本帖最后由 春下风月最无边 于 2012-9-21 13:58 编辑
前文回顾:藤田靖子先后找到竹井久与染谷真子,想再次组织一次大规模合宿,结果遭到拒绝,竹井久推断合宿肯定是必将进行之事,为打探是谁来召集便先约了福路美穗子……
本篇有须贺京太郎出现,人畜无害杂役好人酱油属性一只,如果看客实在讨厌,请把他想成“须贺京子”,反正大多数时候我都只写姓氏的;
临海梅根·达文与辻垣内智叶乱入,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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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ight of the White
「横扫,刺穿,心无杂念的长枪骏马驰骋于战场,
那是一柄能突破天际的白枪。
——敌人给予白色骑士这样的评价。
玫瑰,向日葵,郁金香,人民将自己的花抛向自己的英雄,
然而白色骑士所期待的,却是另一朵不知名的白花能够绽放。
——巡游的占星师这样预言着:
“你的花却未必能开出同你一样的洁白。”
骑士闻言不以为意,回答的言语之中露出反抗,
“我只相信我之所见,雪白何能变墨色——”」
……
「各位,你们怎么看?」
龙门渕透华把休假中的井上纯和泽村智纪召集回来,然后把藤田来找衣的事情告诉给她们。因为是涉及面很广的事情,即使这正中天天想着占据全世界人民眼球的龙门渕大小姐的下怀,她也还是想听听队友的意见。
「不是清澄,而是要龙门渕来出面,想必是那边的人为了来年的夏季赛影响而推掉了。」睡眠不足的泽村智纪慢慢的揉着额头的太阳穴。
秉持着“能宅就要坚决宅一生”主义的泽村本来觉得被井上纯拖到东京去陪她赴什么临海之约就够不幸的了,结果被俩大孩子拖累玩了一整天不说,连觉都没怎么睡就被透华召唤了回来,她觉得自己再不去补足精神真的可以去无化妆拍恐怖片了。
「今年我们也是输家呢。」井上纯接过杉乃步递给她的大号汉堡,大口吞咽起来,「谢谢啦,小步。」
比起泽村的困乏,井上纯这边则是饿到不行。她们到了东京后马上被那两个临海的人拖去打了一天麻将,根本没怎么休息,即使是以精力充沛而自豪的她到坐上回家的飞机时也已经是无精打采的状态。
井上一边用力咀嚼着在美国发扬光大的快餐一边暗地诅咒让梅根•达文那个混蛋吃拉面噎死算了。
——同时刻的东京,正靠在辻垣内智叶身上坐在公园里睡午觉的梅根•达文忽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大喷嚏,然后醒了过来。
「饿了么?附近有家不错的拉面馆。」尽管被晒到头痛也没主动叫醒梅根的辻垣内,看也没看就摸出自己的纸巾递给她。
「Thank you,今天又忘带纸巾了。总有种预感今天不可以吃拉面,我们去吃寿司好了,」梅根擦擦鼻子,「智叶你不要总翻着死鱼眼,嫌热得话早些叫醒我就OK的。」
「……」
你知道什么叫死鱼眼么?你有时候死鱼眼比宫守的那个先锋更严重你知道么?
辻垣内懒得跟她说话,她反正也没指望这家伙日语能再进步一点,以后的日子里大不了自己的英语再好一些就行了。
当然前提是日后某人还需要自己这个半调子的蹩脚伪翻译。
「我大概热伤风了,」梅根吸吸鼻子,「以后要是智叶抛弃了我,我大概得有好一段时间生活不能自理的说。」
「普通的离开那不叫抛弃,而且不会生活不能自理,最多会有段时间不适应。」辻垣内冷静的给她纠正用词错误。
「我知道抛弃那个词的意思,」走在前面的梅根停下脚步,回头向辻垣内伸出手,「智叶,不要太为我勉强自己,我会心疼的。」
「……中午我们去找郝慧宇蹭包子吃。」略微呆怔了几秒后,辻垣内把自己的手送到她的手心里,让她握住,然后拖着她继续往前走。
辻垣内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一点——所以说西方人说话都是这么直白的么。
「那也不错。」梅根•达文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以后不要通宵打麻将了。」
「好。」她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下午回去后让我抱着智叶继续睡吧。」
「……嗯。」
——远在长野狼吞虎咽中的井上纯当然不会想到东京的临海二人同样刚经历了一番午饭挣扎。
「但是只要衣如果真想去玩的话那又有什么关系。」龙门渕家的大小姐头上的呆毛一如既往的随着主人的话在乱晃,「清澄不敢办,这是不是就可以从侧面说明原村和其实是无用的偶像?」
「不,怎么说清澄现在还是那个奇怪的家伙说的算……」国广一交叉双手抱在脑后,靠着椅背想着事情,「透华不担心对明年的影响呢。」
「怕什么,别人不敢扛的我们来扛才能更加凸显龙门渕的气势!」龙门渕透华从来不为未发生的事情担心,「三年级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再次止步在长野县内。」
「透华……」
「说起来,衣是怎么想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的泽村在尽量保持清醒。
「衣今天让荻良送她去了清澄,说是想再去确认一些事情。」
「衣有问过我见到一个人心口会跳得厉害是不是就是恋爱了呢。」国广一想起来前几天晚上透华不在家,换自己给衣讲故事时,她突然问了“如果预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将会受到伤害怎么办”这样的话。
其实国广君自己都搞不明白,甘愿被透华锁住一辈子的她是否算是恋上了她,然而国广一确信的是如果自己知道透华有会受到伤害的危险,那么现在的她会马上去告诉透华,和她一起去面对未知的事情。
——因为透华信赖着她,她要对得起那份信任,才会继续安心的陪在透华身边。
「喔!这种时候意外的像个大人了。」井上拍拍肚子满足的擦擦嘴,「明知道结局还一往无前的小衣真是勇者呐。」
「唉,胸部不过是无用脂肪的堆积,但是要是我们谁的那堆无用脂肪再大一些,说不定衣就不会跑到清澄去了呢。」专注跟原村和死磕偶像之名十年的龙门渕透华长吁短叹。
「不,透华,这也……」
「永水的巫女更大,你没戏的。」
「确实呢。」
「……好歹也给我些希望呀!」
面对满脸黑线的国广一和摊手的井上还有频频点头的泽村,龙门渕的大小姐终于对这个胸部格差世界绝望了。
——周末的清澄高中麻将部,临到中午时分仍然只有一年级的原村和、片冈优希和二年级的染谷真子在,如果不是今天来了客人,估计到下午才能凑满四人的。
「点和,立直、一发、一杯口、断幺九、16000,真帆你又乱打。」原村和敲了一下梦乃真帆的头。
「呜,怎么都看不出来原村前辈听的是五筒啊。」
这是第三个半庄了,再一次被打成负分的小真帆咬着手帕一脸不甘心。
「我看看……真帆你为什么不打掉摸到的那张呢。」片冈优希自己凑过去看已经输到意识模糊的真帆的牌。
「这孩子上周被教了奇怪的东西,大概没专心只学了个表象,潜意识想拿出来用结果却没用对地方吧。」染谷真子连着摇头。
「因为那个人打牌虽然超厉害,但是,但是她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人家还摸来摸去的嘛!」
「摸?!」不明真相的原村大吃一惊,「痴、痴汉?」
「不不不,是藤田啊藤田,」怕被死脑筋的一年级误会自己家的店里有变态出没,染谷赶紧解释,「那个人就那个样子,小真帆你其实不用理她的……」
——因为现在是暑假中,高原远中学二年级的梦乃真帆每隔两三天就会到清澄来跟各位前辈一起练习打麻将。上周染谷听她提起想要打工,正好家里的咖啡馆缺人,便叫真帆去她那里帮忙。虽然大部分时间里的真帆打麻将是废柴模式,但是陪着店里的普通人玩也是可以的,然后周六那天遇到了某个爱吃猪排饭的萝莉控,再然后可爱又身材不错的小朋友就惨遭某人毒手被她当成玩具了。
「真帆怎么会想起来要打工的?」原村和问道。
「我想去东京看看前辈们战斗过的地方,之前夏季大赛时因为买不到现场票只能在家里看电视的说。」小真帆说起刚结束的全国大赛还是一脸憧憬。
「可是比赛已经结束了你还去看什么……」片冈戳着她的脸蛋逗她玩。
「看、看看场地也没什么的!或许以后我也有机会站在那里的!」被戳得晃来晃去的真帆火大的张嘴去咬片冈的手指头。
「那么为了那个目标请努力减少每天在牌桌上犯傻的次数。」
「是……」被原村前辈指正后的初二生一下子泄了气。
「但是小真帆你上升的潜力还很大的哦。」染谷摸摸她的头,脑中开始琢磨起帮这个孩子克服能力限制的方法。
「唉。」
不过照这样打下去,总会有彻底摆脱新手模式的那天。梦乃真帆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等到两年后自己来到清澄时,一定不会再跟现在一样废柴的。
——真的好想再变强一些,我的梦想,是和自己所憧憬的前辈一起站在全国的舞台上啊!
「糟糕,TACOS又吃完了,今天京太郎没过来呢?」没有墨西哥卷饼就会死星人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小咲今天家里要大清理,只有爸爸一个男性不方便搬重物,久让须贺君去当苦力了,他俩晚些会过来。」
「那部长呢?」
「久啊,大概还在为了准备一场约会而进行另一场约会吧……」刻意避开后辈目光的染谷默默的在心中把一大早就跑去鹤贺的好友鄙视了一万遍。
「哈?那是什么说法……」
原村一向不能理解她家部长的想法,打牌总喜欢恶听就算了,人生上的事情也总喜欢搞的乱七八糟的。比如说,连长野车站附近的拉面摊老板都能看出来清澄的部长和长野的县个人第一名小姐关系实在是不一般,可为什么那个人总是笑着说自己对现在的福路前辈没有那个意思呢?
是因为部长一只脚已经准备迈入成为没用的大人之门的关系吗,原村和实在想不通这些计算不出来的事情。
「呜啊,没有TACOS的话赢不了小和的……我去下食堂马上就回来!」片冈的旋风直接吹出了教室。
「食堂……?呜哇,已经是中午了!今天我得早点回去,小室晚上要来我家的。」想起来晚上跟室桥裕子约好了讨论出行的相关事宜的小真帆马上从石化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那我送送你好了。自己走说不定连校门都走不出去吧。」染谷也随即站了起来。
「真、真是无力反驳……」真帆垂头丧气,「染谷学姐谢谢你,那原村学姐我先走啦,拜拜~」
「自己回去小心别坐过站了呀。」
把真帆送出门口,为了准备午餐空间的原村开始动手收拾牌桌。反正自己带了便当,一会儿等优希和染谷学姐回来后大家再一起吃午饭。她想尽可能的使大家在一起的时间长久一点,虽然父亲同意了暂时不转学去东京的事情,然而如果父母的工作再次调动,自己又得不到一个人住在长野的许可,为了不给双亲造成困扰,那么最后还是要离开长野的。
想和大家继续在一起,尤其是那个人,还想和她多打几局……
「有人在吗?」
「有的,」原村去开门,正面看上去时先是两根红色的缎带跳进了视野中,「衣?」
——藤田昨日离开染谷家的咖啡馆后,下午去了龙门渕高校径直找到了龙门渕透华和天江衣。
既然清澄的人一致拒绝,再多废口舌亦是无用,于是逆转女王果断去了可行性比较大的另一家学校。
最初小兔子像是用防恶狼一样的眼神提防着萝莉控的突袭,然而听到她说可以再次召集很多不怕她的人来一起玩时,天江衣的眼睛渐渐的亮了起来。最关键的一点是,藤田最后对她说的话足够引起了她的兴趣——
“你,想要看看心之对局么?”
听到她这样说的月之魔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不已。假使诚然如她所说,那麻将还真是有趣啊——
“我,求之不得呢。”
但是在答应之前,还是要去一次清澄的,小衣要在确认一些事情后,方可继续进行棋盘上的游戏,故此次日很早的时候她便动身前往敌方的阵营——
「衣来找小和和玩了,可以吗?」天江衣用明亮的表情的抬头看着原村和。
「当然,我很欢迎你呢。小衣是自己来的?」原村当然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只是为她能主动来找自己而感到高兴。
「透华的管家送衣过来的哟。」
「这样啊,今天是来打牌的吗?」
「不是的,」与外表不符的二年级腼腆起来,「衣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原村和感到很意外。
「小和和,跟衣打牌开心么?」
「很开心的呀。」
「那,要不要跟衣一直玩下去?」
「是说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一起打牌的……」
「不,不是那个意思,」小兔子跳下了椅子,走到原村的面前,「衣想问,和你要不要到龙门渕来?」
「诶?」
「虽然跟其他人在一起玩也很开心,不过跟你在一起时,衣的这里会跳得更快,」天江衣指着自己的心口,「怦然心动就是这么回事吧。原村和,衣,喜欢你哦——」
「那个,谢谢……」
天江衣是个只要有人肯陪在她身边就会感到快乐的单纯孩子,即使有些时候看起来真的像个小孩子,但是熟习语言的她从来不会轻易用错词,因此原村和知道她刚才说的喜欢不是普通意义上朋友间的喜欢,而是恋人交往时的表达爱意的言词。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她有好一会儿不知所措。
「透华说过即使最后的结局不是最好的,如能生如夏花一般绚烂,亦不枉行此路。所以衣今天只是想来告白的。」
「那个……」
原来龙门渕的家教方针是这样……想起那个有趣的龙门渕大小姐原村和很想笑出来,但是这种场合真笑出来的话对不知自己内心活动的小衣来说那就太失礼了。
「衣你是个好孩子呢……可是我是喜欢清澄的,所以我不会考虑转到龙门渕去,」缓和了紧张情绪的原村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后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对衣,现在是朋友的程度的感情。」
「果然是这样啊,衣知道原村禾心里有喜欢的人,所以没关系的哟。」被拒绝的天江衣依然在微笑着,看不出一点情绪低落的样子。
「哪、哪有的事,我对小咲不是那样的……」
「嘻嘻,衣可没说是岭上使呢~」
「小衣你在开我玩笑吗,」原村和无奈的拍拍自己发热的脸颊,让温度降下来一些,「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跟小咲在一起打麻将罢了。」
「衣也喜欢跟现在的咲在一起玩,但是啊,衣不知道自己能否还能做到跟以后的咲一决高下。」
「小衣的雀力还会成长的,这个不用担心的。」原村也重新平静下来。
在长野县大赛时,衣还是只会凭着自己的本能去打麻将,与其说那是打牌,不如说是被牌打,之后在四校合宿时虽然还会经常做出海底捞月这样的役,但是原村和可以真切的感觉到她的牌风在确确实实的发生着变化。
「不是的,衣是不会惧怕任何敢于向衣挑战的人哦。」天江衣否认了她的说法。
「那是说?」
「在长野决赛时,衣输给了岭上使,」小衣渐渐的收起了笑容,「但是纯说大人是会从反省中前进的人,所以冷静下来后,衣发现了一些事情。」
「衣之前在对局时,有过头脑发热将对手戏耍于股掌之间的例子,但是被小咲打倒后,衣就再也没有这样做过,以后在每次对局中都竭尽全力将对方击倒,衣认为那样才是对对手的尊敬。」
「的确是这样的,大家因为喜欢着麻将才会坐在那个位置上,认真全力去进行每一场对局才是给予对方最大的尊敬。」原村和点点头。
「唔,那么在夏季大会时,原村禾你没有觉得小咲的几次险胜很蹊跷?」
「那只是因为在全国强手如云,小咲也没办法做到完胜的。」
麻将是很大程度上受运气等偶然因素影响的竞技,因此全国大赛上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先锋战甩开三家十万点,东一局八连庄飞人等等这些事情也都见过,自己身为中学时代的全国冠军,在对战高年级的对手时,很多时候能赢下已经很吃力了,更何谈大比分压制对手。能在团体战中一路保持正分的咲在全国的一年级中已经是超强的存在了。
「但是啊,衣在那几日,有几次感到了小咲的身上在散发着跟从前的衣一样的气息。」
「气息?小衣,那种模棱两可的说法对我来说有些难以置信。」理论派的一年级摇摇头。
「衣听说了哦,小和和你不相信有些人是被牌爱着的。」
「那种看上去不可思议的对局只是偶然会出现几次的吧。」原村和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嘻嘻,衣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衣也因此喜欢着不怕满月之衣的你哦。」
「诶?谢谢……」
「哦,对,继续说小咲,」澄清的椅子跟龙门渕的很不一样,不习惯座位的天江衣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窝在麻将椅上,「有几次小咲看起来是以相当接近对手的比分艰难的取胜,然而在衣的眼中,那时的岭上使却是控制了全场牌的流势,然后再享受那从困境中脱出的过程——」
是说,个人战时的西入……!
「不可能做得到。」因为宫永咲跟自己约定了,所以原村和坚信她除非情非得已时是不会再用正负0那种对于对手来说是满含恶意的打法的,况且做到自己一人的正负0就够难的了,更别说使其他三家的得分无限接近于0点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能将半庄战拖到西局,只会说明大家打得都很吃力而已。
「如果是有着压倒性的实力差呢——」
「这……」
“如果是有着压倒性的实力差呢——”
竹井久在第一次见到咲的牌谱时说过这样的话,那时的原村会因宫永咲的正负0感到愤怒,会因自己输给不爱麻将的人的人而感到的难过。
——原村心中不想承认的一点,自己确实比最初的她弱。她自己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有两个,一个是和宫永咲一起去全国大赛,另一个即是打败她。
虽然在平日的练习中与咲的对决有输有赢,但原村不认为自己达成了愿望,并不是说一定要打败那个正负0模式的宫永咲,而是原村自己心中也隐约存在的一种感觉,那个人的状态还没有全力全开。
她想起从前合宿时,咲因听到全国上会有不可思议的强手出现时兴奋到微微颤抖的样子和看过分组后说着将对手全部打倒时的凛冽眼神。
——咲,真的只是岭上使么?
「不过衣认为,那个时候的咲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所以这更像是无意识间达成的结果。」
「……是自我暗示吧。」原村和马上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立场观点。
不,主动西入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是不存在的。其他的情况也是,咲只是比较容易受到暗示罢了,那不过是部长用以挖掘她自身潜能的一种方法。
「衣感谢小咲能把衣从牌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但是衣却不想看到小咲以那样的姿态立于牌山之上。」天江衣的声音稚嫩,「小咲是衣的好朋友,原村禾是衣喜欢的人,所以衣……」
「小衣,我答应你,」原村打断了了她的话,「真有那种情况出现,我会赢下来。」
「你对小咲的事情真的很坚定啊……」小兔子再度笑起来,然后突然扭捏了起来,「小和和,能亲一下衣吗?虽然衣是输了,但是这样的话就不算是负分出局了吧。」
「诶?啊,嗯……」
这也是龙门渕的家庭教育吗?原村和最终还是没有吐槽出来。她把小小的前辈抱了起来,然后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是友情的祝福呢……」天江衣开心的抱着她,这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站在门外的宫永咲听见了让她感到困惑的事情。来到麻将部的门口时,恰好听见天江衣说到“岭上使却是控制了全场牌的流势,然后再享受那从困境中脱出的过程”。
宫永咲自从知道自己正负0的打法会给他人带来不快后,便几乎不在使用,只有在手感上不对时,才会用这种过去的自己所擅长的方法去调整状态,来适应场面形势。那种状态的自己仿佛可以看透牌山,赢下来确实是相对容易的。
可是我觉得打麻将很开心,是因为我沉醉于那种与高手交锋时濒于输赢边缘的战栗快感……吗?
雨夜,牌桌,高岭之花?是谁在哭泣?我喜欢着你啊,不要丢下我……好热,好疼——
破碎的记忆在宫永咲的脑海中一股脑的同时快速闪过,紧接着就是难以忍受恶心感一阵一阵的接连袭来,让她的不自觉的松开了不知何时紧攥的裙角,捂住嘴巴蹲在地上大口干呕起来。
——那最后跳到她脑海中的记忆片段,是她的姐姐,宫永照。
宫永咲大口喘气,却无法想起更多的东西。她与姐姐和妈妈分开确实很久了,但是姐姐突然连见都不想见自己却是在两年前的某天发生的。夏季赛时的宫永咲只是为了能和宫永照重归于好而感到开心,却主动回避了当年姐姐彻底不理自己的原因。
对了,两年前姐姐为什么会连见都不想见我了?那个人到底是谁?姐姐,难道你……
伴随着奇怪的恐惧感在宫永咲的身上游走开来,她全身所流动的血液仿若在逐渐的变冷,寒意慢慢的从四肢向头部蔓延了上来——
「咲?你怎么又在门口发呆啊?」一手提着袋子,另一手捶打着自己肩膀的须贺京太郎走到楼梯口时看见宫永咲蹲在麻将部的门口一动不动,「果然是上午搬东西太多了应该好好休息下吗?」
「嗯,有些累了呢……」宫永咲站了起来,却因蹲的时间太久眼前一黑晃了几下。
「喂,没事吧?」须贺担心的扶住了她,然后推开了门,「公主殿下还真是弱不禁风的说。」
「小京你这个玩笑要开到什么时候,都说过了才不是什么公主的啦……」宫永咲甩甩头,驱散眼前的影子。
「啊,岭上使~」小衣从原村身上跳了下来。
「小咲?」原村马上迎了上去,拉着宫永咲坐下来,「你脸色很差啊。」
「没事的,大概上午累着了。」宫永咲笑了一下,「我和爸爸一起做了便当,中午过来大家一起吃的。衣也一起留下来吃饭吧?」
「小咲做的?衣要吃~」
「你爸爸做的真多呢,反正我是苦力。」清澄麻将部的唯一男人心中在流泪,深深的为自己已经习惯这个男女不平等的世界而感到悲哀。
「京太郎!优希大人的墨西哥饼呢!」因为是用跑的,片冈优希回到麻将部时略有些气喘。
卖墨西哥饼的食堂在新校舍那边,从旧校舍这里跑个来回还是要花费些时间的,所以平时负责给优希提供能量的这项艰巨的任务全是须贺君来承担。
「今天我一早就去小咲家里帮忙怎么可能会给你做那个!」
「那个人做的东西比荻良做的还好吗?」天江衣好奇接过宫永咲分给自己的一小份食物尝了一口。
——没有在外面吃过别人手制便当的她丝毫不在意自己在吃所谓的情敌做出来的东西。
「不会的,受过你家万能管家关照过的废柴怎么可能超越师父。」染谷真子这时也正好送走真帆回来了,「得救了啊,我的便当上午就吃掉了。」
「饶了我吧,再玩下去我要对这个没有梦想的世界失去信心了……」清澄之耻的心中已然开始滴血。
——午餐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着,天江衣与原村和谁都没有再谈及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刚发生过的告白与关于宫永咲的话题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而宫永咲也只是讲了些上午清理时发现的有趣的旧物。
「呜啊,小咲做的东西也很好吃呢。」
午饭后,天江衣没有留下来与清澄众人对局的意思,随意聊了些日常之事后就打算回家了。
「是、是吗?」宫永咲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其实我姐姐和小和做的更好的……」
「那我去送送小衣吧。」原村和起身牵着小衣的手准备出门。
「等、等下,我也去……哇!」
慌慌张张站起来的宫永咲,左脚再度绊到了右脚向前倒去,本以为又一次要上演脸部着地的悲剧时,一个软软的垫子接住了自己的头——原村及时的返身回来,抱住了她。
「好香……诶不对……小和,对、对不起呀。」再笨也知道自己正在吃人豆腐的天然呆赶紧道歉。
「唉,真的跟部长说的一样,下了牌桌就是永远的笨蛋呢。」原村一点责怪她的意思都没有,小咲本来就是个那个样子的呀。
旧校舍墙外的爬山虎遮住了大片的墙体,那片郁郁葱葱在夏季完全伸展了开来,似乎要将楼内与楼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若能尝试随遇而安亦能圆满那再好不过了,」天江衣上车后又摇下窗望着她们,「小咲,小和和,衣过几天等着你们哦。」
「过几天?」
不明所以的清澄二人同时回问,但是天江衣笑而不语,挥挥手让司机发动了车子。
宫永咲呆呆的望着曾经的魔物绝尘而去,眼神中映出几分失落。
「咲?」已经走到大楼门口的原村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便回头唤她。
「小和你,喜欢跟我在一起打麻将么?」
「喜欢哟,」原村和笑了起来,「明年还会一起进军全国的吧?」
「……其实我,听见,你们刚才说的话了。」
「从从从从从、从哪、哪哪里开始听到的?」原村和的心率瞬间跳到了120。
「啊,就是小衣说我的牌风那里。」宫永咲没有在意原村的异常反应,自顾自的说着,「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我稍微有些担心自己了。」
「咲,那种不科学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小和你真是……」宫永咲垂下了头,「但是啊,如果有一天,真的像小衣说的那样……你会讨厌我么?」
「唉,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原村和微叹一声,抬手去擦掉她脸上正大颗滴落下的液体,手心里是一片冰凉——
「这……」宫永咲诧异的看着原村和手,抬手摸自己的脸颊时,感到了有泪水在不断的流下。
那是我的眼泪?我明明没有感到难过,为什么却会突然流泪呢……清澄的岭上使迷茫起来。
「小咲,你是我要打败的对手,所以我不会输给那种不清不楚的存在。」
原村和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知道自己在友人在悲伤时,想要去全力为她分担痛苦这一点就够了。
「那,约好了吗?」清澄的大将没有办法止住不知因何缘故还在擅自流个不停眼泪,只能同时再笑着回望好友。
「约好了哦。」胸口微痛的原村和向她伸出了手,「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咲——」
正如几个月前做出冲击全国的宣言时的那样,清澄一年组的二人手指再次勾在了一起。
——绽放于高龄之上的花,乃无人可以触及的美丽之物。然而世人只道花之美,却不知花为何花,色为何色。醉心于己身未证之虚物,那不过是对镜花水月的一己之谈罢了,谁又知道现实是怎么样的情形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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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章第一张好人卡发出;
清澄之章的展开尽量不会与102冲突;
东风战结束时没人过3w也没人被飞则会进入南场,称为南入;同理,如果是半庄战的话南四局结束时会进入西场,称为西入,西四打完还是这样的话直接排名;
梦乃真帆有一章番外;
下一更不是1本场,更新番外藤田靖子与久保贵子的故事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