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在聰離開病房後，紬只要一有空，就會到律的病房「拜託，律，開刀吧，不然.....這樣惡化下去！」

律已經完全的被病魔侵蝕，已經沒有精神，而且就連下床也要花費好大的力氣。

醫生也有通知紬，希望可以說服律開刀，雖然機率渺茫，但是也是有機會好起來。

「抱歉，紬，很抱歉，在過一段時間，一段時間就好。」

「小澪、小澪她已經覺得奇怪了！」

『澪？』「.......難道是有誰透露什麼嗎？」

「她覺得很奇怪，怎麼都沒辦法聯絡到妳，妳怎麼可以就這樣消失了。」

「妳跟澪說吧，說妳不知道。」

「..........律！妳.....我要直接幫妳動刀，我無法看妳這樣下去。」當然不是紬動刀，

是紬要動用自己的能力，找最好的醫生，先幫律治療。

「拜託，紬，沒有得到病人的允許，私自動刀，是違法的。」律笑著。

「律....妳時間不多了，拜託，這不一定會失敗。」到最後，還是想要說服律，不然，

自己可能就要找另一位具有說服力的人。

「我累了，紬，抱歉。」律轉過身，背對著紬，表示要休息。

睡醒的律，發現有人握住自己的手。

『紬？』黑暗的病房，並沒有可以看清楚握住自己的是誰，而且，視線依舊是模糊的，已經看不太清楚。

「紬？妳怎麼睡在這裡？」搖了一下握住自己手的人，但是氣味不一樣『.....什麼？』

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律？」

確定了，非常的確定，律還差點嚇到摔下床「嗚哇阿阿阿！澪？？？」

「妳、妳醒了？律......」說完，立刻抱住律。

『為什麼，為什麼....妳的身體....變得如此纖細？』「律......」

「澪....妳、妳怎麼會在這裡阿？」律完全嚇到了，生病這個祕密，根本就不該讓澪知道。

「沒想到真的是妳.......為什麼不說？為什麼？」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就只是生病阿。」『是誰背叛我...難道是紬？』

澪的淚水，已經浸濕了律的肩膀「澪？別哭了，沒事的。」撫摸著澪的頭，安慰著澪。

「才怪！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笨蛋！笨蛋律！」

「是阿，我是笨蛋。」

「我不要......」

由於澪靠近了律，律才看的更清楚澪現在的樣子「真是好久不見了，澪，變漂亮了喔。」

「我不要.....」

律繼續安慰著哭泣的澪「放心，我很快就會好了，很快。」這種騙人的謊言，只有對澪有效。

「我不要....不要妳離開我.......律.....」

「咦？」

「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拜託，律，不要離開我好嗎？」把律抱的更緊，就怕律會消失。

之前說放棄討厭的話，已經去除，自己根本就沒辦法離開律。

律拉開了澪，兩人之間只有律手臂的長度「妳....妳說什麼？澪？」一直認為自己是聽錯了。

「我說....我喜歡妳，我喜歡的是妳......。」

「咦？這是夢嗎？哈哈，我現在一定是在做夢。」然後捏了自己的臉「嗚...會痛...」

「笨蛋！」澪握住了律捏自己臉的手「為什麼要我在這種情況下告白嘛！」

「澪？妳.....妳畢業的告白呢？失敗了嗎？」

「現在先不要管這個了，律，拜託，接受手術吧！我.....我不想失去妳！」

『....該不會是要我手術才亂說的吧.....』「妳該不會只是要.....」

澪知道律不會相信，馬上向前吻了律。

這個吻，只是貼緊了律的嘴，好一陣子，澪才離開「我...我不想失去妳....律....。」

眼淚，就這樣一直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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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澪

今天來找我的人是，律的弟弟，聰，我很訝異，不過聽到聰所說的事情，我更是驚訝。

什麼叫做律不做手術就會死，雖然做了也有可能會死，那希望我可以去看律最後一次。

我到了，剛好看到紬走出病房，紬一看到我，就哭了，我才發現，這是真的。

律會死。

我不相信，我一點都不想相信，我一直沒找到的人，原來一直在醫院受苦，大家的隱瞞，

是律的關係，為什麼要這麼做。想起當時律說的『可能要離開喜歡的人一陣子了。』，

律所說喜歡的人，原來是我，居然還要由紬來點醒我，我真的太笨了，一點發覺都沒有，

律已經提示我好多次，我現在才真正了解。

為什麼律都會拒絕別人，就算身材姣好，外表不錯的女孩，她都不要，而律卻一直對我說，

正在等喜歡的她開口，就算當時我知道，我也不會開口阿，律....妳明明就是最了解我的，不是嗎？

那麼，我終於要開口時，為什麼妳不來呢？那封信，妳丟了嗎？

終於見到妳，是在病床上，安穩睡著削瘦到不行的妳，眼淚不自覺的出來，為什麼跟著受苦的，不是我。

而為什麼現在，我要以這種懦弱的狀態，對妳告白呢，而且是在可能失去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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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律

腦部的這塊東西，終於開始影響了我的視線，而紬也是透過主治醫師得知，沒辦法，紬一定會知道，

對紬真的很不好意思，還哭著要我動刀，我實在是不想就這樣死在手術台上，我寧願死在暖和的被窩。

我轉身，要求紬離開，不想再面對紬的淚水與表情，自從我到這裡之後，紬都沒有開朗過。

也許我趕快離開，才是正確的選擇，反正我想我也已經不行了。

離開澪半年了，半年，好長，只能看以前的照片來想著澪，而澪，也應該逐漸的習慣我不在身邊了吧，

所以，我想我應該已經可以離開了。

睡覺醒來，發現自己原來還活著，每天都是這樣想著，會不會一睜開眼，我就變得輕鬆。左手的溫度，

看著以為已經離開的紬，在旁邊睡著，但是居然握住我的手，讓我覺得有點奇怪，當我靠近時，發現不對，

完全不對，我一直以為我在夢裡，原來，是真的。

澪，那雙哭腫的雙眼，緊緊的擁抱，傷心的告白，溫熱的唇，都是真實的。

此時我才發現，活著真好，如果是夢，我就不願意醒來了，因為，澪在我身邊，確實的。

澪說，會等我，從手術房出來，而且是活著出來，最後我終於還是接受了讓我害怕的手術。

我想活著出來，健康的跟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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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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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外

那天離開律病房的聰跑到澪家按電鈴，而且是哭紅的雙眼，很難想像一個大男孩哭的樣子。

「怎麼了？聰？你怎麼了？」我擔心的問著。

「小澪姊，拜託，去找姊姊吧！」

聰這句話一出口，我的心不知道為何就這樣一震，而且一直覺得，律果然出事情了。

「什麼意思？」我冷靜的問著，不敢馬上表達擔心的神情。

「姊姊要死了，她要死了！如果她在不開刀，就真的要死了，拜託！小澪姊！說服我姊吧！」

這句話從聰口中說出來有多困難，而且還流著眼淚大喊著。

澪到了聰所說的醫院，這醫院是澪最近才遇過紬的地方，依照聰給的病房號碼，到了門口，

不過還是不敢相信，聰所說的話。

『律不是很忙嗎？不是在工作？怎麼會在醫院？而且是病危，紬不是才見過律嗎？』當心理有這些疑問的時候，

找到了病房，門打開了，有個人走了出來，那個人就是紬。

「紬？」我的心涼了一半，難道之前遇到紬的朋友，那個人，就是律？「為什麼？」

「......澪….？」紬忍不住了，一看到澪，眼淚就開始滴落，根本就無法掩飾「對不起…澪….對不起…」

正當澪要開病房門，被紬阻止「等等，澪，律剛睡，先跟我過來一下吧。」

澪被紬帶到了醫院附設的咖啡廳，紬想知道澪的想法。

「澪，妳怎麼會知道？」

「是律的弟弟跟我說的，沒想到是真的…..」

「澪…妳對律的看法是什麼？」

「什麼意思？」

「妳喜歡律嗎？」紬毫不掩飾的問著，反正在瞞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而且也很希望澪可以讓律開刀。

「….喜歡有用嗎？她不是討厭我嗎？」『我都已經放棄她了....』

「為什麼妳會有這種誤會？其實律….律….」『….不行，我不可以……』紬覺得不可以透過自己來告訴澪，律的想法。

「誤會？什麼意思？」

「…..律….其實還有救….雖然機會渺茫，但是….拜託妳，澪，只有妳辦的到。」

澪在律的病房門口發呆，想到剛剛紬所說的話，聰的話，開了這道門，就要有心理準備，也許這次見面，會是最後。

「律…？」看著外面燈光照射在病房裡的律，是安穩的睡著，安靜的摸著律的臉，左手放置律的左手，無聲的哭了。

『為什麼都不跟我說...…律…妳這自私的傢伙……..居然想要這樣就離開我，我…不會原諒妳的。』

澪哭累了，趴在律的床邊，睡著了。

等律醒來。

＃10-外-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