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ikokpopo 于 2012-12-5 22:16 编辑
偶然看完康州美国佬在亚瑟王朝之后萌生出来的有趣想法。
请轻松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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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是在阿德里安堡遇到那个奇特的黑发少女的,她的情况我接下来便会细细道明。
不知为何,阿德里安堡——这个在突厥人统治之下的城镇,会有一座记载骑士传奇的博物馆。当我还在为如何分辨锁子甲的材质而发愁时,这位少女自我身后徐徐而来,如数家珍般为我介绍诸类骑士武装。对于东方少女来说,熟悉这种知识近乎神奇。我很快兴高采烈与她攀谈起来,纵论亚瑟王年代的种种事情。
使我惊奇的是,少女谈起那些千年之前的骑士,仿佛谈论闺中密友或身边熟人。她提到声音温柔的贝狄威尔,一脸苦相的兰斯洛特,还有女王——天啊,她称亚瑟王为女王——的侄子白骑士高文。那些说法和任何骑士故事均大为不同,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正当我沉浸在这离奇话语当中之时,博物馆向导的洪亮嗓音打断了我的想象。
“这是一件古代的锁子甲,六世纪的。有说法说这铠甲属于那位死于英勇决斗的鲍斯骑士——不过我看不然!你们看盔甲左胸的那个小洞,我们得确定这是枪械造成的,至少也是一杆滑膛枪……”
话到此处,走在我身后的黑发少女微微一笑。
“太糟了,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她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压抑笑意,“而且是我干的。”
当我从触电般的惊异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悄然离去了。
那天晚上,我又回到旅馆里,外面狂风暴雨,我坐在炉火之旁,继续阅读各色各样的骑士小说。正读到梅瑞姆•索罗门的湖边骑士冒险故事之时——那段故事如下。
隔不多时,两条巨汉翻山越墙而至,俱各两丈开外身材,手里各绰杆棒,舞得风车相似。一条巨汉喝道:咄!你这厮唇边胎毛未退,口里乳臭不干!今日竟来撩拨老爷,真是作死!那兰斯洛特骑士也不答话,拍马挺枪,膈嚓的一枪,先搠倒了一个。那个慌了,急待要走,怎奈的兰斯洛特马快,后心一枪,又复戳倒了。骑士打马入厅,那巨人虏来的贵妇名媛,各个磕头如捣蒜,拜谢救命之恩。这个要以身相许,那个愿身荐枕席。骑士爷乃是个活柳下惠,哪里受得,当下打马便走。走的几日,正到一处宅院,因女主殷勤,当便留宿。酒过三巡,忽有一骑驰入,那骑士身披玄甲,手绰钢刀,指兰斯洛特曰:你这撮鸟,当日忍得你,今日却忍不得!你便是个活马泊六,生严西楼!小爷今日正饶不得你!小爷我乃是当今天子亚瑟王皇侄,姓潘德拉贡唤……
正读到这,房门忽然被推开。那名黑发少女走了进来。我想起白日里曾请她来我的房间为我讲故事,急忙请她坐下,又吩咐水果甜点。少女拿过我手上书本,略略一翻,不禁笑出声来。
“这种骑士故事你真的相信么?好吧,我并不是说索罗门先生写的离谱,其实当时的真实情况比他说的更离谱——嘛,仅限于说罢了。”
她拈起一颗葡萄吃下,仿佛在回忆曾经的故事。沉吟片刻,她便开始讲述起来。
“你应该记得我是哪儿人,露维亚杰莉塔。我来自日本播磨国的冬木市,职业是魔术师——嘛,虽然之前学的是理工科。”
我点点头,忙着将水果甜品摆满一桌,好让这位美丽的讲述者能继续毫无停滞地说下去。
第一章 凯美洛特
(以下是那位黑发女子——凛的叙述)
能坐在这儿和你谈论,还多亏冬木市有那一片老城区。那时正值冬日,我在家里闲来无聊,走去城西一所旧校舍——说来,那校舍据说是庆长年间的牙城改造而成,破旧异常,名叫诚教学园。我在学园里左逛右瞧,不料得一脚踩空,跌下楼梯,直摔得天昏地暗,一时不省人事。
醒来之时,我正坐在一棵杨树之下,四周绿草如茵,眼前宛然一片乡村场景。唯有一点不足的是,一个家伙正站在我身旁,一身链甲披挂整齐,头上罩着铁桶样的头盔。人披铁甲,马带马铠,马上斜挂一柄铁枪,还带着标枪长剑。
“与我比试一下吧,骑士!”那家伙说。
“开什么玩笑…”我正在想这诡异的家伙是不是玩多了TW系列的COSPLAY玩家,他就打马跑开,一直走到二百码之外,然后挺枪直刺过来。这该死的家伙,我急忙侧身闪开,看着那家伙的骑枪咔嚓一声,戳进我身后的大树里。
该死,我应该带着电击器的…我正这么想,那家伙已经纵身下马,拿起锦囊中的标枪,作势欲射。
“等下,我投降了!”
那就是我在这世界的第一场决斗。说来可笑,居然是干干脆脆地投降了。铁桶于是取出绳子,把我捆的严严实实,好比粽子。正在捆绑之时,铁桶大喊一声,险些跳了起来。
“你是女人?为何打扮如此诡异?难不成是个女巫?”
这混蛋的审美观真是有问题,我穿的不过是寻常的红呢大衣外加一身缎子红西装。还没等我回口反驳,铁桶就剥下我的大衣,把我拴在他的马尾巴上,自个儿稳稳当当的骑着马向前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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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维亚杰莉塔——
说到这儿,凛不觉笑了起来。她一面喝着红茶一面问我:“怎么样,很真实的经历吧?”
我老实地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会像涉谷有利那样子哪。”
一边说着,我一边看了眼电视——上面一个穿越到某个古代帝国的女子正开心地流连于皇帝的一堆儿子中间。想到凛小姐的故事,我不禁也笑了。
“所以说,真实总是和你的想象不同。”
凛小姐把红茶喝光,继续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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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铁桶骑马押解着我,翻山过河,走了约有一个小时,直到我腿酸脚软,才到达一座高大要塞,白墙白瓦,煞是神气。
“那是哪儿?马林堡?”我问。
“不,那是凯美洛特。”铁桶回答。
那要塞之下的城镇真是古怪,城中结茅当瓦,屋舍破烂不堪。四周是一块块窄小的菜地和麦田,但田里杂草丛生,看上去就让人厌恶。一旁的男人们个个蓬头垢面,打扮的仿佛野人。女人也都一身灰白麻布,不修边幅。这群人除了光脚的,就只有破烂麻鞋可供穿戴。不少人脖子上还带着铁圈。最让人难堪的是,小孩子们无论男女,都身无寸缕,赤条条地在街道上奔跑。他们的家人呢,看上去熟视无睹。城里最好的,也不过是些石没窗户的石头房子。那些家伙丝毫顾不得收拾自己的仪容,只知道见到铁桶走过来就跪下行礼,顺便冲我指指点点。有一个讨厌的小孩子还冲我飞过一块石头,直打到我额间,霎时就皮破血流。
铁桶捆着我走到城下,顿时乐声震天,一队骑兵,个个盔明甲亮,看上去仿佛和这群脏污市民不是一个世界一般——自城门吊桥走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铁桶进城。不多一时,就来到一个铺满石板的庭院,那庭院四面都是高耸塔楼。院中还有不少铁桶,都各自滚鞍下马,见面寒暄,一时颇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