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irerei 于 2012-9-24 10:57 编辑

大家好，我是Firerei。

一樣是短篇，不一定會有後續，有的話一定是有什麼奇蹟了。

諸君，沒有中間就是沒有中間！請不要再掙扎了。（笑）

本來想寫寫市子的，結果還是寫了一堆紅葉的事情。

我覺得我最近更新的字數都好少，可是寫完之後又感覺沒什麼好補充的。

就請習慣一下吧。（笑）

窮神同人

Feelingless, yet still feels

By Firerei

「只要妳打從心底需要我，我就會一直在妳身邊的。」

紅葉覺得最近有點心浮氣躁。

不能說是因為市子完全忘記了那晚的事情。

紅葉一開始就想灌她酒，所以自己也有錯。

雖然一般人不會灌了那一大口酒就把事情給忘光了。

紅葉本來只是單純地認為「酒喝下去煩惱就不見了」。

或是「眼睛一閉痛苦的事情就會消失了」。

或是「成為神明，這樣讓痛苦的事情就可以視而不見了」什麼的。所有愛過的、恨過的、喜歡的、討厭的人，百年之後都不會存在了。

在很久之前也許自己也曾經感到寂寞吧。

但是，對紅葉來說，時間是無止盡的。

歲月緩緩流逝，可是自身以及神明界卻沒有相應的改變，紅葉逐漸領悟了一些道理：流逝的其實並不是歲月，時間帶走了一些應該擁有的感覺，最後竟然連悲傷也都淡了。

神明當得久了，等到當紅葉意識到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連身為人類的感情也越來越淡了。在市子之前，所遇到的對象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就奪去對方幸福的力量，雖然紅葉的作法在窮神當中已經算是比較溫和的。可是，在裹紅葉出現之後，紅葉不禁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自己贏不了市子，亦或是不想贏過市子，紅葉最近已開始覺得這兩者的界線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只是，只要是不同的個性，看待感情或是處理情緒的方式會有所不同才對。所以要讓市子用同樣的方法去處理，實在是自己想太多了。

發生了那種事情，其實並不是自己的初衷。即使是神明，喝了一整箱酒也還是會影響到當下的判斷力。

明明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雖然紅葉並不是那麼討厭，可是要說到底有什麼感覺，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明明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那個大胸部居然一點也不記得。

──真是個可恨的女人。

一如往常地上課，紅葉總是會用「其他」的方式先一步回到家裡。

「歡迎回來啊！親愛的老公，要先洗澡──還是吃飯，或是……妳、要、吃、我、呢？」紅葉一如往常用著誇張的語氣。

一推開門的市子早該見怪不怪，卻還是忍不住大聲反駁：「不需要！」

「嘛──別這麼見外嘛──把這裡當作是自己家裡啊。」

「妳不要講得好像是自己家一樣！」

「我是住這裡的啊。」

「我可沒有說要讓妳住這裡！」

「妳太見外了，太太。」

「死吧妳。」

看著怒氣沖沖的市子，窮神不禁暗暗好笑，在她身邊用著靈體的型態飛來飛去。

「你是蒼蠅嗎？不要飛啦，煩死了。」市子伸出手作出要趕蒼蠅的手勢，轉身坐在沙發上。

紅葉勾起了嘴角，化為人形，然後將下巴貼著坐在沙發上的市子的肩膀：「今天晚餐要吃什麼呢？Pizza好了！那個真的很好吃呢！」

「妳要吃妳自己叫啊！」

「我也想知道市子想吃什麼啊！」

「妳根本就是想叫我不想吃的口味吧！」

「啊，被妳發現我的意圖了。」

隨著紅葉微微撇起的笑容，兩人之間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的確，市子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但是，對紅葉來說，究竟有沒有不同呢？

紅葉那黃昏色調的眼眸當中，是永遠看不到真正的情緒，連笑意都顯得有些飄渺，那也是人類不會有的神情。

而市子淺綠色的瞳孔卻是一片的純淨，明明個性是那樣的扭曲，卻還是擁有純粹的情感，那是紅葉永遠都不會理解的。

也許正是因為不理解，所以才會不自覺地被吸引吧。

──最討厭了，最討厭那個故作乖巧的孩子。

「紅葉。」

「怎麼啦？太太。」

「妳……有喜歡過男孩子嗎？」

紅葉「噗」地噴出口水：「什麼？」

市子的臉漸漸開始泛紅：「我說──妳有沒有喜歡過男孩子？」

「石蕗？」

「我才沒有說是他呢！」市子的臉頰變得更紅了，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緊張。

紅葉露出了曖昧的笑容：「啊，我明白了。」

「妳這笨蛋。」

「好像曾經有過吧。那時候我還是人類……。」紅葉打了一個哈欠，一反常態地認真地回答了問題。

「……紅葉有還是人類的時候……。」像是感到有些吃驚，市子陷入了沉思。

「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紅葉低下頭開始用手指在算。

「妳在比的那個是什麼？年？」

「百年。」

換市子誇張地大叫：「百年！？」接著驚訝的問：「妳到底幾歲？」

「不要問這麼難算的問題。」

「一般人都會記得自己幾歲吧！」

「我不是人啊。對神來說可是沒有什麼時間感的呢。」

接著市子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紅葉的話，然後她抬起頭：「那麼我剛剛的問題……。」

「說實在不太記得了。」紅葉露出淡然的表情：「但是我啊，是很倒楣的，以前所喜歡過的人，都不會注意到我。」

市子目光對上紅葉那深不見底的昏黃眼眸，那恍若止水的瞳孔當中，市子完全看不到紅葉的一絲悲傷。

那傢伙的眼神，從以前到現在就是這樣……。

有時候真的會懷疑她是否有屬於人類的溫情。

「原來如此。」市子摸著銀色的髮梢輕聲說。

「喜歡石蕗的話，就去告白啊。」

市子聽到紅葉那一如往常般漠然的聲調，於是緊盯著紅葉的臉上的表情，可是卻看不出有其他的情緒，一如往常一般，幾乎看不出來她有任何的感情，只有那麼一瞬間，市子似乎感受到她那懶散的表情下，似乎有隱藏著其他的情感。

只有那麼一點點，似乎有些悲傷──可是那悲傷卻又淡到市子一眨眼過後，就忘了去思考那情緒背後的原因。

「……說什麼啊！怎麼可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去告白。」市子的臉蛋又開始紅了起來：「石蕗他根本就沒有心思戀愛吧。有那麼多弟弟妹妹要照顧……。」

「沒有心思只是藉口。妳的藉口，或是他的藉口。」

「咦？」

「換個角度來說，妳只是在找不去告白的藉口而已。」

「……我總覺得妳只是在慫恿我去告白，然後想看我失敗的樣子吧！」

紅葉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啊──，真敏銳啊。」

市子站起身握起拳頭：「然後想要乘機在我失意的時候奪取我的幸福能量吧！」

紅葉退開一步，然後只是笑笑不答。

「紅葉，妳快去叫Pizza啦！」

「啊！我真的餓了。」

於是，兩人叫了一份大的Pizza狼吞虎嚥地分食，結束之後兩人都各自倒在沙發的一頭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對話著，一邊看著無聊低俗的搞笑節目，一邊爭論著無意義的事情。

只是這次紅葉的眼神中，似乎又多了一些以前所沒有的感情。

──那是身為人類才會擁有的感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