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vesheaven 于 2012-10-1 21:54 编辑
Chapter3
「」『』—私と美紀と無限の夏の哲学
「上、上野白子...嗎?」木造的房裡響起無力的嘆息聲。
沒有人回應,因為白子並不在那裡。當然說話者也不是為了叫她才說出這個名字的。純粹只是為了抒發無力感罷了。
那是一個國中生年紀的女孩子,及腰的黑亮長直髮在末端綁上緞帶,看起來相當樸素,穿著和司款式相同的巫女服。整體而言女孩的長相絕對不算差,但是她卻給人一種相當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不起眼的印象。
或許會有這樣的印象是來自於她那渾身散發出的懦弱氣息吧?有些駝背的腰竿、由緊皺的濃密眉毛所形成的一臉苦瓜臉、以及那不安地玩弄著衣襬的小動作,一副怕事的窩囊樣。如果叫她端茶,似乎會在運送的過程中打翻;如果叫她提筆寫字,似乎會因為太過緊張而錯字連連。
雖然時常被人說感覺有些懦弱,但芳野葵,她的名字;這個女孩其實也沒有膽小到這種程度。如果說將世界上的人非黑即白地區分成懦弱與不懦弱兩種人,那她的確會被分在懦弱的那一邊,但如果再細分,其實她屬於那種當遇到重要的事時,即使非常緊張害怕還是會努力提起勇氣去做的好孩子。
會讓這樣的芳野葵感到如此失常的,是那超乎預期的事件。
「為什麼是我啦...」芳野葵雙手抓起桌上的照片——那是白子穿著高中校服的照片——再度嘆道。
「姊,妳很害怕嗎?」這時,房裡響起另一個稚嫩許多的小女孩聲音。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現象,其實這個小女孩早就在房間裡了。只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一直待在角落看書,所以不容易注意到罷了。
那是個大約剛上小學年紀的小女孩,她穿著一襲裝飾簡單的黑色連身裙,黑直長髮柔順地流瀉至腰部,與乃姊某方面相當酷似的外表證明兩人確實是親姊妹,但氛圍卻完全不同。雖然不知道是否內在也是如此是如此,但與葵表現出容易緊張又懦弱的特質相比,這個小女孩顯得冷靜而沉穩。
「鈴~~~!怎麼辦啦?事情突然變得麻煩了!」
「姊是說要做上野白子大人側室的事情?」
「是阿!妳說怎麼辦啦?突然變成這樣...人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而且上野白子小姐不是女孩子嗎?哪有什麼女孩子作女孩子側室那種事的?而且聽說那個上野白子和她的母親、也就是本家現任當家的上野物部大人一樣色耶?神野家的三胞胎才去兩天就已經做了那個...那個...那檔子事!現在都過一個月了我想恐怕全部都...不,說不定已經在玩更那個的...哎唷~!跟鈴妳說也沒用!反正很可怕啦!而且而且......」
「姊,冷靜點。」妹妹鈴闔上書本,從連身裙裡取出原本不知道放在哪裡的毛巾,熟練地替姊姊擦汗。
「嗚嗚嗚...鈴~姊姊好害怕啊~!我到那個家以後會怎麼樣啊?」
「...鈴也在阿。」
「對阿...鈴~~~我最重要且唯一的妹妹阿~~」葵放下照片想要抱住妹妹卻被鈴以書本架住。
「...冷靜點。」
「嗚嗚...好。」
「姊,妳還記得我們為什麼要去上野白子身邊做側室吧?」
「為了和神奈月大人訂契約?」
「嗯。」鈴露出淺笑說道:
「因為家裡的長輩說神野家已經搶先一步了,再不採取行動不行,所以才會決定要由我們這兩個物部大人的女兒來擔任這項工作。因為神野家也是派物部大人的女兒做側室的關係。」
「...這我知道阿。」
「姊不是都拖了整整一個月了嗎?」
「嗚嗚...又是裝病又是欺騙的,這一個月做了好多壞事...事到如今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阿!」
「姊,我覺得妳都想太多了。」鈴的聲調沉穩而柔和,試圖安撫著姊姊葵,要不是彼此的身高與發育差距,還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姊姊。
「妳只要和那位上野白子大人身上寄宿的神奈月大人訂過契約不就好了嗎?」
「咦?可是...」
「家族的目的達到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擔心,交給鈴吧。」
「沒問題吧...?」
「就我所知,上野白子並不是個壞人,只要我們說明清楚,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真的嗎...不愧是我的妹妹!鈴~姊姊就靠妳了~還好當初家裡是叫我們兩人而不是只有我~」
「就算只有姊我也可以拜託長輩讓自己和姊一起當側室啊。」鈴苦笑道。
「嗚嗚嗚...鈴真是個好孩子。」
「姊,不要再哭了啦。」
* * *
一個月了!
白子突然驚覺,不,用驚覺來形容似乎不太貼切。
時間是放學後,地點是白子家裡離自己房間最近的廁所(白子姑姑家的廁所很多間)。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小解,急急忙忙趕回家,於是一回到家沒換衣服便跑進廁所。
這一個月以來,家裡的家事都是由一個月前突然出現的妹妹司一手包辦。原本因為老家奴僕眾多而不會做家事的大小姐白子也因此樂得輕鬆,得以過著不用操勞家務的生活。但另一方面,卻有些新的問題困擾著她。
例如如何和妹妹們相處。
隨著與三姊妹的朝夕相處,白子對於自己「新」妹妹的存在也早已見怪不怪,如果只是普通的姊妹也就算了。司、祓、與礼三胞胎,其實是白子老家上野家的分家,也就是神野家所派來的側室。有著悠久歷史維持古老貴族傳統的上野一族就像古代君王一樣,擁有許多類似後宮...嗯,那種存在的人。這還不打緊,但偏偏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來負責這項工作。
事實上,起初白子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奇怪的相處模式。
三胞胎排行第一的司是一個相當傳統的日本女孩(小女孩?),對於料理家務相當得心應手,照顧起生活能力趨近於零的白子可說是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讓人難以想像這是一名年僅十歲的小孩子的家事手腕。
然而另一方面,白子最近發現到司也有如同深閨公主的地方,例如司完全不會使用現代的電器產品。電腦自然不用說,就連手機、甚至電視遙控器都不會使用,簡直像是上上個世代的人一般...
回到主題,總之這樣的司雖然有點特別,但大體上仍是個好孩子、或許該說實在是太過善良了。也因此這樣的她每次對白子表達愛意時都會讓她備感困擾。
沒錯,撇開上野家傳統不談,司於公於私都是極度地迷戀著身為異母姊姊的白子。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了不得,因為一些白子到現在也搞不太懂的原因,兩人在第一次見面後的第二天晚上就做了身為姊妹相當不該做的「某些事」。那天的記憶模模糊糊的,但白子確確實實地對妹妹做了許多下流的事。
「下、下流啊...」白子喃喃自語著,只是回想全身便無法控制地發熱起來。真是的...明明自己這一個月來不斷做著心理調適,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向可愛的妹妹負責的!
自那天以後又做過了幾次也該是習慣了...不能再逃避了!我要對司負責,因為是我把她給...
說到負責,果然還是要那個...結婚之類的吧?但是我們都是女生做這種事好像又不太對...果然還是要移居荷蘭嗎?要移民是不是要辦那個什麼簽證的...而且還要成年才可以...語言什麼的、文化風俗什麼的......最重要的是就算可以認同同性結婚,但是兩人畢竟還是同父(?)異母的姊妹阿!
「啊啊啊~~~討厭討厭討厭~~~!我是笨蛋啊~~!」忍不住將心中的苦惱情緒化作聲音埋怨著,兩人做過後都過了一個月,即使遲頓如白子者也確認了自己的感情,自己確實對著親妹妹懷有戀愛情感。但正因為如此才更令白子感到苦惱,負面的思考像是在滾雪球一樣逐漸擴大,不穩的情緒停不了了。
說到底為什麼我會對自己的妹妹出手呢?而且她還那麼小...
司才十歲而已,一般(?)就算是要交往也不會那麼快就直接的...是吧?這麼說我果然是個蘿、蘿蘿...蘿莉ㄎ什麼的...(自己直接說出那個名詞對自己的衝擊太大所以說不出口)這麼說來最近不只是司,連看到祓和礼都會不自覺地感到心跳加速,這又是怎麼回事...
是啦是啦...因為臉長的根本幾乎一模一樣嘛,雖說相處長了白子也不至於會無法分辨三人的不同(參番外篇,但還沒寫),但該說是認清事實還是什麼,隨著白子越是肯定自己對司的情感為愛情,面對另外兩個妹妹的時也跟著感到不知所以然的害羞。就好像三胞胎姊妹都是自己的交往對象一樣,情人圍繞的幸福感與劈腿似的悖德讓白子每天的日常生活備感刺激。
叩叩——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有人在裡面嗎?」隔著門外的尖細小女孩叫聲,白子很容易地便聽出是祓的聲音。
討厭...這個家裡的廁所那麼多為什麼會找上這間阿?
其實白子早就「完事」、也沖了水,只是陷入思考利用密閉的廁所空間罷了。但就如前所述,不只是面對司,白子連面對祓也會緊張害羞。種種的少女糾結之下實在不想讓祓見到自己從廁所裡出來的樣子。
「...我、我在裡面喔。」姑且應個聲,廁所門也有好好地鎖上了,應該會離開吧?
然而事與願違。
「...是白子嗎?」祓聲音帶著微妙的顫抖。
「啊、啊啊,是的!?」
「已經...已經......」
「嗚...人家已經忍不住了啦~~~~!快讓我進去啦~!」
「咦、咦咦咦!?祓妳在哭嗎?」
「想說快到家了就一直忍著...好不容易回到家了結果卻有個白子在使用...總之妳趕快給我滾出來啦~~~~~!」
有個白子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家還有別的白子嗎——白子此刻並沒有餘裕作以上的腦內吐槽。
「好、好好好好的!我馬上出來!」現在不是一個人煩惱的時候!白子慌忙地整頓儀容,遲疑了一會兒又按下沖水鍵作剛使用過的假象。我的樣子應該沒有很奇怪吧?沒有忘記穿內褲吧?裙子也有好好扣好...
「快一點~~~!求、求求妳啦...已經不行了...」門外的祓語帶哭音地哀求道,能讓那個總是不可一世的祓這樣央求,看來事情真得相當「危急」。
「我好了!祓,我好了喔!」白子慌慌張張地站起身握住門把要開門,確感到有股力道壓著門。
祓為了分散憋尿的注意力將全身的力氣壓在門上,由於忍耐過當,已經到了幾乎無法察覺周圍狀況的地步了。
「祓?是妳嗎?我知道妳很急,但是這樣壓著門我沒辦法出去的...」
「不行了...」忍耐到極限的祓早已聽不見白子的聲音,昏頭的她想起昨晚看的國民偵探動畫,遇到密室時的對策果然還是那招,祓打算豁出去用全身的力氣撞開門——
「白子?!等、等等!不要在這個時候開門吶~~~~!」
「咦?開了...嗚噗!」
感到門上壓力一鬆而傻呼呼打開門的白子,就這麼被嬌小的身軀給「砸」個滿懷。
好痛...好...好痛...我會死嗎?
遭到祓火災現場怪力直擊的白子痛的發不出聲音,正確的說是因為衝擊擠壓到呼吸道將空氣瞬間擠出體外、導致無法發聲的緣故。
瞬間的劇痛讓白子連呻吟也發不出,不斷張合的嘴像只金魚一樣,只差沒有口吐白沫。祓的衝撞甚至讓白子痛到有些失神,直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將她拉回現實世界。
沒錯,溫熱的氣息。
「嗚嗚...白子變態、變態變態大變態~~~~~~~~!」
「祓...莫非妳尿、尿褲...嗚噗!」
「死變態!色狼!笨蛋!白癡!禿頭!嗚嗚嗚...」
因為最後渾身的衝撞(物理性)和跌進白子懷裡的衝擊(心理性),讓祓膀胱露出些微破綻,於是便一發不可收拾(隱晦說法?)。
尿濕褲子的羞恥與無處發洩的惱怒情緒促使祓掄起雙拳毫無躊躇地襲向乃姊,白子剛回過神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又再度遭到兇手兇殘的第二波攻擊。
「可惡!說到底還不是妳!明明只是個白子...只是個白子還霸佔著最外面的廁所!」
所以說「只是個白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啦!
「妳要負責啦...」
「什麼?」
「渾蛋~~~!禿頭!禿頭!」像是在掩飾自己的失言般,祓再度掄起拳頭罵著。
「等...為什麼禿頭要罵那麼多次?我哪有禿...嗚啊!?」
「死色狼!我說妳禿頭妳就禿頭啦~~~~~!禿~~~~頭~~~~~!」
祓的怒罵聲響徹整個屋子,不過這也是上野家的日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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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這一篇讓我糾結了很久,真的,很久、很久。
今年也大四了,接下來有很多事要做。論文、教育實習倍感壓力...
本來對自己的要求是一定要留未發的殘稿以防萬一,同時也是不希望故事在中途斷掉很長的時間。
但是我想這大概是不太可能了。
下一篇是甚麼時候發,我不知道。就這麼斷在第三章開頭,我也不依。
能說的也只有,我不打算棄坑。就看各位相不相信囉
順手把最近的一些構想放在底下,多了另一個故事並不代表這邊會棄,有沒有空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