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そのう つくよ、、、だれ?
「诶...禿頭。」
「這個稱呼還要繼續使用嗎?!」
祓維持著衝撞後陷在白子懷裡縮成一團的姿勢,為了掩飾羞紅的臉而垂著頭。白子只覺得裙子上的濕熱觸感正在緩緩擴大,唉...
「說、說起來會變成這樣妳也有責任...」
「是...」要是我趕快讓她進來事情或許也不會變成這樣,這麼說來白子確實得負擔一點責任。
「所以要做什麼妳知道的吧?」
「什、什麼?」
「妳...笨...!就是那個...那個...處理一下啦!」受不了白子的遲鈍,祓激動地抬起頭瞪著白子。還殘留著些許嬰兒肥的臉蛋因羞憤而脹紅,顯得比平時還要更加渾圓,小臉上汗珠與淚水把祓的臉蛋畫得留下一條條痕跡。
不知為何竟讓白子看得呆了。
「妳在看什麼?」
「呃、沒...」總不好意思說這樣的表情看起來一副剛剛差點被侵犯的樣子吧?
為了逃離祓的追問,白子慌慌張張地將祓抱起來,祓的體重和司一樣非常的輕、或許甚至比司還要更輕些(重量差在哪裡就不自爆了...),就算是身為女孩子的白子也能夠輕易地抱起來。
「妳突然...做、做什麼啦?!」
「總之先擦一擦吧!喏,這個先當做毛巾吧!」白子脫下制服毛衣當做毛巾遞給祓。
「唔...」意料外的舉動讓祓一時感到有些錯愕,傻楞楞地接過毛衣。直到會意過來才又遲疑地問道:
「拿這個當毛巾沒關係嗎?」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制服再買就有了。」一點也不是客套話,以白子的家境而言損失個一兩套制服根本不算什麼。
「咿~~討厭!還溫溫的...」
「什麼嘛!這種態度...真要說我這裡也還是...呃。」
兩人突然覺得有點尷尬,於是便沉默下來。祓掩飾尷尬拼命地擦著弄濕的地方,而白子則是不自在地站在一旁。雖然想脫下被弄濕的裙子,但又意識到兩人的狀況而感到莫名地不好意思。
「那個...白子。」
「嗯?」
「這件事不要告訴司姊喔。」
「阿哈哈...我不會說的啦!」
「雖然有一小部分是我的錯啦...大概只有一成、一成喔!總之這次的事情是不可抗力的,平常我才不會這樣的...」祓揮舞著雙手不斷辯解,小臉依然紅得像熟透的番茄。慌慌張張的樣子實在相當可愛,讓白子忍不住漾起笑容。
「嗯,我知道~」
「妳才不知道啦~」祓鼓起腮幫子哼一聲別過頭去,真是的...果然是個笨蛋白子。
搞什麼!臉又覺得好熱了...今天的我實在太奇怪了!雖然白子剛剛的確有點溫柔...只有一點點啦!
「我很清楚啊,畢竟妳還小。聽說小朋友之所以容易尿床就是因為泌尿器官還沒發育完全的關係,所以絕對不是祓妳的錯喔,吶?」
「白...」
「是?」
「白癡~~~~~~~~~~~!」
「為什麼又生氣了...?等、不要用擦過的毛衣打我啊...!」
「白癡、色狼!白...白癡!禿頭!」
「我沒禿...!」
要是她不總是多此一言就好了,這是祓事後冷靜下來的感想。
* * *
就這樣,白子的好意白白糟蹋了,所幸司和礼都還沒回到家,兩人在冷靜下來後(基本上只有祓)便帶著沮喪的心情各自到浴室洗澡。好在姑姑的房子原本就是類似公寓的形式,每個房間附近都有屬於自己的衛浴設備,所以不必擔心一些其他問題(?)。
「唉...」簡單沖完澡換上家居服的白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司在家的話肯定會幫白子準備好泡澡用的洗澡水,但她今天不在。歷經一個月的服侍生活事到如今白子實在懶得自己放熱水,習慣真是可怕。
回到正題,祓果然是個麻煩的孩子。並不是討厭她,即使總是被她針對、辱罵、動輒武力相向...嗯,果然還是不會討厭她。
在自己的床上趴下,翻身面對上有些刺眼的日光燈。
白子是懂的,祓所有行為所導向的目標,便是自己的胞姊司。與白子總是搖擺不定的心情相對,祓的心情是純粹的,正因為對自己的胞姊義無反顧地愛戀,儘管做法有些笨拙但論心意想必是沒有人贏得過她的。
就算是我也...
我對司的愛會輸給她嗎?肯定的吧,才認識一個月的異母(?)姊姊與自有意識以來便休憩與共的胞妹(有這說法嗎?)相比起來,我不過就是個突然闖入的局外人罷了。
司喜歡的人確實是我,而我也已經決定好好面對司的感情了。但是這樣下去祓又該怎麼辦呢?
和司商量嗎?不,再怎麼說白子還是稍微有點自己比較年長的自覺的,如果連這種事都無法自己解決的話,那身為年長者的最後一絲尊嚴...
「司只是姊姊大人的側室不是正妻,所以沒關係的。請姊姊大人像接受司一般地接受舍妹吧~」
...總覺得已經可以預想得到司的回答了。
「不行不行不行!再怎麼說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話...身為一個人實在是...」
「嘛嘛,這麼說起來古代王公貴族就都不是人了呢?只是文化價值觀念的不同罷了。」
「或、或許真的是這樣...嚇啊啊啊~~~~~!」
「愛、愛爾西絲...小、小姐?」
「好久不見了呢,上野家的當家繼承人。」
白子因驚訝而睜大的雙眼正對上愛爾西絲的笑臉,由微捲金髮包圍著的俏麗臉蛋正饒富興味地打亮著她。
「怎麼又是這樣突然出現...真是的,對心臟很不好耶。」
「抱歉抱歉~因為妳的房門沒有關所以就...」
在那之前還有上鎖的大門擋著吧?白子將到口的吐槽硬生生地吞了回去。這一個月以來艾爾西絲偶爾會來白子家拜訪,對她那神出鬼沒的出場方式也差不多習慣了...不,只是面對無法理解的事選擇忽視罷了。
對於不可思議現象,人往往會選擇忽視,這是身為具有智慧的萬物之靈適應環境的獨特方式。
「那...妳今天來是?」
「工作、工~作~!關於這點請妳不要懷疑。」艾爾西絲伸出食指晃著語氣輕浮地說道,故意模仿白子說話時的動作讓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才不會懷疑呢!是說那個誤會早就解開了啦~」
''誤會'',那是指白子誤以為艾爾西絲喜歡司的誤會。正如白子所言,雖然曾有所誤解也早已解開了。艾爾西絲的外表看起來和白子差不多年紀,但不知為什麼,就是一直會有種她的年紀比自己大得多的感覺。那有些特異獨行但又不失成熟氛圍的行事作風,艾爾西絲血一般鮮紅的瞳孔總是觀察著自己。
說起來我最不擅長面對的就是這種人了,如果是祓那種傲、傲嬌...雖然常像個失控的火車頭,但最少很清楚她生氣的理由大概都和司脫不了關係。但艾爾西絲該說是猜不透嗎?總之完全搞不懂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呵呵~白子,妳很喜歡司吧?」艾爾西絲突然笑咪咪地說道。
!
「突、突突突然說些什麼...?!」
「這個反應看來是不會錯了,妳就盡情地喜歡她,給予她多一點愛吧。」
白子還想辯白,一對上艾爾西絲洞悉一切的目光仍只得放棄地別開視線。艾爾西絲似是大感快意地也一甩頭,一改輕浮的語氣續道:
「我不知道妳對那孩子的感情是打算長相思守的真實情感;抑或是只是年輕女孩憧憬戀愛而產生的女校情結,我只希望是前者。不,應該說,妳一定得好好珍惜她。如果妳傷了那孩子的心,我可是不會輕易饒了妳的喔~」
艾爾西絲笑著說道,但眼神裡卻是徹底的認真。
「艾爾西絲妳...」
「嘛嘛~也差不多是時候告訴妳這件事了,雖然某人大概又會嫌我多嘴,但戀人彼此之間有時正是需要這種適當的刺激才能讓戀情更加成長茁壯吧?」
「艾爾西絲?妳到底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我打算說什麼、我打算傳達什麼目的,就請妳用自己的腦子好好地思考、並且下判斷吧!這也是上野物部一開始的打算。」
「我要說的是,有關那家族所造的業。」艾爾西絲收攝起目光淡淡地說道。
* * *
祓正對著房裡的全身鏡觀察著自己。
果然臉還是好紅,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剛碰觸到白子的身體還清楚地感受得到那股熱度。白子的體溫比自己低,但身體卻像是碰觸到燒紅的鐵塊般發起燙來。想不到自己的身體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沒有免疫力——對於肌膚接觸。
剛來到白子家的那一天晚上也是,突然就被那樣巨大的身體給整個壓倒在地,雖然是不可抗力但果然是會很可怕...不,自己不只是害怕,反而還有一絲其他不同的情感存在著。
「祓,太失敗了。」祓對著鏡中因回想變得更加泛紅的臉蛋說著。好糟...太糟了。竟然因為自己應該最討厭的女人而感到臉紅心跳,這也太那啥的...最近看到的漫畫裡有出現的一個詞...傲嬌?難道我是傲嬌嗎?
不對!自己喜歡的人應該是司姊才對!是像那樣溫柔的司姊才對!但白子也很溫柔...不對!司姊可是不只溫柔,而且還是個家事萬能又賢慧、很會照顧人的好姊姊...不對!不應該用能力來評斷是否喜歡一個人,我所喜歡的司姊可是那個...那個...
童顏巨乳之類...。
對了!如果是真的喜歡的對象應該會有那種...嗯,厶(s)、色色的需求才對。想要搞清楚自己喜歡的對象到底是誰,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拿兩人一起來做色色的想像,看哪個會讓自己比較興奮就是真正喜歡的對象。
首先是姊姊,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姊姊在心中的相簿資料夾可是非常充分,不乏想像的材料。一定要選個最能展現司姊姊妹力的回憶才行!例如以前有一次我感冒的時候,司姊來照顧我...
''祓,今天什麼事情都可以拜託我喔。''
''不用了啦,姊姊不是還要做訓練嗎?''
''今天不去了,我最重要的妹妹感冒了,做姊姊的哪有心情去做修練呢?''
司姊姊...一直是那麼溫柔。
''哎呀,祓流了好多汗,姊姊去準備盆熱水來幫妳擦澡吧!''
''姊、姊姊!等、等一下!不用這樣...''
''放心交給我吧!姊姊可是很擅長服侍病人的喔!''
''不是那個意思...嗚...討厭......''
雖然有點神經大條。
''嗚嗚...被姊姊看光了......''
''妳在說些什麼阿?來,喝些蛋酒之後睡一陣就會好多了。''
''是...不過...''
''是想要吃桃子罐頭吧?我還記得祓上次說過想要在感冒的時候吃桃子罐頭喔,來~''
''阿...姊姊。''
''什麼事?''
''可、可以餵祓吃嗎?''
''嗯,可以阿。來~阿~~~嗯。''
''阿~~~嗯。''
''好吃嗎?''
''嗯,很好吃。''
''那麼...下一塊?阿~~~嗯''
''阿~~~嗯。''
''嘻嘻~不用急,桃子不會跑掉的。''
總是溫柔地接受我各種任性的要求。
''好啦,趕快睡喔,睡一覺起來就會覺得舒服多了。''
''那個...姊姊。''
''怎麼啦?''
''我還有一個要求...''
''嗯,說吧!''
''那個...我想要睡在姊姊的...那個...''
''大腿上吧?可以喔~''
''姊姊!?怎麼會知道...''
''之前不小心聽到祓的夢話了,呵呵~祓還是個小孩子呢~''
''嗚...討厭......''
''來吧。''
''好、好的...我、我躺囉!''
''儘管來吧~''
''呀阿...好軟~好舒服...''
''感覺這麼好阿?''
''嗯~姊姊的大腿世界第一。''
''那就會有很多人來搶著躺呢~''
''這可不行!姊姊的大腿是屬於我的!''
''呵呵~祓還真是喜歡撒嬌。''
''姊姊......''
昏沉沉的,躺在軟綿綿的觸感中,感受著屬於姊姊的體溫與味道,就這樣在姊姊的腿上睡著了。
司姊是不容玷汙的,屬於我的天使。她是我最愛的至親、那無法取代的最重要的人。
我最喜歡的姊姊。
果然還是最喜歡司姊了。雖然應該要接著來回想白子的回憶作比較,但現在已沒有那個興致了。
或許是沉浸在與司姊姊的美妙回憶中有些恍惚的關係,臉蛋又變得更加的紅,升高的溫度滲到體內把腦子也燒得不靈光了。腦子變得像是泥漿一樣無法好好地思考,只知道朦朧地想著司姊。
啊啊...司姊,我的姊姊。我最重要且唯一的姊姊。祓現在正因妳的魅力而沉醉阿...
突然聽到大門外傳來的聲響,祓馬上查覺到姊姊回來的訊息。今天的司姊是去做關西咒術協會委託的工作,也就是擔任鳴鹿市管理者工作的事,所以才會這麼晚回來。祓帶著輕飄飄的腦袋奔向大門迎接司的歸來。
「姊姊~~歡迎回來~~~!」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熱情阿?」司看到向自己奔來直接抱住自己的祓詫異地問道,不只是行為,祓的外表也和平常很不相同。總是綁成雙馬尾的長直髮這回只是讓它自然地流瀉至腰部,衣服則是睡衣。
「呼喵~姊姊的味道...阿哈~可以吃三碗飯~」祓給司一個盛大的擁抱,接著便在乃姊的懷裡恣意廝摩著。
「祓、祓?妳在做什麼阿?真是的~話說好久沒聽到妳這樣姊姊、姊姊的喊著叫了呢。」
「姊姊就是姊姊阿~祓最喜歡的姊姊~司姊是祓唯一的姊姊~~」
「真是的~好啦!乖孩子乖孩子~祓是姊姊最重要的妹妹喔...诶?」雖然搞不懂祓的急遽變化,司還是像小時候對待祓一般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頂。祓的頭髮還帶著一絲水氣,大概是剛洗過澡吧。
但就在同時,異變發生了。
「好熱!祓妳的身體好熱阿!」
「诶嘿嘿~因為祓被姊姊的愛給融化了阿~祓已經被姊姊給弄成這樣了,姊姊可要好˙好˙負˙責˙喔~~」
「等等!祓妳該不會是...」司冷靜地將額頭放到妹妹的額頭上。
「感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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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依然很短,不,仔細回頭看看前面會發先,第一章也不長。反而是後面有其中一段越寫越多...總之這才是正常分量。
感冒有時候就是會有這種回到幼年期的狀況,大概是因為管理記憶的海馬迴(大腦一部份出狀況),跟腦前葉錯亂的關係吧。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