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消失了很久,本來不打算再回來的,但轉念卻想到,也許在世界某個角落正有甚麼人期待著、追看著Signum與Shamal兩人的故事,我這樣突然離開太對不起那些人了(如果有的話),於是我就回來再貼二至四篇文章,把這短篇樓作個正式完結,希望能在開樓一周年時結束吧(11月7日)XD
感謝每一個愛Signum×Shamal的人,希望妳們能夠一直愛下去、寫更多好文章!
角色︰Signum×Shamal
時間︰新歷87年深冬
《冬日的某個片段》
在一片漆黑裡,Signum不禁有點慌。
在慣用的大衣口袋裡掏了好幾遍,竟找不到家門的鑰匙。
背包也找過了,仍然沒有。
「Laevatein,給我一些光。」
「Ja。」
掛在頸上的劍型小飾物,沒想到在這時竟能充當手電筒。
背包裡的物品不多,只有一個空水瓶、一份報紙、一個錢包。
「…………」
不會吧。真的把鑰匙弄掉了。
會不會是早上就忘記帶了?
Signum嘗試回憶早上的情況,但任憑她多努力去想也無法記起這樣的瑣事。每天出門都是隨手抓起錢包手表鑰匙,對這些微小動作已太習以為常。
凌晨時份站在家門前,卻居然進不去。這是何等的失態!
總不能按門鈴把所有人吵醒。
“ Zafira……Zafira……” Signum嘗試用念話呼喚那頭理應睡在客廳的藍色大狼。
靜候了幾秒,沒有得到回應。
對了,Zafira好像說過這幾天會跟108部隊出任務。
這時,背後突然一陣刺骨的冷風吹過,Signum打了個寒噤、全身為之一震。
好冷……
室外只有三度的氣溫,冷得她臉頰通紅。
早知如此早上就該聽Shamal的話繫上圍巾。
不!都是Shamal的錯!
要不是Shamal偏要在大家吃早餐時才親熱的從背後摟著她,說甚麼要給她繫上她親手織的圍巾,Signum也不會因為太難為情而拒絕她。
“唉” Signum在心裡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在這情況之下也只能吵醒她了。
“Shamal——”
“……Signum?” 沒想到對方立刻就回答。
“呃…是我。” 碰上這種狼狽的狀況,一向重視面子的騎士長不禁忸怩起來,“那個……我……家的鑰匙不見了……”
“妳現在在門口?”Shamal沒太大的驚訝。
“嗯。”
“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不到十秒鐘門便打開了。出現在門後的是穿粉藍色睡裙的Shamal,臉上雖帶著倦意卻沒有已睡著的痕跡。
「快進來,外面很冷。」
Signum沒等她說完就已經立刻踏進暖洋洋的房子裡。
Shamal大概也被門外的寒流吹到,渾身一顫。Signum一邊磨擦凍僵的雙手一邊鎖上門。
「妳的鑰匙在書桌上,準是今早忘記帶出門了吧。」Shamal看著桃髮少女彎身脫皮鞋,主動上前去接過她的背包。
「是這樣啊,難怪…」
Shamal凝視起Signum的臉︰「……妳的臉好紅喔。」
面對Shamal懷疑的目光,Signum立刻澄清︰「我只喝了一點。臉紅是因為外面太冷。」她穿上拖鞋,從Shamal手上拿回背包,踏出玄關。
「還以為妳醉到回不了家。」
「這種事從來就沒發生過吧。」
「誰知道,都快兩點了。」Shamal瞟一眼掛鐘,語氣似乎有點兒不滿。
Signum突然想起甚麼似的,訥訥問道︰「你該不會……在等門?!」
兩點還沒睡的Shamal比兩點還沒回家的Signum可疑多了。Shamal大概是知道Signum沒帶鑰匙所以一直等她,以免她遇上在寒冷夜裡進不了家的窘況。
但Shamal卻噘起嘴否認︰「誰要等妳這個去慶功宴大吃大喝的傢伙!我只是不小心看小說看太久。」說畢,像要向Signum證明似的打了個哈欠。
「又是那本推理小說啊…」昨天就已經看個不停。
「快看完了喔。」推理小說這種東西可是一拿上手就停不下來。想快些知道真相、快些知道答案,也是人之常情。「看完會借給妳看的~」她輕笑說。
「那先謝謝你了。」Signum的表情柔和下來,拍了拍對方手臂,「我去洗個澡就睡,你也早點睡吧。」
「是~知道了。」
叮囑完後,正準備邁開步伐,Signum又停下來了︰「對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不用妳說我也打算這麼做!」Shamal故意加強語氣。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Signum不禁心想。
目送Shamal回去客廳關燈後,Signum也回到房間拿替換衣物。她在房間裡特別放輕腳步,因為那隻小小的融合騎已經睡著了。
###
廁所內,淅瀝淅瀝的水聲,Signum如昨天、如大昨天、如大大昨天一樣,在淋浴。
「啪」地打開洗髮精的蓋子,晶瑩的橙色流體倒到手心上,塗上自己的頭髮。仔細清洗每根髮絲,搓洗出許多泡泡。
突然,門被打開。
Signum先是一愕,但很快就知道是誰來了。
「還不睡,Shamal?」Signum問。
「我想刷牙洗臉。」Shamal用通知而非詢問的口吻說著,關上了門。
Signum隔著浴簾喔一聲。
雲石洗手盆前旁邊有三個不同款式的水杯,每個都裝有牙刷,分別屬於Signum、Shamal和Agito。
Shamal拿起自己的黑白條紋馬克杯,打開水龍頭。
她打開水龍頭時,Signum明顯感到浴缸這邊的花灑變弱了。因為洗手盆和浴缸的水都來自同一水管,所以就有這個情況。
不過水力變弱並不影響Signum,她一邊洗頭,一邊聽著另一人刷牙潄口。
洗頭完後,就是洗身了。她拿起那瓶牛奶沐浴乳,擠壓它,想倒出來。但任憑她怎麼擠壓,出來的也只有空氣——
嗞、嗞、嗞。
浴缸外傳來Shamal的詢問︰「用完了?」
為了蓋過淅瀝水聲,Signum提高聲音︰「好像是這樣。」在浴室裡迴盪。
「等等,我拿新的給妳。」Shamal蹲下打開洗手盆下的櫃子,在許多各種各樣的衛生用品後找到全新的沐浴乳。她拿出來,拆開包裝,從浴簾與牆的縫隙,伸手遞給Signum。
「謝。」Signum看看手上的沐浴乳,「咦,跟之前用的不一樣。」
「嗯,因為妳說過之前那個牌子不好。」
「阿…是的。」Signum倒了一些出來,「謝謝你。」
「不客氣~」Shamal似乎很愉快,「是上個星期跟Agitoちゃん一起選的,妳看看喜不喜歡。」
「不錯。」是青蘋果的清香,用起來很舒服。
Shamal拿了洗臉用的毛巾,沾上水,「對了,天氣報告說明天會下大雪。」
「是嗎?」Signum開始擦遍全身。
「嗯,不知會不會影響交通。」
「那明天提早出門吧。」Signum提議。
「唉,那就要提早起床了。」Shamal不禁長歎。
「對不起,是我害你晚睡了……」
「沒關係啦,笨蛋,下次別再忘記帶鑰匙就好。」
沒多久,Shamal便洗完臉,完成了她每天的睡前指定動作。
她伸懶腰,打了個哈欠︰「這次真的去睡了,晚安~妳慢慢來。」
「我會盡快。」Signum回答時,Shamal已經關上門了。
###
等Signum洗完澡回房間時,房間多了一人,Agito睡在屬於Signum的床上,而Shamal也回來了,她也躺在她自己的床上,倒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Signum走到兩張床中間,上前察看。僅憑著些許月光,依稀看到兩人的臉。Agito側睡著,睡得很熟,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正作著甚麼好夢;另一邊的Shamal也睡著了,身體隨呼吸一起一伏,很是安穩,像貓兒一樣令人想輕撫。
暖氣使房間無比溫暖,富有節奏的呼吸聲輕輕的、不想驚動一切地,充滿了房間。
站在房中央,Signum不禁莞爾。
上班、下班、跟同事歡度晚上,最後回到家中——
和暖又安祥的某個冬日。
最後Signum爬上某張床、鑽進溫暖的被窩,右手慣性地繞過枕邊人的肩膀,摟住軟乎乎的身體。
入睡之前,夢囈似地無意識喃喃說︰
晚安……
掛著微笑沉沉進入夢鄉——
鼾聲成了三重奏。
03:00AM。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