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想不到糟糕梗,只有文艺梗中(:3)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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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写,其实文件夹里一堆红魔梗233只是……都没写完(喂
所以说与其说是自谦,不如说是拖延症真可怕系列/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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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月
“永琳,我想喝酒。”
自家公主看似随口说出的话让永远亭的药师阁下心内略略扭曲。
——说到酒,就不得不提之前被那个妖怪摆了一道的闹剧。跨越了漫长岁月的月之头脑倒不是有多不忿,若要说,该是……对于“终于理解但难以接受”的呆然与烦恼。这点辉夜就痛快多了,直接抛一边,继续找乐子。
“永琳,我想喝酒。”
她把话重复了一次。要是让她再说一次,任性的公主殿下就要闹脾气了。
永琳露出安抚的微笑。
“要喝什么酒?我这就去拿。”
“之前的宴会那个妖怪给你倒的酒。”
辉夜当时的确就坐在她旁边,明明一直在跟巫女她们玩闹,即使如此还能留心到她这边的情况,只能说……不愧是辉夜?
辉夜是用直觉思考的类型。人类常常认为靠直觉就是不思考这点不中,亦不远,只是辉夜的思考方式是“直觉”罢了,再具体点,大概叫忠于自我。所以她脑子好、任性、一针见血。
“那个酒啊……已经没有了哦。”这不是谎话,只是带点敷衍。八云紫只有给她倒第一杯时尤其缓慢,嘲弄够了,那之后喝得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当然她从头至尾都保持着大妖怪的优雅没错。
辉夜歪歪头皱眉,永琳就知道她不高兴了,好在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哄一哄就行。
出乎永琳意料的是,辉夜意外地没有闹,她眼珠子骨溜溜转了两圈,漾开一抹大大的笑容。
“没有了,那就来新酿吧。”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登时让永琳心中皱出张苦瓜脸来,仔细瞧瞧的话,脸上的微笑也有点僵。
“公主,那个酒……”
那个酒什么?心里明知随口掰个普通的酒打发辉夜事情要简单许多,话到口边永琳却刹住了。无关紧要的时候似是而非的话她可以一串串往外蹦,而一旦涉及这样的敏感话题,她就下意识地不愿敷衍辉夜。
暗叹一口气,挣扎半晌她还是说了,“——辉夜,那个酒在地上酿不出来。”
“不就是月之酒嘛。”
她果然察觉了那是什么酒……“那可不是什么‘不就是’,在这污秽的地上不可能酿造出月之酒的纯粹,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很难解决吗?”
辉夜一这么笑,永琳就头痛。那是她找到了新玩具时的表情,除非她玩腻,不然周围的人全得陪着她玩,不接受反对意见。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常伴左右的她。
“永琳做出能去除污秽的药来不就好了。”
“永琳的话肯定能做出来的嘛。”
辉夜用肯定的语气这么对她说了,她就没办法做不出来了。
说实话她不曾想过要做这样的药,怎么说呢,这是个盲点,她脑中一直只有“地上即为污秽”这样的认知,加上她又承认了自己已是地上一员的现状,因此觉得污秽是应当的,丝毫没有要去去除污秽的想法。也许这正是不会死的人的惰性。
同为不死之人,在这方面辉夜要比她灵活得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以放下成见,尤其是那些难有自觉的成见。然而这个人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成见”这玩意吧,长久以来被宠着顺着的公主殿下态度实在太光明正大开门见山,让人都不好意思说她那叫成见。永琳对可以不停地对事物产生兴味又不停地厌倦的辉夜非常尊敬。
好吧,既然要做,那就做好。八意家的天才不可能在自己的领域里翻船。
“药”其实是一种很宽泛的概念,广义也好狭义也罢,凡是能实现“治”这件事的都可称之为药,而永琳的能力又非常犯规,只要符合定义,即使是概念也能制作出来。
加上辉夜的能力,真是万能又高效。
可真做出来了,不知怎的又有点心情复杂。
公主殿下毫无责任感率直地为自己从者优秀的能力自豪,“这个药自己看起来就像酒了,好像很好喝。永琳我可以直接喝这个吗?”
“说白了这就是强效清洁剂,喝下去五脏六腑都会被大清洗一遍哦,跳过皮肤,身体内部上上下下直接被烈酒烧掉几层细胞的程度。”
“又死不了——”
这么说着,辉夜把那貌似琼浆玉露的不明液体喝了下去,然后就又开始发脾气并且发誓再也不要被外表诱惑了。不死归不死,痛感还在。完全没在认真阻止的永琳性格还真是好啊。
等辉夜打滚好几天缓过那种更胜扒皮的痛后,酿酒计划再开。这次她是再没有要尝“看起来很好喝”的那玩意的冲动了。在对上心爱的公主殿下时,永琳的医德偶尔实在让人忍不住怀疑。
酿酒用的器具选择了已经具有神性的上好的桂树干,挖空,在药液里浸泡三年,放入月之酒的原料和最低限的药液,彻底封口,继续泡在药液里,大概放个千把年,大功告成。
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而已,有辉夜在,还怕等?
可惜封泥去个口子永琳就已知道结果。怎么说也是曾经喝了那么久的酒,是或不是用本能就足以判断了。
果然在地上是没办法的,理论上的实践永远压不过环境的多变,实验只能无限趋近环境,永远达不成环境。
永琳并不低落,她豁达地接受了结论。或许说“经验证再次确认”才准确。知道结果了就没必要再做下去了,永琳停下了去封泥的手。
“诶诶——永琳,手不要停下来,封泥还没去完呢,兔子们又去不好。”公主殿下脑中显然没有自己动手的选项。
“已经是不同的酒了。”
“那又怎样?”
辉夜反问得太快太自然,永琳一时居然被噎住了。
“辉夜不是要喝月之酒吗?”
“是啊,那又怎样?”
“所、所以说,那已经是不……”
月之头脑带着些许混乱的申述被毫不留情打断。
“我又没说不是月之酒就不喝。”
药师阁下性格很好,公主殿下性格也不差。都说到这份上了,永琳不干也不行了。
开封的酒有着和月之酒相似但确实不同的香气,永琳想也许是因为到底还是混进了污秽的缘故吧。
和忙着检讨分析的永琳不同,辉夜仅是自顾自开开心心舀出一勺,连杯子都懒得用,就着酒勺就喝了口。
“——啊,不错,很新鲜的味道。”
混合了月之酒的气氛和不知名成分的新酒——就不要去想酿造年份之类的无聊问题了——公主殿下看起来挺中意的。
辉夜笑眯眯又舀出一勺,送到永琳唇边。
过度溺爱的药师阁下温顺地张嘴,让那泛着奇怪香味的清澄液体流过自己的舌头。
“还不错吧?”
辉夜骄傲得简直像这酒是她亲酿的,事实上她只挥了挥手。算了,她确是贡献了酿酒所需的时间。
“和一成不变的月之都不同,只有地上才能喝到的随机性。”
“……嗯。”
尝试新鲜的味道也不坏。
后记:
我想写永辉夜——这么喊着我就把儚月抄又扒出来看了一遍,然后……然后就成了辉夜姬的完美酿酒教室诶嘿☆(喂
想表达的大概是环境不可能复制,心境就更不可能,事实上也没有必要,不要忘了酿酒的目的是更有趣的酒,而非一样的酒。所谓有追求才是重点,大妈级里面月之头脑是决定性的追求不足。辉夜不想永琳太钻牛角尖。……教练,这个体贴似乎有点难懂,公主殿下真的不是在普通地自我中心耍任性而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