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放文......今天这章放的其实很难办,咋么说呢,嗯,总算是进入正题了吧......多余的想法还是放到楼下吧,一楼放文再说。
Episode 7 疾雨的咏叹诗
从来没有想过,不,还是偷偷想过的,自己能够占有她。
哪怕只是一瞬也好,虽然这只是她的弹指瞬间,却是我期盼一生的永恒。
所以当梦想化为触手可及的真实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自己才会忍不住死死抱住不放吧?
比想象的更甘甜
比想象的更柔软
比想象的更美妙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超越了现实的界限,单单是意识到自己正在和怜接吻这个事实就已经让大脑超载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的欢愉?
她的味道是淡淡来苏水交织的花香,她的嘴唇是细嫩柔滑的温软,她的一切都比想象中还要还要还要美好。
不想分开交缠的唇瓣------忍不住身子再向前压了一些,直至肉体完全密合没有一丝缝隙。校服和病服交擦摩挲出微微的声响,映衬着沉沉响起的呜咽低吟声,交织出一曲难名的清澈乐章。
怜是我的,至少此时此刻是我的,是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染指的。
大脑陷入麻木的龙华伸手略微用力抓住了怜的手腕,又趁着她吃疼出声的关头将自己的舌头狠狠的伸了进去。
黏膜和津液迷乱的交缠在一起,没有理会身下躯体越来越剧烈的颤抖,也没有理会她哽咽呜塞的细微声音,长发的少女粗暴的索取着自己认为本该占据的一切。
反正不也没有拒绝不是吗?再说就算拒绝的话自己也不可能停下的对吧?
于是她就如此心安理得的继续吻下去,直到怜喉咙剧烈的抖动起来,忍不住强硬的低下头颅才略微分开。
“咳咳!咳咳咳.......”
龙华却好像如梦初醒一般,脑中过滤刚刚的一幕一幕......
.....啊?
怎么?
自己强吻了怜?
......
.............
为什么现在还在这么冷静的思考?
......那么现在该道歉?如果要是说‘对不起’之类的话,那不是跟花花公子没区别了吗?但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啊!强吻了怜,还那么粗暴的对待她,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万一......到底清水谷龙华你的混蛋在做什么啊!
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干脆去切腹算了吧!
心念急转之下她还是先将怜扶好,将水端了过来。
“......怜,先喝口水吧。”
喝口水,略微平复了咳喘,怜还是略略低着头一言不发。
拜托你说点什么啊怜,就算是打我骂我也好,求求你别这样不出声啊......
为什么连风也停了呢?为什么太阳你不说话呢?为什么我说不出话呢?在这绝望的静寂之中,怜终于出声救了她一命。
“龙华。”
还是低着头,声音弱弱的,却让龙华长出了一口气。
“怜”
“今天------不是应该开决赛准备会的吗?”
“啊?这......”怎么突然说这个?
“为什么没去呢,千里山的部长,清水谷龙华?”
当然是怜比较重要------本想说这样的话,但是刚刚做了那种事情的自己却完全说不出口,于是便只能以沉默代替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呢,还是说,觉得没必要解释?”
“.....不是。”声音比想象得更沙哑,龙华还是开了口“因为,我的任性吧。”
太过于想要见到怜了,所以才任性的来到这里。作为北大阪千里山麻将部部长的自己本不该如此的,但是就是无法忍受见不到怜的空虚和苦闷才来到这里,所以是任性,属于清水谷龙华的任性。
龙华依然觉得自己错了,但是错的心甘情愿。
“任性吗......好解释。”怜睁开眼,扭过头看向这边,明明是无法聚焦的无神双眼却给了人一种直视内心的错觉。
不,也许真的是直视了龙华的内心也说不定。
“医院这里的事情比千里山的梦想更重要吗?不仅仅是龙华自己的梦想,还有夕、浩子、泉,还有每天和我们在一起欢笑的所有人的梦想,不觉得这重量已经太过沉重了吗?”
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但是,却是没你重要的,怜。
“啊啊,不止呢,甚至还有我的梦想。”
从后备,到王牌,再战斗到最后一刻,不正是在沿着梦想的轨迹一步一步前进着吗?也许我会痛苦,会失败,会彷徨,但我的意志绝不会放弃。
明明离梦想只差最后一步自己却先倒下了......但是我依然坚信着大家会连我那份一起努力,会帮助我也将梦想的瑰丽化为触手可及的真实,那么,到底哪边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呢?
龙华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
------梦想和现实,到底什么更重要呢?到底是身边的怜更重要,还是怜的梦想更重要呢?
不知道。
别问我,我不知道。
“刚刚......刚刚的事”
平复下的情绪又随着怜的发音猛的提了起来,而怜却闭上眼,侧过身子,不看龙华的脸
“龙华会觉得幸福吗?”
幸福......如果说那是什么感觉的话,肯定是幸福没错了,但那真的是可以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幸福,怜。”
那么-----
“人,不管是谁,都有变得幸福的权利吗?”
“或者说不论是谁都能变得幸福吗?”怜不等回答,又继续补充道。
“......诶?”
“为什么呢,在受伤之前总想着得到幸福?哪怕那不是真的幸福?啊也对,幸福就是幸福,与真假无关,只要是幸福就能让自己得到满足。那么------”
龙华的话,就算这样的幸福也可以吗?
本该马上回答的不是吗?但是听到了怜的问话却完全说不出什么,到底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清水谷龙华。
“我啊,曾经在病床上慢慢等待死去,感觉全身的力量都失去了,就算睁开眼皮都觉得好难过。也曾经想过‘这样死掉就好了’,但是当活下来的时候才真正感受到了活着的幸福,那种可以触摸、可以欢笑、可以睁眼看这个多彩世界的幸福......所以我也想再去找到其他的幸福,让我能真正的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我觉得‘反正死了一次了,再得到的幸福都是赚到了’,所以我也那么想......”
“开始到最后,龙华不是一直在流眼泪吗?”
“为什么总是会哭呢?”
“因为我吗?”
“那么,如果什么时候,龙华也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就好了。”
“那么,如果什么时候,龙华也能真正的挂满笑容就好了。”
“那么,如果什么时候,龙华生命中能充满了欢快就好了。”
“那么,龙华现在觉得幸福,是因为真正得到了幸福,还是因为感觉自己得到了幸福呢?”
她没有回过头,慢慢的,一字一顿的,低声问道。
那声音太轻,轻的跌落在空中,没有半点涟漪。
午前的病房,阳光温暖,窗棂微动,安静的只剩时针的滴答。
清水谷龙华的眼眶,红了
虽然车程很近,但是西东京的多摩风光气氛就完全不同。
行人的步伐多了闲适的随意,摇曳的花草多了轻松的自由,身边的倩影也多了明媚的笑容。
那位少女发丝流淌的是稍浅的金色,在柔和日光的泼洒下流淌出蜿蜒清丽的潺潺航迹。
在宫永咲十几年生命中所见过的所有女性里,单论容姿的话她肯定是排在第一位。
五官不似普通西方人那么线条分明,却也挺拔端正,在柔和之中还充斥了坚毅而果敢的复杂感受------也算是她的一种特质吧,明明看起来像是温顺婉约的大小姐,但却总觉得她的气质更像那位栋雷米的奥尔良少女一般,忍不住让人觉得坚毅,值得信赖。
虽然只是简单的象牙白衬衣和绛红色长裙,但精细做工却明白的显示了它们的不凡。金发少女只是单手举着阳伞走着,身边的空气就仿佛凝结出了华贵高雅的氛围。
------就好像回到了上个时代,同一轮亘古不变的太阳之下,淡淡的金发,温软的声线,挺拔而瑰丽的身躯,那曼妙美丽的剪影也同样举着阳伞徜徉在维也纳和日内瓦的宫殿之中吧......
“怎么了吗,saki?”
“啊?啊,稍稍有点困呢。”咲微微红了脸蛋,毕竟让自己说出‘看你看到走神’这样的话还不如去死更容易些。
“那,不要走丢了。”
她改用右手拿伞,又极其自然的牵上了宫永咲的手,手指轻轻一滑便一根一根插进了咲的指缝之中,轻轻合拢,五指略扣。
宫永咲本身是有些抗拒身体接触的,性格的羞怯和糟糕的记忆让她无法欣然接受别人的这种好意,但是就算这样她也依然没有做出任何不情愿的表情和举动。
因为那不仅仅是不礼貌的行为,而且对方也会因此感到难过的吧?明明是怀着好意而握住的手心,却被粗暴甩开什么的......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也不愿意让别人尝到那滋味。
所以短发少女仿佛回应般的也扣紧了自己的五根手指,略微用力,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种算是宫永咲式的温柔吧?不过说起来倒不如说是残酷更好一些------因为不拒绝便代表着希望,而希望,有时恰恰是比绝望更深沉的绝望。
“saki”
“怎么?”
“没事,只不过觉得这个词,叫起来很好听。”
金钱不能购买幸福,丢掉的感情就是丢掉了,不能再回来。
自从父母迈向天国的荣光大门之后,雀明华就经常在孤独中问自己------是否觉得上帝薄待了自己呢?
没有,父母已经再次得到了幸福,而那种幸福只不过也许是自己不能理解的吧。
那么是否觉得自己受到了上帝的恩典呢?
在彷徨之中她一次又一次的回答“如果没有的话,希望上帝能赐与我;如果我已得到,希望上帝仍给予我。”
物质上的富足不能使她欢愉,心灵上的寂寞不能使她难过,因为她可是雀明华,是北风呼啸屹立不动的山峦,也是流无常势绝不后退的疾风。
她始终坚信那天一定会到来,终究会取得自己应得的恩典,所以她不曾放弃,不曾远离,因为她知道她的救赎主必然在等着她,而当孤独结束之时必定会站立在同一片大地上,就算此身灭绝之后也必在肉体之外得见她。
毫不动摇,毫不怯懦,坚如磐石,直视自己的内心,这就是属于这位少女的真实,这就是普罗旺斯的风神,高傲而又自谦的雀明华。
终有一天,我会将今生的诸多得失,诸多幸福,诸多苦难镌刻在风中,与我一起走向另一个世界。
那是我的荣光。
金发少女侧过脸,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颜,然后扣紧了自己的五指。
“saki”
“怎么?”
“没事,只不过觉得这个词,叫起来很好听。”
你肯定不知道吧,咲。她会用左手牵住你啊------
是因为
心,在左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