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月魄.狼~ 于 2012-11-26 08:15 编辑
——就如同那時的月色,
——我情不自禁的喜歡上站在月光下的你。
一個人屈腳坐在冷清的斜角屋頂上,眼前是彎美麗的上弦月。
寒風刺骨,冷冷空氣的吹過我的面旁,即使有羅布溫暖的黑毛避風,僅有的單薄衣料仍擋不了身上的熱度向周遭消散。
好冷。
卻冷的讓原先燥熱的腦袋歸為平靜。
嘆出一陣白煙,難言的困擾和羞澀在臉頰印出淡淡的紅暈。
為什麼,那時的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麼,那時的自己會如此不受控制。
為什麼、為什麼…
那時的自己,會將心中藏匿已久的期望說出來。
而她,為什麼也會跟著我的話,乖乖照做呢?
不懂…
也不想懂。
輕輕倚上羅布的巨大身軀,不高不低的姿勢正好是仰望月色的角度。
望著沒有圓滿的缺角,原先襲上心頭的煩悶暫時得到了解脫。
因為害怕而不敢告白,卻想不到彼此的心情是一樣的。
因為不安而頻頻使壞,卻想不到彼此的想法是相同的。
因為恐懼而口出惡言,卻想不到彼此的願望是如此簡單的。
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總以為對方只會憎惡自己、討厭自己,所以在不停擔憂被發現的日子裡,選擇了安全的情人陪伴。
但騙的過別人,卻怎麼也騙不過自己的心,在經過三百六十五天的欺騙和傷害後,最終仍落到這樣的結果。
或許,早在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知道劇情的答案了。
或許,早在答應對方的時候,自己就明白這是個後悔的決定。
或許,早在很早很早的時候,自己就清楚,自己的這顆心已經不會為別人而感動了。
而我們不過是自欺欺人人的貓罷了。
「那些話,我是否能當真?」含在嘴裡的問句,有著心底最不敢說的秘密。
不相信,那些話。
因為那太美好了,美好到彷彿是夢裡的世界。
不相信,那些事。
因為那太真實了,真實到給人種不存在的虛幻。
不相信,那顆心。
因為那樣的觸感太熱,熱到彷彿會灼傷自己一樣。
其實說穿了就是自己不願意相信。
因為醒來後的身旁是空無一物的。
原先的觸碰呢?
原先的感受呢?
而那個,原先,應該在自己身邊的人呢?
太不真實了,而我不相信沒真實性的事情。
「好冷喔,羅布…再靠過來一點好嗎?」像個小孩子般的央求,事實上心裡卻是惦念著那個身影再說話,只可惜身旁的溫暖總提醒我這遙不可及的夢。
為什麼會哭呢?
我想,是為了那個少年吧?至少我知道我曾對不起他過。
但為什麼一直哭呢?
我想,是因為我失去了我可以有的美好一切,所以在不安的哭泣吧?
只是再怎麼猜想,這個問題終究不會有解答。
他已經找回他的愛了,而我呢?
「真是不好笑的玩笑呢…」恥笑自己的天真想法,疲倦的意識再度襲上眼皮,「今晚…在屋頂睡覺…也不錯…」沒有睜開眼睛的力氣,索性就不堅持的閉上雙眼沉睡。
「真是,誰准你在這裡睡覺的。」忽然間,那個不該在這裡出現的聲音出現了,「回房睡覺不是比較好嗎,傻瓜。」兩道熱度穿過身下,隨後便是落進某人胸膛的燥熱。
「多妮妲?」不太相信的睜開眼睛,卻發現那人真實的站在這裡將我抱起,「你怎麼會在這?」
「因為我床上的新來的抱枕跑了,沒了抱枕我會睡得不好。」揚起我從未見過的淡笑,並在下一秒貼耳呢喃的瞬間讓兩抹紅暈熱上我的臉頰,「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所以別在獨自上屋頂吹風了好嗎?」
「…那不是夢?」望著那同樣泛紅的臉頰,說不上的尷尬鎖死了腦袋的運作,「我以為…」
「如果你希望天天做那樣的夢,我會試著努力的。」不知該說認真還是故意逗我開心的表情,不屬於她的單純模樣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面前,害我頓時有想捉弄她的衝動,「只不過我也需要你的配合,好嗎?」
「如果說不好怎麼辦?」刻意開的玩笑,卻在對方馬上失落的面容下放棄捉弄,「開玩笑的,我只是想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真實的,而你的心…是不是也真實的…」撇開眼神,害怕接受不想接收的答案。
「你自己聽聽不就好了?」一反往常的直接,多妮妲輕輕的將我的頭貼上她的胸膛,「這樣的心跳聲,你覺得呢?」
「…不夠,我聽不太到。」仰頭微笑,對於她的認真,我不自覺得開始想要捉弄,但那樣的捉弄,是為了確定我們之間的心意和距離,「如果…能再像剛剛浴室那樣,我想,我會聽得非常清楚。」
「你…」瞬間炸紅臉頰,似乎對我的要求不太能接受,只是看那雙灰紫色的眼意味妥協的飄向一旁後,那顆懸在半空的心也因為她的舉動而塵埃落定了,「明、明早下不了床,可、可不關我的事喔。」
「嗯,我知道了,那現在我們是不是…」不需再用言語說明下去,一個環頸和拉進,便讓眼前的人明白我想要的事情,也不負期望的在美麗的月色下吻上了我的雙唇。
然後的然後,就像那一個開始喜歡上她的月色一樣,回房後的我們,在銀白的光線下用彼此的呼吸及汗水開始彌補起一年來兩人互相錯過的各種事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