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现实
LZ的圣诞节祈福：圣诞节本该是派送祝福和福利的日子，但发出如此狗血的桥段，LZ咋有种会被集火的不详预感，但愿那是错觉吧！毕竟LZ刚被六级给虐成狗了，已经彻底黑化坏掉了，在这种满心怨念的情况下更出的文当然也随之染上了一股深深的哀怨味道，至于福利神马的早和ＬＺ那悲惨的成绩一同阵亡在考场上了！所以说来说去，都是TA喵的英语的错啊！
人终归还是无法一辈子躲在梦中。无论梦境多么美好，无论现实多么残酷，也无论本人愿意与否，终有不得不醒转过来，面对现实的一天！
当曦曜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既不是往昔那宁静祥和的生活景象，也不是平时那其乐融融的温馨日和场景，而是另一幅对自己而言宛如末日般触目惊心的情景——
屋内彷佛十级台风过境一般，满是狼藉和惨败不堪！四处翻倒倾斜的家具，四散于地的凌乱杂物，散碎一地的残破衣料，但最让曦曜震惊不已和痛心疾首的还是——
呆呆的凝视着自己右手指尖仍在不断滴落的鲜血，再看着自己身前那满地刺目的鲜红，还有躺倒在其中的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几近碎成一缕一缕的衣物再也无法掩饰那满身的伤痕和青紫，再配上纵横交错的淋漓血线，彷如无言的诉说，谴责着曾经发生过的凶残暴虐。本来苍白娟秀的面容，也在血色的映衬下，多出了一种奇异的光彩。而那紧闭不醒的双眸，微微皱起的眉头，更是反衬出主人之前身上所承受过的残虐暴行！
但即使是在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现在，那唇角却依稀残留着一丝解脱的微笑，就彷如被选为祭品摆上神坛进行献祭的殉道者一样，无论承受了多少苦难和灾祸，却依然忠诚不二、信仰如故、至死不悔！
面对眼前这副血腥而凄美的场景，这是，这究竟是！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曦曜不禁跪倒在地，崩溃般的死死抱着眼前那具伤痕累累的柔弱身躯，机械的不停重复着相同的低语，“求求你……小燚……都是我的不好……都是我的不对……不要吓我啊……醒过来啊……快点醒过来啊……我求求你了……”
虽然曦曜自小就很清楚自己身上降临了什么，也明白那股力量的强大和恐怖！所以就算有一天反被那股力量所支配和吞噬，自己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已经早就有所觉悟了！只是，只是，从没想过，这股力量会以今天这种完全措手不及的形式释放和爆发出来，而且伤害的对象还是，还是自己最为珍视和深爱着的人啊！
曦曜从来没有比今天更加痛恨这股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力量！本来是十几年如一日，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陪伴着自己，保护着自己的存在！但是，没想到，最终却还是被自己这个被守护着的对象给伤害了！明明身为守护者，但到头来却被一直以来全心全力呵护着的人所背叛，所伤害，这又该是何等的讽刺和嘲笑啊！
但不同于颤栗不已的身体，也可能是遭受的刺激过大，曦曜的精神和意识反而从刚才开始，就处于一种虚无缥缈、不着天地的悬浮状态！总觉得的，这一切的一切，太过没有实感，太过不真实了！对了，这都是梦吧，一定都是梦吧！我怎么会对小燚做出这种事，又怎么能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啊！！！
所以，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这噩梦般的景象自然会随之烟消云散！而要从梦中醒来的方法，自己依稀记得，应该是——
彷佛被某种看不见的丝线所牵引，虽然意识依然在魂游天外，但曦曜的右手却在下意识中摸向了手边一块锋利的茶壶碎片，然后死死攥紧，直到鲜血沿着锐利的边缘汩汩流下，然后缓缓抬起手，将那最尖锐突出的部分，对着自己的咽喉，用尽全身力气，没有任何犹疑的就那么直插而下——
对啊，如果在这亲手破坏掉这个噩梦的源头，一切的起点——自己自身的话，那么之后唯一能留下的真实，就是现实吧……一定是这样吧
但在此时，一声断喝却打断了曦曜的思绪，本来精准的一击也因而失去了准头，没有命中要害，只是在旁边的肩膀上带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红的液体如泉水般涌出，霎时染红了半边衣襟，然后继续向下流淌，最终滴落到小燚的身上，和那原本遍布全身的鲜血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但是，自己仍是半点实感都没有……所以果然，这还是梦吧！不然现在这种情况，照自己平时削个苹果不小心削到手都会觉得很痛的痛觉，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明显的改变！看来，不够啊，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啊！要从这个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噩梦中醒来，要击碎这悲哀的血色幻想，还缺少决定性的一击！彷如被看不见的力量所驱动着，曦曜的右手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重新举起，蓄力，瞄准，然后，猛力刺下！但这个动作却在半空中就被拦截下来了，曦曜这时才发现来人是晚来归家的母亲，
“母上，你怎么也来了……这，对不起……我……但是不要紧……再有一会……再有一会就好了……所以……再等……”
但话音未落，曦曜就感觉脸上重重挨了一下，而趁着自己这一愣神的空挡，右手紧握着的碎片也被同时夺走……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比起逃避现实，自暴自弃，你现在是不是该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这全力而发的一巴掌和这一声彷如醍醐灌顶的怒吼终于将曦曜的魂魄又引回到了现实，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做的事！再看着被自己的左手死死抱在怀里的小燚，曦曜终于彻底回过魂来！
“小燚……小燚……她……我……”对啊，现在必须说些什么，也必须做些什么，但处于极度混乱状态的曦曜拼尽全力，却只能勉强从呜咽嘶哑的喉咙中挤出几个根本不成字句、支离破碎的词语……
看着曦曜那恍如魂魄出窍般前言不搭后语、半点逻辑也没有的言辞和刚才那些极端的举动，母上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深深的悲哀，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小辈乱了也就罢了，但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又怎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自乱阵脚呢！
顾不上继续询问曦曜发生过的状况，其实单看屋内这副炼狱般的景象，大概发生了什么自己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而是直接除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小燚的身上，然后半拉半就，硬是拖着这两人出门，打上了一辆出租，向着最近的医院狂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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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曜彷如没有魂魄的石雕般，只是呆呆的坐在外间的横椅上，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失神的目光只是死死的盯着急救室门端那幽幽的红光！那惊心动魄肆意流动的鲜红，就彷如鬼门一般，虽然只是一门之隔，却有着生死之遥！
远处，护士过来唤她先去赶紧处理下肩膀上那骇人的伤口，但无论怎么呼唤也不见回应，想生拉硬拽却发现根本拽不动。逼不得已之下只得直接挡在了曦曜的面前，眼见那象征着生命的灯光被遮住，曦曜才稍稍回过神来，直接挥手试图推开挡道的护士，却被早有准备的护士一把抓住，“跟我先去处理下伤口！”
“不去！”，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却充满了固执和倔强。
“不行，你手上的伤口还好点，但肩上的那处太深了，需要马上进行处理和缝合，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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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不去！”，解释了半天，得到的却依然是最初的那一句硬邦邦的话语。
“你！算我输了！没办法，既然你强烈要求，我就先在这给你做下紧急处理好了！不过这可不比无菌病房，我有言在先，万一感染了可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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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工具箱后，对着伤口左看右看，护士却迟疑了，“这个位置离头颈太近了，有点不太敢上麻药！你看，就这样直接缝合成吗，虽然有点痛，但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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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歹出个声表下意见啊，不出声我就当默认了！”，既然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那我这边也不客气了……
护士褪下了曦曜肩头染满鲜血的衣物，然后开始细心的消毒、进针、拔针、出针、上药、包扎！然后再对划伤的右手进行处理，这个相对就简单多了！诸事完毕，看着在整个治疗过程中依然像尊雕塑般麻木不仁的，毫无半点活人反应的曦曜，护士也只能深深叹了口气，一般这种情况病人就算疼的不跳起来但呼痛喊叫肯定是少不了……唉，看来这医术虽然能够治好身体上的创伤，但这心灵上的伤痕却是无法就此简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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