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遙 于 2012-12-26 03:01 编辑

遙言︰

沒什麼驚喜可言，可以說是非常平淡的賀文。

雖然聖誕節已經過了，不過我依舊覺得在BOXING DAY看文更有喜感！(喂)

嗯，因為幾年來的賀文都有少許關連，

所以來弄個簡便的電梯︰

《遲來的驚喜》

《探戈》

《葉子》

好了，正文下見

最後祝大家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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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悠揚的聖詩樂曲迴盪四周，抑揚頓挫的歌聲和歌唱者的服飾洋溢著歡樂氛圍。五光十色的燈飾在大廈表面閃閃發光，川流不息的行人在街道上窸窣細語，伴隨著寒冬的冰雪之花徐徐飄落───

今夜，彌漫著濃厚的聖誕氣息。

「───妳真的確定回去慶祝？」

聽到伴侶第三次的詢問，她揚唇微笑，「我確定。」

蹙眉注視對方柔柔的淡笑，剎那放棄似的嘆了口氣。

對於木乃香的堅持，她大惑不解。今年的聖誕節早在一個月前便決定拋開工作與木乃香一同度過，幾年來都被任務纏身而無法與對方慶祝一直都是她的遺憾。所以早於十一月時已經告訴真名，聖誕節她要休息，不再接工作。

本打算在今年彌補前幾年的空缺，她努力翻閱往常不會看的飲食指南、浪漫聖地，絞盡腦汁想在今天給予對方一個圓滿的節日慶祝。她計劃下午先到商店街閒逛、晚上到一間享譽盛名的西式餐廳吃燭光晚餐、最後飛到半空飽覽飄著勝雪的月景作為聖誕夜的落幕。可是───

就在二人進行著第一步計劃時，木乃香似是預想到接下來的行程，竟然提出回宿舍慶祝的建議。

「我以為妳想要一起去逛街。」剎那像是得不到誇獎的小孩般，喃喃嘀咕著。

如此孩子氣的剎那，令看在眼內的木乃香覺得這樣的她可愛極了。

發出嬌柔笑聲，木乃香攬著對方那隻因長期揮動夕凪而帶點肌肉的手臂說︰「要去這麼多地方太費時了，我只想跟小剎一起啊……難道，小剎不想和我獨處嗎？」

引導性的問話令剎那一度沉默。她當然想跟木乃香獨處，可是回想自己幾年來的聖誕節都在做什麼，心底就徒增一陣罪惡感。如果要說她是個怎樣的伴侶，必定是個不合格的情人了。

「我只是……」

嘩嘩───

遽然，前方聚集的人群發出陣陣此起彼落的驚嘆聲，二人循著聲源望去，只見群聚處中央升起一個個雪白的肥皂泡。仔細一看，白泡化成雪花形狀不規模地往上飄升，與從天而降的白雪互相交錯，幻化成一幅勝白交織的畫。

───為這聖誕夜增添一分虛幻感。

「這是……機器弄出來的？」眺望空中越漸變形的泡泡，剎那呢喃地問。

將頭半挨著剎那的手臂，木乃香仰望同樣的天空，「應該是吧……不知道是哪間公司的宣傳手法呢。」漾開微笑，「不過，這種感覺不是很好嗎？」

空中獨特的情景，在二人眼中、彷彿是一場恰巧打造的驚喜。

側頭望著木乃香臉上的笑容，宛如被渲染般勾唇一笑。雖然不是首次一起歡度聖誕，但是距離上次……應該也有幾年吧？！這般難能可貴的時光，不論往後再過多少年，始終是美好的回憶。

「怎麼了？」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她微微仰首問。

微笑搖了搖頭，「沒什麼。」

佯裝神秘的臉龐，惹來對方疑惑的皺眉。

二人就這樣互相對望了片刻，最後剎那先打破寂靜，「還想逛什麼？」

靜看那凜冽的五官露出只有她能目睹的柔情，驀然發現……對方已然成為一個成熟可靠的人，縱然從小便一直被對方保護，但現在的感覺還是有截然不同的差異。

能夠攜手走到現在，二人的確花了不少時間和努力。

不過───

她鈄睨對方，有時候仍然是往常的小剎呢。

瞥向逐漸被漆黑籠罩的夜空，她扯動相牽的手，漾開笑靨偏頭說︰「回去吧，不然就趕不及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剎那愣怔地任由前頭的木乃香拉著走到車站……

※

甫步入房間，剎那見到放置在中央的茶几，頃刻明白對方早有預謀。

茶几上，兩套西式食具在燭光映照下反射著光點，一支紅酒被擺放在燭台旁邊，她拿起擱在酒上的紙條一瞥，打從心底的咧嘴一笑。

『就當作是這幾年的補償吧！真名。』

夥伴的禮物使她明瞭到，這一切就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裡。

「驚喜嗎？」身後傳來溫暖的京都腔。

轉身望向對方得意的淺笑，她答非所問地說︰「真名早就告訴妳吧？！」從她計劃著今天一起度過以至行程安排，真名已事先告知木乃香。

雖然被夥伴出賣已不是第一次，剎那不禁挖苦自己地想……將來應該還會持續被出賣吧。

走到剎那面前，木乃香自然地靠在對方胸前，「只要能夠這樣在一起的話，又哪需要大費周章呢？」

雙手下意識環抱住木乃香的腰際，剎那下顎抵在對方頭上，熟悉觸感使她舒適地閉起眼，「那妳又是在做什麼呢？」

眼見茶几上的餐具，她才不會相信二人待會的晚餐是叫倒會。

「也不過是弄點晚餐，跟我平日做的沒什麼分別喔。」

「我才不相信。」環抱的力度加大。

「……難得今年二人獨處，不覺得在這裡比較自在嗎？我不想跟陌生人一同度過聖誕夜。」說著，仰起思索的臉龐。

無聲歎息，她垂下頭，彼此額頭相抵。

「這麼寶貴的聖誕禮物，我怕自己吃不消呢……」

被這句話逗笑的木乃香，直視近在咫尺的黑瞳，那雙深邃的眼眸反映著自己的臉龐……彷彿對方眼中，只有她一人。

───永遠只注視近衛木乃香一人。

腦海浮現這個認知，木乃香感到無比的驕傲和寵愛。

「在過往幾年，我也收到寶貴的禮物不是嗎？」她意有所指地說。回憶前些年的各種驚喜，這頓由她料理的晚餐又怎能與之相提並論呢？

她根本就被對方寵愛到加了。

這樣的幸福，有時候會覺得像是虛幻的夢，美好得太不真實。

「那些都是不能陪妳過節的補償，不算。」

剎那固執的話，令她有點哭笑不得。任誰都會認為那些是該被珍而重之的禮物了，說是補償根本就貶低它們的價值和心思。

熟知戀人的性格，如果在這話題上與她爭辯顯然徒勞無功。

她轉移話題地問︰「那今年是什麼禮物呢？」隨便的口吻明顯不是為了討禮物，或許該說，對方存在於此已然是最好的禮物了。

「……我沒準備禮物。」

「沒關係啊。」

「可是───」

挪後身子拉開二人的距離，木乃香眸中帶笑地看著對方，「我想到要什麼禮物。」

「是什麼？」

「我要知道，去年的曲子到底是誰教妳的。」命令般的語氣，剎那總覺得對方都在一些微妙的地方才顯現出大小姐本性。

「啊？」

「快說。」

不懂木乃香為什麼突然想知道原由，想起去年那首不能稱上成功的葉曲，剎那尷尬地搔著羞紅的臉。若不是無計可施，她才不會想吹奏那首聖誕曲給木乃香作為禮物呢。

「……那個，妳還記得？」

「當然，小剎竟然學會吹葉曲呢，我多後悔當時沒有錄音。」

……呃……還好沒有錄音，不然她一定會丟臉到想挖洞躲起來。

遲遲得到不對方的答案，她催促著，「快說嘛！」

「依文。」

預料之外的答案。木乃香忍不住驚訝的睜大雙眼，武道大會過後，她就覺得剎那和依文之間有點不一樣。從剎那口中得知，依文有著與她相似的背景，所以產生出一種自我審視的心態。

依文應該很關照剎那這個後輩吧。

「她滿意妳的表現嗎？」

「……呃，妳知道她有多嚴格的。」

聞言，她很沒同情心地笑了出來。不論是問涅吉還是明日菜，對方都會一臉嚴肅地說自家師傅有多嚴厲冷酷。

她上前擁著對方，屬於剎那的氣味讓她安心地閉起雙眼，「我喜歡這個禮物。」

「就這樣？」剎那皺眉地問。

「就這樣。」

不管什麼禮物，只要是來自櫻咲剎那的，她便喜歡。

「這麼容易就滿足，那我以後都不準備禮物了。」剎那說笑地道。

「可以喔。」

「……妳知道我不會這樣做。」

哈哈地笑了，木乃香半張眼瞼，「那小剎想要什麼禮物？」

回抱對方的腰際，剎那挑著眉說︰「稍後的晚餐不就是了嗎？」

「那個不算啊！」

嗯……略為苦惱地思索著，剎那霎時想不到需要什麼，畢竟……只要擁有對方，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禮物。

是的，對彼此而言，沒什麼比起對方的存在更令她們欣慰了。

思量片刻，剎那若有所思地說，「喚我的名字。」

木乃香疑惑地抬起頭，她剛才不是一直都有喚對方的名字嗎？

似是明白對方想法，剎那似是而非地說，「我是指……我的名字。」

「剎那？」不確定地說。

「答對了。」揚開滿意的笑容，剎那褒獎地吻上對方的臉頰。

「為什麼？」

猶如說著意味深長的話題，剎那臉露正色地說︰「不覺得到了這年紀還被人喚『小剎』有點不好意思嗎？」

她饒富興味地一笑，雙手環上對方的脖頸，「我都不知道妳在意這些呢！」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

「那麼……」墊起腳尖，木乃香湊近對方，「剎那，聖誕快樂。」話音剛落，雙唇便吻向對方。

熟悉觸感和暖意自唇邊傳來，剎那摟緊對方腰身，回應情人的親吻。二人唇瓣反覆交織，周遭空氣染上一層熱度，寒冷的氣流彷彿不曾竄過。

趁著呼吸空隙，一句話自剎那唇邊溢出。

───木乃香，我愛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