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碎碎唸:
標題如有雷同,那是我故意的!
另外,花火的性格是我杜撰的
如果哪天看到原作出現溫柔婉約的花火那就請睜一隻眼閉一眼吧
--所系之人--
聽說每個人生下來小指上都會系著一條看不見的紅線,紅線的彼端則是未來與之共處的另一半。
七歲的春野櫻對這樣的傳說心生嚮往,十二歲的春野櫻看著自己的小指抱有期待,十六歲的春野櫻回以苦澀的微笑
二十六歲的春野櫻呢?
面對著坐著她面前的小病患期待的眼神,櫻右手快速的將病例表上填上診察結果,然後對著小病患笑著說,只要妳按
時吃藥就可以遇見與妳系上同一條紅線的人喔。小病患半信半疑的點點頭,她不喜歡吃藥,但是她想看見她未來的另一半...
"吶,春野醫生,不可以騙我喔?"那小小的手拉著櫻的白大掛,央求著更進一步的保證。
"沒有騙妳喔,不然妳可以問旁邊的護士姐姐。"櫻輕描淡寫的說著。
旁邊的護士小姐瞪了她一眼,櫻則假裝沒有看到,護士小姐只好點頭如搗蒜跟著做這種沒有根據的保證。
但是小病患好像還是不死心,"那春野醫生有遇到紅線系著的另一半嗎?"
"沒有喔~"櫻笑著摸摸小病患的頭,"因為我以前都沒有乖乖的吃藥,所以到現在都還沒看到呢"
小病患這時才像是相信了櫻的話,並對櫻投以同情的目光,"沒關係春野醫生早晚有一天一定會遇到那個人的"
"謝謝妳囉。"櫻將病歷掛回床尾,"那等一下要乖乖吃藥喔"
小病患這次認真的點點頭。
櫻交代了旁邊的護士小姐一些事就換到下一床去。
巡房結束後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望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報告頭忍不住就疼了起來。從抽屜裡摸出一個棕色的玻璃罐倒出兩顆止疼錠,準備吞下去時似乎看到有個人輕輕的按住了她的手然後柔聲說著,"作為醫生怎麼還濫用藥物呢"
櫻放下了手,露出無可奈何表情,止疼碇在桌面上滾了兩圈停了下來,受潮了藥物不能再放回瓶子裡,櫻向後仰躺在椅背上,碧綠色的眸子看起來黯淡無光,"妳讓我怎麼辦才好?"
日向家的長女要成親的事情早就在木葉村裡傳的沸沸揚揚,對象是木葉忍者村裡軍事最高掌權人的第六代火影,那個以前人人看不起,後來一戰成名的英雄-漩渦鳴人。雖然有著各式各樣純愛的說法像是雛田從小就仰慕鳴人,鳴人因為雛田的犧牲奉獻而深受感動,但到底還是政治聯姻的成分大過當事人的意願。
第六代火影除了自己過人的能力以外沒有任何後台,母親的漩渦一族早已滅亡,父親出身平民,就算有老師同期力挺但做為勢力還是太微小了,他需要一個足夠讓他仰仗的兵力才行。
日向家雖貴為木葉的古老大家,但是卻沒有政治勢力,家族勢力再怎麼龐大都無法與木葉所有兵力匹敵,他們需要捧幾個人進入木葉的政治勢力中心才行,而沒有背景的第六代火影就是一個機會。
所以還是想成是純愛比較好,這樣就能忽視當事人的意願跟心情與現實的暗潮洶湧,歌頌這段美好的愛情。
***
日向家的主議室又被打出了一個大洞,從得知這個婚事開始這個主議室天天都有洞要補,苦了日向家一班下人們。
"我反對!"日向花火不只一次對著當前日向宗主,對著自己的父親日向日足沒有禮貌的大呼小叫。
面對著已經二十一歲的花火凌厲的攻勢日足其實有點吃不消,花火的成長很驚人,要是她有心真的可以殺掉他這個父親,也因為花火這個暴戾的性子,讓日足一直無法放心把宗主的位置傳給她。
"我說過很多次了,這是為了大家著想..."日足整頓自己的氣息,重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說過不下百次的話。
"那姐姐的想法呢!"花火根本就聽不進去,"大家難道裡面不包括姊姊嗎!"
"妳根本就不明白這次婚姻的意義!"日足早知道花火根本不聽勸,"不要像個小孩子!"
"你才是一直把姊姊當小孩子!"花火一記八卦空掌從日足耳邊掃過,將牆打出了個大洞,"要不是日向一族當初選擇偏安一角會落到要靠政治聯姻才有辦法鞏固自己的勢力嗎!所有的事情都是!根本就是鬧劇!蠢透了!"
"日向花火!給我適可而止!"日足終於動怒了,瞬間張開八卦掌的的範圍!
這種一觸即發的場面跟本就沒有人可以制止。
"父親大人,花火,別這樣。"一道輕柔的聲線很輕易的就緩減了現場的火藥味。
花火收起了架式,日足也是,想著這道及時雨來得真是分毫不差。
日向家的長女,也是這場父女交惡的中心人物,日向雛田慢慢的走進被破壞的七零八落的主議室。
"很抱歉父親大人,讓您為我的事情操心了。"雛田先是對著日足表示歉意,接著轉頭過來對著花火。
才剛要開口,花火就先發聲了,"不管姊姊說什麼都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的!我反對這樁婚事!絕對!"
甩下話,花火頭也不回的離開主議室。
這個妹妹總是讓雛田感到哭笑不得,既窩心又頭疼。
"讓妳看笑話了。"日足整理著自己的衣領,上了年紀之後對著很多事情都感到力不從心。
"下次我會跟花火好好談談的。"如果有機會的話,雛田心想,花火現在根本什麼聽不進去。
日足看著自己穩重而視大體的大女兒,對比著剛剛火爆且無禮的二女兒,他或許得好好重新考量宗主的位置該由誰來接手。
"...雛田妳怎麼看待這樁婚事。"思著花火方才的話,日足問了這早就該問的問題。
雛田一如既往淡淡的微笑著,"如果對大家都好的,就是件好事。"
聽起來就像是在談論別人的話似的。
如果妳不願意的話就取消掉,這樣的話日足卻是說不出口...他必須以全族最大利益去考量所有事情。因為他是宗主,踏著親弟弟的屍體和背著日向族人的期待,日向需要更加強大才行。
"嗯,漩渦鳴人是個優秀的男人。"日足只能這麼說。
"我知道。"雛田心不在焉回到。
她當然知道,因為她的心上人也是這麼說的。
***
輪夜班的關係,櫻直到天明時才打卡下班,將那堆像是永遠不會消停的報告塞進背包裡,櫻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木葉醫院,作為忍村裡的醫院最不缺的就是傷患,醫療忍者則是永遠都不夠用。天剛亮的街道上還沒什麼人,偶而可以看到幾個準備出任務的忍者從屋頂上越過,櫻向他們揮了揮手。
不久之前她也是常常向著外面跑呢。現在除了比較棘手的任務外,基本上都是讓中忍們先出去練練經驗。
腦子出神的櫻冷不防就撞上前面的人,櫻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
"什麼事情讓妳想的這麼出神?"來人嘴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雛田雙手背在身後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櫻。
"...各式各樣的事情呢",櫻露出了這24小時內第一個放鬆的表情,"這麼早就出來,晨練嗎?"
"嗯..."雛田沒有正面回答櫻的話。
"吃過早餐了嗎?我現在肚子餓到不行。"櫻順手摸摸自己的肚子,"醫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雛田輕輕的笑出聲,"那本來就是讓傷患休息的地方。櫻不是傷患當然會很辛苦囉。"
"那我是不是應該找機會當成傷患進去躺個一次。"櫻半開玩笑的說。
"不會的,"雛田輕輕握住櫻的手,"不會讓妳有機會躺進去的。"
那雙乳白色的瞳傳達出堅決的毫不妥協,跟那溫柔的話語和暖和的掌心有著小小的落差。
是個讓人心醉神往的落差。
櫻露出抱歉的笑容,"我開了很無聊的玩笑呢。",然後回握著雛田的手,"做為醫忍才是最應該不讓人有機會進病院才是..."
雛田覺得櫻看起來非常非常疲憊,像是打了一場長達十幾年的仗,最後卻以失敗收場。
"櫻,我做了早餐,要一起吃嗎?"雛田稍稍的向著櫻靠近了點,想給看起來筋疲力盡的她一點力量。
雛田這小小的動作撥撩著櫻的心,那點微小的帶著疼痛的幸福,像針一樣扎在她的五臟六腑上。
"當然。可不是誰都有機會吃到雛田小姐做的早販呢。"櫻決定忽略那些感覺,學著日向家下人口氣說話。
"也不是誰都有機會邀到醫療班隊長共進早餐呢。"相處久了,雛田早已對櫻的玩笑話免疫,總是能想出相應的內容調侃。
兩人相視一笑,那是屬於她們的一點微小默契。
櫻的肚子則在這時候很不識時務唱空城,讓櫻不好意思的紅起臉,這樣的櫻讓雛田覺得很可愛,於是拉著她跑了起來
"妳笑了是吧!"被拉在後面跑的櫻不甘心的說。
"....應該?"雛田依舊掩不住笑意。
"日向雛田!!"櫻的聲音替寧靜的早晨增添了一分生氣。
她們兩人坐在公園的欄杆上,櫻一口接一口的吃著飯糰,吃的動作急促到嗆了兩三次。
"好點了嗎?",雛田拍了拍櫻的後背,關心的問。
"搞囉了(好多了)",櫻含糊不清的回。
"把東西吞下去..."雛田額上冒出冷汗,都不曉得櫻是怎麼以歷年最高成績考取醫療上忍的...
櫻憋了一口氣才把嘴裡的東西順利吞下去,相較於自己的狼吞虎嚥雛田手上的飯糰才咬了最上邊的一角。
"雛田妳沒什麼吃呢",仔細看也似乎比上次遇見時還來得瘦了點。
說起來她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櫻發現自己居然想不起來
"...嗯,不是很餓。"雛田不太想說這個,"前些天牙跟志乃有帶紅老師的孩子過來呢,小孩子長得好快,已經很高了,然後還跟花火吵了一架,花火她很不喜歡小孩呢..."
"啊啊...因為她自己就很像小孩啊",日向家二小姐的脾氣,是讓櫻想忘也忘不掉。
"呵呵,要是給花火聽到她會生氣喔"雛田掩著嘴笑著。
"不只會生氣還會揍人呢..."櫻就想不透,相貌這麼相似的姐妹性格怎會天差地別。
"花火這點倒是跟櫻很像呢..."跟以前的櫻很像,單純直接不善說謊。
"我哪有啊,這樣說實在太過分了日向小姐!"櫻雙手伸過去撥亂雛田的頭髮。
"哎!"櫻的動作弄的雛田很癢,躲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從欄杆上滑下來。
櫻及時的攙住了雛田,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瞬間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足以從對方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身影,可以感受到對方還未平復的急促喘息,近到如同她們曾經親密時的距離...是個有點危險的距離,卻沒有人推開。
很久很久了,她們像這樣如此輕鬆的談話,像這樣的互相碰觸,像這樣的有著朋友以上踰矩的行為...
不要結婚,不要跟鳴人在一起,不要離開我。
那些盤旋再她腦裡日日夜夜的話語,就像是揮之不去的詛咒。
櫻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意,她總是習慣毫不保留的傾訴她的所有,但是換到的卻是一無所有,她的初戀是如此的愚蠢又可笑,她所期待的愛情換來的是無盡的殺意,所以她對待雛田變得小心翼翼,不敢訴說不敢要求不敢勉強,她變得畏首畏尾什麼都不敢做,就算她們之間再怎麼親近櫻也害怕去爭取,即便她有多麼想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愛她,卻又怕雛田感到困擾。
所以當雛田向她告知日向家裡的決定時,櫻說了,"這樣啊,鳴人很優秀啊"
然後換來雛田難以置信的心碎與絕望,櫻當時沒能在雛田跑走時拉住她,因為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她當時對佐助的挽留得到的是頭也不回,她害怕重蹈覆轍,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從那次之後,她們就沒再見過面了。
雛田抬起手輕輕的貼在櫻的臉上,眼前的人看起來真的非常疲倦,被許許多多的事情壓的喘不過氣,雛田知道的,櫻有著很深很深的情傷,所以從來不會為難她,如果能讓她幸福就好了,如果讓她感到為難,那就離開吧,即使要割捨掉這份感情是深骨入髓的疼也不要緊,因為已經很習慣忍耐了,所以不要緊。再經過無數的食不下嚥夜不成眠後,雛田總算能以平靜的表情來看她,不想造成對方的困擾,即便見了面時那顆心仍悸動不已。
"...妳是不是瘦了。"維持了這個姿勢許久,櫻總算將雛田給扶起來。抱過之後就很確定了,雛田瘦了可不只一點。
"在節食。"知道瞞不過她,雛田只好胡謅了個謊話,"這樣新娘服才穿的下。"
"是鳴人那個渾蛋要妳節食的麼,我待會就去揍他。"櫻是認真的。
"別。鳴人君可是火影。"雛田連忙制止她。現在鳴人可是火影,就算是以前的同袍,揍火影還是會給櫻帶來麻煩的,
櫻現在雖然收斂不少,但骨子裡還是很衝動的。
櫻原本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好吧...看在妳的面子上我就放過他一次。"
雛田鬆了一口氣,櫻皺著眉心卻鬆不開...
街上的人逐漸多了,她們又回到一般朋友會有的距離,婚期在即,那些不必要的麻煩最好能省則省。
"雛田妳等一下還有事嗎?要不要...上哪走走?"櫻有點沒信心的提出邀約。
雛田是很想答應的,但是櫻才上完夜班而已,作為醫忍的最大壞處就是會錯估自己身體的承受能力,雛田是沒辦法用妳需要休息來說動櫻的,所以只好拒絕她邀約,"待會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下次吧。"
"嗯,說的也是,妳最近應該很忙才是。"櫻感到有些窘迫,"說起來我也有點睏了,可能會一覺睡到晚上吧"
在雛田看起來櫻的樣子就算睡到隔天也不夠,雛田便趕她回去睡覺了。
看著那個櫻色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時,眼淚才終於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原來是這麼想她,想到無可抑制根本就無法忍耐,雛田不斷的期待著,帶著那麼一點微小的希冀,希望櫻能說出慰留她的話,那麼她就會勇氣去面對整個日向家,她就會有辦法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因為她不是一個人....
"啊...啊...幸好沒在她面前哭出來呢...",這樣的想法實在太自私了,雛田說不出來,她沒辦法再給那個人更多的負擔,她怎麼能再給予那個人痛苦,就因為愛著她,所以做不到。
***
櫻回到家便一頭栽進床裡,床上有一層薄薄的灰,櫻連打好幾個噴嚏後才意識到自己好久沒躺在家裡的床上睡覺了,總是待在醫院裡,常常是回家拿些東西後又回去工作,連井野都說妳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敬業的工作狂。櫻側躺著攤開自己的手心,剛剛時光如夢似幻,閉上眼櫻還能想像出牽著雛田的手的感覺,那是份令人感到心安的觸感,讓人無比眷戀。
春野醫生,有遇到紅線彼端的另一半嗎?
真是個早熟的小病患呢,櫻看著自己粗糙的掌心。
記得她們掌心相合時雛田有些驚訝的說"櫻妳的手意外的小呢",記得洗澡替她洗頭兼按摩頭部時時雛田說"下次也教我怎麼按吧,讓我幫妳揉揉",記得初次接吻時伸手捧住她的臉龐雛田羞的滿面通紅的雙頰,記得出任務時替她治療身上的傷時雛田總是按住她的手說"我沒事,不要浪費查克拉",記得每次兩人親密的碰觸時掌心滑過她柔嫩身軀時雛田那令人心醉神迷魅惑神情...
擁有的回憶是如此的多,多到櫻能蒙蔽了自己的雙眼,看不見她們之間的關係是多麼的搖搖欲墜,聽不見外面銳利刻薄的閒言閒語,忽略所有裡頭外頭施加的壓力,維繫這個岌岌可危的感情,卻在雛田開口說跟鳴人的婚事時瞬間土崩瓦解,那唯一聯繫彼此的紅線扯斷了她的小指讓她跌進谷底。
櫻知道的,雛田以前有過很長一段時間對鳴人抱以戀慕,雖然隨著年記增長後淡了些,但絕對說不上討厭,所以相處上不會有問題...
"吶,要是鳴人待妳不好我一定會去揍他",櫻手背覆在眼眶上,任由溫熱的淚水滑落。
"膽小鬼!"
一陣掌風從陽台打進來,坡璃窗被震個粉碎,櫻瞬間拉起床單擋住那來勢洶洶的玻璃雨。
日向花火輕輕的落到櫻房間外的陽台上,修長的黑髮恣意的飛舞,她偏著頭用白瞳瞪著裡頭的人。
"花火?妳來這裡做什麼?雛田怎麼了嗎?"櫻深知日向二小姐對她厭惡之深,根本不可能沒事來找她。
花火擺出八卦掌的架式,白瞳周圍的青筋隆起,"妳還好意思問姊姊的事情!"
"該死!"櫻罵了一聲,這傢伙根本無法溝通!
櫻快速了結了印施展了替身術,把自己換到外頭街道上,落到地上的瞬間同時看到自己的房間爆出大量的粉塵
這樣下去房子會被拆了!櫻馬上轉移陣地,跑離人多的住宅區,而花火也跟著尾隨過來。
兩人一抵達訓練場,花火就從櫻背後打了一記八卦空掌,櫻向左閃避但是一連幾天的失眠讓她身體反應跟不上,右肩還是被掌風掃到,摔在地上。
花火根本沒手下留情的打算,接著就朝著還沒爬起來的櫻打過去,櫻翻了個身避開朝腦袋打去的一掌同時扔出強光彈,花火不得不分開兩人的距離,櫻也趁勢治療自己的右肩。
"妳幹什麼啊!"櫻不悅的朝著花火吼到,她不記得最近有惹到花火什麼。
"我才要問妳在幹什麼!"花火則看起來比櫻還要更不爽,那充滿殺意的查克拉沒一刻消停,"姊姊要嫁到狐狸眼家裡的事情村里哪個人會不知道!"
狐狸眼...? 櫻忍不住冒汗,這個傢伙還真夠口不擇言,竟然敢這樣說火影。
花火才沒在管那個人是火影還是什麼影,反正要帶姊姊走的人她都不會給好臉色,"然後妳這個該死的渾蛋醫忍平常沒事就來騷擾姊姊現在遇到事情就縮起來當膽小鬼!"
右肩已經治療好了,櫻動動自己的左手臂,然後臉色一沉,"妳如果只是想來發洩的話,說夠了就回去吧。雛田現在應該很忙才是"
這個渾蛋醫忍!花火的筋幾乎都要噴出血來!
八卦六十四掌。
櫻被納入了八卦掌的攻擊範圍內,卻毫無反應,怒不可抑的花火只想把面前的行屍走肉打成真正的屍體!
二掌!擊中櫻的左右肩。
"妳根本就不知道姐姐有多痛苦!"
四掌!擊中櫻的雙腿。
"她要承受著日向家的壓力!承受著每個人對她的期待!"
八掌!擊中櫻的後背。
"每天每天都帶著那個裝出來的笑臉應對著所有人!卻只有聽到關於妳的事情才會真的有表情!"
十六掌!擊中櫻的腹部。
"因為對大家都好所以姐姐就會去做!只有妳能影響固執的她,妳卻避而不見什麼都不做!"
三十二掌!擊中櫻的心窩,櫻吐出來的血濺的花火臉上,後者卻沒有收勢的打算。
"如果姊姊沒有遇見妳就好了!妳這個膽小鬼!"
六十四掌!
櫻伸出手抓住花火的衣領,頓時打斷了綿密的攻勢,花火還沒能站穩,櫻向前一用力將她按倒在地面上,右手一拳向著花火的耳際打過去,轟然巨響瞬間將訓練場的平坦的地形擊成裂谷
血從嘴角滑下來滴到地上,"....那我該怎麼做才好,求她不要嫁嗎?拉著她遠走高飛嗎?用著空口白話說要讓她幸福嗎?",櫻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啊啊....我以前曾經這麼做過呢,結果那個人陷進了地獄之中呢,這樣做真的好嗎?"斗大的眼淚無法控制的落下來,"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她最好的,我不曉得啊...."
看著面前人狼狽不甘的樣子,讓花火的怒意有了些許的緩減,不過也就只減少了那麼一點,換花火揪住櫻的衣領,"不要把那個叛忍的模式套到姐姐身上!難道他們是一樣的人嗎!"
櫻一愣,鬆開了緊抓的手,花火則趁勢揍了櫻一拳,撇開被壓在地上的窘境。
"妳跟叛忍之間有什麼破事我沒興趣!但是妳要搞清楚,姐姐跟那傢伙才不一樣,根本就不一樣,除了倒楣被妳喜歡上以外跟本沒半點一樣!妳就用妳又蠢又笨的方式去做就好了,反正妳也不是第一天討人厭!"花火邊說邊抹著自己的衣領,好像給櫻揪住是多麼不堪的事情。
"花火妳..."儘管那段話沒一句中聽,櫻還是可以感受到裡面的支持。
"婚期就快到了!如果妳這個渾蛋醫忍還是不為所動的話,我就去把火影給!"櫻馬上跑過去摀住她的嘴。
這個將來的下任當家講話實在太意氣用事了!
花火不滿的給櫻一記肘擊,櫻靈敏的向後跳開,然後擦擦自己嘴角的血,本來毫無光彩的綠眸恢復了平時慣有的活力。是的呢,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天胡來了,與其擔憂著未來不如把握住現在,大不了受點傷,好過將來一輩子遺憾。
"謝謝妳呢、花火",說完,櫻朝著日向家的方向跑去。
花火洩氣的坐在地上,"真是蠢透了。"
"呦,這次妳倒是難得做對事情了。"一道清亮的女生從後邊傳來。
花火撇了來人一眼,"賣花的一早來訓練場做什麼。"
井野忍住要給這無理的日向二小姐一拳的衝動,淡淡的說"雖然妳做得不錯,但要是做過頭我是不會放過妳的。"
花火一臉妳在說什麼時,忽然想到剛剛被櫻打斷的六十四掌,櫻突如其來的反擊其實是要讓自己避開井野在遠處準備發動的心轉身。井野跟櫻不一樣,她可沒什麼理由要對花火手下留情,更遑論是在自己重要的人被傷成這樣時,要是被控制下場可想而知。
當時因為憤怒而失了冷靜,花火自認是自己不足,就不再針鋒相對,只說"妳怎不把那個醫忍帶走啊。"
井野淺淺的笑了,花火猜不出她的情緒。
良久,井野才悠悠的說,"那孩子可是把紅線還給我了呢..."
"是麼。那還真夠悲慘的…"
對花火來說,則是從來未曾繫上過。
***
雛田正在跟父親大人商討婚宴的事宜時,從門口傳來不小的打鬧聲,就在通報的人拉開主議室的門時,一道粉色身影從窗戶的另一邊跳進來,讓通報的下人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宗主大人....有入侵者...."
"我看得到。"日足這輩子的耐性都耗在這幾個月裡了。"下去!"
通報的下人連忙退出去。
"好了,妳是為了什麼事情闖入日向家,春野櫻。",日足雙手收在袖子裡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看到日足毫無保留的敵意,雛田趕緊站起來要將來人護在身後,櫻將手按在雛田肩上示意她坐回去,然後自己也跟著跪坐在身邊,然後鎮重的說,"我是來請求日向家取消這次的婚禮!"
櫻輕輕的將手放在雛田手上,雛田可以感受到櫻傳來的些許不安,於是便反握住她。
日足當然有看見雛田那小小的動作,"真是的,一個兩個都是不明事理的人,我以為妳能明白這次婚禮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我當然明白,所以鳴人那邊我也會向他說明。"雛田手掌的力道讓櫻放心許多。
"妳顯然什麼都不懂,日向家要的不只是婚姻,而是..."
櫻接了日足的話,"日向家需要在木葉高層裡面擁有實權,希望藉由這次的婚姻觸及政治核心。"
"既然妳很清楚,那為什麼又要反對,別跟我提那些小情小愛,這個世界有很多都排在感情之前,其中一項叫做責任"
"因為鳴人不適合。"
櫻這句話不但令日足吃驚,連雛田都有點意外。
櫻接著說下去,"我跟鳴人從學生時代就一起出任務,所以很清楚他從來不是玩權玩謀的料子,他喜歡出任務不喜歡待辦公室,高層會願意推他上來當火影除了順應民意以外就是鳴人衝動好控制,這點上忍們也都很清楚,他們雖然感情上站在鳴人這邊,但是做決策時就不一定了,這次的聯姻高層也都沒有表示也是認為有名無實的鳴人就算跟日向聯姻也不會影響他們,或許日足大人可以期待鳴人忽然變得擅權謀收攏勢力雛田可以從中掌勢,但是賭上將日向血脈外流的風險,來換一個期待這樣真得值得嗎?"
沉默許久,日足開口說"看來妳是準備好一番說詞才來的。不過妳難道認為我們這麼做的時候沒有考慮的這樣的風險嗎?"
櫻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些,她緊了緊自己的手,"日向家族的人才眾多,不可能會沒注意到這樣的事情,我是來提出另一個想法的。"
"喔?"
櫻嚥了嚥口水,她的心跳變得很亂,剛剛被八卦掌打到的暗傷慢慢浮現出來,調節著體內的查克拉,她還得在撐一下,她深吸一口氣,"我可以做得比鳴人更好。"
"櫻?"雛田有點詫異的轉頭,櫻則示意讓她說完。
"現在醫忍的比例逐漸提高了,每一小隊配置一名醫忍的條例也已經通過,醫忍雖然在戰時表現不突出卻可以有效降低小隊的死亡率,每一國家也都致力於醫忍的培養,更遑論醫療忍者素質目前遠遠領先五大忍村的木葉,更重要的是成為醫忍不需要家族背景,每個人都可以學,就表示這個團隊是很難由某個家族所統一,數量龐大卻不歸屬任一家族所有的醫忍將會是個影響下個時代權力傾向的重要指標。"
"妳打算怎麼做?"講到核心,日足總算願意認真的聽櫻訴說的內容。
"我現在還只是幾個班的隊長,實權並不大,但是我也是綱手大人的弟子,還有往上爬的空間,於此我會建議醫療隊採納日家家族的人員進入醫療班中,白眼能一眼看穿查克拉的經絡對於手術治療上有著很大幫助,也能省去龐大的醫療成本,我認為當前的醫療隊會接受這樣的建議。在醫忍開始發展時期日向家就可以先進去布局,對未來的發展絕對有利無弊。"
"妳說得的確很在理,但我要怎麼信任妳,怎麼知道妳不是會來這番說詞來騙走我女兒的。"
櫻跟雛田私底下耳鬢廝磨的事情,日足先前就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不知道罷了。
說到這份上,櫻準備的東西都說完了,她的籌碼少的可笑,冷汗不停的額頭冒出來,可是...可是她不想放手...
"父親大人!"因為櫻一直表示讓她說完,雛田才一直都不作聲,現在她忍不住了,"不論您信不信任櫻,我都會跟她走!"
日足倒是沒料到自己的大女兒會這麼強硬的反對,"妳還記得妳之前自己親口說過的話麼!"
"如果大家都覺得好,就是件好事,但是櫻覺得不好,那就不行。更何況日向的興衰勝敗應該是由我們自己來扛,憑什麼放到櫻的身上!"
望著大女兒毫不妥協,日足才真正感受到日向家一個一個都頑固的都不像話。
或許真的放手交由年輕人來做了。
日足站起身來,"既然雛田這麼說了,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就不再多說了,不過...",他慢慢擺出架式。"作為一名父親對未來女兒的伴侶最基本要求還是有的。"
來了!
櫻深吸一口,日向家的人平時看起來雖然沉穩但是骨子裡都很好戰,看花火就知道了。櫻調整混亂的呼吸,查克拉的流動並不是很順暢,柔拳的留下的傷害漸漸的反映在內臟上。櫻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雛田才注意到櫻看起來似乎不太對勁,想先制止這場比試,櫻則先一步按下她。
"我這輩子的勇氣都用在這時候了,大概不會有下次了,就讓我做到結束吧。"
固執的人似乎也很容易喜歡上固執的人呢,雛田無可奈何的向後頭退開,只得小心的叮嚀"不可以勉強喔。"
櫻朝著她笑笑,然後轉而面對日足。
"冒犯了,日足大人。"
***
日向家婚姻破局很快就傳遍大街小巷,當然純愛版跟陰謀版都有,櫻躺在木葉醫院的病床上看著報紙,這個星期她已經聽了將近五種不同的版本了,隔壁病房本來作為她的病患的小孩現在整天跑過來找她玩,好像醫生會生病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春野醫生,我跟妳說喔,我看到我未來伴侶了!"
"喔,真的嗎?"櫻摸摸她的頭,順便描了一下報紙上面火影又開小差跑出去的新聞。
"討厭,妳都沒在聽。"小病患不開心的將報紙抽開,"他是班上最帥的人喔!而且忍術超級厲害!"
"那真是太好了啊。",裡櫻:妳以後可有得辛苦了….
"因為我都有按時吃藥,才不像春野醫生都不聽話!"小病患氣燄很高的手插腰,"不過我很好心,會祈禱春野醫生看到自己的伴侶的!"
"謝謝妳囉。"櫻捏捏小病患的小臉,後者則像個蟲子的櫻身上蹭了蹭。
"這麼熱鬧?"雛田開門進來,就看到一大一小不曉得在玩什麼,笑聲在外頭都聽得見。
"喔喔喔,是日向小姐。"小病患從床上爬下來,然後跑過去說,"放心好了,妳總有一天會看到另一半的!"
"哎?"沒前沒後的,雛田完全摸不著頭緒。
"問春野醫生就知道了!"小病患把責任都拋給後面坐在病床上的人,"我要回去按時吃藥了!"
然後風風火火的跑回自己的病房。
"在聊什麼啊,笑的外頭都聽得見。"雛田把帶來的東西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在床邊坐下。
"一個傳說啦,小孩子嘛,對這種事情興致都很高。"櫻聳聳肩,她已經被這個話題騷擾好多天了。
"是麼。妳情況怎麼樣,好點了嗎?"
那天,日足最後還是放了水,因為櫻在中途就已經失去意識,而她的大女兒則是衝出來擋在他們倆之間。
電視劇都不演的狗血劇情,卻還是在日向家上演了這麼一回。
"好多了,我都覺得都快發霉了。"櫻本來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只不過沒想到上次才說躺著進醫院,就真的進醫院了,我是不是該去買彩券啊"
"櫻...這並不有趣。"雛田臉色垮了下來。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啦!"
好了傷疤忘了疼就是在說這種人,雛田完全拿櫻這點沒辦法。
"說起來鳴人那邊的情況如何?"櫻一連在醫院裡躺了七天,本來盤算要做的事情都延遲了。
"父親大人去說了,鳴人君倒也是很爽快的答應,沒有在扯出什麼風波。"
"這樣啊,那就好。"
看著櫻如釋重負的樣子雛田其實有點感慨。要是鳴人也說要極力爭取,櫻大概又會退縮了吧,七班的每個人都是她的軟肋,遇到跟他們有關的事情總是會讓櫻亂了分寸。
雛田不只一次會想如此想,要是哪天佐助回心轉意,櫻是不是就會離她而去...
手被輕輕的握起來,雛田抬起頭,看見櫻碧綠色的眼瞳,她輕輕的說,"剛剛那個小病患啊,不停纏著問我紅線的彼端是系著誰,我那時總是想,既然看不見的紅線又怎能看見彼端系的人是誰呢,所以我不停的祈禱那是我喜歡的人,後來想想這真是太可笑了,居然把決定權放在看不見的東西上頭。要是看不見那就我就自己握起來…"
櫻緊了緊握住的手,有著不容質疑的堅決,一如十二歲的她總是毫保留的傾盡所有,"…只能是妳,我的所系之人只能是妳。"
雛田輕輕的擦拭眼角,她剛剛究竟是在為了什麼無謂的事煩惱呢...
她雙手疊在櫻的手上,"我也是,我的所系之人也只能是妳。"
午後陽光照入病房一隅時,她們總算嚐到了闊別已久的吻。
***
所系之人,心之嚮往。
只能是妳,就只能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