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r74231 于 2013-4-3 17:33 编辑
CP:鮪蔥
好久不見、初次見面的各位,我們後記見!(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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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蔥》
那大約是三個月前的記憶。
季節的話,大約是在秋冬之間。
下了公車之後,第一個入眼的是那破舊不堪、鐵鏽斑駁的公車亭,而公車亭的後面似乎是一片田。
看著遠去的公車,輪胎與排氣管捲起一小陣的塵土和汽油味。
ルカ完全沒有印象剛剛到底是坐了幾號的公車,也完全不知道這裡是哪個站、在哪裡。
她沒有目的地,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直覺告訴她,反正跟著走就對了。
有人的話就跟著人群走,沒有人的話跟著流浪狗一起走也無所謂……就像現在一樣。
ルカ提著沒有多少東西的行李袋,順著田邊的小水溝跟著一隻路過的流浪狗前進。
走累了,就停下來休息、發呆。
——滴答、滴答。
鼻尖被冰涼的液體滴到了。冷熱兩種溫差讓ルカ反射性的縮了一下。
灰濛濛的天空下起了雨。
ルカ突然想起,不知道是誰跟她說過,空氣中的水氣達到飽和的話就會開始下雨……還有,那個計算水氣飽和度的公式又是長什麼樣子來著的?
——滴答、滴答、滴答。
灰色的柏油路被畫上了無數的小黑點,然後越來越多……從點,跳過了線,直接變成面。
是場傾盆大雨。
抬起頭,ルカ發現剛才跟的流浪狗已經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左右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什麼遮蔽物,只有田地。
但是,就這樣站著淋雨也不是什麼好方法。她想。
ルカ決定折返回去剛才的公車亭。
至少,她覺得自己並不存在什麼雨中漫步的浪漫細胞。
——淅瀝淅瀝。
ルカ坐在公車亭冰冷老舊的鐵椅上,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有點煩躁與不安,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次亭子底下多了個人——是一位少女。
妳好。ルカ沒有看著任何人,僅僅對著空氣這麼的說。
並不是神經有問題還是想刻意搭訕之類的,只是因為突然想說話而說話。
旁邊的少女錯愕了一下,遲疑的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ルカ,花了幾秒鐘確認對方是不是在跟自己講話。
在少女確認的幾秒裡,ルカ繼續開口。
「我是巡音ルカ,請多多指教。」
語畢,ルカ沒有去管少女的反應,她只是突然覺得有點想笑,要是這種話在人來人往的城市裡講的話有百分之九十九會被當成瘋子跟神經病。
或許,在旁邊的少女的眼中,自己已經被定位成神經病了吧。
如此無聊又荒謬的舉動,讓ルカ笑了出來,眼角的淚水也不自覺的順著臉頰滑下來。
掩著嘴的笑,像是止不住了一般。
——淅瀝淅瀝、淅瀝淅瀝。
妳為什麼在哭呢?
少女清澈的聲線傳入ルカ的耳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ルカ覺得雨聲似乎變小了,細微的像是背景音樂一樣。
……因為空氣中的水氣達到飽和,所以哭了。ルカ擦了擦淚水,雖然眼前還是一片模糊、聲音還是有一點哽咽,但是仍舊努力的回給對方一個似乎很理性的原因。
很可惜的,少女回給她的只有滿臉的問號。
……好吧,其實我身體不舒服,所以哭了。ルカ決定亂說。
這樣啊。少女眨了眨眼的說,然後,仔細的盯著ルカ看了幾秒鐘。
那、要不要來我家坐坐?少女問。
咦?
ルカ沒想過自己不但沒被當成瘋子就算了,竟然會被對方邀去家裡做客。
不會很遠呦!就在附近而已。
少女沒等ルカ回答便拉著她的手,撐開原本放在一旁的傘往公車亭外走去。
還來不及反應的ルカ忘記了掙扎,就這樣跟著少女走,只因為那隻握住自己、有點結繭的、小小的手是如此的溫暖。
踏出去的那一步,ルカ終於看清楚少女的樣貌。
那蔥綠色的雙馬尾帶著笑臉,一隻手撐著一樣是蔥綠色的傘,另一隻手則是牽著自己。
「啊、對了!我是初音ミク,也請多多指教!」
* * *
從那天開始,ルカ大約在ミク的家借住了三個禮拜左右。
ミク的家是有點舊式的平房,小小的,沒有很大,有玄關、客廳、兩間堆放著雜物的小房間、一間臥室、一間浴室還有一個小小的廚房。
整體來說算是乾淨,但是牆上還是有一些斑駁的歲月痕跡,而鋪在地上使用很久的榻榻米也會散發出一點特殊氣味。
在這三個禮拜裡面,她對這個少女有了幾點很重要的認識。
第一、ミク對蔥有著極度的狂熱。
凡舉三餐、點心加宵夜,有食物就會有蔥,小至調味用的蔥花,大至蔥料理全席。
除此之外,ミク還有一片蔥園,裡面想當然耳,除了蔥以外完全看不到其他作物,而那片 蔥園就距離ミク家不滿五十公尺處。
「我的夢想是當個偉大的蔥農!」這句話是在某一天,剛從田裡回來的ミク親口說出來的,不過之後停頓了三秒左右她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自己能夠變成一根蔥!」
看著這樣的ミク,ルカ不難想像為何那雙小小的手上會長滿繭的原因。
第二、ミク似乎很喜歡唱歌。
如果ミク心情好便會不自覺的哼起歌,不管是在買東西、下田、做菜、洗澡……等等。
有時候是童謠,有時候是兒歌,有時候只是一時興起亂哼的小調。
但是,沒有一首是從頭唱到尾的。
某一次,ルカ在無聊的時候問了ミク,有哪一首歌是可以全部唱完的?
ミク只是偏著頭想了一下,沒有回答。
那天晚上,ルカ在睡著之前聽著ミク唱了一次又一次、完整的安眠曲。
ルカ很少向ミク透露關於自己的事,她認為隨便向人傾訴事情會造成別人的負擔,即使對方不介意。
她跟ミク的關係一直處於在,一方提問,另一方如果回答的出來就答;一方說,那麼另一方就會就靜靜的聽。
「ルカ,妳身上城市的味道越來越淡了。」
兩天前,ミク趴在一旁,雙手支撐著下巴,這樣說道。
「怎麼說?」
ルカ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正忙著幫ミク摺衣服。
「不知道呢!就是一種感覺。」說著說著,ミク就像小狗般的往ルカ身上蹭過來,然後嗅了嗅。
「真的變淡了喔!」
面對於這樣子的舉動,ルカ只是笑笑的把剛摺好的衣服往旁邊一放,空出手拍拍ミク的頭。
她知道ミク有的時候會像小動物一樣蹭上來,然後撒撒嬌,或是討個溫暖的擁抱。
「……大概是染上妳的味道了吧。」ルカ說。
「是蔥的味道嗎?」ミク問。
「那可要問妳了,這問題可是妳提出來的。」
「那肯定就是蔥了!」
看著ミク如此肯定的表情,ルカ忍不住笑了出來。
「所以說,我是ミク種出來的蔥?」
「當我的蔥,不好嗎?」ミク鼓起臉頰問。
「反過來如何?」ルカ反問。
「也可以喔!」
也可以喔!我當ルカ的蔥……妳的蔥唷!
ミク十分爽快的答應,然後帶著大大的笑容用力的給ルカ一個大大的擁抱。
來不及接下這個熱情擁抱的ルカ壯烈的被壓倒在榻榻米上,她一臉無奈的勾起嘴角,回抱著身上少女,說:
「蔥,乖乖,要聽話。」
然後在心裡多記住一點,當這顆蔥很高興的時候會有衝上來抱人的毛病。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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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阿笨。
感謝鍵閱到這裡的你跟妳。
是說距離上次發文似乎隔了半年了......(炸
雖然我本身吃鮪蔥吃很兇,可是卻一直沒有靈感下去寫...(好意思
感謝神奇的期末考,讓我靈感大爆發。 (欸?
咱們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