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都是這句，我很懶，計算25分制的排位真心又難又煩，而且為了維持系列一致性，決定還是不改了，繼續寫15分發球得分制，不得有異議，欽此！凌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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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下旬的都靈市。氣溫開始下降，幾乎每天庭院都會結霜。但相比莫斯科來說，還有些冬陽，白晝也早些來臨，天氣暖和得多。

11至12月是VDLI的季尾，每年這個時候，世界各地的國家隊隊員回歸VDLI進行最後衝刺，或爭冠軍、或打護級戰，場場精彩。

歷史性升班後踏入第二年的VC Turin今年守定20支球隊中的第三名，之後的賽程都對排名十名外的弱旅，這季軍看來是穩握手中的了。但VC Turin仍然沒有鬆懈，包括Sergiyenko在內的每一位隊員，若被Verturini指派下場，每一球都全力以赴，結結實實地打到對方的場區。

VC Turin的主場賽，面對今年要護級的VC Roma。VC Turin全員歸隊後，實力比VC Roma要高上幾個檔次；比局打到二比零，第三局，VC Turin在15分制發球權得分的比賽中領先9比5。

在場中觀眾的歡呼聲中，Plumablanca的二號位強攻如針線般準確，直插入VC Roma後排五、六號位間的空位。10比5，第二次賽方暫停出現。

「好球！」Sergiyenko迎到場邊，與下球場的Plumablanca和二傳、今年轉會VC Turin的Lauretta Pisari擊掌。

「等會Eliza上前排，才是好戲的開始呢！」Plumablanca露出清麗純潔如天使般的笑容。

「嗯，三比零是我們的目標不是？」一之瀨久美子也笑道，「為了讓VC Sicily死心，她們爭不了這第三名的。現在已經完成一大半了不是？」

Sergiyenko也笑了，與這多年職業排壇的好隊友相擁了一下，又摸摸Plumablanca的頭，搭著她的肩，一起聽Verturni教練的調度。

「大家繼續，記住，走起來。Lauretta把球托快、托平點，別擔心，Eliza和Angela追得到。」Verturini教練道。「如果沒料錯，對面會集中給主攻手去意圖打破困局，Agatha，馬蹄型防守，你在5、6號位之間策應。」

「知道。」自由防守球員Agatha Zunino答應。

「好了！大家都知道自己該做甚麼了是吧？」Sergiyenko拍拍手，笑道，「最後5分了，也要好好打，Good Show！」

「Good Show！」眾人一起喊道，士氣都被激了起來。

Sergiyenko回頭，看見等候上場的Plumablanca一邊轉動腳踝，一邊撫著頸項上以皮繩繫著的戒指，閉上眼睛，下一刻才睜眼，目光變得集中和沉凝。

是和Lidiya Artamonova的婚戒，她們全隊都知道的。

這戒指、這份與Lidiya的愛，大概是現在Angela力量的泉源吧？

技術暫停完畢。還有一個輪次便是前排上場，Sergiyenko動了動已經完全康復的腰，把一綹紅色的短髮繞到耳後。

VC Turin的三名外援，分別是26歲的Eliza Sergiyenko、27歲的一之瀨久美子和18歲的Angela Artamonova-Plumablanca，兩名老路縱橫的國家隊正選副攻，加上一名閃電冒起的接應二傳新秀，三人組成戰術球鐵三角，使VC Turin成為了一支VDLI少見的、以集約走動快攻為主力戰術的聯賽球隊。反觀VC Roma在2023賽季後失去了Maurizia Mifkova，攔網威力大減，替補Mifkova位置的副攻手是從乙組簽來，身高、技術和經驗都跟Sergiyenko與一之瀨久美子相差太遠。整個3號位都變成VC Turin的遊樂場，任Sergiyenko的個人時間差和一之瀨久美子的B式快攻予取予攜。

『啪啪！』一之瀨久美子和Plumablanca執行交叉戰術，VC Roma攔網完全被騙倒，一之瀨久美子在無人攔網的2號位重扣得手。

一之瀨久美子親了親左手上的結婚戒指，才和迎上來的隊友擊掌、擁抱相慶。

戒指嗎？

也不只是戒指。VC Modena的Lucrezia Tanja Hart在單耳戴耳環，Angela也曾拍下那耳環的照片，用以訂製類似的款式。聽說Tanja Hart和效力美國WNBA、同為德國籍的女子職業籃球手相愛，那位籃球手便擁有那對耳環的另外一隻。

Sergiyenko側頭。以前她對這種東西的感覺非常淡薄， 這些東西她不是沒有，但除了日常需要打扮，或出席正式場合的必要外，這些叮叮噹噹的東西，甚麼也不戴在身上。

她最珍藏的便是俄羅斯隊在2023賽季前冬訓時，全隊集體訂製、由Ekaterina Sadovskaia設計的單個的綠色耳環。那是奪得那一年世界冠軍的她們，全隊每一個人的珍藏。自己也把那隻耳環與2023世界盃冠軍的獎牌放在一起。

至於送給Nika的玫塊金鏍鈿細工鍊墜，則是為了支持當時所居住的下町，那些相熟的傳統工藝小店而買的東西。這種小巧風格的東西，自己戴上了怎麼看怎麼彆扭，倒是非常適合Nika。

或許像Angela、久美子或Tanja那樣，擁有一個這樣的物件也不錯。

與戀人約定好的、可以讓她想起珍愛之人的、與Nika氣息相通的物件。看到它、撫上它，便會感到Nika在自己身邊，感到Nika溫柔的支持和愛情。

Nika的笑容、Nika的擁抱和親吻，能令一切順利。

或許回家就想想看好了，能不能買或訂造一個這樣的小東西，一人一個，讓Nika和自己隨時帶在身上的東西。

在九月羅馬的主場賽，VC Roma已經抵擋不住這支升班才第二年的新銳的攻勢；這次是客場作戰，在全場12000名都靈市本地球迷對主場隊伍的狂烈支持下，更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一眨眼間比分拉開到13比6，排位轉變，Sergiyenko上前排。

「Nika。」在主場觀眾震耳欲聾的歡呼尖叫聲中，Sergiyenko小聲輕喃戀人的名字，走到場邊，與Zunino交替。

讓她在這前排，終結這場賽事吧！

這是為Nika而取的勝利。每一球、每一場勝仗，也獻給心愛的Nika。

『啪啪』背飛球在二號位起手，Sergiyenko的打點完全超越了對方的攔網手，斜線球轟到VC Roma的1號位後場，落地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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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a在客廳一邊用手提電腦為耳環的定稿作最後修飾，一邊看電視直播的VC Turin主場賽事。

在意大利北部，主要有兩個有線頻道在播映VDLI的賽事。今天VC Torino和VC Turin也有賽事。如果換成是平時，VC Torino也湊合著看看；但今天毫無疑問，她是要支持Eliza的。

來到意大利已經兩年，與Eliza也渡過了兩個賽季。Eliza從沒要求Nika要看每一場她出賽的賽事（其實Nika要上大學和畫稿，也做不到），但Nika總會抽時間去看球、去陪Eliza出征，每年冬訓也會跟著Eliza前往。

有時也會這樣，一邊看電視直播的比賽，一邊偷偷做著暫時不能讓Eliza知道的事情。

耳環的草圖很快就定下來了。鑲在古銀風格的托中，是蛋面的寶石。銀托用有光滑潤澤感的銀線和小銀水珠點綴，做成現代感的風格。

Eliza的美麗，是盛放和具有現代風格的俐落感覺的，與Ekaterina寧靜開闊的古典美不太一樣。太正統古典的東西不太適合Eliza，反而有一點出格的現代設計，效果會比較好。

最後把那漂亮的綠色再修正一點，Nika調整原稿檔案，再把檔案送到Email上，寄送給Sadovskaia。

她知道Ekaterina小姐在珠寶設計方面有些門路，以前俄羅斯隊集體訂製的飾品也是她設計和找人鑲製的。大獎賽和歐錦賽的時候，Ekaterina小姐也說過如果有需要，可以找她幫忙。

想不到，這麼快就有這需要了。

如果像是祖母綠般的顏色的話，會很像Eliza眼睛的顏色吧？當然不及Ekaterina的雙眼那樣純淨的深綠，但淺一色階的綠色便會很像。

在寶石書中看見的祖母綠，很漂亮呢……戴在Eliza耳上一定很相襯。

球賽進行順利，面對要護級的VC Roma，VC Turin毫無懸念地取得三比零的勝利。Sergiyenko在球場也大為活躍，扣殺和攔網得心應手。

Nika笑了，把手提電腦放到几上，站起身來，回到島式流理台前。

比賽結束了，Eliza很快就會回來。到時要為她準備點輕食當宵夜，也要準備好溫熱的洗澡水和床舖。

一切都要準備得妥妥當當才行，這樣便是她守護Eliza的方式。

晚上九點半，牆上的大鐘一秒一秒的走動，Nika拿出了砧板，開始切起蔬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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