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回憶

拾夠了碎片，大小姐選擇讓我們在同一天進行儀式。

大小姐看起來非常興奮，而妳仍就像平常那樣自然。一點也不緊張。

「妳會告訴我嗎?」我問。

「當然。」妳說。

甫一進入儀式，畫面先是高速旋轉，然後在某一格點停止。不用特別有人告訴妳時間，你便會真切感覺到。

接下來就像是旁觀者一樣，看著過去的自己所遭遇的任何不幸。

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任何一瞬。

也許，也許妳會出現在下一秒。

然而回憶行雲流水的轉完，妳都沒有出現。

這說明了我們生前並沒有任何交集。

這說明了我自以為的生前的羈絆是自作多情。

醒過來時，妳已經在那裡等了一段時間了。

「還好吧?」

「嗯。怎麼樣呢，妳的回憶?」

於是妳開始敘述，但理所當然的，裡頭並沒有我。

並沒有一位藍髮的工程師和妳見過面，妳也沒有任何情人，妳只是專注在戰場上。和國家上。

不過顯然妳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呢。

「中尉。」

「呃，是?」

「……從我們認識到在一起，已經多久了?」

「大概一年多……」

原以為會是更久，更久的羈絆，沒想到不過一年半載而已。

可是初次見到妳、和妳相識的懷念與眷戀又該如何解釋?

也許這只是個一廂情願的錯誤。

如果這世界也存在妳的舊情人呢?

也許妳會覺得很抱歉很抱歉，卻還是會放開我的手吧?

也許我們的心就開始會有隔閡，不再坦白了吧?

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瑪格?」

一回過神，妳正擔心的看著我。我才發現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了。

「……沒事。是我想太多。」擦乾眼淚，然後勾著她的手。

「是剛剛的回憶嗎?」

「不算是。不過，」我試著微笑，「妳覺得下一次我的回憶會跟妳有關嗎?」

我不敢知道。

就這樣，現在我手邊沒存稿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