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oftufo 于 2013-1-26 23:41 编辑
回覆大概明日再来w
最近游戏沉迷中~不过本文不会坑,大概再来个两次更新,就应该完毕了
以上
《Изменение》
其六
波波莎记得有一句老话叫做『度日如年』;
波波莎也记得有一句老话叫做『如坐针垫』;
波波莎还记得有一句老话叫做『自作自受』。
听着喀秋莎在身后责备大家刚刚在战术中出现的严重纰漏的问题,波波莎不能正大光明地捂住耳朵,也就只能努力动作双手,将眼前的座驾擦得干干净净的。
两星期前,自喀秋莎队长将大家丢下独自跑去职员楼的那天以来,真理高校的大家总体而言就是可以总结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过往若是诺娜副队长在的话,喀秋莎队长所下达的命令虽然是死也要遵守的,但是却也有变通的方法。
——谁叫诺娜副队长那么疼爱喀秋莎队长,就算队长的命令不合理,她不仅不会当场驳回,而且更是会坚决拥护吧。
——谁叫喀秋莎队长那么中意诺娜队长,就算知道诺娜队长在不改变总体命令的前提下变着花样给部员们减压,她还是当作没一样的对待。
部员们都很清楚这点,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多数都是闭着嘴好好干完手头上的事情。这样,就能生活在幸福之中了。
可是,今日的『风卷雪』实在是状态绝佳,冻得让人当成成冰,却又用猛烈的狂风把人吹成粉碎,席卷而去,不留一片残渣。
对待喀秋莎完全失去了抑制开关的『暴政』,部员们不敢怒也不敢言,这不单纯是一直以来对喀秋莎言听计从以及对队长的尊敬,更多的是——
她们都于心有愧。
对喀秋莎队长也好,对诺娜副队长也好。
波波莎每次都在想,若是那天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并不是以『吵架』(虽然是单方面)状态与诺娜副队长分隔两地的喀秋莎队长,心情会不会比现在好一点。
都是『果酱』的错。
波波莎深深地叹了口气。
事情很单纯,只不过,大家都是共犯罢了。
前不久喀秋莎队长为了犒劳大家,挪用资金购入了大量的食物让大家在战车道部独有的场地处开了狂欢。做账问题向来都有诺娜副队长负责解决,所以大家没有任何压力地单纯为队长给予的福利而感到高兴。
当夜的第二天是创校纪念日,是放假的时间。没有了晨练的负担,战车道部的大家都玩疯了,被祭典的气氛所感染,围着篝火跳着舞的,唱着歌的,和乱入进来的校长一同拿着滴了伏特加酒滴的牛奶干杯的,充满着欢乐的气氛。
本来喀秋莎队长与诺娜副队长也应当加入到其中,不过喀秋莎队长不知到底是往日操劳而疲劳过度,还是因为根本没长大标准要在九点睡觉,只是陪大家玩了一阵子,便在她专用的雪橇车上沉沉睡去。诺娜副队长毫无疑问的,便是陪在她的身边往篝火中添加木材。
没了队长与副队长在,大家的心,变得更加的奔放。
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这句:
“只有这些吗?没有更稀奇的东西吗?”
然后又不知道是谁说了句:
“好像厨房的冰箱里面有呢。记得有看到很特别的东西放在最里面。”
“真的是好东西?”
自然就有人这样问道。
“绝对是好东西。”
那么,自然也会有人这样答道。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很简单了。
以波波莎为首的两位部员,在其他人确认喀秋莎队长与诺娜副队长所处位置的状态下,潜入了不准部员进入的厨房。厨房是专门给会客厅会见客人时准备食物用的,里面总塞着一些大家往常吃不到的东西。
波波莎等人不负众望,顺利的从那冰箱中拿出了一大堆新奇的东西。
其中,有一瓶果酱。
精美的包装上面写着大家都不大懂的文字,怎么看都像是私人所有的。
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她们,自然不会在意这点。
拆开包装,闹腾着,分食着。然后……等到回过神来,不单纯是其他东西,连那瓶果酱已经空空如也。
阳光射入那只有些许果酱残渣残留的瓶中,冬日之阳本该温暖,却让大家的心都凉透了。
因为,就着阳光的她们看到了,那瓶底上,那用圆润可爱的字体写上的话语:
『喀秋莎大人所有』
谁也不敢跑去对喀秋莎队长说声抱歉,最后便是波波莎咬着牙,跑去与诺娜副队长谈了这件事情。
恰好把喀秋莎队长送回房间的诺娜副队长听了这话,下达了命令:
“这件事情,就由我来解决。”
“而你们,把今天的训练量以两倍的分量完成,作为你们敢擅自拿长官食物的惩罚。”
其他的食物都能够立刻补充回冰箱,唯独喀秋莎队长的那瓶果酱,是稀有物。是某次去到东欧的一个小国家参加表演赛的时候,喀秋莎队长专门从那边买回来的。
若是被喀秋莎知道,后果可想而知。
但是诺娜还是决定袒护她们。
而后的事情,便一如所料的。
一口咬定是自己吃光了果酱的诺娜副队长正好撞在了喀秋莎队长的气头上。被袒护着的大家默默的遵循着对诺娜副队长的承诺,加大训练量,将这件事情封印在脑海中。
“反抗喀秋莎队长自然不会有好下场,但是反抗诺娜副队长,连让你想自己的下场好不好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这是真理高校的常识。
这是真理高校的真理。
没有人会去质疑常识。
没有人会去挑战真理。
历史没有如果。
可是波波莎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想“如果”。
——如果那天不是先去找诺娜副队长而是直接去对喀秋莎队长道歉的话,那么结果一定会让那日成为……
“我的死期吧。”
波波莎颤抖着的话语,让身旁陪她一同擦洗战车的部员感到讶异。波波莎忙换了个没事的表情,摇摇头,继续手头上的动作。
——这样想起来,最早说出要去拿稀奇东西的那句话,怎么感觉那么像是校长的声音啊。
——……一定是错觉吧,恩。
喀秋莎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实际上她也并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她不过是个强势——或者说是霸道的人罢了。
她的『暴政』总有她的道理所在。而成果,便是现在的真理高校高涨的士气以及对命令的服从。
将坦克帽从自己的小脑袋上拽下来,喀秋莎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大步流星地踏出步伐,若不是铺在走道上的柔软地毯吸收了那声音,以她所穿的军靴以及用的力道,怕是会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吧。
感到喉咙一阵干渴,实际上也不奇怪,一直到刚刚夜训结束,喀秋莎都一直在怒吼着。
“诺娜!”
声音回荡在走廊,却没有任何回应。
喀秋莎将坦克帽用双手拽紧,低低的喊了一句:
“……可恶!”
往常的喀秋莎在训练中也是如此大吼大叫的,可不落时机的,诺娜总会在恰当的时候将军用水壶递给喀秋莎。
没了身旁的那人,似乎连喝水都不会了。
喀秋莎回想不起来,这段时间她到底有多少次下意识地喊出诺娜的名字,却多少次没能等到那句熟悉的
——“我知道的。”
多少次随手擦嘴的时候发现纸巾上、袖口上沾着的食物残渣,喀秋莎都似乎听到那句熟悉的“嘴巴沾上了哦。”偏头过去却没见那笑着指着嘴角的人,然后她也只能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一句:
“别说多余的话。”
喀秋莎自认自己一人也能过得很好,但是习惯真的如同毒品。
上了瘾,就戒不掉。
没有像是这几个星期那般直接进入自己的房间,喀秋莎的脚步在诺娜的房前停下。
逃避、无视、焦躁。
喀秋莎不喜欢这些听起来就懦弱的词汇。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却不得不承认,这几个星期为了忽视诺娜不在身旁的事实,她将这些懦弱之人才做的事情,干了个彻底。
打开了诺娜的房门,喀秋莎想说能不能找个什么代替诺娜的东西让她好好发泄一下,却愣愣地坐在了诺娜书桌前的凳子上。
诺娜的房间很简单——或者说是单调。
因为大多数的时间都陪着喀秋莎吧,诺娜并没有多少布置自己房间的心思,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按照八比二的比例给了喀秋莎和战车道。
感到无趣,或者说——发觉到自己一腔怒火没人能接纳,喀秋莎将下巴搁在桌面上,松了肩膀,垮了气势。
沉默在房内环绕,喀秋莎不禁在想,是不是诺娜一人在房间的时候,这气氛就是如此呢?
安静,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生气。
心烦意乱而不知道如何理顺,喀秋莎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会如此焦虑,也不明白为何每隔个几秒钟『诺娜』这个名字就会浮现在脑海。
就像是要驱散这一切一样,她将搁在腿上的手向上挥起,并大声叫道:
“诺娜大笨——好痛!”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背狠狠地敲在了书桌的抽屉下方。
咔哒一声,用泪眼看着颤抖着疼痛不堪的手,喀秋莎发现其中的一个抽屉在自己的碰撞下,滑开了一点。
满头的问号,被好奇掩盖了疼痛的喀秋莎完全没有所谓保障个人私隐的想法,大大方方地拉开抽屉,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她看着。
她读着。
然后,满脸通红的她从笔筒中,拿出了笔。
数日无事。
只是今日,风卷雪袭击了校长室。
“给我联络大洗女子学园!”
“恩?”
校长看着把自己的校长室大门狠狠推开的来人,露出了笑容。
“你想干什么呢?小喀秋莎?”
“愚蠢的问题!”
喀秋莎露出只能用嚣张来形容的笑容,舒展着眉头,吊着眉梢的她显得神采奕奕,
“我要把诺娜从那所学校带回来——不,不对——”
喀秋莎用手指着天花板,更改道:
“是把诺娜给绑回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