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Hellsing/ハイ由美】Matutinas

作者:Diotima
更新时间:2013-01-27 22:58
点击:2639
章节字数:2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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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Diotima 于 2013-1-28 16:30 编辑


最近借着Hellsing OVA出完的东风,又补了一遍Hellsing。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陷进两个修女的百合冷CP中去了。(其实发这文主要是求同好,虽然完全不知道会不会有同好……

ハイ由美就是海因克尔(heinkel)x由美江/由美子,即是OVA5、6里出场的十三课里面的神父的两个副手组的CP,在外传Crossfire里作为主角出现。

一开始想写这篇文是因为看到了一副P站的肉,于是链接在此:http://www.pixiv.net/member_illust.php?mode=medium&illust_id=24075314


然后就衍生出这样的故事。

题目Matutinas是“晨祷”的意思,也正是”matins“的词源。

不过本文所涉及的仅仅是Hellsing的同人,和现实中的天主教没有什么关系。作者是天主教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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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由美……”


——清晨醒来是由美子还是由美江?之前的海因卡尔从来都没有想过,直到她真正面临这样的严峻的问题时。彼时的印度正值雨季,窗帘透进模糊而黯淡的光线,看着怀中仍然睡着的恋人,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还有一只脚踩在梦境之中,面前是与其他荒诞的猛兽一同构成的意识底色。雨仿佛不曾停歇过,那种无处不在的湿气裹挟着雨声,带着东方的陌生感,把她目见的所有都困在了一个洞穴之中。在此她只看到如同着了幻术一般疯狂膨胀的影子,一切都灰蒙蒙的,深不见底。


在隔绝了钟声与阳光的村落中,海因卡尔觉得自己开始陷入一种糟糕的时间错乱中。由于工作的缘故,她与搭档的生活更接近世俗,远远不像发过誓愿,该将生命融入到修道院中的人。到了十三课以后,海因卡尔试着习惯这种颠倒信仰的作息。作为代价,她对自然的触觉渐渐钝化,她已经不太记得,伴随着晨祷歌咏而至的黎明是何等的颜色,晚餐到晚祷之间天空中升起的星座的轮替——也许只除了一样,血流是如何蜿蜒生长。


究竟是几点?海因卡尔有些闷闷不乐,一方面是为了这种场合下不知从哪里泛上来的感春伤秋,但更多的则是因为昨天……昨天所发生的——那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夜里?她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或者毋宁说,她不知道该选择接受哪一种。纵使那样的事情在世俗的情感中是幸福的,正如带着陌生难以名状却异常诱人的香花一般,在记忆中烙下新鲜的芬芳,但无论如何,这确然是与她发过的誓愿相违背的—— “我曾以为自己的肉体是满足欢乐之乐园,我曾以那些荒诞可怕的梦幻取乐,那都是我想象出来,在我的心灵身处萌生出来的更可怕的幻觉”。然而,这样的事情却也不是自己未曾预料的:向前望去,身边少女的胸部饱满而光滑,正像孤儿院中的那尊仿佛永恒存在着的玛利亚雕塑,彼时她手里持的是玫瑰念珠,伫于思绪中的确是那形式庄严的衣物下所覆盖的东西——对圣人而言是磐石,对女人来说是藏着毒药的皮囊。



亵渎。

——“随从逆性的情欲,就受永火的刑罚”,不知道是微寒的室温还是内心的恐惧,使得她不觉得有点发抖,她正处在一则未被发觉的教廷丑闻的中心。即使从上一个千禧年开始,连方济各会的圣者都默认贪色算不上违逆天理的。而她自己,正如许多前辈写过的那样,在极度困乏的情况下,自然之爱脱轭狂奔,抛下了被践踏得看不到的理性的意志。虽然,这并不是最早崩溃的激情,在这之前许久,她的心灵早已经被因狂信而诞生的暴力所占据,正如同对知识的欲望亦或对生命的贪婪的种种激情一样,这已经超过了敬神的限度。就像她自己一样,作为圣座的刺客,她不过是敬神的手段而远远不是目的。

然而此时,她却没有办法藉由这种理由宽恕自己。更为抑郁的是,她发现了一个自己从未思索过的问题:为何要肯定一种激情,却极力抑制别的激情?

“海因卡尔?”由美子在毫不之情的情况下打断了那边战火正炽的天人交战。

“早……早上好!由美江!”自己心中还是默认,应该是坏掉的那个人吧?由美子,或者说由美江,有着矛盾的双重人格,相互交替。此时她正是名为由美子的胆小怯弱的修女,可圣座或者说ISCARIOT,希冀的却是那个具有强大力量的狂战士——由美江。而海因克尔在她的人格转换中起着微妙的作用,正因为如此,为了防止意外,圣座的任务也都是两人共同行动。

“由美江才好不容易睡着了。”少女不满地表示,翻身摸索着眼镜,“哎!海因卡尔你怎么没穿衣服!”


海因卡尔感到脸上一阵发烫,迅速抽起被单遮住身体。 果然,昨天晚上的是由美江么?她不知道该如何向由美子解释。


——“昨天晚上我和由美江……不好意思借用了你们共同的身体啊,由美子。”这种理由未免太奇怪了吧?

——“没什么!睡衣不小心湿掉了。”听起来就不像真的。

——“由美子,你也没有穿衣服哟?”藉此转移视线?

那还不如……——“由美子,快换由美江出来!”



“由美子!快换由美江出来!要准备去工作了。”于是海因卡尔就这样说了出来,之后,她像躲避恶魔一样迅速地起身更衣。

“不要!”由美子用少见的决绝态度拒绝了,“我讨厌由美江!”

正当海因卡尔已经草草套上衬衫,打算带罗马领的时候。那个少女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不要嫌弃我,海因卡尔。”她压抑着哭腔,眼泪却弄湿了海因卡尔本来就潮乎乎的衬衫。

“自从长大以后,海因卡尔是不是越来越讨厌我了呢?”少女抽噎着,“和海因卡尔并肩作战的是由美江……甚至背着我和海因卡尔做那种事情也是由美江……”

“哎!”这句话使得海因卡尔差点跳了起来,分明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耻感。海因卡尔虽然已经习惯了将由美江与由美子当作两人看待,却从未料想过会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然而对这种类型,完全是没有什么办法啊。海因卡尔想着,叹了一口气。

“由美子,我可以向你告解么?”

少女因为过分的惊讶止住了哭声,“你怎么了,海因卡尔?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不能赦免你的罪啊!”

“我也好,由美江也好,马克思威尔也好,神父也好,我们都注定要下地狱。我并不能奢求赦免。而你,却是我们中唯一能够领受圣事的。”

由美子并没有回答她。



“你要喝点什么么,海因卡尔?”由美子起身去拿了两个杯子。

海因卡尔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自己与由美子、由美江三人自从来到了这个印度城镇之中,就与平时在欧洲的所有物资都挥手作别了。她既不想饮恒河水,也不想饮被恒河水浸泡过的任何东西。

“不用了。”

尽管如此,海因卡尔还是接过了由美子递过来的水,然后以一种惯常所有的沉闷语气开始了讲述。

“我也不知道这种罪起于何时,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开端一定不在昨天晚上。我并不像沙漠中的神父,我受到魔鬼的诱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最终,我犯了罪。诱纵的欲望可以是顺应自然的,但也可能是违背它的,也许,这正是一种更加不成体统的恋情。如果罪孽可以向钱币那样衡量的话,我一定是犯了更为严重的错误。

如同已经发生的,肉体是脆弱的,但失去戒备的灵魂更容易沉沦与迷失。我所想讲的正是,我如何被魔鬼迷惑,我的眼睛如何受到蒙蔽,而我的双手又是如何去做出悖逆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的,由美子,我最初到孤儿院的时候,是因为我的父母的缘故。我的父母是东德的天主教徒,关于他们的事迹你也许可以在秘密警察的监听档案中找到。我虽然只是听说,但我相信他们确实是被那种无孔不入的恐惧与侵犯所逼疯了。也许这样只是为了让我心里更好受一些,因为,比起自杀而言,这样想来,他们至少还能死得像个信徒。我无法解释,为什么虔信的人要去拆毁神的殿堂,只能期望他们正如伏刃而死的扫罗。

后面的事情你了解的更为清楚。说到这里,我很难向你表达我的情感,因为这些禁忌的话语一旦面对当事人,就只能变得晦涩。也许,这样讲会令你不悦,但我还要继续讲下去。

说实话,在过去我曾经有一些朋友,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像与你这么亲密。这并不是因为我在孩提时代已经知晓了motus in amatun,而是因为我在无知之中分享了你的秘密。而如今,我终于可以把这个秘密归还给你。我之前从未明白过,为什么女人会‘威武如旌旗展开的军队’。出于内心的羞愧,我也从未向任何人提出来过这个问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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