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醒来觉得自己像睡了很久一般,灰原哀不习惯的睁开眼睛,刺目的白让她下意识的拿手去遮挡,“嘶……”剧烈的痛楚,让她一下子回神。已经没事了么?视线扫过房间里的一切,如同上次被毛利兰就回来时的医院的摆设,灰原哀叹了口气,看到睡在床边的毛利兰更是暗却了眸子。那天,她不顾自己的跑过来,担心的神色,伤心和自责的目光,让她一瞬间错乱的以为是姐姐,可是,可是她不是姐姐,而自己必须为了姐姐去做一次两次甚至更多的事情。 APTX-4869的研发,让她失去了工藤新一的陪伴,每天想着念着的人相见却不能相认,而现在的身份,她的欺骗还有vermouth未知的意图都让灰原哀的心里像是背负着一个又一个炸弹一样,她害怕着,不断的害怕着炸弹被引爆。在毛利兰身边越久,她就越发的不像是自己了。灰原哀坐在床上,渐渐西落的阳光让她整个人陷在灰暗的色调中,毛利兰迷迷糊糊的睡醒来,就看见那个隐匿在灰暗处的灰原哀,病房里安静的连针掉落的声音都听不到,灰原哀皱紧的眉头和紧闭的眸子无声间凸显出一种沉重的压抑和悲伤感,毛利兰觉得自己也被这压抑的气氛搅得有些沉受不住,灰原哀那个小孩子的心里到底背负了些什么?这次是想起了些什么么,哎……毛利兰掩去刚才的复杂心思,敲了敲灰原哀的额头,“醒了就不要装睡,小哀都不叫我的,难受死我了。”毛利兰伸了伸懒腰,对着灰原哀抱怨道。灰原哀看着有些迷糊的毛利兰,说,“小兰睡得很熟。”“是么,”毛利兰揉了揉眼框,突然反应过来,“耶,叫姐姐啦。”“嗯,小兰。”灰原哀认真的看着毛利兰,她不配,不配叫她姐姐的……“哼。”毛利兰不自然的偏过了头,灰原哀的眼睛实在有些太好看了,让她莫名的被吸引进去了。哎,长大了怎么办?呃……真是越想越偏了,毛利兰咳了一声,“小哀饿了吗,想吃什么?”话刚落,门就被一群小孩子给挤开了,打头的是吉田步美,柯南在后面被推推搡搡的挤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不情愿的铃木园子。“小哀,你好些了么。”吉田步美走了过来,看着灰原哀的手又止住了步伐,有些紧张的说,“嗯,谢谢。”灰原哀看着这个见过一面的小女孩,点了点头。“臭小孩。”铃木园子看着灰原哀这个样子就出声道,毛利兰有些头晕,怎么园子对小哀的意见有些深的说。灰原哀看了眼铃木园子,就偏过了头,表示不感兴趣。”哎喂,别以为你走丢了是我的错!”铃木园子如此被忽视很是气恼。“没有的,铃木阿姨。”灰原哀淡淡的说,神色再平静不过。“噗……”柯南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其他小孩子也随后大笑,光彦他们更是毫不客气。“你……”“好了,园子。”毛利兰拉着铃木园子出去,“怎么了,圆子你还和小孩子闹啊。”“她哪里像小孩子了,比你我看起来还要成熟。”“是有些,园子你也觉得啊,”毛利兰叹了口气,“觉得这样很不好,小哀她……”铃木园子也是有些听说灰原哀的事情,沉默了。两个十八(七?)岁的少女,对于这种事情哪怕在成熟也是无措吧,不曾去体会那样的伤痛,也就难以谈及如何的感同身受,去轻易的说能做些什么。铃木园子只得装作无事的说,“时间久了就会过去的,那个臭小孩一看就不是什么轻易会怎么样的……”似乎这样的方法,笨拙却是最为可行的吧,等时间过去,小哀她总是会慢慢淡忘那些伤痛的,毛利兰这样安慰自己,“走吧,去问问医生小哀要注意些什么。”铃木园子无奈的被毛利兰拉着过去,虽说那个臭小孩不怎么讨喜,但是小兰这样子,不用天天为那个不见踪迹的工藤担忧和伤心,她还是有些高兴的。尽管小兰不说什么,可是每次提到工藤新一那个人,眼底的忧伤让她这个作为好友的,极度不爽,对于冒出来的柯南和灰原哀,能转移下小兰的注意力,也挺好的。 病房内则是有些闹腾,虽然灰原哀没有说什么,但是小孩子门总是粗神经的,有着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认为,对于和柯南一起住的灰原哀,已经是下意识的把她归类于好友的范畴了。灰原哀有些头痛的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些人,似乎自己有些冷淡的样子也消退不掉这些小孩子的热情,这种无奈又推之不掉的感觉,真是……和毛利兰有的一拼啊。“小哀,加入我们少年侦探团吧,哈哈。”元太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拉着柯南说,“我们会受理很多奇怪的案件哟。”“是呐是呐,很刺激的。”光彦应和道。“小哀,也加入我们吧。”步美开心的邀请道。灰原哀看了眼被一旁拉着的柯南,摇了摇头,自己已经知道姐姐被vermouth控制住的话,就没必要再去参合其他的事情了。“嗯,多谢,我比较喜欢看书。”“咳,还真是冷淡啊。”柯南嘀咕了一声。其他人有些失望,还想说什么却被换药的护士小姐的警告,给消停了一会,后来又被请回去吃晚饭,只得悻悻的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最后留下的也就毛利兰了。因为右手臂受伤的缘故,灰原哀不得不处在很尴尬的场景,被毛利兰一口一口的喂饭。只是毛利兰似乎只是当灰原哀不适应而已,完全忽视了她尴尬样子。“小哀。”“嗯?”“为什么 不合柯南他们一起?”“不是很喜欢。”灰原哀顿了一下,没有看毛利兰。“嗯,不过到学校后还是多接触同学比较好。”毛利兰笑了笑,并没有问太多。“嗯。”灰原哀不太习惯这样的谈话,毛利兰那种长辈似的感觉,可是该死的自己不知道如何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