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Guardian Angel(一回完)(情人節賀文?)

作者:凌雪
更新时间:2013-02-14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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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凌雪 于 2013-2-14 10:35 编辑


好吧, 龍教練你贏了, 叫我一晚連續夢見兩次同一個劇情, 就是叫我立刻寫是吧?

那就當是給你和給大家的情人節賀禮吧!(勁爆)

花了兩個半小時寫出來的東西, 請各位笑納

閒話休提, 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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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2月23日,的神川市的三層大宅。


一身冬日的保暖緩跑裝束,長髮都整齊地紮起來,林素玉和Sadovskaia從蔓區後山慢跑5公里回來,便看見玄關几上的小小油紙包裹。


「素玉小姐、Ekaterina小姐早安。」紫絹從走廊另一頭款款步出。「早餐快要準備好了。嗯,這是昨天下午送抵的速遞,是從德國寄出的。」


德國?「是Maria寄來的聖誕禮物嗎?」Sadovskaia側頭,「她平時不興這個調調的,這次是不是太客氣?」


「如果她真的要送聖誕禮物,年終大會時應該已經親手交給我們了吧。」沒有留意到紫絹有些古怪的神色,林素玉持平地道。「昨天為孩子們的聖誕派對籌備,忙了一天呢,都沒發現有這個東西。嗯,反正打開來看看便知道是甚麼。」


Sadovskaia拿了小包裹,空出左手來牽著林素玉的右手,一起上樓到二樓的書房去。


包裹倒是新的;但德國人的東西總是一絲不苟,膠帶油紙包貼得嚴絲合縫,Sadovskaia和林素玉也費了好一番功夫,出動美工刀、剪刀甚至小刀,才把油紙包拆了開來。那裏面卻是個錦盒,以及以Georg Jenson商標信封裝的信件。


信封上寫的是德文,林素玉看了看,臉色一變。


收信人的名字是南敏。


林素玉轉頭,找回被割破的油紙外包,速遞單上寫的收件人也是南敏;但郵戳卻是新的,地點是德國的斯圖加特,日期是大前天。


林素玉和Sadovskaia互望一眼,Sadovskaia取了筆筒的開信刀來,讓林素玉拆信展看。


『您於2007年11月23日所訂購的『夜露』頸鍊,由於郵遞失誤,該物品在2025年8月被送返敝店斯圖加特分店……經調閱全世界的顧客紀錄……香港分店留存有您在2004年訂購物品的資料……特重新寄出……為表歉意,特附禮券若干張……』


把德文寫的書信重新對折,林素玉仰頭,看著Sadovskaia凝視自己的綠色眼眸。「11月23日……那是2007年世界盃期間……那時我和媽媽在斯圖加特。」


Sadovskaia怔了怔,才輕輕點了一下頭。「那是南敏小姐在斯圖加特訂的貨。」


「看來是這樣沒錯……」林素玉拈起包裹裏已付清帳項的收據。「2007年11月23日付給全數訂製的。過了18年才送到。」


「竟然會有這樣的事……」Sadovskaia道,「18年沒有追過他們,之後突然退件,他們竟然還會想辦法再寄來。」


「是啊……」林素玉道。「一般都是放回店裏長塵的……頂多嘗試致電或Email通知貨主。不過媽媽那時的手機和Email都全部停用了,也是找不到人的了吧。」


母親早已去世,已經再沒有人知道這件訂製品。想不到19年後,珠寶店會這麼言而有信,在收到郵遞系統不知出了甚麼事退件的貨品,仍然不惜調閱全世界的顧客紀錄,來嘗試尋找南敏這個人的正確資料,好把貨品寄抵顧客所在的地方。


只是,那位顧客已經永遠不在了。


林素玉和Sadovakaia又相視一眼,同時伸出手,互相牽上。然後,她們一同俯首,看著小小錦盒中的銀製頸鍊,還有那張小小的卡片,以英文親筆書寫的秀麗字體,書寫著南敏和『那個人』的英文名字。


Sadovskaia的神色也古怪起來。「唔,素打算怎辦?」


林素玉苦笑:「還能怎樣?是『她』的不是嗎?當然是拿給她哩!」


「嗯。」Sadovskaia點頭。「正好明天是中國國家隊開派對,龍教練也叫我和你一起去。到時順便拿給正主吧?」


「好。」林素玉搔搔頭,道。


聖誕臨近,天空又飄起了雪,恍似思憶故人的淚一般的粉般小雪,柔柔舖滿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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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ardian Angel BY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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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年1月,神川市中國國家隊宿舍教練員宿舍棟第二座。


廚房中傳出煮粥的香氣。龍敏思正在攪動已經煮得軟綿的粥,再把事先準備好的雞絲、小蔥等東西拌進去。


從冰箱取出冰袋,林素玉走到龍洛平教練的床邊,坐在床沿,先摸了摸教練頸邊的溫度,再把已經變溫的冰袋從額頭拿走,換上已經用毛巾包裹好的新冰袋。


「謝謝你,素玉。」龍洛平蓋著羽被仰臥,咳了兩聲,才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真是,謝甚麼呢,要不是我得限訓,也不會輪到我來照顧你的。」林素玉輕笑,說道。邁入2026年冬訓頭一個星期,她的腕傷輕微復發,有球訓練被趙怡縮減為每日兩小時,為期三天。「真是的,每年也起碼感冒一次,這次還挑在敏思在青年軍時感冒,讓她看見你這麼不惜身的樣子,這樣成甚麼事體?」


龍洛平苦笑。和小時候的素玉相處六年,又和進國家隊的素玉相處第九年,這亦徒亦女的素玉在外頭執足禮數,在私底下卻越來越熟不拘禮,總是坦率地這樣嘮叼著自己作息無定、不愛惜身體等等。


國家隊教練也是很忙的呀!她又不像素玉當Dreams領隊那樣,很多瑣事可以交給職業球會的一些下頭人去做。很多事都要她親力親為,對內對外一腳踢,有時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今冬過了冬至後,不知為何又特別冷和潮濕,對有鼻敏感的自己來說,是特別難捱的時光。


龍敏思也關了火,走出廚房,來到母親床邊的四腳椅坐下。「粥已經煮好了,我放在廚房喔,你若肚餓了,便請灝姐姐翻熱給你吃吧!如果頭暈便不要亂起床了,不要像去年那樣逞強了。」


「是……」龍洛平唇邊的苦笑不減。一個親生女兒、一個乾女兒,兩個也這樣一直照顧著她。素玉就不說了;敏思這麼早熟,15歲就會煮粥和嘮叼母親的壞習慣,自己真的難辭其咎。


林素玉站了起來,牽上龍敏思的手:「我們要去飯堂了,今天有午餐戰術會議。梁副導會幫你主持的,到時我們可不能分開談了,要同時談國家隊和青年軍的事了呢……龍教練好好休息吧?待會灝姊會來看你。」


「好……請跟大家道個歉,我今天真的起不來。」龍洛平道。


「我們知道啊,你好好睡一覺,快點退燒要緊。」龍敏思道,再為龍洛平嚴了嚴被子,才背著球袋,拉起林素玉這位國家隊前輩兼職業隊領隊的手,離開屋子,靜靜掩上了門。


龍洛平再次忍不住苦笑一下,閉上眼睛。


這次也輪不到她逞強了。去年應該是一月底左右吧?自己也完全發現不到身體在發高燒,迷迷糊糊的換衣梳洗出去,結果在訓練場上昏倒,還驚動了正在合併冬訓的俄羅斯國家隊……結果這糗事足足被Valentina說了半個球季,弄到全民皆知。


這次在未起床前便給妍發現了。結果被禁制離開房間;10點半妍便派了被限訓的素玉,帶著敏思來看她、為她煮下粥,準備午餐食用。


今年俄羅斯國家隊連青年軍會在2月中才過來,一起進行20天的適應訓練。在此之前,只有中國國家隊的事要籌劃。


有妍在、有伊娜在;還有已經成為Dreams領隊、擔起副教練一些職責也游刃有餘的素玉。隊員們都是從青年軍開始便合作慣了的,對突發事件也應對得駕輕就熟。至少今天應該可以不用擔心,可以安心養病了。


經過這麼多年了呢。終於又上了軌道了。2018至20年那段艱困的日子,還有2023年頭的那些打擊,似乎像夢一樣遙遠了呢。


那像夢境一樣,遙遠又幸福溫暖的日子。


雖然也不是沒有隱憂;但甚麼都讓敏和教練給扛住了,有她們在,自己才能安心地在最前頭四號位扣殺。


第一次拿『世界第一主攻』時,自己是20歲吧?敏那一年是27歲,縱橫排壇多年的老將,第四屆『世界第一副攻』……


門開了,一個人進來,很快關了門,先檢查了一下暖氣系統的溫度,才一下坐到床沿,伸手撫著自己的髮。


是素玉嗎?


不對,素玉總是輕輕坐下的。在球場下,素玉的動作,永遠也這麼輕柔和優雅。她在南家受過嚴格的淑女訓練,那種姿態已經深入骨髓中,處處提醒著,她在7歲與母親死別後,所過的富貴但飄零的鏤花薰籠一般的生活……


龍洛平睜開眼睛,便看見那長黑鬈髮編馬尾辮的身影。穿著今年度白底紅色藤蔓暗花圖案的國家隊風衣,濃紫色的眸正在注視自己;那雙佈滿傷痕的手,正伸到自己頸邊,和素玉一模一樣的手勢,在探測自己的體溫。


「敏。」閉了閉眼,她輕笑著低喚。


「你呀……又勉強自己了?嗯?」南敏柔聲道,「又發燒了是吧?去年的教訓還不夠嗎?素玉每年都叫你多穿件厚衣才出門的,不是嗎?」


「可是,這樣開訓後會熱的……雖說是主教練,我也不能完全四肢不動的不是?」龍洛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頭凝視南敏關懷的神情,又看著她側坐床沿的身影,久違的擔心心情再度湧起。「敏,你這樣坐,腰不會痛嗎?」


「傻瓜,我早就好了;已經不會再痛了。」南敏輕笑,俯下身來,挪開又變溫了的冰袋,直接在龍洛平的額上印下親吻。「你才是,這麼多年,身子越來越弱,還這麼逞強,讓我擔心、讓素玉和敏思擔心。」


「對不起……可是,完成你交託給我的事,是我的責任。」龍洛平道,自然地接住南敏伸過來的右手。「至於身體……開春後我會好好休養的,放心吧?」


南敏皺眉一笑:「信你的才是傻子,到時你還不是撐著去看CVL,去看Flora、小凌紀、俏華她們打成怎樣了?你這種話現在連敏思也騙不了了。」


「這……」龍洛平苦笑;雖說一直沒有機會讓Flora、俏華她們打正選,但畢竟是多年帶著的隊員,她關心她們,與關心正選們是一模一樣的。「敏。」


「嗯?」南敏柔聲回應。


「你是來接我的嗎?我的旅程到頭了嗎?」握著南敏的手,龍洛平揉了揉眼睛,問道。


南敏怔了一下,隨即笑了,鬢邊散落的幾綹秀髮也隨著飄動。「甚麼呀,你的路還長著呢!只是你越來越讓我擔心了,又適逢那個東西再出現了,我決定要常常看著你,以免你又丟三落四的,又發生甚麼事,讓大家都擔心你。」


「真是……你不用休息嗎?」龍洛平輕笑,又閉了閉眼睛。


「我還需要休息嗎?真是的。山中無日月,這樣天天睡,我都悶到慌了。」南敏笑道,探手從床邊抽屜中取出一個錦盒來。「說你丟三落四還真是沒說錯,素玉去年聖誕就拿給你了不是嗎?你都沒有看一眼,就丟進抽屜裏了嗎?你沒想到素玉多年來都不送禮物的,去年突然拿禮物給你,不是有甚麼特別含意嗎?」


「甚麼……?」龍洛平一呆,看著南敏打開錦盒,取出一綹銀的頸鍊來。


古銀製作的鍊墜,是小小像葉片一般的形狀。上面綴有一顆很小的月長石,泛著優雅的藍光,就像一顆露珠一樣,輕輕沾染在葉片近邊緣的地方。


南敏解開了頸鍊的扣,把鍊子戴到龍洛平頸項上。


「這是?」龍洛平問道。


「卡片在錦盒裏,晚點你自己看吧?」南敏輕柔一笑,撫著龍洛平的額頭。「遲了那麼多年,對不起……還是要補祝你22歲生日快樂,平。」


龍洛平有點明白過來了,伸出右手,輕撫那還沒戴暖的銀鍊。「謝謝你,敏……也幫我謝謝素玉好嗎?對不起,我都沒留意到……」


「你明天親自向素玉道謝,不就好了?」南敏失笑道。「還要我去……我怎麼去呢?她還沒戴上我那個手鐲之前,我也不能像現在見你那樣見到她的啊。我要對她說甚麼,說不定還要讓你轉告呢?」


龍洛平似懂非懂的聽著,伸手揉了揉眼睛,又依依不捨的睜開,看著眼前那美麗女子的形象。


「傻瓜,累了就睡吧。」南敏低頭,紫色眸光溫柔撫過龍洛平的臉。「我就在你身邊,嗯?我會一直守護你,你看到這頸鍊,就會感到我的存在的。直到你的旅程結束,我會來接你,到時你想去哪兒,我們便一起去,我們就這樣約好,好嗎?」


「好……」龍洛平輕笑,還是不敵患病的疲累,閉上了雙眼。「這是我們的約定……」


「嗯,這是我們的約定。」南敏握緊了龍洛平的手,吻了吻她的額。


暖氣機的『隆隆』聲音傳來,龍洛平睜開眼睛,看到的又是熟悉的天花板。


額頭的暖意、右手手心的暖意,似乎仍然殘留著。


那份讓人留戀的溫度和溫柔。


敏……


是夢嗎?


揉了揉變濕的雙眼,龍洛平正想拾回似是睡到移位的冰袋,忽然發現頸項的感覺有點奇怪。她伸手,那綹夢中的銀鍊就繫在頸間。


窗簾縫隙中,中午的陽光透了一點進來,照耀那顆小小的月長石,在銀製葉片之上漾著柔和藍光。


她掙扎著坐起身來,摸了摸頸間,熱度已經褪去了不少。她轉身,便看到那隨手被她塞進抽屜、隨即遺忘的錦盒,就放在床頭几上。


她伸手取來錦盒打開,一張小小的卡片就躺在放頸鍊的絲絨墊子上。上面是秀麗中帶著剛勁的字體,寫的是英文,和她多年來看得極熟的字跡,一模一樣。


『My Dearest Jenny, Happy birthday. Venessa. 23.11.2007』


Venessa Nan。


敏的親筆簽名。敏的英文名字。


2007年寫的卡片……


敏發生意外之前兩天寫的卡片。


龍洛平自己的生日是12月11日。


這麼說,這頸鍊是敏本來是買給自己當22歲的生日禮物的嗎?


大概是素玉整理遺物時找到的吧?然後在聖誕派對的時候交給自己。但那天忙翻了的自己只是隨手放到風衣口袋裏,就跑出去接受,唔,好像是葒的訪問?再過了幾天,拆洗那件其實是去年舊年度的國家隊夾棉風衣時,摸到口袋有東西,一時也想不起來是甚麼,還以為是球迷的禮物之類,便隨手放到抽屜裏,就這樣一直放著。


她嘆了口氣。說自己丟三落四,敏還真是沒講錯。


她應該想到才對。一向謹守分制的素玉會忽然交私人物品給自己,還這麼慎重地親自面交,一定是特別的東西才對。


她掙扎著下床,好像沒那麼頭暈了。穿上拖鞋和保暖外套,她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就著穿衣鏡看那頸鍊。


只要看到頸鍊,便能感到敏的存在。


敏說,會一直守護她,直到這漫長的旅程完結為止。


直到她的責任,全部盡完了為止。


到時,她們會再見面。然後,去她們一直想要去的地方……


「敏。」龍洛平輕喃。「你知道嗎?去年那一次,我已經很滿足了。這次還……真是的,比我想像中應得的,要多得太多了呢。」


以為,那是永遠不能再見面的了,也沒有任何珍貴的東西可以紀念。那時候她們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只有教練室和這宿舍房間裏的幾張訓練、比賽縫隙間拍的照片,可以讓她在無人的一刻,靜靜地思念著那美麗的身影、讓思緒回到那單純而快樂的熾熱時光。


想不到,敏曾經為她費心訂製禮物,慶祝生日。


在走過這麼多年、走過這麼多人生艱途後,終於,到達她手中……


上天對她,實在太好了。


她會一直珍惜地戴著、保存著這份禮物的。


窗簾外似乎傳來了聲音,龍洛平掀開布簾,只見雪已經停了,陽光打在樹頂積雪上,顏色是耀目的純白。遠處隱約傳來鳥雀的歌聲,似在宣告著嚴冬之後,那一縷的春,即將來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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