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ikokpopo 于 2013-4-12 01:12 编辑
魔权玺杖,句芒双剑,我在想下一次要不要让圣去拿忘巧云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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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破体而过的魔权玺杖,居然未能阻止住上条的刀锋。蛇首透胸而过,血肉喷涌,上条恭介竟似毫无感觉,面对圣蓉二人,面上半点不见疼痛迹象,煞白面庞好似失魂行尸。随着玉蟾印眼睛闪烁,林中拖曳的沉重脚步再度传来,美树沙耶加斜拖军刀,封住了两人退路。面具上森然一片,眼孔幽深好似黑洞,湿漉漉身上仍旧水雾一片,在蟾蜍翠光映射下如厉鬼凶灵。面前杏子已经伤重倒地,鲜血淋漓,生死未卜。前后两大魔头夹击,情势顿时变得无比凶险。
“喔,我明白了……是你把这孩子变成了湖之恶灵是么?那个蟾蜍印就是用来控制她的道具吧?刚才和她交手的时候,那把刀刺中我的感觉居然和你的蟾蜍印效果一样。虽然样子上是普通的都市白领,但居然学会了这样的能力,自学成才么?”
虽然身处险境,圣仍不动声色,淡然发问。
上条的脸孔被杏子用扳手砸的走了形,此时看起来颇为古怪,回答起来也漏风漏气。
“是禄主。我杀死这个蕾丝边女人之后,禄主帮我隐藏了罪行,并且让我在她的脸上缝上鬼面具。知道这些对你们也毫无作用,你们马上就要死了!”
“啊啊,我知道,不过要死的话,不是应该做个明白鬼吗?禄主是谁呢?你一年又一年地往湖边引来牺牲者又是为了什么呢?回答了这两个问题的话,我变成厉鬼的话就不会来找你报复的,呐。”
尽管上条声色俱厉,背后又有恶灵少女举刀在侧,圣依旧毫无退缩神色,脸上反倒带了一丝笑意。比起眼前的上条,反倒她更像是逼问者。
“禄主就是赐给我玉蟾印的人,以鲜血喂养湖中的这家伙,用玉蟾印将她控制,也是禄主命我照办的。死掉之后若有能耐,去找禄主报复吧,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说完了?”
上条不再回答,举手挥刀,背后沙耶加也握刀而起,二人之间蓉子毫无抵抗之力,圣同样手无寸铁。两道寒光,骤然落下!
无处可逃,无可回避。
蓉子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加诸颈上的刀锋。
等候片刻,然而并不见想象中的疼痛。反倒是液体飞溅出来,触之火热。睁开眼看时,眼前却是一片血红。
血红的来源正是上条,两把形制奇异的长剑斜斜穿过,将他钉在了一株大树之上。一左一右贯彻玉蟾印,蟾印精光已黯,而举刀待发的沙耶加也停滞下来,平静地立在原地。
“不出所料。”
圣一脸笑容地打了个响指。
“那孩子就像是遥控车,而这个虾蟆雕像就是遥控器。戳碎了它,那孩子就可以安静下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轻轻捻动着剑柄,让剑刃在上条的体内开始翻动,上条顿时嘶声大叫起来。
“哎呀真是遗憾,除了魔权玺杖,我还有这对句芒剑可用哟。现在剑刃只是穿过了你的腹中空隙而已,如果我心情好的话,拔出来你或许还能活命。意下如何,要讨好我来求得生存么?”
“是!是!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都是禄主干的,我只是被迫行事!被迫的!”
一刻之前面对杏子和蓉子之时的狂戾之气已经消弭无踪,似乎随着蟾印的破碎,痛觉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上条失声哀叫,意图求得眼前人的怜悯。
然而圣并没有如他所愿。她俯下身查看了下杏子的情况,随后劈手就把嵌入上条胸口的魔权玺杖抽了出来,鲜血四溅。上条的嚎叫声震动了整片林子。
“叫的还真响,你刚才对佐仓小姐下手的时候,有想过她也和你一样会痛吗?老老实实告诉我,禄主是谁?”
“禄主……我不知道!”
“撒谎!”
圣微带怒意,再握句芒剑柄,剑锋绞动上条五脏六腑,惨嚎再起。直到上条声音已哑,圣才缓缓收住动作,继续审问。
“说,禄主是谁?他叫你做此事的目的是什么?”
“禄主……我确实不知道,也并未看清她的面目。”
上条有气无力地招供。他确实不认识所谓的“禄主”,不但未见过对方容貌,甚至连这个称呼也是对方告知的。他杀死沙耶加之后,禄主身披黑袍,面带纱巾在他身旁出现,以揭露他的罪行相威胁,逼迫他将禄主给予的面具缝在沙耶加面上,之后以蟾印在她背后印上标志,沉入湖中。本来他不想再接近琵琶湖,怎奈一年之后,禄主再次现身,赠与他另外一个蟾印,更威胁他将游客骗到琵琶湖边,再以蟾印控制已变作湖之化身的沙耶加动手杀戮。其中目的缘由他一概不知,只是惧怕禄主举发他的杀人罪行,才样样照办。
“那你之前骗来的人都死于湖边的消息不为人所知,也是禄主干的?”
蓉子问道,上条连连点头。
“是是是,全都是禄主所为,我真的什么居心也没有,只是被胁迫……”
说到此处,圣忽然伸手按在句芒剑柄上,随手一转,刺入躯体的剑刃再度翻转,上条的话语再度被嚎叫打断。
“全都是禄主所为?笑话,最初杀死美树沙耶加的不是你么?将那些人亲手送上死路的不也是你么?明明自己的手上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却偏要推到别人头上?真是怯懦啊。”
“等,等等!你说过我说出实话你就放了我的!”
眼看圣语气渐厉,上条急忙喊叫求饶。然而宛如石沉大海,眼前西洋人偶般的面庞眼角弯弯,嘴角微挑,现出邪魅笑容的同时,钉入上条腹中的句芒双剑剑刃瞬间横向分开,血花喷涌,上条和背后大树一起被分为两截。
“我说的是如果我心情好的话可以让你活命,可惜你说的话只是让我心情很差而已。”
将双剑插回背上的剑鞘,剑柄的穗子如灵蛇般缠绕在肩上,圣对着已变成两块儿的上条恭介嘲笑道。
“佐仓小姐怎么样了?”
林中血腥气弥漫,蓉子不忍地转过头去,背着身问道。
“大约是肝脏和脾脏受损,出血很多,立刻送到医院的话或许还可以救治。”
回答简洁明了,然而其中含义则冰冷无情。众人身处琵琶湖边深山,搭乘抵达此处的汽车已被上条暗暗毁掉,若要靠行走,恐怕一天之内都到不了最近的市镇。
也就是说,什么都不能做么?即使真凶就诛,爱人得见天日,她还是不能够看到这一切?
沉重的拖曳脚步声忽然再度响起。蓉子回头看时,只看到毫无表情的惨白面具。湖之少女默默走来,俯下身子,将失血过多的爱人抱进怀中,温柔相拥,向琵琶湖走去。
此身已死,面目不复,甚至连灵魂都被“禄主”烙上了印迹,然而只有这一点不变,始终记得那人的声音,那人的容姿,那人的身体。少女的面容已换做了惨白面具,然而依旧不曾忘记生命中那一抹赤红。
“等等!”
看见蓉子出声呼叫想要阻止沙耶加带走杏子,圣忽然抬起手,阻住了她的脚步。
“不必担心,这并非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具有魔力的湖中境界从来不乏传说,传说中不列颠的一位呆毛女王不是也在湖中境界养过伤吗?而且能和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这也是人生中最大的宿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