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lfen 于 2015-2-11 18:03 编辑

《制服女孩４－煙鬼｜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我第一次到她家，是在某個禮拜五放學後。

「我無聊，可以去妳家嗎？」

「喔，可以啊。」她毫不介意的說。

其實那時候我們彼此也算不上多熟悉，除了偶爾放學我留校打球她會陪我聊幾句再回家之外，我們上學時間仍是各過各的日子。

我喜歡那樣的關係，可能是因為我覺得女孩子之間少有那樣的交情，彼此不互相依賴，分組不必非找對方不可，沒有非共同行動不可的名份和理由，那讓我覺得很輕鬆很自由。

她家就在離學校後門不遠的地方，走路十分鐘以內就到達。

五層樓的獨棟透天，但並不是太新的房屋。

她的房間在三樓。

是個物品擺放整齊的乾淨房間，也無多餘的擺飾或海報貼的在牆上，讓人看不出她的興趣，給人一種中規中矩的感覺。

果然是功課好的乖孩子，光看房間就看的出來。

「聰明的人連房間都會整理的很好呢。」

「這跟聰明沒關係，房間亂的人只是懶吧。」

稍微相處過才知道，在她那看似文靜的外表之下，其實是個講話相當犀利的人。

雖然她話不算太多，但有時卻會說出讓我相當意外的話語。

這大概也是我會想要繼續與她交友的原因吧。

「不過妳確實很聰明啊！感覺輕輕鬆鬆就能考高分了。」

不管是這次、上次還是之前的段考，記得她的名次至少都在前四名。

總覺得有些人就是天生腦袋好的讀書料，跟我完全不同，上帝把好的細胞全部排列在我的四肢上了，大腦一點也沒分到。

「我才不是聰明的人，我可是拼了命唸書。」

她語氣不平的抗辯著，像是對於被認定聰明這件事感到不滿。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當下不由得呆了呆，旋即笑了起來。

「妳好奇怪！」我邊笑邊說。

「哪裡奇怪？」

「大家都不承認這件事，只有妳這麼說！」

「成績本來就不可能憑空得來的。」

「哈哈哈，我喜歡妳這麼坦承。」

甚至對於能夠這樣說的她打從心底覺得有點佩服，總覺得能那樣說出來好帥氣。

「不過我真的覺得我太笨了，對唸書完全不行啊。」

全班四十一個人，我從開學到現在名次沒有離開過三開頭。

那個３順時針旋轉九十度就彷彿在嘲笑人似的，真是個十分沒禮貌的輕浮數字。

「如果妳真的很笨的話，就不會考上這間學校了。」

她又一次用有些不平的語氣說話，我搞不懂她那股不滿到底從何而來，不由得覺得很有趣。

「我是運氣好。」

在大考前臨時抱佛腳，剛剛好有讀到一些考試重點，沒自信的題目又很幸運的猜對不少。

完全狗屎運。

「妳只有考一次吧？」她問。

高中入學考試有兩次，間隔大約一個多月，如果第一次考不好還能考第二次，即使第二次考不好也還能沿用第一次的成績。

「當然，我這麼笨再浪費錢考第二次又有什麼用？何況第一次的成績已經出乎我意料的好了，很多題目都猜對。」

我輕鬆的笑著。想起當時考完本來不想對答案，還是被大哥逼著不情不願去做的，殊不知一對答案超興奮，一堆題目都猜對了！當晚大哥興沖沖帶著我和二哥去買了好幾張刮刮樂，結果什麼都沒有中，蠢死了哈哈哈哈，都不知道一個考試已經把我多少運氣用上。

「……這世界上就是有妳這麼幸運的人。」

她淡淡哀怨的說。

我不必問也知道她大概是那個認真用功再念一個多月才考上的苦命學生。

這一下子害我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接些什麼話了。

「妳想喝點東西嗎？紅茶或可樂？」

幸好她這麼接著說下去了。

「可樂，謝謝！」

「嗯，我下去拿，妳隨意吧。」

－－就因為她說了這句話，所以我當下就無甚顧忌的開始探索了。

她的書桌是有附設書架的，我由下至上瀏覽其中擺放的書籍。

最下方靠近桌面的自然是課本、講義，我對這沒興趣。

中層有些心理勵志類的書籍，除此之外是一些文學小說，西洋、日本的翻譯書，少數中文小說。

上層是美術相關學習類的書，其中也有繪本、畫冊，以及……素描本？

我隨意抽出一本黑色的本子，翻了翻內容全是景物素描。

街道，巷弄，風景，建築……等等。

非常厲害的圖畫啊……雖然看不懂，不知道如何分析，但就是有一種『很強』的感覺。嗯。

我迫不及待的又想看看下一本素描簿，眼神快速掃過為數不少的本子，彷彿抽獎一樣想著要拿哪一本呢？卻在最邊邊的角落看到稍微陷進去的縫隙，移目一看，是一本較小的素描本塞在裡頭，著實讓人不由得好奇心起。

我也沒多想就伸手去拿，那本略小的素描本是純色的天藍封面，白色的Sketchbook印在其上，我只看的懂book，也懶得猜前面單字是什麼意思，馬上就翻開了本子。

－－是一個女生。

啊啦？

我迅速的大致瀏覽一遍……果真整本都是同一個人的素描。

長髮的美麗女孩子。

素描各種角度，各種動作，各種表情。

我試著從圖畫推敲這個人的個性與和她之間的關聯，沒有看著素描者的畫面多數平靜，面對素描者卻多是笑容。應該是個安靜的人，卻與她關係很好，面對她時，即使是被描繪著也能自然的露出笑容。

我好像能在線條筆觸之間感受到什麼。

抽象卻不陌生的……

在我思索出答案之前，我又見到了一樣令人玩味的東西。

素描本的最末頁，留駐了短短一行字。

－－我一直都在。

我盯著白底黑字。

像被擊中似的傻了一兩秒。

這是誰的字呢？？？？？

但、不管是誰的字、這都－－……

「妳在看什麼？」

聽到聲音我才驚覺抬頭，在她注意到素描本封面時我亦注意到她的表情－－眼神閃過一瞬的倉惶，下一秒卻又冷靜的收斂情緒。

「抱、抱歉。」

我不確定為什麼道歉，可能是接收到了她短短的排斥感－－短而直接的。

「沒關係啦，我又沒說妳不能看。」

那是與上一刻全然迥異的一種無謂態度。

她走向我將馬克杯遞給我，我把素描本蓋上，接過杯子，冰涼的可樂正滋滋滋響，活力十足的冒泡著。

「謝謝。」我說。

她把自己的那杯放到桌上，順手接過我手中的素描本，將它放回原處。

喀搭。

自然之中似乎存在著不自然的什麼。

「坐著吧？」

她示意我坐書桌前的位置，自己則坐到床鋪上。

「嗯嗯。」我坐下。

不能否認內心驚疑未定。

她像是看穿我臉上表情，稍微解釋了一下。

「那是我以前的同學。」

「嗯嗯。」

我縮頭縮尾似的啜著可樂，將半張臉躲在馬克杯之後。

這樣太不自然了。

我告訴自己，喝完這一大口之後我就得鎮定心神。

「因為知道我喜歡畫圖，所以說什麼也想要我畫她。」

「有時候確實是會有這種慾望。」

「什麼？」

「想要被畫？因為很有趣的樣子，看著自己被畫出來。」

－－不過那也畫的太多了。

我在心中暗想，不敢說出口。

「大概吧？但是我就沒辦法，不習慣被盯著畫。」

－－我一直都在。

心中對那句話響起了好奇的聲音。

「她呢？」

「什麼？」

「妳畫的那個同學啊，現在在哪呢？」我裝著一副單純好奇的問。

「消失了。」她平淡的說。

「消失！？」我驚訝的喊出來。

「嗯。」

消失？？消失？？？

消？？

失？？？

我很認真的用力思索一個人是怎樣消失的。

腦中浮現那女孩一人走在路上，漫畫式的異次元黑色空間突然出現，將她捲入吃掉。

「開玩笑的啦，國中畢業後就沒什麼連絡了。」她看著我困惑的模樣，難得的笑了出來。

天啊！！這不是誰都可以想到的答案嗎！？

我頓時十分困窘。

是因為我沒想到她會開玩笑嗎？天啊我超笨超糗的啊！！

「妳本來說自己笨我還不太相信的。」她看我恍然大悟，笑的更開了。

「欸欸欸！！！」這傢伙也有這一面啊！！

可是－－從那言語之中，好像更能捕捉到些什麼、更為具體的東西了。

那時有某種感應。

沒有根據的猜，

或許她能理解那部分的我。

「我要是像妳這麼會畫畫，一定想畫喜歡的人。」

是以想試著做出這樣的反擊。

「是嗎？那還不錯啊，妳想畫誰？班上的人？」

而她只是鎮定而柔軟的接下，一下又讓我摸不著腦。

「我沒有喜歡班上的人啦！」

「別班的人？」

「我沒有喜歡的人啦！」

「講得這麼容易讓人誤會。」

她又笑了。

總在些失禮的地方才笑，真沒想到是如此邪惡的人。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見，可能平常多是太過文靜嚴肅的樣子，總覺得她笑起來特別好看。

－－啊、唔。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短促的思慮之間，想起了學姊。

真討厭。

「有喜歡的類型嗎？」

中斷了討厭的感覺，我意外的看著會對我這麼問的她。

好讓人興致盎然的問題。

「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我抬頭挺胸，驕傲的斷然說。

「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她的口吻像在唾棄著我的答案。

「什麼？我還以為妳會說這很膚淺之類的！」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第一次有人這麼直接的『認同』我的答案。

「我不相信有人不在意外表。」她平靜的喝著紅茶。

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她那種出人意表的堅定立場，就像她說『房間亂的人只是懶』、『成績不可能憑空得來』一樣。

雖不見得是完全信服，但就覺得非常有意思。

那種主觀獨斷的氣勢，難以言喻的對我充滿吸引力。

－－像妳長得就很好看喔。

這句話，那時候，我想說就還是先藏在心裡好了。

【待續】

拖搞了許久真不好意思______O{<

前一陣子卡文，後來像隻花蝴蝶似的到處寫別的小說，

終於最近手感回來又能寫她們倆的故事了w

這篇終於算是讓人物形象更具體了、

此外也透露不少訊息w

可以的話我是希望能將這個青春描寫的更凌亂的感覺

可是目前還沒辦法、

新孩子的個性我也還在努力掌握中ww

如果有人能喜歡就太好了，有任何想法也歡迎留言給我喔！我會很開心的科科ww

謝謝ㄉ家m(_ _)m

最後，最重要的、

附上尾ㄍ美美的塗鴉w

這邊姑且我們就先給人物個代號、煙鬼與繪師w

煙鬼

377473

繪師

377472

煙鬼

377475

繪師

377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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