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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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世界的上古时代开始，天空中的圣堂从未被污浊侵蚀过。

但是在今天，乌黑的脚步踏入了这片圣土，将混乱和邪恶领进了明亮的光芒之中。

‘死亡’菲特•泰斯特罗莎•哈拉温扛着镰刀，微微眯起眼睛，望向天空。她的脚步非常缓慢，甚至略带悠闲。

除了天空中回荡的隐约挽歌，周围一片寂静。高耸的圣灵之树几乎窜入了天空，越过所有的建筑物，落入菲特的视线。

她转过身，走入一条发光的长廊，向着圣树的位置前进。她的身后，哭嚎的亡灵与湍急的冥河一路跟随。

“菲特！！”大天使的光辉在污浊中若隐若现，极力向‘死亡’靠来。

“…”侧过脸庞，‘死亡’摆了摆肩上的镰刀，几条粗壮的黑气仿佛巨蟒一般从镰刀上跃入地面，朝着大天使的方向快速爬去，将其团团缠住，动弹不得。

她随即迈开脚步，在熟悉的圣城里肆意穿行。很快，菲特走上了圣树前那一条金碧辉煌的阶梯，来到了光芒的沐浴之下，来到了天堂‘正义’之门的面前。

威严厚重的大门，雕刻着一个带着翅膀的黄金铠甲，周围的花纹不断延展，使人不禁生畏。

将镰刀从肩上取下来，‘死亡’凝神屏息，混杂着死灵的浊气快速聚集，化作一只巨大的攻城锤，重重地砸落在正义之门上。

地面微微震颤，雄伟的大门和其周围的围墙一同被吹飞，变成碎片掉落在门后的广场上。

“我知道你回来的。”出乎‘死亡’的预料，黄金色的重甲带将自己的双手剑插在地上，仿佛一个等待决斗的骑士，出现在广场的尽头，“菲特。”

刺眼的光辉从‘正义’背后伸展而出，凝聚成一对巨大的羽翅。圣光所到之处亡灵消亡、污浊退散。哭嚎的灵魂只能怯懦地躲在‘死亡’的阴影中，充满恐惧。

“直到现在，我依旧无法理解你的行为。”‘正义’微微低下头，双手持剑，将长剑竖直插入身前的地面，“你为了保护这个世界，为了唤醒战争中最后残存的一丝人性，可以独自面对敌人，奉献自己的生命。”

“天堂为了确认这种品质，为你安排了最严酷的试炼。你以一个战斗天使的身份在永恒站场中独自阻挡了地狱的主力部队，用行动证明了你崇高的灵魂。”

“自身被强加污染，你依旧想着为这个世界作出贡献，停止这场战争。”

“即便是现在，我仍然对你报以最高的敬意。你是我见过的，最英勇无畏，最配的上正义之名的灵魂。”

“那么，为什么现在要抛弃过去所有的荣誉，带着邪恶走入这座圣堂。”抬起头，‘正义’直视菲特的面孔，“为什么不能够明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重新走入正轨。”

“谢谢你。”虽然在道谢，可菲特的脸庞依旧冰冷。她走下台阶，将镰刀支在地上，“我是为了世界上，对于我来讲最重要的事情，拯救我最珍贵的人。”

“我不需要荣誉，也不需要正义，更不期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行为。”双手抓住镰刀，仿佛抓住了一柄双手剑，菲特向‘正义’直身挺立，将武器竖直立在身前的地面上，回以骑士一般的礼节，“我所做的这一切，只为看见她被解放。”

“好吧。”‘正义’将重剑拔起，至于胸前，“你我之间的对错，将通过这次决斗来裁决。”

“…”提起镰刀，‘死亡’向前迈出两步，刀锋点地，长柄后帅，做出战斗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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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整个天空都落下了炫目的光芒。

‘正义’将重剑高高举起，指向天空，光芒更加强烈，并向着他的剑锋快速凝聚。

‘死亡’把自己的镰刀猛地插入面前的地板，地狱的冥河立刻逆流而上，涌入广场。湍急的河水中，还带着数不清的亡者，无法进入轮回的灵魂。

“嗯！”展开羽翅，‘正义’跃入空中，躲过脚下的冰冷河水。他在低空后旋一圈，和半空中的阳光一起向下急速俯冲，犹如一只利剑，刺破‘死亡’周围的浑浊气体。

她扬起镰刀，将刀锋至于身后。污浊和河水立刻形成了一个漩涡，沿着镰刀上的纹路涌向刀身。‘死亡’挥落，同‘正义’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

金属碰撞的响声被盖过了，广场消失了，河水、光芒也都消失了。整个天堂被淹没一切的轰隆巨响彻底覆盖，四散的力量瞬间震碎了宽阔的广场，几乎将这座美丽的圣城断成两半。烟尘、砖瓦、河水、亡灵和无数建筑物的碎片被震飞至半空中。只是一击，便使得天堂的城市被四分五裂，散落漂浮在半空中。

污浊再次凝结，被‘死亡’握在拳头里，直冲一拳，撞入‘正义’的怀中。强劲的冲击力立刻穿透了金色的铠甲，从背后冲出，打碎了一块漂浮在半空中的城市碎片。

‘正义’微微一顿，将重剑刺入菲特的胸膛。光芒在‘死亡’的身体内爆发，璀璨炫目。

光芒与昏暗混合，互相环绕，不断排斥，将两个缠斗在一起的身影分开。在分开前一瞬间，‘死亡’翻转手腕，镰刀上挑，削去了‘正义’的一片肩甲。

落在漂浮的碎片上，菲特咬了咬牙。前胸的伤口出不断散发出圣洁的光芒，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灼痛。好在对面的情况一样不妙，污浊顽固地向‘正义’的破损处涌去，快速地腐化。

“哼！”将重剑一甩，金色的烈焰点燃了‘正义’全身，他离开落脚点，伸展羽翅，朝菲特冲锋而来。

‘死亡’高举镰刀，冥河之水立刻拔地而起，化作一道巨浪来到她身后。

重剑和镰刀再次冲撞，天堂剧烈震颤，被分为几块的城市到处漂浮，由强大的气浪来回摇摆。

但‘正义’重剑上的火焰并没有消失。他摆正姿势，巨力横扫。菲特急忙矮身闪避，任由带着火星的剑锋越过自己头顶，画出一道刺眼的轨迹。

双手翻转，‘死亡’借用起身的力量，将镰刀快速上挑。

正义的右手松开剑柄，向前移动来到菲特的面前，用力抓住镰刀的长柄，另一只手持剑斩向‘死亡’的脖颈。

“嗯！”也松开右手，菲特咬紧牙齿，向侧面摆拳，砸在重剑剑锋的侧面，使其失去控制，向外侧偏斜。

冥河的河水重新流入镰刀上的纹路，挣脱‘正义’的束缚。‘死亡’急忙抽身，后退半步，镰刀猛击。

‘正义’燃起火焰，横剑劈砍，两把武器再次缠绕在一起，火星四溅，炸响不断。

天堂之城开始崩溃，除了中央巨大的圣灵之树，周围的建筑物纷纷倒塌，地面断裂，化作残破的硕大岩石，缓缓飘散。

剑锋加错，‘正义’的胸口出现了一道可怕的裂痕，‘死亡’的腹部被刺穿，污浊涌出。

高高扬起重剑，‘正义’竖直劈砍，圣剑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双手抓住武器，菲特用镰刀的长柄硬接下袭来的沉重斩击，后退半步。两个身影僵在了一起，互相较力。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菲特！”将自己的右手按在剑锋上，‘正义’一边向‘死亡’施加压力，一边高喊道，“看看你的周围，看看你的所作所为给天堂带来了什么？！”

“哈！”旋转长柄，‘死亡’向侧面跨出一步，镰刀以对方的武器为圆心巨力横扫，刀锋向着对方的面门袭去。

但是，黄金色的华丽手铠张开五指，在侧面死死地抓住了镰刀。难以抵挡的力量从面前压倒，菲特不断后退。

“被‘毁灭’蛊惑，成为了她的代言人，你给这片圣土带来了灾难！”几乎将‘死亡’压倒在碎石上，‘正义’的周身的火焰越来越明亮，“你的行为已经开始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如果你成功了，我们千百年来的努力将毁于一旦，回归远古的混乱时代！！”

“为什么你无法理解！”

“嗯！”未等对方说完话，菲特快速仰过自己的面门，用尽全力，将自己的额头撞在‘正义’的头盔上。同时右手松开武器，紧紧握拳，卯足力量冲入正义胸口的裂痕，使他的胸甲瞬间凹了进去。

“喔！”遭受到突如其来的重击，‘正义’全身失去平衡，拖着两条羽翼向后飞出，撞在远处的一块城市碎片上，扬起一片浓重的烟尘。

‘死亡’随即快速扬起武器，河流围绕刀锋组成漩涡，亡灵随即而至。沉重的脚步踩碎了脚下的碎片，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将武器向着烟尘的方向用力甩出。

旋转飞舞的镰刀带着暴怒的冥河漩涡，瞬间冲散了扬起的烟雾。烟雾中心，仍未从重创中缓过来的‘正义’急忙抬起武器阻挡冰冷的河水。天空中的光芒也向着‘正义’的方向不断聚集，化作他的力量。

火焰与河水针锋相对，在‘正义’的面前炸开了。澎爆的气浪击碎了周围半空中的一切，只留下了那个黄金色的身影。

然而，从四散的气流之后出现的，是早已蓄势待发，气势如虹的‘死亡’。腐烂、死亡、仇恨、愤怒以及哀嚎的怨灵好像一只拳套，包裹着她扬起的右拳。

死亡之拳，带着毁山破城的力量，重重地砸落在‘正义’的头盔上，整个空间再次剧烈摇晃。

“唔！！”‘正义’之神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好像一颗炸出膛的炮弹，在天空中画出一道惨白的轨迹，撞碎轨道上的所有建筑物和岩石，坠落在一片广场的碎块上。

‘死亡’成为了从天而降的黑洞，踩踏在‘正义’的身上，击碎其背后的岩石，两个身影继续下坠。

最终，重叠在一起的‘死亡’与‘正义’落入了圣树的园地。

混沌的流星撞击地面，爆发出了刺破耳膜的轰响。满身伤痕的‘正义’被爆炸推了出来，他在地面上不断翻滚，仿佛打水漂一般撞在圣树外侧的院墙上，然后落入下方葱郁的草地。

“我只看见了，背叛我的地方。”撑着镰刀，菲特从爆炸产生的凹陷里站起来，回答道，“和我正在进行的清算。”

“我从未想要给任何东西带来灾难，这次的灾难，是你们自己导致的。”

“无论是否察觉了自身的改变，都会产生影响，就是这个意思。”用剑支撑住自己的体重，‘正义’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你和‘堕落’、‘毁灭’一样，都自以为清醒，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自己。但就像‘真言’所说的，无论你们的意识如何，无论你们的行为如何，都将给这个世界带来不可忽视的打击。”

“那是你们的想法。”表情冰冷，菲特淡淡地回答道，“‘创造’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如果他能够预示到今天的情况，那么就应该在我死去之后立刻送入轮回。”

“你们的想法也一样，只不过是自负的一厢情愿而已。”

抬起头，‘正义’陷入了沉默，他挺直身体，重新提起手中的重剑，指向‘死亡’。

“决斗结束，你已经输了。”垂下镰刀，菲特背转身，走向圣树根部的阶梯。

话音落下，神圣的冲锋瞬息来到‘死亡’背后。

但是重剑没有命中‘死亡’的背影，只削去了一丝乌黑的斗篷。不知何时，菲特转过了身，闪开了‘正义’的制裁，将镰刀长柄尾端的尖刺，反身扎入了黄金色的胸甲。

“呃嗯…”重剑掉落在地上，全身布满破碎的裂纹，代表‘正义’的黄金色战甲猛地一顿， 僵住片刻，随即瘫软下来。他抬起左手，撑住菲特的肩膀，将虚弱的声音传入菲特的耳侧，“是的，决斗结束了。而你即将走上错误的道路，菲特…”

“地狱的污染利用你的情绪，蒙蔽了你的双眼。”

“你正在失去原本的自己，只是你还未察觉到。”

“原本的你，即使愤怒，也不会充满仇恨，即使痛苦，也不会滥用自己手中的力量。”

“即使为了履行誓言，也不会向任何事物带来灾难。”

“我不愿意看见你的堕落，菲特…”

“谢谢…”长长探出一口气，菲特抽出自己的武器，伸出手将失去支撑的铠甲扶住，轻柔地方在草地上。

“但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直起身，菲特将镰刀抗在肩膀上，径直踏上旋转的巨大阶梯，向着圣树的顶端缓缓前进。

“所以，对不起了。”

T•b•c

超级烂剧情、特级渣文笔和无尽的错别字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