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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使用爪机发文回复各种无力……明天能用电脑时再一一回复大家。现在就直接更新了…

章四

因为临时起意，菲特出门时什么武器都没带，连钱包都没有，只拿着部手机。

本来打算点到为止，只做初步观察。却在中途遇上让她稍微有点在意的人。

高町奈叶。

初见时，她在摄像头前举枪的神态一直让菲特印象深刻。

虽然知道对方的名望，也知道对方较自己年长，实战经验丰富。但是一个眼神的相交，她不服输的心情被激起来了。

总觉得，不想站在她的后方，至少能够比肩共进。

虽然不知道奈叶是怎么想的，但她还是和菲特一起，将追踪从城市持续到了郊外。

平野城市化的范围绕着河流的上游，下游处多是最初兴建的工厂，被日新月异的科技淘汰到只剩下空壳。政府又拿不出资金进行改造，就让它荒废在这里。

这里滋生了各式各样的地下交易，是名副其实的犯罪温床。

跟到了这，倒也是预料之中。

建筑物变多了，行走的路人变少了，目标也越来越警惕了。

本来挎在腰侧的布包被他护在胸口，走了走着，突然猛一回头。

奈叶迅速拉住菲特的手让她缩回建筑物。

"被发现了？"两人贴得很近，因为担心声音被察觉到，菲特几乎是抵在奈叶耳边说话的。

气息扑在敏感的耳廓周围，奈叶轻抽一口气，小声回答。

"如果察觉了，他是不会再做这种显眼动作的，应该是离目的地近了。"

果然，目标在一家纺纱厂附近徘徊了一阵，从侧门钻进去了。

等了片刻，没有动静。两个人也跟着进了工厂。

厂内，天顶一排的通风口容纳进了足够的阳光。她们看见一层围着纺纱机无数堆叠在一起的纸箱。二层的中央有个巨大的排气扇，偶尔室外灌入了风，吹动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找好了掩体，菲特悄悄探出头。目标攥紧了布包四处张望，蓦地大喊。

"锤头，你出来！我知道你来了！"

再等半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那频率，就知道来的人气定神闲。

"维，没想到你挺守时的。"

'锤头'开口，虽然音调低沉，但也能明确分辨出是女性的声音。

"这种时候，我还能不守时么？"维嗤了一声，把布包丢过去。'碰'地落在锤头脚边。"这是我知道的所有资料，包括一直记录的买家档案和数量。"维说着，把手插入裤腰袋。

"剩余所有资料都已经销毁，没有留下备份，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唯一的原件了"

"我想，从现在起我和斯卡利艾迪毫无瓜葛了。"

锤头'哦'了一声，慢慢俯身捡起布包，粗略翻了翻。"维，你当真认为，曾经染黑的手还能再漂白？"

"有何不可呢？除非你不打算给我活命的机会。"维冷笑。

"你倒是挺冷静的，我可以说，你猜对了。"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空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

"真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维把插在裤袋的手伸出来了，让对方看见自己手上的圆形按钮。

"你不会知道厂里埋了多少炸弹，我拆枪械拆了七年，想和我试试谁的反应快？"

"呵……你倒是极端，活不了就要拉上别人陪葬？"

维握紧开关，丝毫不让步。"不要咄咄逼人，我只是想活命。"

'锤头'看着他，最后收回枪，快速闪身隐没在一堆纸箱中。

维明显紧张起来了，他绷紧身体左顾右盼，握住开关的手心都渗了汗。

纸箱后，菲特对奈叶做一个手势，看到对方点头后，她静静地站起，如风一般冲向正在慌乱中的男性。

维只来得及听到靴子与地板的细微摩擦声，右手拇指一阵剧痛，炸弹开关被强硬扳走，天旋地转中，他的头撞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反扭压在背部。

"别动。"

菲特低声说，"我们的目标不是你，你愿意配合的话我们会让你安全离开。"

她摸索着维藏在外衣下的武器，找到一支小型手枪，甩手丢给奈叶。

奈叶接过，警惕地靠着掩体向藏着资料的布包走近。

"我们没时间等你思考，是或不是，回答一声。"

维猛地点头。

"那你走吧。"

菲特松手，看着维爬起来就往出口跑。

她也不敢再待在原地，立刻藏进周围遮蔽物中。

'锤头'带着枪，她可不想就这么站着成为活耙。

有枪声在奈叶附近响起，菲特迅速靠近，站到了奈叶对面。

"掩护我。"

这么说着，她朝布包跑去，正要伸手捞的时候，一发子弹堪堪从她额旁擦过，同时听到奈叶喊着，"菲特，躲！"

她下意识往旁边一滚，枪声'砰砰'响过三次，之后听到有人疼痛的闷哼声。

打中了。

心中暗暗喝彩时，对方突然丢出一枚烟雾弹。

浓烟下，她捂住口鼻警惕着锤头的突袭。

但听到的脚步声只是渐行渐远。与脚步声夹杂在一起的，是细微却又规律的电子音。

嘀嗒，嘀嗒，嘀嗒……

意识到是什么后，两人脸色大变。

"快跑！"

烟雾还没完全散去，奈叶凭着记忆力，拉着菲特往出口跑。间中不可避免地磕碰到一些小东西，到现在不是顾虑那个的时候。

纺纱厂建在河堤边缘，与周围的建筑都有一定距离。

短时间内唯一的选择自然是……跳河！

在身体接触到河水的同时，轰鸣的爆炸声震碎了工厂。

燃烧着的碎屑有不少直接掉进河里。

两人潜在水底，随着水流被推向更下游，渐渐远离爆炸现场。

"呼……"

呼吸憋到极限，菲特钻出水面重重喘气。一旁的奈叶虽然稍好一些，但两个人此刻头发散乱衣裳尽湿的模样看起来都相当狼狈。

"菲特，有没有被碎片砸到？"

等呼吸稍微平顺一些，奈叶替菲特拨开额前的刘海，关切地问她。

因为就算在水中，菲特依然顾及着资料包。

"我没事。"

她笑着回应。

两人彼此看着对方半个身子浸在水中，起初还是矜持地抿着嘴，最后谁也不管了，酣畅地大笑起来。

戒备或是试探，现在什么都不重要。

遇见了与自己默契十足的同伴，一起经历过一个相当狼狈的合作。

这就足够了，足够她们不顾形象，享受多少年不曾有过的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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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堤岸，坐在草坪上之后，菲特打开布包。

浸了太久河水，大多数都粘在一起，要不就是浸到字迹全都模糊了。

能用上的价值几近于零。

菲特收起资料，把包拖给奈叶。

"最后，这次任务还是没什么价值呢。觉得沮丧吗？"

奈叶笑着，全然没有失落感。

"说实话，不觉得……" 菲特看着奈叶，刚才畅快地笑过一次后，她又恢复到有些羞涩的神态，斟酌着要说的话，"感觉很开心，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和高町桑合作吧。"

"菲特，叫我奈叶，奈叶。"

"唔……可是……"

"你刚才都笑成那样，现在又用敬称叫我，感觉太奇怪了。"

"抱，抱歉！我刚才那是……"

"别紧张别紧张，我开玩笑的，叫我奈叶，嗯？"

"恩……奈，奈叶。"

柔软的草坪上，她们两个人享受着清风，像相识多年的挚友一般聊着天。把对方容纳在自己的记忆里。

她们现在不知道的是，两个人相交的轨迹会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多么深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