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於是……現在該怎麼做？
一小時前就洗過澡的兩人笨蛋一樣地又去重新洗了一遍，妹紅還特地又刷了牙，嘴裡殘留啤酒味的話慧音大概不會喜歡吧？
然後又趁慧音洗澡期間躡手躡腳到隔壁屋瞄了眼小葵，很好，睡得和那啥會呼呼叫的某可食用哺乳動物一樣。
這回應該不會有什麽打擾了吧，除非樓上煤氣洩漏爆炸……
妹紅在床上正坐，對面是同樣拘謹的慧音。
超緊張，比前一晚自信滿滿複習了國文結果坐進考場發下試卷發現居然是考英語還要糟。
明明看過不少這種書啊電影啊遊戲啊，那裏面不都很順其自然很輕鬆么，怎麼到了自己這邊完全不知如何下手。
回憶起來，那次在沙發上的應該比現在這樣更有氣氛的說。
總、總之……預備運動先是要接吻吧。
“吶，慧音。”
妹紅伸出手過去撫著她的臉頰，慧音的緊張比起她這邊來說還要不行，緊閉雙眼，身子控制不住地打顫，讓妹紅感覺她不像是處在臥室舒適的床上，反倒像只待宰的羊羔。
好吧，這麼說有點失禮，但妹紅覺得這麼說對自己也很失禮，慧音是羊的話自己不就是狼了么。
“不用那麼緊張吧？都是女生，我不會用那東西對著你啦。”
就算真的想也沒有武器不是嗎。
“唔……”
慧音那邊的顫抖沒有減弱多少，“可是…妹紅……”
“不是吧，就算是夢也不要擅自讓我身上長出奇怪的東西……”
“沒、沒有啦！就是因為是那樣…所以在想不知道這麼做是否能克服恐懼，還是不要繼續了……？”
她神色躲閃，心裡打著退堂鼓，看來還是害怕面對。
“你是要我停手嗎？”
呃啊……
妹紅的眉毛沮喪地蹙成一團，強扭的瓜不甜她知道，而且也不想為難慧音，那樣自己不就和那個強姦犯沒啥分別了。但是啊…那叫什麽來著，總感覺那句話用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很貼切啊。
——我把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我不知道……”，慧音以為自己這麼提議會讓妹紅輕鬆，但她的反應似乎並非如此，這表情……是在不高興嗎？
“妹紅不高興？……”，她不解地歪著頭。
“一點吧。”
“那妹紅喜歡嗎？這樣的事…”
“說實話？”
“嗯。”
“如果對象是慧音的話……”
“嗯？”
“很、很希望啦……”
她猶豫了下，紅著臉說完，又露出無奈的表情，撓著腦袋笑了笑。
慧音聽後愣住了，她想起在醫院婦產科看到的那些面帶幸福笑容的夫妻，明明是那麼辛苦的事情……
對於妹紅的話心中突然泛起某種莫名的衝動，她對此好像有些理解了，爲什麽那些女生會去願意獻身。
所以說現在並不是她在要求妹紅幫忙，而是妹紅本身就希望和自己發生這樣的………
是出於‘愛’嗎。
“妹紅是想要和我…即使是已經被玷污過的我也沒關係？……”
“說什麼啊，我從來就沒在意過那些，我喜歡慧音，就是現在在我面前的這個上白澤慧音。”
說著坦率到讓人臉紅的話語，卻又感覺幸福…
“倒是慧音啊，真是好殘忍。”
妹紅突然偏了下頭，這麼說。
“唉？”
“正把油門開大準備在公路狂飆，突然有人把車鑰匙拔了——要形容的話估計是這樣？”
“對不起…”
習慣性地就道歉了。
“又來……”，妹紅歎口氣，慧音以為自己會被罵什麽，結果卻只是被她用手指刮了下鼻尖。
她抬頭去看她，半眯起的紅色眼睛，很溫和，唔……是錯覺嗎，隱約感覺那份溫柔後面還掩藏了些不懷好意。
不過，對於這種‘不懷好意’，心裡沒有排斥感。
“比起口頭道歉，還是來點實際行動更能讓人釋懷吧。”
“那……”
妹紅凑了過來，靠近慧音的臉頰，磨蹭著她的耳垂一般地低語。
“可以，吻你嗎？”
“……”
——可以吧。
已經沒有什麽理由可以拒絕，雖然還是有芥蒂，但如果是交給妹紅的話……一定沒有問題……吧。
“……嗯。”
她點點頭，閉上眼睛，將主動權完全交到妹紅手中。
她答應了，妹紅的嘴唇隨即覆了上來，柔軟的觸感。
像貓一樣相互磨蹭一會后，她稍微分開一點，再次壓上來的時候慧音被分開雙唇，濕潤的舌頭侵入進來。
妹紅主導的接吻並不粗魯，她的舌頭試探似的挑弄著慧音的舌尖，確認不被抗拒后，才進一步去糾纏。
怎麼說呢…感覺很舒服。而且……明明房間里並沒有開暖氣，臉頰卻不由自主地發燙，熱量像火柴丟進柴堆里那樣開始蔓延，很快的，不止是臉頰、脖頸，似乎全身都在變得燙起來。
會不會像煮熟的蝦子啊……
慧音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原以為妹紅會和自己一樣閉著眼，沒想到一睜眼視線便和那雙半眯著的紅眸對上，她好像在笑——慧音急忙又閉起眼不去看，當然她自己也知道這是掩耳盜鈴了。
妹紅的身體慢慢壓上來。
她的身體承受著她的重量後仰下去，也許是因為體重並不是很重的關係，沒有很大的壓迫感，等後背靠到軟綿綿的床鋪，慧音才反應過來被壓倒在了床上。
“還好嗎。”
聽到妹紅這麼問，她慢慢睜開眼，能感覺到因為接吻而溢出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於是眼前的人又靠近過來，伸出舌頭舔去那點晶瑩的液體。
“嗯……沒事。”
等妹紅離開了一會慧音的腦袋才冷卻下一點。話說，她對於這種事情好熟練哎…
“妹紅以前有男友或者…唔，女友么？”
“沒有哦。慧音是第一個。怎麼了？”
她平靜地回應，看起來不太像撒謊。
“沒什麼，只是覺得妹紅對這種事情好熟手啊。”
“大概這算是才能吧？有這種人哦，第一次就對這方面的事情很熟練什麽的，估計我就是啦。”
“這樣啊。”
“我一開始還以為做的會不夠好呢，聽你這麼說放心多了。”
咳。觀察力好敏銳。
妹紅稍微有點被驚到，幸好有第一問緩衝，讓她有足夠時間鎮定一下。
嗚啊……抱歉抱歉。
雖然說‘以前沒有男友或者女友’不假，但其實，接吻還是有過那麼一兩次……本著酒精作用下的玩鬧態度……大概。
事情是這樣。畢業時候的同學聚會，妹紅在內的一群人在KTV開了大包廂通宵狂歡，畢竟散了后大家就各奔東西了，所以都在那晚盡興玩鬧。一瓶瓶地喝啤酒，喝白開水那樣，她自己都記不得喝了多少，忘了是什麽時間吧，有人提議來玩國王遊戲。
妹紅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輸了，輸了就要懲罰，當國王的誰下了令：藤原妹紅要和蓬萊山輝夜接吻，到雙方都滿意為止。
那時候誰都知道藤原和蓬萊山是出了名的死對頭，妹紅也說不清爲什麽那麼討厭她，反正就是看不順眼，連她喝可樂妹紅都要不爽。估計就和正負磁石一樣吧，兩人都是同一極的人，天生八字不合。
妹紅當然對這提議跳腳，沒想那廝居然還嬉皮笑臉地挑釁，“難道你不敢嗎，膽小鬼。”
笑話，她藤原妹紅有什麽好不敢，她可是連蛞蝓都敢生吞的傢伙——關於生吞蛞蝓那個是另外的事。
總之，妹紅被輝夜這個‘太粗魯啊’那個‘弄得好痛’為理由折騰了好幾次，後面妹紅沒印象了，似乎是後來又被灌了很多酒，最後魔理沙和布都把她扛回了魔理沙家。
難道是那次的經驗在這回發揮作用么……
爲了自己的安全和兩人的關係著想，妹紅還是決定不把這段事告訴慧音比較好。
蓬萊山輝夜……
畢業后就沒見過了，據說她現在接管了父親的藥業公司，一定是腰纏萬貫住豪宅開跑車的富婆了吧。
稍微有點挫敗感啊……
妹紅想起她剛畢業那會沒找到工作，輝夜問說要不要到蓬萊山集團下的製藥公司當藥劑師，她拒絕了，也許去公司拿的薪水會比現在高很多，但…那樣肯定就不會遇到慧音。
所以她并不後悔那時候的決定，反而很慶倖沒有走那條路。
“慧音…喜歡你。”
“突、突然間說什麽啊……”
妹紅沒說話，湊到她的頸側嗅著她身上沐浴露的芳香，睡衣最上方的扣子沒有扣上，從妹紅的角度隱約可以看見掩藏在布料下的白皙豐乳。
胸部好大…她不由感慨。平時因為穿衣打扮太樸素的關係，不僅邊上人，就連離她最近的妹紅都沒發覺慧音的胸居然有這等尺寸。
……慧音以前都沒有被別人搶走真是太好了。
幾乎是出於某種本能（？）的，妹紅不由解開睡衣扣子伸進去揉搓慧音的胸部。
軟軟綿綿，感覺就像摸著綠豆沙餡年糕那樣讓人無法釋手，逗弄那一小點硬硬的乳首也好好玩，唔哇哇……
妹紅像發現新玩具一樣充滿興致地揉搓，身下的慧音被摸得臉紅成了番茄，不安地扭捏著身子。
“不要……”
——咕嘟。
喉頭一動，妹紅聽見自己咽下唾沫的聲音。
拜託，這是犯規好嗎。這種聽起來欲拒還休的話，到底有誰會停下來……
啊。
正這麼想著，指間沾上了什麽濕濕的液體，妹紅低下頭去看，才發現不止是手上沾到的，蓋在另一邊她沒在侵犯的豐乳上的衣料也被水漬浸濕了一小片。
納悶了約有三秒，隨即反應過來。
“！！！……”
她想起來那天被緊急呼叫抓走的遺憾！……
“我、嗚……”
慧音自己似乎對此也有感覺到，害羞地恨不得縮成一團，用手遮臉的動作就跟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沒兩樣。
“可可可可可以嘗嗎？……”
“別問我啦！……”
這應該算是允許吧？
頭腦發熱到眩暈的感覺又來了，好在這回沒有任何阻擋，但生怕自己又被一個電話橫插，妹紅也顧不上粗魯不粗魯，解開扣子將半掩的睡衣一把撩開……
幸福到快要升天了……
舌頭按壓著硬硬的乳尖，舔去滲出來的乳汁。
然後用口包裹住，吸吮。
人乳的口感有些出乎意料，沒有奶粉那麼甜…嘛這也是當然的，天然產物。或者不如說因為身體有出汗的緣故略微帶了些鹹味。
據說營業是很好，而且不管怎麼說真的可以吸出來這點真是太讓人感動。
專注于自己的品乳作業的妹紅沒怎麼去看慧音的反應，直到抬頭看見她嘴唇上的血跡被嚇到才停下吸吮。
“笨蛋！在幹什麽啊！”
慧音剛才一直緊咬著嘴唇忍耐，自己都沒發覺咬破了嘴唇。
感覺很奇怪…不同於最開先的熱度，這種已經是她沒法忍住的了，在身體中流竄的灼熱伴隨著某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渴望著什麽……
因為總覺得不好好閉起嘴就會忍不住叫出來，於是才咬緊嘴唇。
“都咬破了，我看下……呼，還好，就破了一點點。”
基本就和冬天嘴唇乾裂引起的出血差不多程度，妹紅鬆了口氣。
“抱歉，我弄得很難受嗎？”
“不……不是難受…我不知道……”
“哎？”
她沒法好好解釋自己身體的反應。
“……想要。”
思索一會，慧音也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當然這已經足夠了，至少妹紅明白她說的是什麽。
“是嗎。我知道了。”
妹紅起身把手探到床頭，熄滅了調至中等亮度的燈。
一方面是怕開著燈慧音看得見會很害羞，另一方面是，雖然對這種方式有瞭解，但就算是理論派的妹紅，真的實戰這個也是第一次，還是關燈比較好。
用手指的話她慧音很怕吧，而且妹紅也不敢保證自己生疏的技術會不會弄痛她，造成二次心理創傷就糟糕了。
所以……她考慮了下選擇用嘴。
雖然沒嘗試過，不過應該比手指好吧，至少不太會弄痛她。
“妹紅……？”
睡褲——連同再裏面一層的內褲一併被褪下，大腿的皮膚接觸到空氣中的涼意。
妹紅脫去下身衣物的速度很慢，像在觀察她的反應。下身感覺空蕩蕩的……
那時候的恐懼又壓來了，最後一層防線也被摧毀…
想逃。
慧音幾乎是下意識地緊緊閉起雙腿，腳踝被抓住，她猛地一顫，然後，那雙緊抓住的手鬆開了。
“別害怕，這裡只有我和你。”
身下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妹紅溫和地安慰她，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是啊……這裡沒有那個可怕的男人，只有妹紅。
“放鬆些…腿分開點好嗎。”
“……嗯。”
她猶豫地將雙腿打開。是自己先說想要克服這個心理障礙的啊，現在…難道又要退縮嗎。
……不可以，要相信妹紅啊。
慧音在心裡一遍遍默念讓自己冷靜，但冷汗還是從背上的毛孔里滲出。
害怕被那種痛楚再次撕裂。
但是——
出乎意料的，並沒有感到疼痛。
……咦。
一叢細線觸感的東西掃到大腿上，她原以為會被她的手指侵犯進身體，但實際卻似乎不是，那不是手指的觸感。
自己的下身被熱熱的，濕濕軟軟，像是某種軟體動物那樣靈活的東西接觸……
短路的腦袋思索著和那近似的物體，然後猛然醒悟過來。
“等、等等！很臟啊！……”
軟滑的物體——確實如她所想，是妹紅的舌頭。聽到她說話的妹紅離開了一點，輕描淡寫地回應道：“不會啊。”
有好好洗過澡，慧音的私處也散發著沐浴露的香味，並不讓人覺得髒，就算是平時的話，其實妹紅想自己也不會覺得那怎樣，又沒有潔癖。
而且就慧音沒來整理過的房間髒亂程度來看，嫌棄這個根本就是矯情。
慧音還在說著什麽，她沒有理會，埋首下去，鼻尖觸到她私處的毛茸茸的地方，忍不住貼上去蹭了蹭。
舌尖觸及到蜜裂中心腫脹起的花蕊，妹紅將嘴唇更為貼緊去吸吮從慧音的體內流出液體，那個本應該是沒什麼味道的吧，但下意識就覺得是‘甜味’，這麼想著，似乎真的感覺隱約有蜜汁般的淡淡甜香。
“嗯呃！…不行…那邊不可以……”
慧音想去用手推開妹紅的腦袋，卻被她抓住了手腕，渾身的氣力都被抽走，完全用不上勁。
和想像中的不一樣。
因為知道是舌頭沒法進的很深，所以不安感大大減輕了，而現在，比起對於這種事的恐懼，說不出的快感反而占了上風。
意識變得模糊不清，很羞恥啊……雖然不知爲什麽會這樣，但‘感覺很舒服’是不爭的事實。
“好奇怪……妹紅、停手啊……”
“不要。”
咕啾咕啾。
像小狗喝牛奶時發出的水聲，意識到那‘水’是源自自己，慧音已經羞得頭腦混亂了。
羞恥，夾雜著快感。
真的如妹紅所說，是像坐著過山車那種，感覺自己正在爬到頂端，近在咫尺的頂端。
“……！啊啊！啊啊啊——！”
明明是已經忍著不想叫出來，最後還是堅持不住。
從山頂沖下來的強烈快感之後，腦子一片空白，全身都在痙攣，這樣的狀態應該不好吧……但真的……無法否認，真的很舒服。
“……”
沒力氣爬起來去再洗一次澡了……慧音背靠著床墊，妹紅去床頭的餐巾紙盒里抽了紙巾，伏在她身下一點點將殘留液體擦去。
到底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啊……
幸好沒有開燈，不然慧音真不知自己該對她是什麽表情。
和一開始想的完完全全不同。
重新將衣物穿好后，她鑽到被窩裡，妹紅伸過來手把她摟到懷中。
“吶，不痛吧？”
妹紅像是相當滿意這個戰果，語氣里透著惡作劇成功的得意洋洋。
“……唔…嗯。”
“就是這樣了，所以說，不用害怕哦。”
“好…”
一面有氣無力地回答，一面在擔心這樣的事情會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啊……總感覺這樣下去會糟糕向另外一個層面。
“妹紅，好累哦…”
“啊啊，睡覺吧，明天不用早起，可以睡個好覺。”
“嗯。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