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半个玲珑月 于 2013-4-26 16:20 编辑
可能有几处需要修改得更细致一些,不过等晚上吧。晚上应该还能更一次吧,大概。(前提是我不玩LOL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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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的甜蜜滋味放松了女孩子们对于酒精的戒心,每个人都喝了不少。品着美酒,享用着佳肴,起初刻意维系的矜持随着酒劲的上涌而渐渐放开。
卡拉昏昏沉沉地伏案而睡,而海德拉似乎也不胜酒力,变得安静了许多。
餐厅里唯一的声音就是鸨羽舞衣喋喋不休的聒噪了。她喝了几杯之后,话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简直没个完,舌头也大了。
“夏树,你的礼物是什么意思,你这家伙!”她扳着蓝发友人的肩膀质问道。
“我觉得很适合你。”夏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醉态可掬的挚友,耐着性子劝慰道,“你醉了,还是去客房休息吧。”
“少顾左右而言他。”舞衣摆出醉酒人特有的无赖姿态,“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一直觉得我是路痴,看不起我!”
夏树淡定地耸了耸肩,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我并没有这么说。”
“你这个酒鬼!”舞衣气恼地劈手夺过酒杯,仰起脖子干脆地一饮而尽。
“喂喂,你不能再喝了。”你这样子才更像酒鬼吧。夏树好心规劝,求助式地看向海德拉,但海德拉微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无奈只能转头向静留求助,“喂,帮忙劝劝她呀。”
静留面无表情地看着舞衣手中的空酒杯,一向温柔专注的红眸似乎有些失焦,对夏树的话更是充耳不闻。直到夏树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她才如梦初醒。
“这样的舞衣也很可爱啊。”静留微笑着说,表情却有点不自然。
“现在不是讨论她是否可爱的时候吧!这家伙是在发酒疯!”
“啊!静留姐姐称赞我,你嫉妒了?!夏树喜欢静留姐姐吧,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舞衣嘻笑着搂住了她的脖子,用力揉乱她的额发。
“喂,快住手。”边挣扎边气急败坏地向静留求救,“快想想办法啊。”
海德拉因她们的吵闹声稍稍清醒了点,却只是袖手旁观,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静留也仍旧无动于衷地看着。
舞衣却在此时全身地压了过来,斜签着坐在她腿上将她死死的搂进怀里,嘴里含糊地说着,“这样的夏树也好可爱呢。我太喜欢你了,夏树。”说着微撅着嘴唇竟是要亲上来。
夏树连忙一手捂住她的口鼻,强行站了起来。舞衣则因为她的突然站起而差点摔倒,幸而静留及时过来伸手扶住。
“舞衣,我扶你回客房去休息好吗?”静留柔声问道。
舞衣乖巧顺从地点了点头,任由她扶着走了两步,突然神秘兮兮地小声对静留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夏树的后背上……”
“啊!!!!”夏树猛地大吼了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睡梦中的卡拉被惊醒,坐直了身茫然地四下张望着。
夏树异常强横地将舞衣从静留手中扯到了自己身边,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你敢说出来就杀了你哦!”语气中是浓浓的威胁,就像当真会杀人似的。
虽然尚在醉酒中,但看到夏树那一脸肃杀的表情,舞衣还是下意识地放弃了,“小气。”她嘟哝了一句算是还击。
“给我安安分分地去睡觉!”夏树不耐烦地说道,完全命令式的口吻。
静留吩咐仆人领着夏树去客房,自己则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离去。
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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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极不安分的舞衣,一沾床就立刻睡着了。
夏树替她掖好被子,看了看一旁的挂钟,便脚步匆忙地从客房里出来径自走到餐厅。一方面是看看卡拉和海德拉的情况,另一方面是向静留告辞。
必须赶在门禁时间之前回到加尔德罗贝。她想着。
回到餐厅时,海德拉和卡拉都已经不在,看样子是被送去了客房。别墅的女主人站在一侧的阳台上,似乎是在享受夜风。出于礼貌,夏树故意放重了脚步走了过去。
淡紫色的窈窕身影微晃了一下,似乎是想转身,但转身的动作却并没有完成。静留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到来,却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并没有回过身来。
总不能向着对方的背影说话吧。夏树只得走到她身边,发现她手中竟然还擎着一只酒杯,里面装着透明的酒浆。
“这个别墅很不错吧?”静留突兀地开口说道。
夏树怔了一下,没料到她会说这个。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黑暗中并不能看到外面的全貌,只在那昏黄的路灯画出的一小圈光明的地盘里,能稍稍窥见一斑。晚风拂过,不远处茂密的葡萄藤发出叶片摩擦的“飒飒”声响。随风送来的,还有不知名的花儿的幽香。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产哦。是个很有品位的人,对吧?”
不知所谓的话。是想起亡故的母亲,所以伤感么?但告诉我也没什么意义吧?
夏树搜肠刮肚地想着该如何应对,之后只是附和着“嗯”了一声。
静留微侧过身,注视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蓝色少女。夏树那翠色的双眸依旧清澈而明亮,丝毫没有因酒精的影响而迷蒙,“夏树的酒量真好呢。”
这是称赞吗?大概是吧。夏树回了一句,“你也不错。”
姣好的唇勾起一道弯弯的弧线,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其实,偶尔像舞衣那样醉一场,发发酒疯也不错。”
夏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舞衣怎么样了?”
“睡下了。”简单地回答完,正打算说出心中盘桓已久的告辞的话语,却又被对方打断了。
“舞衣她,很喜欢你呢。”静留缓缓说道,原本艳丽的红眸在漆黑的夜色中却显出深渊般的幽深色泽。
“嗯。”
“夏树呢,也很喜欢舞衣,对吗?”
略一沉吟,夏树肯定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就在夏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那道柔亮温婉的声线又自暗沉的黑夜中传来,“我呢,也很喜欢夏树哦。”她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异常的清晰有力,微微震动着夏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