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特护病房两三事

等到两天后，纲手憔悴的从手术室里出来，卡卡西也被送到了。力不从心的纲手找来了药师天善，又合力将这位的手术也完成了，战斗伙伴在病房又成为了室友。可是直到五天后卡卡西手术结束醒来，晁月还是依然在昏迷中，只是间歇性的痉挛让人知道这个女孩还活着。

浑身被包裹成木乃伊状的卡卡西每天大部分时候也就只有脖子能稍微转动一下，左转是一个同样被包裹的密密实实的昏迷的大叔，右转是熟睡中的少女或者说女孩，自认为还有些审美的卡卡西当然是长期的保持着脑袋向右的姿势。

少年有时候一看就是大半天，只是单单看着她皱起的眉头，长长的睫毛，俏挺的鼻尖，粉嫩的嘴唇就让人情不自禁的忘却了时间，像后来站在慰灵碑前一样，脑袋是空空的，就是这样单纯的看着……直到有一天。

一个头发被很有棱角的束在脑后的少女匆匆的走到了晁月的床边，看着她把自己一直想做的事给完成了——抚平女孩的眉心，卡卡西不由有些失落。

握着晁月的手，又不敢握太紧以免影响到输液，红豆心里很是不平静。完成任务本来以为可以好好的赖在晁月身边玩一玩，至于为什么是“赖在”，红豆自己也不清楚也从来没去想过，却接到师父的消息，晁月重伤已被送回木叶！

一直对红豆还算用心的大蛇丸看这孩子也无心执行任务，准了红豆的“支援木叶教学任务”的申请，一边感慨她心智的不成熟，一边还是少有的回忆起了当年，自来也貌似也是那样的……一想到自来也的那张脸，大蛇丸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没脑袋的人最可怕了……

红豆就这样回来了，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医院，打听到病房看到晁月的病例后，她真有些不敢面对，还算快的脚步到临近病床时越来越慢。看着原本就安静的女孩现在更安静了，天天只靠点滴使本来就不胖的身体更加消瘦了下来。眉头是紧锁着的。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抚平了它，红豆坐在了女孩床边的地板上，额头抵着床沿，浑身轻轻的颤抖起来似是在啜泣。

黑暗中，晁月的意识一直漂浮着，因为身上许许多多的伤口一直用疼痛碾压着她的意识，在知道这种时候如果意识也消失了，身体便是彻底死亡了的晁月让自己的意识陷入了最为牢固的死循环，就如一直强迫自己默念“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她为自己提了一个自己一直没有解决的问题“如何克服血轮眼的障碍学会操风车*三之太刀”，可是要想使用这个手法和完善雷切一样，必须要拥有血轮眼，这就陷入了死循环，尽力忽略掉身体的痛苦把思想放到了这个问题上让晁月奇迹般的坚持了下来。但是死循环同样是很难脱离的，即使晁月挺过了手术，身体的痛苦早已降低到了她的忍受范围内，她的思维依旧在问题上苦苦纠缠。

今天，晁月却是一阵急躁似乎已经摸到了出口的位置……

“我为什么一定要学会这个叫三太刀的术呢？”这么一想思维就贯通了。

“是为了在一个广泛的领域为查克拉提供通道”晁月仔细回想着初衷，并思考着替代的方法，为什么不使用砂忍控制傀儡的查克拉细线呢，无形的东西不是更有隐蔽性吗？

这么一想通，不再纠结在最早的问题上，晁月渐渐找回了身体的感觉，缓缓的尝试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天花板，眨了眨……更清楚了些，但是还是天花板。

始终感觉哪个地方不是很对，女孩艰难的把头控制着像直觉的地方撇去，一个小脑袋？再抬头，和睁大眼睛没反应过来的卡卡西对了眼，两个小脑袋？

很想对坐在地上的女孩说自己醒了，无奈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发出了一串嘶哑的“啊”音，但是这也足够某个人反应过来了。欣慰的看着这张脸的主人很给面子的把头抬了起来，又有些心疼她同样消瘦的脸颊和泛红的双眼，森村晁月是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再回到这个世界。这时左边传来了卡卡西的声音。

“森村，后来的任务完成没有？”他好不容易找来了一个话题。

“嗯，侥幸不辱使命~”晁月语音嘶哑但是听得出她还是挺愉快的，砂忍村遭到了这么多的打击，前线应该会好受许多吧。

这时，晁月的身边突然形成了一股低气压地带，而且在迅速扩张中。

“你是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红豆转眼看着这个刚才并未怎么注意观察的男生，顾不上和晁月叙旧。

看到卡卡西点头示意，红豆的压力毫无保留的传递了过去。

“那你为什么比他先醒来……你怎么敢比她先醒来！”蛮不讲理的个性得到了完美的发挥，一旁的卡卡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听说晁月是一路背着一个队友完成的任务和撤退的，为此脚的跟腱还被斩断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是因为你吧！！拖油瓶！ ！ ！”

天才卡卡西第一次被人安上了这么一个名号，晁月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生怕他俩吵起来，连忙对红豆说。

“红豆，你搞清楚啦，没有卡卡西我早就死了，是他前面为了救我才受这么多伤的。”

“那你等他晕过去把他埋起来就算对的起他了，反正又不会有人知道”红豆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了更为大逆不道的话。

“红豆……忍者死在敌方是不能留全尸的，你的忍者守则该从重新背了……”晁月有些无奈，歉意的看了卡卡西一眼，给他使了个恳求的眼色，和红豆计较你就输了……

少年这才知道原来最后任务还是她一个人完成的，没有老师的支援就一路背着自己吗，自觉欠了一大份人情，卡卡西也没心情和红豆计较，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就转头看大叔去了。

之后几天，病房里总能看到红豆的身影，感觉心情被严重影响的少年加速了康复的速度，早早的搬出了特护病房，留给了红豆宝贵的二人空间。

每天上课的任务草草完成，美名曰实战出经验，红豆给她的带班学生，包括柳月夕颜在内的少一辈留下了一辈子难以忘怀的童年阴影。下课就跑到病房来帮晁月削水果，受不了一天到晚吃水果的晁月也加快了康复速度，早早的申请回家养病，终于在一个月后能拄着拐杖慢慢的行走了。

纲手欣慰于弟子的恢复速度，感动于红豆的细心照料，大手一挥，特批了红豆继续照顾森村晁月，不辞劳苦的红豆就这样打包行李搬去了奈良家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