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806182002 于 2015-9-14 10:22 编辑
既然來新增一篇... 先對之前各位看官的回復, 加分表示感激
由於那時還拙於回復, 即使看得很開心也不知道要回甚麼
所以就都沒回...
但真的很開心:)))
Ro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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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樂曲 】
海風有些強勁的颳著崎嶇的海岸線.
流量不高的沿岸公路上, 每隔幾公里便設置了一處觀景區.
它們有的總是車停滿場, 有的就如這區, 小而荒涼, 長年不見人影.
這個地點, 海景顯得狹小, 浪潮太過平靜, 岸邊的岩石也沒有其他區俊麗.
來此就學, 幾次驅車經過後便注意到這寧靜的一角.
也因此兩年前的那個午間, 決定拿難得的空閒去傾聽大洋譜曲後.
開著銀白色的轎車, 她來到那被人遺忘的景點.
嗯, 至少, 她認為是被遺忘了.
直到停好車, 跨出駕駛座, 這才發現.
雜草叢生的灌木叢區, 一台深藍色的重型機車躲藏其中.
小驚訝, 但也沒多想, 畢竟不是私人遊覽區, 沒什麼不好分享的.
慢慢走到鏽蝕嚴重的圍欄放眼望去.
緩和規律的浪花拍打著形狀不一的石頭, 觀景區與近海處, 不見一人.
一般人大概會開始好奇那機車騎士人呢, 可那不是她.
閉上眼, 她是來欣賞大自然的聲音, 其他事不值得放心上.
聽, 清風描繪著地表,
沿著山丘, 拂至旅客歇腳處, 落下陡斜的海崖, 掃過石灘, 沒入浪中.
聽, 浪頭雕琢著陸塊,
衝過碎波點, 拍打上大崖壁, 刷洗過小碎石, 刻劃入軟質岩層.
聽, 強韌的生命綻放,
石間竄出的雜草給予昆蟲一片天地, 灘邊挺立的樹木供與鳥兒築巢建窩.
然後, 是什麼讓她睜開了眼睛, 直到現在, 仍不能肯定.
能肯定的是, 她慶幸自己依照感覺, 看向海景.
陡坡下, 不遠處的海水中有些動靜.
一個人影從浪中探出到肩膀的地方, 自若游近其中一顆石頭.
她輕盈的撐起上半身, 攀到岩頂.
女孩身著淡藍色塊穿插裝飾的黑色潛水服, 勻稱健美的身材一覽無疑.
一手提著蛙鏡, 她朝這邊走了兩步後發現在崖上的她.
可以想像她臉上吃驚的表情, 她盯了她幾秒.
一甩那如同跟海借來的深色頭髮, 她三步跳回水里.
岸上的她, 吃驚了.
那女孩怎麼這種反應? 沒想過自己有可能這麼"嚇人"
把人家逼回水裡好像不太應該, 所以呢?
定睛觀察目光所及的海面,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這是做什麼? 要跳回去是她的選擇, 跟自己無關吧...
心中的小小掙扎, 被理智無視, 回家吧!
正打算轉身, 眼角掃過陡崖角.
那女孩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來到如此近的地方.
碧綠的雙眼, 毫不友善的由下而上瞪著她.
" 啊啦! " 一點也不在乎她身上冰冷的氣息, 崖上的她友善瞇眼微微一笑.
那雙迷人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 強硬的態度似乎出現波動.
讓她知道自己並無惡意, 目的既然達到了, 她離開觀海台.
本以為這就是奇遇的結尾, 但發現自己錯了.
那次見面後, 靜留來到那一角的次數有增無減.
什麼力量吸引著她三番的來訪, 不, 不是力量, 是她.
她很快抓住藍髮女孩去那潛水的頻率以及時間.
感覺這樣很不正當, 不像自己會做的事, 但似乎難以抑制.
女孩剛開始依舊是那震驚的表情, 而後似乎也不再在意.
爬上岩塊後, 她總是盤腿穩坐, 面對著海洋, 背對著她.
彼此保持著無法拉近的距離, 沒有一句對話.
靜留喜歡上與她分享的這份寧靜, 不過有時忍不住想.
要是能談上一句話, 聊上幾句... ...
那人出現的幾個月後, 上岸的夏樹發現自己常坐的地方放著一瓶礦泉水.
直覺, 她抬頭看像觀景區.
果然是她... 那有著一頭栗色長髮的女孩正對著這邊微笑還朝了下手.
感覺耳根有些發燙, 照慣例轉身歇息.
大概是因為"看到"的關係, 沒來由地口乾舌燥.
掙扎了許久, 最後妥協.
扭開瓶蓋一口口慢慢飲用, 凝視著海面上的波動.
再次回頭時, 那女孩已經不在那裡, 也不在意.
她有她的作息, 她有她的行程.
兩人只是單純著分享這片海景...
毫無疑問, 礦泉水從那天起, 變成"固定"中的另一環.
又過了幾周, 第二樣小東西出現.
小小一盒手工點心, 第一次看到時, 夏樹皺眉將其擺到一邊.
直到潛水衣乾固, 太陽下山, 那人離去, 都沒去動.
不過, 第二天, 洗淨的空盒子在她下水前被放到圍欄上.
所以, 小點心很快也變成那紅眸女孩有來觀海的證明之一.
一開始出於不願妥讓, 堅持待在這片海角.
如今, 她也成為自己例行潛水練習的一部份.
一個專注於精煉海潛的技巧, 一個用心於傾聽自然低語的旋律.
兩人只是單純著分享這片海景... 再加上彼此短暫的陪伴, 罷了!
然後是半年的一個午後.
岩石上的青苔, 有的深黑有的淺綠, 有得旺盛有得枯萎, 面積可大可小.
但那些, 都不是用來評斷它們是否滑腳的方式.
就連乾溼也不是很準, 畢竟看起來乾的, 不一定是乾的...
來到那塊岩上, 剛放好備妥的東西, 腳下卻一滑.
" 嗯! " 抽了一口氣, 連叫聲都沒來得及出口.
有人已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挽, 輕輕扶住腰間.
" 穿這樣真的很不適何來這裡 " 那個聲音有些低, 著磁性, 咬字卻有些奇怪.
想也不用想, 靜留知道是她.
勾起嘴角, 她轉身, 然後發現藍髮人叼著手套, 挑眉看著她.
" 啊啦, 還好有妳在呢 "
看著她笑得從容, 好像剛才差點滑倒的不是自己.
女孩退了一步, 拿下手套, 眼瞟向一邊不知如何回話.
" 謝謝 " 靜留很肯定, 女孩是因為不想弄髒她的衣服.
在極短的時間內用咬的扯下手套.
如此細心的人, 光從她冰冷的外表完全看不出來.
有股衝動想更了解這女孩子.
" 呃... 不... ... 那個... ... 沒什麼... " 被直直盯著, 夏樹臉上一陣燥熱
" 還有... 之前的點心... 很好吃... 那水... ... 嗯... 謝謝... "
隨著每個被吐出的字, 臉越是通紅.
方才雪白的肌膚, 現在紅韻滿蓋的臉頰.
越看越有趣... ... 寶石般的赤眸充滿笑意.
" 啊啦, 別客氣, 妳喜歡我也很高興呢 "
" 嗯... ... " 紅暈沒有要退去的意思.
經過那次際遇, 靜留聽海處變成那塊石頭之上.
兩人話不多, 可是從不為沉默感到尷尬.
當家教完全出於自意願, 並非需要那筆費用.
既然是自己攻讀的, 這樣還能順道練習, 更不用說還可以欣賞那些可愛的小女孩.
一舉多得的, 從各方面來說都很好.
但是, 對熱愛的事物, 也有提不起興致的時候.
那些孩子好像有些過於不專心上課... ...原因嘛... ...
靜留可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
" 喂! "
" ?! "
深陷在思緒中, 不知不覺, 夕陽餘暉已渲染青天.
她已經換上一件合身的銀黑相間騎士服, 彎腰皺眉, 清澈的綠眸看著自己.
" 啊啦! 不是喂喔, 人家有名子的... " 輕笑著站起身, 一手將髮絲撩於耳後.
" 靜留, 我叫藤乃靜留 "
" 玖我夏樹 " 尷尬於剛剛自己的失禮, 她揉了柔後頸.
" 夏樹... 很好聽呢 " 不出所料, 女孩馬上脹紅臉.
第一次相遇的一年後, 她們終於交換名子.
" 要回去了嗎? "
" 嗯 "
夏樹主動的伸手扶靜留登上陡坡.
" 夏樹... 能這樣稱呼妳嗎? "
" 沒... 沒差... "
靜留又笑了, 看著夏樹牽出機車.
" 夏樹除了浮淺外都做甚麼呢? "
" ... 沒什麼... 騎機車吧... " 看似努力地想了想, 最後還是簡單答覆.
" 那麼周末一起喝杯下午茶吧! "
" 耶?! " 先那麼回答了, 這下要拒絕就... ...
看靜留人畜無害的微笑, 夏樹不知如何反應.
懷疑剛才"平常都在做甚麼"的問題其實別有用意, 是自己想多了.
" 唔... 好吧 "
道別後兩人各自往反方向離開.
一杯茶不知怎麼喝, 喝到靜留家.
夏樹不認為自己是容易被說服的那種人, 更不是好妥協的, 只是...
好像很難拒絕這個人... ...
" 請進 " 靜留打開洋式獨門獨院的大門.
進到屋內, 夏樹不知道要說什麼, 或是說她不知道要先說什麼.
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
她是做甚麼的?
這裡怎麼有這種地方?
相較於四周傳統住宅, 這兒給人時空錯亂的感覺.
靜留領她來到採光良好的客廳.
" 我去沖茶, 夏樹請先等一下好嗎? "
點頭回應後, 她注意到落地窗旁的平台式鋼琴.
好奇地走過去瞧一眼上面應為樂譜的本子.
封面上, 是熟悉的圖案與文字.
" 妳是風華大學的? " 待她人回來, 夏樹劈頭就問.
" 啊啦, 是的, 風華音樂系大三 "
" 唔, 音樂學院嗎... 難怪... "
靜留放下托盤, 優雅地替兩人倒杯飄著清香的茶.
" 難怪? 夏樹對這學校熟悉嗎? "
" 大二, 海洋研究學 " 走回沙發處, 拿起茶就喝.
" 啊! 咳! " 一吐舌頭, 好像燙得不輕.
" 嗯, 怎麼這麼不小心 " 想看看燙傷處, 夏樹卻脹紅臉抓住她伸來的手.
" 咳! 沒事... "
確定她真的沒事後, 靜留才重新坐回位子上.
" 海洋研究... " 回到剛剛的話題, 她低頭細想一會.
風華大學, 這海邊的學府占地極廣, 再加上兩學院在距離上又特別遠.
沒見過彼此其實很正常.
那個下午, 她們難得第一次敞心長聊.
她知道, 夏樹因為母親是海洋研究學家, 喜歡上浮潛, 對潛水也有一定的熟悉度.
她知道, 靜留因興趣, 除了學校事務外, 還忙碌於鋼琴, 大小提琴的家教課.
注意到夏樹眼睛不時瞟向鋼琴, 靜留眨眨眼.
" 願意聽我練習一曲嗎? "
" 咦?! 呃... ... 好啊... ... "
優柔的琴音繚繞, 夏樹靜靜坐著欣賞.
看栗髮的人半闔著赤紅的眼, 纖指流暢的撫過黑白鍵.
一曲結束, 聽的人如同讓清泉洗滌了身心般.
靜留雙手交疊至於腿上, 笑著看還沉浸在餘音中而有些呆的夏樹.
" 還可以嗎? "
" 嗯? 咦! 呃! 很... 很好聽... "
看起來冷豔的女孩臉卻這麼容易紅, 怎麼看怎麼喜歡.
就是喜歡女孩子, 也沒對那個起這麼大的興趣過.
" 夏樹要試試嗎? "
" 啊? 我?! 不, 不用了 " 回答的同時頭手同時一起猛搖.
" 啊啦, 有甚麼關係嗎? 又不會壞掉 "
靜留起身繞到鋼琴椅後, 做請的動作.
不用說, 當然還是乖乖來了.
" 手放這... " 靜留熟練的托起夏樹的手放在預備位置.
" 唔... " 正想著, 不愧是一級家教, 然後發現.
" 喂... 妳會不會太... ... 太近了啊?! "
注意到她人幾乎貼在自己背後, 夏樹渾身肌肉一陣緊繃.
" 啊啦, 會嗎? " 靜留獨有的腔調輕輕地, 就在耳邊, 近得就是溫度也感覺的到.
" 當然會! " 似乎要迴避, 夏樹傾身向前, 下巴都要貼到琴鍵上了.
" 人家都是這樣教學生的啊... " 靜留也跟著向前彎.
" 妳... " 聽她這麼說, 夏樹猛一回頭, 要說的話卻因為超近的距離被嗆了回去.
靜留也微微吃了一驚, 只是表面上難以察覺, 更何況是背對她的夏樹.
保持著笑容, 她慢慢退開, 想把亂了節拍的心跳導正.
" ... 妳... 咳! 算了... 反正我沒學過鋼琴, 也不知道那些家教都怎樣... "
沉靜些後, 夏樹才又接著說下去, 不過換了內容就是了.
" 夏樹想學嗎? "
" 不想! "
( 啊啦, 真是直接的女孩 )
" 呃... 我是說... 不適合... 我沒那個耐心... 我... "
看靜留一副受傷的表情, 夏樹竟然異常地感到慌張.
直到發現她一眨眼笑了起來, 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可是一點也不生氣.
本來認為自己雖會接受朋友的邀約出去, 但要說喜歡的話.
她比較傾向獨自一人.
喜歡在海裡時, 只聽得到海水的聲音.
放眼望去周遭, 只有澄淨的藍.
喜歡獨自觀察水中生物, 欣賞鹹水植物.
在靜留出現後, 好像有新的了解.
夏樹發現, 除了不排斥總是在岸邊著的她外.
有時甚至會因為靜留沒來, 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
已經不是習不習慣有沒有她在了.
或許已經算是喜歡上有她的陪伴... ...
最近, 兩人相處的時間更多了.
周末只要沒有家教課, 她們不是在海邊就在靜留家.
有時, 紅眸音樂生讓夏樹帶著下水.
她總是小心牽著靜留, 讓她能安心觀賞海中風景.
要不, 就是碧眼騎士窩在靜留沙發上, 聽她練一個下午的各式樂器.
本來對自己沒信心, 怕會不小心睡著.
怎知每回都聽得入神, 陶醉其中.
" 夏樹明天的課怎麼樣呢? "
彼此交換了課表.
" 啊啦, 有時間一起吃個午餐呢 "
約了時間跟地點.
" 所以說, 是因為自然淘汰... "
跟在夏樹旁邊, 橘髮女孩正自顧自地說著, 注意力卻很快被走廊上的"混亂"吸引.
" 咦... 發生什麼... "
" 靜留? " 夏樹有些驚訝的看著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人.
耳邊盡是些雜亂吵鬧的交談聲.
" 啊~ 靜留姊姊, 怎麼這麼巧~ "
" 靜留首席妳有課在這棟大樓嗎? "
" 能在這邊看到首席大人真是太幸運了! "
對於那些評語, 疑問, 靜留只是笑而不應也不答.
優雅地走到她這邊, 惹得所有目光也全都聚集到此.
" 呃... 靜留... 妳在這做甚麼? "
" 不是說好今天一起用午餐嗎? "
" 我知道啊, 可是不是說約在... "
" 啊啦, 教授提早下課, 人家等不及就先來囉~ "
" 什... 什麼啊... " 耳朵... 有些燙.
" 靜留... 首席... 啊!!! 妳就是現任管弦樂的首席?! "
紫眸女孩瞪大眼, 指著靜留說.
" 夏樹的朋友嗎? 妳好 "
" 唉~ 真是榮幸, 我是舞衣 "
朝氣十足的女孩打過招呼, 用手肘頂了下友人, 使了個"妳怎甚麼都沒說過"的眼神.
夏樹當然一臉"有什麼好說的"表情.
" 啊! 既然有約了, 那我先走了, 祝妳們用餐愉快! "
又交換了幾個眼色, 舞衣很快決定先走人.
忽然想起, 舞衣幾步後又回來問到.
" 噢! 對了, 妳今天晚上真的不跟我們出去嗎? "
" 不了, 晚上有事, 改天吧! "
" 好吧! 那就這樣, 回頭見~ "
目送舞衣離開後, 跟靜留前往學生餐廳.
這是她們第一次在學校內碰面, 夏樹沒想到靜留竟然這麼受歡迎.
十幾分鐘的步行路程, 靜留回應招呼的次數讓光是用看的夏樹都覺得累.
" 嗯... 或許下次別在學校用餐好... " 小聲地, 對自己說.
" 下次嗎? " 雖然朝對向的一群女孩子朝著手, 靜留注意的卻全在夏樹身上.
" 唔! 我... 我是說如果有下次的話... "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甚麼, 再加上被靜留聽到, 臉頰一陣灼熱.
第一次的共進午餐, 夏樹卻顯得不是很專心.
一手拿著叉子, 另一手不時翻動手邊的資料, 認真地閱讀著.
" 夏樹好用功呢... "
" 咦? 呃, 不是... 這跟課業沒關係... "
啪的一聲, 她將那本東西闔了起來, 搖頭否認.
靜留只是一笑不再追問.
餐後跟著靜留去到音樂學院的夏樹惹來更多目光.
只不過這次她毫不猶豫瞪眼回看.
明月高掛, 今晚的夜色卻顯得特別黑特別暗.
看著落地窗外幽暗的院子, 靜留拉了拉浴衣, 打開鍵蓋.
一曲結束, 門鈴聲剛好響起.
會是誰? 靜留幾乎可以肯定, 畢竟知道她住處的人不多.
來到門前, 她毫不猶豫轉開門把.
" 嗨呃... " 夏樹舉著手顯然要打招呼, 卻在看到她的著裝後僵在那.
" 夏樹, 真是驚喜, 這麼晚了, 有甚麼事嗎? " 靜留自在地笑著.
" 呃... " 舌頭打結, 看到靜留淡紫色浴衣下若隱若現的胸口.
即便同為女性, 夏樹還是有不知該把目光放在哪的感覺.
" 先進來吧 " 勾著嘴角, 靜留側向一旁讓人進去.
" 嗯... 我... 是來問妳出去嗎的 "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搖搖頭回神.
" 夏樹是在約人家嗎? "
" 問妳出不出門而已... " 說得很心虛.
" 啊啦, 夏樹約的話, 當然好 "
" 嗯, 那去換衣服吧 "
" 穿這樣不行嗎? " 心情一好就想鬧鬧她.
" 當然不行! "
" 啊啦, 夏樹的話, 裸著也跟妳出去喔~ "
" 什... 什麼啊! 裸著就應該呆在家裡... ... 咦! 不對! 我沒有什麼意思... "
夏樹被自己的話嚇了一大跳, 靜留則嗤的笑出聲.
" 啊! 我是說, 有時間換衣服幹嘛要裸著! 快去換啦! "
脹紅著臉, 夏樹把靜留推到她臥房.
" 穿得方便一點! "
" 方便做甚麼呢? "
" 做甚麼... 還能做甚麼? "
靜留眨眨一雙醉人紅眸.
夏樹想拿桶冰水往頭上潑, 好讓快破表的體溫下降些..
" 夏樹晚上不是有是嗎? " 接過一頂安全帽, 靜留問到.
" 嗯, 是啊! 就是這個 " 夏樹抬手讓靜留可以扶著, 更方便跨上機車.
" 這樣嗎... " 突然有些激動, 期待著什麼.
夏樹可是拒絕了舞衣她們來約她的.
看一眼手錶, 關上安全帽護罩.
" 出發囉, 如果怕的話, 抓緊些... "
一催油門, 尾燈在黑夜裡畫出條彎曲的紅線.
夏樹騎得比平常還快了些, 對於第一次給人載的靜留來說.
這速度實在令人緊張.
想再抱緊些前面的人, 可是又不想讓她因此發現自己難以平靜的心跳.
還在左右為難, 手卻被向前拉. 夏樹抓著靜留的手擺明要她再靠近些.
風聲讓靜留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貼上去後, 有個比話語更大的聲音.
以一個有在規律運動的人來說, 夏樹平時的心跳速度絕不是這般.
夏樹很快超過靜留所熟悉的海岸線, 曲曲折折來到偏僻的沿海地段.
熄火, 取下安全帽, 再次檢查時間.
" 對不起... 如果感覺不到妳, 我會擔心... " 夏樹低著頭像是在跟安全帽說.
" 啊啦, 不用道歉喔~ "
" 嗯... 我怕趕不上所以才騎得那麼快... ... 回程時會一定會減速 "
" 趕不上什麼呢? "
夏樹難得的笑了下, 作勢要靜留跟著她.
" 這邊算是海洋學院的教學研究區之一, 不過幾乎沒有在用... "
撐起橫在前面的樹枝讓靜留能過去, 夏樹邊解釋到.
海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夜晚的浪潮聲強而有力.
兩人站在岸邊和打來的海水隔上一段距離.
" 看著那邊... " 夏樹舉手指向一處.
天水一色, 全黑.
觀察了幾分鐘, 靜留正想問有什麼是她應該看到卻沒發現的.
想說的話卻被抽氣取代.
海面上, 一道幽幽的螢光藍, 慢慢地朝這邊擴散過來.
那藍, 是如此炫目耀眼, 令人懷疑是眼睛騙了自己.
靜留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景象.
這樣的海, 美得讓人捨不得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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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樹... " 本想她應該也沉醉於眼前的一切, 靜留卻發現她一臉鬆一口氣的樣子.
" 怎麼了嗎? "
" 嗯? 噢... 沒有, 只是... 嗯... 其實我不是很肯定這一定會發生... 所以... ... "
一指搔了搔臉頰, 尷尬的笑著.
" 因為不確定, 所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帶妳來... 可是想說錯過了實在可惜... "
" 總之還好出現了 "
" 嗯, 是呢~ 所以夏樹讓我看的這是什麼呢? "
" 螢光藻 "
" 它們只有在海中的養分足夠而且數量也充足的情況下, 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
" 這邊水域照常理來講是不夠的, 可是今年流經這裡的暖流養分夠... ... "
" 啊... 說這麼多... 其實只是我的推測罷了... "
" 夏樹好厲害呢... "
" 呃... 沒什麼... " 垂眼看見地上的石頭.
" 嗯, 看這個 " 挑的顆拾起來, 在手中晃了晃, 選定方向後將石頭甩了出去.
小石頭漂亮的飛向海面並激起四個螢藍色的水花.
" 啊啦... " 靜留再次被眼前的美景給震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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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 頭輕輕地靠到夏樹肩膀上.
後著吃了一驚, 但也沒有要推開她的意思.
月光不足的黑暗中, 兩人靜靜的看著難得的海潮.
海風的溫度越來越低, 是該回家了.
從外裝的置物櫃中, 拿出件皮衣要靜留套上後點引擎.
夏樹的車速果真慢了許多, 不過靜留反到是理所當然的靠在騎士身上.
" 夏樹... 發著光的海洋真的很美... "
下車, 取下安全帽, 脫去外套歸還, 靜留迎風笑著.
" 可是如果它們沒有如預期中的出現, 還是很開心夏樹來找我喔 "
清秀騎士臉頰上的紅暈, 讓靜留有股拉著她留宿一晚的衝動.
" 嗯... 不客氣... 那... 就這樣, 晚安 "
" 晚安, 路上請小心 "
暗自嘲笑有這種想法的自己, 看著夏樹離開後搖著頭進到屋內.
那晚之後, 靜留發現了什麼.
就是長久以來信任的"耳朵"也告訴她, 靜留兩個字, 只有夏樹喚時最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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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留? "
回過神, 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竟跑來這.
依然跨坐在機車上, 夏樹疑惑的看著依在圍欄上的靜留.
" 怎麼了嗎? " 脫下安全帽, 臉上盡是關心.
" 啊啦, 夏樹要去上課了嗎? "
" 是啊... 靜留怎麼會在這? "
" 沒什麼, 突然想看看海... ... "
" 這樣嗎... 那... "
" 夏樹不可以翹課喔~ "
" 唔... "
還沒開口就先被拒絕, 夏樹只好認了.
" 那... 晚點見 "
" 晚點見 "
看著機車後輪捲起一陣砂土揚長而去, 靜留淡淡嘆口氣.
其實事情沒這麼嚴重, 不知道心情為什麼這麼低落.
不過就是個音樂會, 不過就是個最後的演出, 不過就是個畢業演奏.
大概是因為從小就沒試過想要什麼卻得不到吧.
雖說自己也沒求過什麼...
沒經驗過如此"想要"的感覺.
好希望... 夏樹能來欣賞... ...
"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
" 整個都很奇怪啊! 靜留才不會一大早跑去咧! "
" 妳就那麼確定藤乃首席只有妳在時會去? "
" 啥? 我... 我才沒這樣說!!! "
" 嗯哼 "
" 反正... 她有些不一樣就是了... ... "
" 這麼在乎, 去問她啊 "
" 啊! 那行不通 "
" 怎麼行不通? "
" 再想想! "
" 想什麼? "
" 那一天, 那一天靜留來這裡時我們在聊什麼? "
" 蛤? 哪一天? "
" 上週三... 吧... "
有點常的沉默後
" 我想... 那時我們好像是在聊妳媽媽要回來的是吧... "
" 唔, 沒錯, 應該是那樣... "
" 所以是聽到了什麼呢? "
" 啊... 我... 我還沒跟她說我會跟媽媽去下一個出航研究!!! "
" 是這樣嗎? "
" 還能是什麼原因? "
舞衣瞇眼看了看夏樹.
" 妳知道藤乃首席她們的畢業演奏會, 跟妳出航的日子是同一天嗎? "
" 啊?!!! 妳為什麼不早說 " 幾乎是對著舞衣耳朵吼.
" 我怎麼知道妳會不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 " 輕推了下夏樹, 揉揉耳朵.
瞪大眼, 夏樹不知道要回什麼.
現在既然知道了, 許多不同的想法一時全阻塞在腦中.
" 嗯... 就是下個月了... 所以在緊張吧... "
" 咦? 妳是這麼認為嗎? "
不, 其實還有別的想法... 可是... ...
一天的課下來, 坐立難安.
想快點去找靜留, 翹課卻又不再選項中.
" 嗯? "
看到夏樹靠著機車, 等在學院外, 靜留有些吃驚.
一看到走出玻璃門的人, 夏樹很快朝這方向走過來.
靜留低聲跟身旁的同學們說了幾句讓她們先行離該.
“ 靜留… “ 想了一個下午該如何說, 可是真的見面了, 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啊啦, 夏樹這是在等人家嗎? “
“ 唔… 嗯… 有話要跟妳說… “
“ 很急? “
“ 不是… 是早就應該要說了卻忘記要說 “
“ 所以是什麼呢? “
“ 我… 剛剛才知道靜留下個月要畢業發表… “
“ 啊啦, 對不起, 忘了告訴夏樹 “
“ 不是... 呃... 不是要妳道歉… 而且, 我也有事早該要說卻忘記… “
“ 那是什麼是呢? “ 即使知道, 靜留還是開口問.
“ 我媽媽下個月中旬回來, 月底的時候會再次出航研究, 我這次會跟著去… “
靜留抱著厚重的課本垂下眼, 短短的沉默卻讓夏樹焦躁不安.
沒想到, 重新看向夏樹時靜留眼中只有溫柔的笑意.
“ 這不是很好嗎? 夏樹不是一直很期待有這個機會? “
“ 唔… 嗯… 我是啊… “
看著這樣的靜留, 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 我很開心喔 “
“ 是嗎? “
“ 夏樹開心我就開心啊~ “
“ 這樣的話… 心情會好一些了? “
“ 嗯? “
“ 靜留這幾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不是嗎? “
知道被發現了, 靜留的嘴角依然微微上揚著.
“ 啊啦, 只是對於音樂會有些緊張而已 “
果真是這樣嗎? 夏樹的疑問, 從表情其實看得很明白.
可是靜留僅僅是看著.
“ 別擔心, 今晚開始我們會留下來做練習, 有練習就會好很多 “
“ 這樣的話, 那我也留下來好了 “
聽夏樹這麼一說, 靜留高興地拉著她的手臂.
“ 那~ 先去吃晚餐吧 “
至少, 可以藉著團體練習增加更多相處的機會.
窩在音樂廳觀眾席的一角, 夏樹眼睛直盯靜留.
清澈的雙眸因為思緒混亂而渾沌.
看著台風穩重, 氣定神閒的靜留, 好困惑.
她好像真的”沒事”了.
從剛才一起用餐到開始團練, 靜留心情感覺真的好很多.
所以真是這樣嗎? 只是因為有些緊張.
其實只要是人, 會緊張是正常的, 不過是沒想到靜留也會有那種反應就是了.
以為有其他原因讓她前幾天心不在焉.
真是”以為”… … 還是”希望”有其他原因?
畢業生的家長們自然會收到學校發的音樂會邀請函.
除了家長外, 畢業生們還有再邀請一到兩位觀眾的權利.
現在滿腦子想著, 不知道靜留會邀請誰… …
不管是誰, 都跟自己沒關係吧.
再說, 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要去海洋研究.
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被邀請了… …
為什麼要這麼在乎?
一點也不像自己的作風.
擺明了不能去, 還暗暗希望能被邀請.
很差勁呢… …
“ 夏樹~~~ “
驚得回神, 靜留站在擰眉的藍髮人前溫柔地笑著.
“ 累了嗎? 抱歉, 練得晚了些 “
“ 嗯?! 不… 沒有, 還好… “
“ 我以為會有更多曲目 “ 看著台上正搬移樂器到後臺的人, 伸了個懶腰.
“ 有喔, 不過我們當然只練風華管樂的部分 “
“ 前半場是給其他音樂學院學生表演的時間 “
“ 噢… 這樣啊… “
從來沒留意過這種東西, 就是在認識靜留之後前年的表演.
她也只是跟靜留來打了幾轉後便離開, 畢竟那時要畢業的不是靜留.
結果今年是時候了, 反而因為別的事興奮過頭而疏忽.
忍不住用掌心拍了下額頭.
“ 啊啦, 夏樹這是做甚麼? “
“ 沒… “
“ 首席, 辛苦了, 那麼明天晚上見 “ 幾個女孩子在離開前來打招呼.
“ 明天也練嗎? “
“ 嗯, 每個晚上, 到晚會前一天… 夏樹不用天天陪喔 “
“ 沒什麼不好的, 反正回家也沒甚麼重要的事 “
騎著機車跟在靜留車後, 夏樹送她回家.
車子在轉進車庫車道前, 她騎到駕駛座旁, 靜留將車窗搖下.
“ 嗯… 呃… 靜留今天練得很順… 沒問題的 “ 安全帽下的聲音低低的.
“ 啊啦, 謝謝, 那是因為有夏樹在喔~ “
碧綠的眼睛在赤紅的雙眸注視下瞥了開.
那總是面無表情的女孩一手提著機車皮衣, 一手抱著一疊資料.
從側門走到觀眾席中固定的位子.
“ 那到底是誰啊? 怎麼每次都跟靜留姊姊來? “
“ 好像是海洋學的, 之前在那看到人”
“ 管她讀什麼… 是問她是首席大人的誰啊! “
“ 嘿~ 今天也來耶~ “
“ 已經兩個禮拜了, 天天都來陪練, 比我男朋友還要勤快… “
“ 我的來接人我就偷笑了… “
“ 啊啦, 各位晚上好 “
“ 啊! 晚上好靜留 “ 幾位同為畢業生的同時回頭.
“ 今天也來陪啊她? “
“ 是啊… “
“ 呵~ 真好呢 “
“ 對啊, 看她都只有妳上場時才專心聽, 不然就在讀書 “
靜留笑而不語.
“ 不過現在聽過了, 表演那天不就沒有甚麼新鮮的了? “
“ 沒關係, 她沒有要來 “
“ 咦?! 靜留沒有要邀她? “
“ 不, 她有更重要的事… “
她們覺得很奇怪, 可是也沒再多問.
看著夏樹翻過一頁頁研究資料, 心中反覆著”這樣就好”
“ 喂! 夏樹! 所以妳還是拿到了邀請嗎? “
“ 蛤? 怎麼可能? “
“ 沒有嗎? 我以為會是妳咧 “
“ 為什麼? “
“ 因為大家都在談論是誰拿到”首席大人”的邀請函啊~ “
“ … … 所以沒人收到? “
“ 沒! 想說藤乃首席還是會給妳, 雖然知道妳不會去… “
“ 但就是因為這樣, 要是這讓人知道, 妳大概會被攻擊之類的, 所以就口風很緊 “
“ 還沒有人拿到… “
夏樹顯然還卡在幾句話前.
“ 在校生的席次已經搶破頭了, 大家都想聽藤乃首席獨奏 “
“ 有可靠消息說, 很多畢業生也不邀請人了, 用超高價賣掉手中的門票! “
“ 我猜現在全場只剩下兩張空位… 要不要去問問她? “
“ 問她甚麼? “
“ 如果她不送出, 要她給妳啊, 說不定可以賺… “
“ 想都別想!!! “
莫名的怒火, 讓她翹了那天下午的課.
不希望有人坐在那兩個位子上… …
非常, 非常不想…
“ 夏樹~ 翹了迫水教授的課? “
發現她提早許多來到每晚碰面的地點, 靜留馬上猜出怎麼回是.
“ 靜留… 妳還沒有邀請任何人嗎? “
無心顧慮沒上課被抓到, 塞滿腦子的同樣問題, 脫口而出.
靜留看著夏樹, 收起玩鬧的表情.
“ 沒有, 應該是說不會送喔… “
“ 不會送… “ 綠眸困惑不解.
“ 夏樹都已經聽過啦~ “
呆愣在原地許久, 剛剛好像聽到了甚麼.
增強的晚風終究吹醒夏樹, 短短的時間, 臉上切換許多不同的表情.
“ 我… “
“ 夏樹母親應該已經回來了吧 “
默默的點頭.
“ 可是妳每天晚上都還是來陪我, 真的很高興喔 “
“ 我… 嗯… … “
“ 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
難得聽靜留這樣說, 夏樹很快打起精神認真的點頭.
“ 在海上一定要小心, 然後好好享受得來不易的機會喔 “
“ 嗯… “
畢業音樂會當天, 研究船啟航的那天.
夏樹一早便與媽媽搭車前往全國最大的港口.
由於路徑方向完全相反, 靜留只收到的夏樹的簡訊.
休息時間, 靜留獨自看著手機上的訊息, 淡淡一笑.
'' 出發了, 祝晚上表演成功 ''
光是登船前和啟航前的準備檢查就花上大半天的時間.
其他研究員, 全對這位首屈一指的海洋生物學家的女兒大感興趣.
你一言我一語, 問著許許多多的問題.
船都還沒離岸, 就感到不耐煩了…
是因為這些長舌的傢伙, 還是因為靜留不在?
拿出手機, 打開不知是第幾次的訊息.
'' 謝謝, 晚上記得要多加件衣服喔 ''
傍晚的斜陽染得大海也變得橘紅.
依照啟航傳統, 研究船鳴起一聲低聲.
船錨發出鏗鏘聲, 慢慢的被收了起來.
隆重的音樂會順利開始.
靜留一個人站在會場外仰望星空.
學校大手筆地跟鄰海的一間國家級音樂廳租借場地, 夜色中雖看不清海景.
空氣中淡淡的海水味卻讓靜留的心安定不少, 像是夏樹就在身邊… …
嘆口氣, 到現在還在想她.
這樣的自己恐怕會有失平常的表現吧…
話又說回來, 已經不在乎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迅速流逝.
差不多該要進去準備了, 提起禮服裙襬, 再次望一眼月光下的海面.
轉身走向已經為她打開的舞台後門.
進到等候區, 她發現那裡狀況有些混亂.
畢業生們圍著不知道甚麼在起鬨, 嬉鬧著.
幾個注意到進來的靜留, 拉著其他人讓了開.
“ 夏… 樹… “
“ Holy!!! “ 一位外籍船員看到一個人影快速地朝甲板跑去.
縱身一躍, 她抓住還沒鬆開的纜線滑回馬頭, 在地上滾了幾滾後站起身, 拍拍衣服.
“ 玖我教授! “
站在船上的藍髮研究員一抬眉, 看著奔去的女兒
“ 還以為那孩子需要擔心… … 出發吧! “
“ 啊? 出發嗎? “
“ 你要去追她嗎? 會摔斷骨頭的喔! “
本來一臉不耐煩的夏樹, 隨著叫喚看向靜留, 神情霎時放鬆不少.
“ 怎麼進來的… “ 發現這問題並不重要, 靜留輕笑一聲, 自己搖了搖頭.
“ 嗯… 我… … 我… … 呃… … “ 夏樹吱吱嗚嗚了良久, 臉越脹越紅.
看這樣的夏樹, 靜留笑瞇了眼.
“ 啊… 我忘了帶外套, 所以回來了… … “ 說得心虛, 她避開紅眸的目光.
“ 啊啦 “ 終於忍不住, 她緊緊的抱著夏樹.
“ 咦… 呃… “ 僵了下, 她輕拍靜留的背, 不知道要說甚麼.
“ 夏樹等一下好嗎? “
“ 嗯… 會留到最後… “
後半場的演奏流暢完美.
風華引以為傲的管樂隊後是前三名畢業生的獨奏.
靜留換了件禮服, 漫步登台.
來到鋼琴前, 她優雅地坐下手輕放置琴鍵上.
轟如雷響的掌聲停下後, 靜留按下第一個音.
後台的人全都一楞.
不一樣! 按錯鍵? 這基本上根本不可能的假設當然很快被推翻.
靜留彈的不是每晚練習的那首曲子, 是首沒人知道的曲子.
琴聲淙淙, 優美動人.
曲調有如雨點輕落大地的溫柔, 小溪漫流的清新.
湖泊深沉的寧靜, 河川湧流的順暢, 而後浪潮擊石的澎湃壯麗.
一曲一氣呵成, 扣人心弦.
曲終, 又是那幾乎衝破屋頂的掌聲.
一鞠躬後, 軟柔的聲音道.
“ 獻給, 在校生的妳 “
聽眾們已經毫無秩序可言, 高聲尖叫歡呼.
沒人注意到靜留語中那裡不對, 也沒人發現.
靜留是看著台後, 說後半句話.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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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
夜光藻, 不知有多少人熟悉這東西. 簡單來說~
夜光藻(Noctiluca Scintillans).
單細胞的漂浮生物, 無毒, 有發光能力. 是赤潮發生的元首.
照片是之前在澳洲的吉普斯蘭湖區發生時, 被職業攝影師Phil Hart拍下的.
再放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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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c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