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出来,被责备着。
静马还是没有出声。
职员室的背后,总是没有其他人通过的寂寞场所——中庭的尽头,通称园之墓。
静马的对面是她背对着的两个人。
散发着清爽甘甜香味的小小的野蔷薇丛中掩埋着的小小石碑——那是一半埋入地面的四角的石板,和在那上面立着的只到达膝盖的小小的石十字架的石纪念碑——轻轻地用手触摸着,想着该说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没有企图。”
从口里说出来的话比起想象中还更加没有表情。
这样子让对方站起来的结果。
直直地凝视着静马背后的学生——东仪瞳往前走上一步眼睛里的怒火好像要喷发出来一样。米亚托尔的学生少有地脖子由于过于愤怒而稍微变红,细小而又敏捷的羚羊般的身体很是引人注目。
“那样——跟还没有完全融入米亚托尔的编入生一起参加艾托瓦尔选举什么的一点都不想静马大人啊!去年和水穗一起装饰着那么华丽的艾托瓦尔宝座,那个米亚托尔的历史上镌刻着静马大人名字的时刻彼此都那么高兴——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看法是骗人的话吗!?在旁边侍奉着拿文件的我们也,真正完美地一年肩膀上的负担刚刚放下,这真是静马大人在任期间的污点——”
“啊拉,污点什么的,这样的说法有点过了。”
那个不是愤恨的火焰而是想着稍微的不安——狩野水穗的眼睛被遮住而稍微离开控制,小声地责备着。
“想着一定是静马大人有什么考虑的事情——”
水穗温柔的声音令那个场地的空气稍微静谧了下来——柔和的脸上面稳重的笑容,稍微习惯水穗那柔顺得像猫毛似的轻轻地在春风中扩散。但是,那样想着伸过去的水穗的手,把这些当成是安慰自己的感觉的瞳越来越出乎意料了。
“因为!!水穗的话,也好吧!?说到静马大人的实力当然是理所当然的艾托瓦尔了,搭档的情况什么的,那么,不是那么的努力取得艾托瓦尔的位置!一边说着‘我担心静马大人的搭档很多’,但是静马大人不耻下问地彻夜学习着阿斯托拉艾亚的历史,每次休息的时间还进行舞蹈的练习——你的努力我是知道的。尽管如此但是这次和莫名其妙的编入生什么的——”
伴随着说话,瞳身体深处的愤怒也不断地增大。
“是啊,就算谁都这么说,真的是大家团结一致辛苦作战过!那是因为专心专心,一定会那样的遗憾,为了那个可爱的花织——!”
“是瞳的话,就这么说——”
那个名字进入到耳中,水穗发出悲鸣似的叫声。
猛地震了一下。
瞳在瞬间,身体停止了——痛苦地说着。
“谁也没有说,是我说的——因为静马大人的话太过——这样的,太过——”
接下来是小小的哭泣声。
静马比想象中更加静下心来倾听。
——果然。瞳是打算这样才叫我在这里——静马的视线再次落在了石碑上。
学生们的话,给予了它像是看到基督的圣墓那样的通称,古老的石头遗物——盛开的凌乱的蔷薇花埋没着好像触及到一样,无法抵抗而顺从着愤怒的瞳的意图一样——静马遐想着。
“那个人现在一定,被埋在最喜欢的薰衣草花下睡着呢……。
那样子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面容身影的正面果然觉得胸口很痛,但是自己想象中的一直——心中充满着温柔的心情。
到现在也想着不要再想了。
说不定也差不多是可以的时候了——诶诶,对啊。这也许是个好机会啊——。
静马回过头来浮现出花一样的微笑。
——一直对静马那边有想着行动的两个人。同样是六年级生的东仪瞳和狩野水穗。稍微有点严谨的瞳和,一直都是柔和稳重的水穗据说是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很好的搭档。小学的时候因为各种的事情对于静马来说,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像是最接近静马身边一样。
静马那样平衡的童年好友的话,可能也觉得自己的性格变了。
在静马的周围做些取文件之类的劳苦工作也有,也知道那么多粉丝的静马的舒适校园生活跟这两个人有很大关系。
跟静马是同一个学年但是却静马大人那样的称呼——真的。
真正认真的——深厚感情,我最重要的——可爱的人们。
虽然是一直自我中心而反复无常的静马——。
喜欢着这两个人这样子。
跟对那个人的爱是相同的。
那样子说是,那个人第一次被带来是因为那两个人——。
静马所憧憬着的,而且还跟静马很相似的可爱孩子——。
——樱木花织。
跟渚砂的相遇不一样呢——呵呵呵。
——一边想着就笑出来了。
“你为什么笑呢,静马大人!?”
对于静马的沉默而困惑的瞳勃然大怒地喊了起来。
于是。
“嘛啊,瞳的话,不要那么生气啦❤”
静马,好像目前为止的对话中都没有这样子笑着说的,瞳愣住了。
毕竟这样的静马还是第一次,那个气势很强的静马,无论怎么样的叱责都会讨厌——讨厌被远离被欺负,这是一生对静马都无言以对的可能提高觉悟的瞳。
静马继续着。
“瞳的心情不是说不明白——好不容易一年级的艾托瓦尔满了——啊啊,那个时候真的是很麻烦呢,活动很多,和轻松可爱的人打招呼也不能玩,你和水穗支持着的话,什么样的事情都担负着——真的很感谢。感谢你们。特别是瞳,是你——”
温柔地伸出手来抚摸着瞳的头发。
被触摸到的瞳的头缩起来。
——如果考虑的话,长期的来往,这样的触摸也许还是第一次呢——瞳呆然着。
比起大致上作为Kadentto在舞台上活动的水穗,穿着黑衣的你——可能一定会觉着很高兴。“
靠近的静马,好像散发着比起盛开的野蔷薇更加浓烈的蔷薇香气。
“但是呢,艾托瓦尔的任期已经完结了,那样晴朗的自由的身躯什么的——真的是我也所期望的,之后度过米亚托尔的最后一年——已经出色地完成了义务,喜欢着——这个米亚托尔所有可爱的女生们,这已经是随便享受的快乐生活——”
静马笑着抬头看着天空。
没有人气的这个寂寞的场所高高的蓝天延伸着,白色的云悠闲地漂浮着。
“自己也意外地发现。这样的心情什么的。呵呵呵……真奇怪呢。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点也不知道。我呢,还会再遇到,不知道是这样的人还是那样的人。家里的也是家族的也是——什么的。但是,只是,那个时候阿斯托拉艾亚的那条路上。很在意那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个人——。总是有种心的某处牵挂着那个人的感觉。那是,那天……看见那个人和玉青一起玩耍的样子是在有点难受,简直就像是幼小的孩子不能忍耐一样——。”
瞳开始又一次困惑了。
“呐,我知道了。只是试一下而已。并不是否定你们获胜取得艾托瓦尔的位置。还有花织的事情——并没有忘记。但是——”
不知什么时候没有自信的脸上现出微笑的静马果然自信地说着。
“只是眼睛出神地飞到了那个人所在的某处——想到真的能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无缘无故个静马大人的元神飞到了那个人那里——这是瞳没有说出声的话语。
然后静马羞涩地背过身去。
“这也并不是米亚托尔的事情,只是我自己的任性——也没有想着让你们帮忙。但是稍微的——希望能够保密。一定能遇到那个人本人——想着你们能够明白到——”
这么说着静马离开了。
水穗一筹莫展地低语着。
“那么温柔——看到静马大人的脸——也许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