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么长时间才来更新，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

早知道就不让竹井久出场了。又收不到出场费！净给我添麻烦！

下一回合宿篇就结束了。

但是之后的剧情需要人家的配合，我好几个月没问人家牌谱的进展怎么样了，心情很忐忑。

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事……

以后更新会更慢（捂脸

不要紧，慢归慢，不会坑，我会继续龟速更文的，我想大约会在小林老师进入决赛前完坑。

29

竹井久感到无论是辩论的对方，还是坐在身旁支持自己的后辈，她们的目光像

一道道锋利的剑直指着自己。她的四肢忽然微微颤抖起来，仿佛自己并非坐在

榻榻米上，而是空无一物的深渊，明明不是在全国大赛上，为什么会紧张、会

害怕起来呢？不行，太害怕了，以至于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了。她在一刹那间打

起了退堂鼓。

染谷真子发现了部长的异状，推了一下眼镜，这家伙居然紧张起来了，可真不

妙啊，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不是她能力所及的范围，至少她不具备足够的分析能

力和机敏的辩才，只能在精神上默默支持部长了。

大星淡悄声对身旁的亦野诚子问道：“喂喂，亦野前辈，现在是什么情况？”

亦野诚子也对目前的场面感到有些惊诧和不安，低下头对后辈说：“我也不知

道，至少现在尽量不要让大家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吧。”

“注意到了会怎么样？”

看着闪闪发光的大星淡，亦野诚子想，怎么也要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她安静

下来。

“比如会问你照前辈要怎样才会被选上？像这样把火力集中在你的身上之类的。”

“咦，会问我吗？会这样做吗？我是不怕啦！”

“可是只要你没能说出像样的理由，就会变得像那边的清澄的部长一样惨啊。”

亦野诚子的话起到了作用，大星淡果然感到麻烦，乖乖地趴在桌上，发出了无

聊的叹息。

涩谷尧深默默地喝茶，如果她不说话，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只要亦野诚子和

大星淡也和她一样安静的话，也一样不会招来人们的目光，毕竟她们不像宫永

照和弘世堇那样有只是单纯地坐着也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的存在感。不过她也

很好奇，其他的人会怎样看待宫永照的事呢？

竹井久安静了十几秒钟，每一秒都让大家感到是那么漫长，连她寻回意识的时

候，也惊觉自己好像度过了一段非常长的时间。她不由得急出了冷汗，一定要

将话题接下去，可是她并不是那么了解宫永照——此时，竹井久忽然抓到了一

闪而过的灵光。

“想不到清水谷同学是这样了解照同学，我确实没有想到照同学配合运营委员

会的可能性。”竹井久说着，朝大家低下了头：“很抱歉，我对照同学了解得

太少了，请大家允许我收回之前因为情报不足而下的错误判断的言论。”

大家一愣，全场安静了数秒钟。园城寺怜惊讶地捂住了嘴，哎呀，料不到等了

那么长时间却是这样的结果。清水谷龙华目瞪口呆，大脑像是当机了一般久久

没有说话。辩论的另一方主要对手爱宕洋榎张嘴翕合了半天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后她懊恼地重重放下筷子：“你也太狡猾了吧，难道你所谓的照同学一定

会被选上的依据就只有这点吗！”

竹井久苦笑道：“认识到错误，就应当及时承认嘛。我本来认为即使照同学现

在处于低潮时期，但只要她想成为正式选手，拿到名额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清

水谷同学让我意识到我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我的一切假设都是建立在照同学想

要成为正式选手的基础上，可是我却没有考虑到照同学会有拒绝成为正式选手

的可能性。”

清水谷龙华颤声道：“你是想说照同学现在不想成为正式选手吗？”

竹井久睃了一眼身边的宫永咲，现在最清楚宫永照的心意的人应该是她吧？宫

永咲正紧紧交握双手，一副想要否定的模样，但是现在的发言人是竹井久，所

以她没有出声，那样的表情像极了等待喂食的小猫。估且逗逗后辈吧，竹井久

笑了：“有这个可能性，世事无绝对哪。”

宫永咲很震惊，发出了小小的轻呼声，原村和起先也吓了一跳，但看到竹井久

的笑脸就马上明白了，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戏弄后辈，回去后一定要

好好向她抗议。

“哎，不是吧！”宫守的姊带丰音毫不掩饰地发出失望的声音。

末原恭子深思起来，这些天宫永照的表现可不像会对成为日本正式选手毫无兴

趣的样子，但也不能排除宫永照会心甘情愿接受落选正式选手名单的可能，竹

井久说的正是这一点吧。但是这种误导真叫人不爽。爱宕洋榎并不是多思的人

，但她似乎本能地感到竹井久的话里存在不合理的地方，没有立刻发难，这让

末原恭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少在那儿胡言乱语了！”终于有人发出了质疑，是宫守的鹿仓胡桃，她的

话一如既往的爽利：“如果照同学不想成为选手，那她这些天是在做嘛？来玩

的吗？”

“照同学这些天的成绩并不理想，如果她能很快恢复状态，让她成为正式选手

自然没问题。可是万一她没有及时回复，就这样勉强让她成为正选，届时或许

会给日本队带来严重的问题。”

众人有些惊讶，没想到白水哩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发言，内容和鹿仓胡桃的话有

些驴唇不对马嘴啊。

石户霞温言道：“照同学很可能会考虑到这一点，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会接受

运营的安排。竹井同学，白水同学，还有之前清水谷同学对竹井同学的质问都

是这个意思吧？”

白水哩轻轻颔首，清水谷龙华更加不知所措了，竹井久笑着向石户霞致意：“

是这样。”

江口夕拍桌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无法接受日本队里没有照同学的存在！”

“哪怕她现在的水平不如从前？”有人发出了质疑。

“没有她的话，日本队就等于群龙无首！”

听到江口夕的话，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点头，如果她们刚才一起推测讨论的日

本队名单的结果是正确的话，没有宫永照的率领，让这帮稚嫩的少女们去国外

打麻将，任谁都会担心吧。虽然到时有职业雀士领队带领，可是到时上场的毕

竟不是这些大人，而是一帮子涉世末深的十几岁的少女啊，而且这次比赛不比

国内的高校联赛，关乎到国家的荣誉，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受到心理打击，严重

的情况下甚至会影响到一个人的职业之路。再怎么不知天高地厚，这点自知之

明她们还是有的。

竹井久笑了：“原来大家都这么希望照同学成为正式选手啊？”

荒川憩微笑着说：“如果有照同学在的话，我会很放心，我相信她一定会带领

大家获得世界杯的桂冠，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安心感吧。”

爱宕洋榎若有所思：“当年我上高一的时候，年轻气盛，以为自己绝对会和大

家一起为姬松拿到全国冠军，结果那一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校抢走了

。虽然宫永照那会儿因为奇特的打牌风格备受大众瞩目，可是大家对她的印象

也就停留在打麻将很强的层面上，谁会想到她在大家的狙击下还能把白糸台带

进决赛，拿到第二年的冠军啊。历史上能蝉联两年冠军的学校可不多，我这下

总算认识到了，宫永照是白糸台的灵魂人物，如果想要夺取冠军，我们就必须

要打败这个家伙。”

千里山也好，新道寺也好，临海也好，许许多多的学生都情不自禁地点头，爱

宕洋榎说的完全就是她们的共同经历。

“今年白糸台虽然没能打破纪录，只拿到了亚军，可是她连续三年把一个无名

的，以往都没有出色成绩的学校带进了全国大赛决赛，并拿到了这样的成绩，

宫永照是我们最可怕的对手，可也是白糸台最可靠的队友，我打从心眼里佩服

她！听说要从我们中间选拔出日本队的选手，我就认为宫永照铁定会被选上，

如果有她率领日本队的话，我就会想，啊，这下安心了，既然是这个家伙，那

她就一定会带领大家为日本拿到冠军！”

少女们默默点头，这确实是很多人的共同想法，爱宕洋榎说出了她们的心声。

“可是，”爱宕洋榎握紧了拳头，“在参加合宿训练前，我从未想过会变成今

天这个样子！”她虽然没有说下面的话，可是大家都听到了她的心声，这个声

音也在众人的心里回荡：我不能接受！

竹井久也收起之前的嬉皮笑脸，变得肃穆起来，这种情况下容不得任何轻浮，

差不多也该向大家说她在争取到的这段缓冲时间里打好的腹稿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受欢迎。”

宫永照站在门口，原本放在拉门上的手早就收了回来。以拉门那轻薄的材质，

根本无法隔绝里面的声音，只要站在外面一小会儿，就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里面

的声响、还有人们的话语。当她们从短暂的休憩中走出来，想要进入饭厅的时

候，就听到了学生们的讨论声。

“我认为照同学绝对会被选上。”

“哦呀？有意思，说来听听！”

里面变得非常安静，没多久就听到了竹井久的声音：“首先，我想问一个问题

，大家在集训前对照同学的印象是什么呢？”

于是她们觉得很难进去了，站在外面静静地听着里面的人们的争吵声。听了片

刻后，弘世堇终于忍不住了，话里带着些调侃：“你打算什么时候闪亮登场？”

宫永照沉默着，突然回头对弘世堇说：“你会对我有所期待吗？”

弘世堇愣了，与其说是惊讶于宫永照突然向自己抛出问题，不如说是吃惊于她

居然会有这样的疑问——宫永照会这样在意别人的期待？至少在她的记忆和认

知中，宫永照不是这样的人。很快的，弘世堇明白了宫永照的想法：这家伙也

变得有些焦躁，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疑问吗？意外得知别人对自己的期许，就

算是宫永照，也才是十七八岁的女高中生，自然会感到或多或少的压力，一瞬

间会产生动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要说是否对宫永照有所期待，弘世堇犹豫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

。这些天她只是在旁对宫永照进行支持活动，并努力为白糸台留下作为前辈所

能留下的遗产，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想，也许现在的她对宫永照并不抱有任何期

许的感情吧。

“你是笨蛋吗？”

宫永照直直地望向弘世堇的眼睛，而弘世堇也毫无动摇地回望着比自己矮的至

交。最后宫永照转过头：“也对。”说罢，她伸出手，拉开了门。

拉门的声音在静默的空间里显得分外响，大家吓了一跳，发现进来的人是宫永

照的时候，就更加惊骇了。刹那间，屋里的少女们同时响起了一模一样的心声

：照同学没有听到我们的说话吧？

“哎呀，是照照啊！”大星淡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嘭嘭拍动身边

的榻榻米，高兴地喊着：“这里，这里！”

唰的一声，人们发出了惊呼声：“咦，原来你们一直在这里吗？”

忽然成为众人的瞩目焦点，亦野诚子感到心情很复杂，涩谷尧深仍然安闲地喝

茶，大星淡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露出了无辜的笑脸。

这样一来，大家的话题就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人们静悄悄地注视着宫永照和

弘世堇穿过人群和桌席，来到大星淡等人的身边坐下。她们和往常一样吃饭，

谈话，与别人寒暄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已经用完餐的少女们三三两两离开，还

没结束的人急忙加快进食的速度，宽大的屋子慢慢的恢复了喧嚣，又渐渐回复

为静寂。

宫永咲想多一些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没有马上离开，有一搭没一搭和宫永照

、大星淡等人聊天。染谷真子凑近竹井久，低声问道：“之后还要会在别的地

方和大家继续之前的话题吗？”竹井久起先也有些发愣，听到染谷真子的问话

，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们再怎么争论，都对明天的结果没有

任何影响。大家应该都在等待最后的结果吧。”

“什么啊，刚才你忽然变得镇定，我还想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狡辩理由呢。”

“哈哈，你对我这么看好吗？很可惜，正如你所说，我所想到的都只是狡辩呢

。”竹井久瞟着染谷真子重新将滑落的眼镜推回原位，轻声说道：“不过，我

觉得明天或许会有个不错的结果，虽然这只是我的直觉。”

“这就是所谓的安心感吗？”说着，染谷真子的目光落在了宫永照的身上。

“熊仓老师！”

少女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熊仓教练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毕竟是相处了

将近一年的学生们啊。她放慢脚步，只听一连串拖鞋踏过走廊木地板的轻快脚

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姊带丰音率先来到她的身边，紧接着是轻轻喘气的臼泽塞

，再次是鹿仓胡桃，最后是爱丝琳和慢吞吞过来的小濑川白望。她们都穿着浴

衣，身上冒着热乎乎的气，发出好闻的沐浴露清香。她微笑着问学生们：“刚

刚泡完澡吗？”

姊带丰音很欢快地回答：“是的！”臼泽塞瞄着熊仓教练手里的文件夹，问道

：“老师才刚结束会议吗？”

“是啊，要是你们想打听会议讨论的结果，我只能对你们说‘无可奉告’哟。”

对着熊仓教练的玩笑，少女们急忙摆手否认她们有那个意思。她们互相对视，

在目光中推搡了一会儿后，最善体人意的臼泽塞只好挺身而出，虽然在心里有

打过腹稿，但这一切在开口的时候都不翼而飞了，她只好硬着头皮飞速组织语

言搭话：“教练……明天不会有事吧？”

“为什么这么说？”熊仓教练知道她们想说什么了，但她不打算说破。

臼泽塞犹豫了，鹿仓胡桃干脆替她接话：“明天就会出结果了，如果大家不能

接受结果，教练会感到为难吗？”

“嗯……原来是为这个担心吗？”熊仓教练笑着反问她们：“你们会难为我吗？”

大家急忙摇头，小濑川白望虽然很懒，但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望

着学生们的稚嫩的脸庞，熊仓教练想起了刚才会议结束后的谈话。

“以上是根据这些天收集的资料和数据，以及大家的意见整合出来的考试表的

具体内容，大家对此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没。”“No objection。”“没有异议。”“这样已经很好啦！”年轻雀士们的

答应声此起彼伏。

熊仓教练于是收拾了文档，宣布散会。大家很快结伴离开了。大沼雀士依然留

在原地，和熊仓教练继续商讨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最后他们还是谈到了此次合

宿中最受众人关注的问题。

大沼雀士交叉双手，原本就耸得很厉害的眉头更加攒在一起了：“如果明天宫

永照还是不能打败雀士们中的任何一位，是否要将她除名？”

熊仓教练即使到现在也依然有些犹豫：“我觉得要看情况。虽然宫永照同学不

再锋芒毕露，但她这些天的进步，我们也看到了。或许在世界杯大赛前，她可

以达到以前的巅峰水平。”

大沼雀士没有马上接话，深思了片刻后说：“仅仅只是这样是远远不够的，她

的表现很可能会直接影响到全队的发挥水平。而且她这些天的水平也有起伏，

没有呈现稳定上升的状态。”

“进步总是曲折的。”熊仓教练是这样回答的。

最后他们终究没能拿出一个结论，只好看明日宫永照的表现再做决定。她们关

心的也是他们正在关心的，她们困惑的也是他们所困惑的，因此熊仓教练就算

有心想要安抚学生，也实在无法对她们说出什么确切的话来。于是熊仓教练对

学生们说：“倒是你们，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被选上吗？”

“哎？”鹿仓胡桃、臼泽塞、姊带丰音三人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教练

是说真的吗？！”

“你们的成绩不错，大家都有考虑你们呢。”熊仓教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

的微笑。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姊带丰音很坦率地高兴了起来。臼泽塞有些害羞，

鹿仓胡桃却不怎么在意，小濑川白望再一次露出了标牌性的嫌麻烦的表情，唯

独爱丝琳处身事外，相当轻松。

但没过多久，鹿仓胡桃吐出了一句话：“就算我们被选上了，也不可能带领日

本队拿到冠军啊。”此语一出，其他人立刻从兴奋中清醒了过来。

“是啊……”臼泽塞发现大家都变得低沉，鹿仓胡桃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合时

宜的话，正在尴尬，于是她急忙为同伴解围：“我觉得我真的被选上的话，会

压力很大呢。”

众人默默点头附和。

熊仓教练注意到学生们流露出的低落情绪，便笑着开解道： “你们不是一个人

战斗啊，还有其他厉害的选手和你们在一起不是吗？”即使被熊仓教练鼓励，

少女们依然没有多云转晴，反而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忽然，姊带丰音自言自语道：“果然没有照同学就不行啊。”她的声音不大，

也不小，宫守的人都能听到。臼泽塞和鹿仓胡桃下意识地点头，爱丝琳想了想

，在画板上迅速画完后亮给大家看，画板上是一副宫永照带领大家拿到奖杯的

闪闪发光的场面，小濑川白望看完后轻轻“嗯”了一声。

熊仓教练暗暗吃了一惊，宫永照在年轻人中的影响深度似乎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即使在备受打击、星光黯淡的这些天也依然无损其威望。上次出现像她有一

样强大的影响力的人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看来要更慎重对待将宫永照从国家队

名单移除一事。

这一天晚上，很多人都无法轻易入眠，思绪翻涌，辗转反侧，窃窃私语此起彼

伏。而万众瞩目的白糸台寝室却非常安静，屋内昏暗，可以透过窗户听到远方

的汽车摩擦柏油路声、鸣笛声，还有从别的客户房间传来的唱歌声、音响声…

…榻榻米上大星淡手脚大张，横跨两张床褥呼呼大睡。被占据位置而冻醒的亦

野诚子无奈之下只好抱着自己的被子和涉谷尧深挤同一张床。弘世堇早有预料

，从合宿的第一天起就一直睡在离大星淡最远的另一边，这会儿睡得很香。

宫永照此时还没有合眼，虽然这些天非常疲累，可是明天就是决定国家队队员

名单的重要日子，容不得她有任何闪失，一旦失败就不能实现答应妹妹的诺言

了。这些天和大家一起练习渡过的时间，在职业雀士们的夹缝中获得的经验决

不能白白浪费掉。如今只差最后一个问题——现在摆在她的面前的有两条路，

哪一个才是最佳解答，宫永照至今仍然犹豫不决。

要说现在全日本最清楚宫永照现在的想法的人的话，那一定是园城寺怜。宫永

照光是应付职业雀士的进攻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身心和精力，实在没有余裕去

注意他人的动向。即使如此，她在休息时间还是可以听到同伴们的闲聊，多少

也能知道一些大家的情况。听亦野诚子的简单叙述，园城寺怜似乎一直在边上

观看大家打麻将，是参加合宿训练的人们当中最闲的人。想着园城寺怜的事，

宫永照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听到了在记忆中所能记起的她曾经说过的话语。

“宫永同学也是个任性妄为的人吗？”

“我不后悔在全国大赛上乱来。如果我不努力的话，是永远无法阻止宫永同学

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赌一下那无限的可能性，说不定还有可能反败为胜呢…

…”

“是啊，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我能坚持下去就好了，说不定还能看到宫

永同学大吃一惊的表情呢，我本来对此很有自信的。”

“我能听得出照同学喜欢狭也胜过远子。”

“狭也也好，远子也好，都是听从自己的天性去做事吧。”

“如果狭也不再是狭也，远子不再是远子，照同学还会喜欢她们吗？”

“照同学也能像她们一样就好了。”

………………

…………

……

园城寺怜真的再也不会打麻将了吗？即使看着大家热火朝天地进行练习，她也

没有动再一次触摸麻将的心思吗？她曾经在全国的舞台上活跃的身影也只是昙

花一现吗？

宫永照闭上眼睛，那天园城寺怜突然在麻将桌上倒下的景象至今也依然能在脑

海中鲜明地刻画出来，那是她之所以会想要改变，想要去改变的起点。可是园

城寺怜今早所说的话让她产生了疑问，如果还能和园城寺怜一起打麻将的话

，她要以什么样的风格去打麻将？是改变前的自己，还是改变后的自己？如果

园城寺怜还想和她一起打麻将的话，她想和什么样的宫永照打麻将？

不知道有多少次，宫永照总会想如果能和园城寺怜再打一次麻将的话，然后就

再也无法设想下去了，因为她太清楚现实的形状。无论是她周围的亲友的希望

，还是她本人的意愿，抑或者是身体的限制，园城寺怜都不再可能打麻将了。

宫永照怀抱着对以往的缺憾，在疲倦的袭击下渐渐进入梦乡。梦里有一条路异

常清晰地展现在她的面前，像枝丫一样分叉成两条路，分别蜿蜒伸展向遥远的

前方。宫永照依旧踌躇，只有一直以来不曾消散的那份心情分外清晰——不想

再有同样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