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的憂鬱》—第九幕—

「雖然我是個很寬鬆的人，但並不代表我尤許你用這種不上心的工作態度！」

「……」

面對著這樣的忿怒的神本小姐，我連道歉的說話也說不出了，因為神本小姐都說中了，我只能默默地低著頭。

「你剛才的『演技』如果是有意表演出來的話，那我還能接受，但完全不是那回事吧！？」

「……」

全場的工作人員，連同唯和片葉都注視著我們，那份空氣的凝固感和壓力，不單止令我沒有膽量發出任何聲音，其他在場的各位也是如此。

「算了！今天就中止拍攝吧！時間和影帶都被你浪費掉了！」

就這句，大家停掉了的時間就像再開了一樣，繼續默默地收拾道具和器材。唯也……一副擔心的看著我。

「對不起，讓我獨自冷靜一下吧。」

「澪……」

不知道是說給唯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我丟下了這句就獨自回到更衣室，唯也就沒有追過來了。

急著腳的回到更衣室，我選了最裡面的個室，關起了自己，裡面的全身鏡立即映出我的身影，一臉不好的面色也當然反映出來了。

……這幾天也睡得不好呢。

自從和唯拍完那段床…床上……戲…之後，我就一直東想西想的，我……現在的感情，究竟是來自『沫』，還是『我』本身呢……？

這幾天，在和唯二人彩排的時間，甚至正式拍攝的時候，我都揮不走這個想法。

但答案還是沒有出來。

看到唯的臉，心跳就會加速。

看到唯的臉，眼睛就會跟著走。

看到唯的臉，腦袋就會一片空白。

看到唯的臉，我就會變成不是我一樣。

這種大概就是……戀愛。在小說中常常都會看到這種情況，但有點不同的是……現在的對象是女的，而且是相處了接近十年的朋友，而最不靠譜的是，這份感情只是因為一場床上戲就孕育出來了，我從心底裡懷疑著這份感情的真實性。

看著全身鏡的自己，仍然穿著戲服的模樣，想到今天的失態和帶給大家的大麻煩，我忍著聲的哭出來了……

……………

……………

……………

糟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哭久了後，稍微冷靜了點的我，才意識到我已經在個室裡逗留得太久了！連過了多長的時間也沒有留意到，唯不會已經回家了吧？

隨便的擦著臉，快手的換掉了戲服，衝出了個室，然後……唯就坐在我的面前了。

「呀……呀……」

唯一面不知所操的，那倒也是，現在的我大概眼腫腫，鼻腫腫的，甚至剛才被她聽到我的哭聲也不是什麼出奇的事。

為了解開這尷尬的情況，我先開口了。

「……你怎麼還未換掉戲服了？」

聲音還帶有點哭過後的後遺症，有點沙啞。

「咦？呀！！對呀！那，那我先換衣服了！澪你要等我啊！」

說完，唯就隨便找了個個室去換衣服了。看著唯這麼擔心，我心頭一暖，但說真的，這只會讓我更感到煩惱……

嗶嗶——

唔？是我的短訊？

我從包包取出了手機，看著螢幕上發信人的名字——櫻咲片葉，甚麼事了？

我點著螢幕，打開了片葉的短訊，裡面只有短短一句。

『明天有空嗎？方便出來嗎？』

是…是要拍攝的主演要換人了嗎！？因為我今天的表現……但這些正常來說都應該是神本小姐做的事吧？但捱罵大概是走不開的了……要拒絕嗎？……大概是不行的吧，我也沒有這個勇氣。

我也短短的回覆了片葉，再互相發了幾封決定時間和地點的短訊後，唯就像算好了時間般回來了。

「唔？是小律催著我們回去嗎？」

唯走到我旁邊，視線望向我手中的手機問著。

「不……是片葉找我了。」

「小片葉？」

「嗯。」

我也不知道片葉找我的原因，所以也就沒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看著唯……心跳果然還是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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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午安，片葉。」

「午安！昨晚睡得好嗎？」

「嗯，還好。」

天下的大謊言。

「我勸你還是不要說這麼明顯的大話比較好啊。」

果然被看穿了。

「哈哈，對不起，其實不太好。」

我和片葉現在正在一間普通的家庭餐廳，我坐到片葉的對面然後點了個午餐後，我就等著片葉的質問，今天片葉約我的目標絕對是和昨天我那反常的表現有關係。

「單刀直入好了。」

一向爽快的片葉，以這句為對話的開端。

「你和小唯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欸？」

我的心離了一離。

「唔唔……應該說是你單方面對小唯的態度變奇怪了，小唯倒是沒什麼變化呢……」

「為什麼」

「為什麼會知道？」

片葉比我早一步說出我的疑問。

「我的鏡頭這段時間都一直看著你們呢，每個表情都沒有放過的收進我的眼裡，這種明顯的變化不可能沒察覺到啊。」

明顯……嗎？但我想最重要的主角——唯，並沒有察覺到。

我稍微沉默了一會，猶豫著。

究竟我應不應該問個這麼尷尬的問題。

但片葉都這麼有心的專誠約我出來，這樣的關心我，我在這裡忍口也太對不起她了。

「片葉你……有沒有見過演員因為演情侶，然後日久生情？」

這樣的問法，片葉應該會猜到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嗯？當然有了，娛樂新聞什麼的也有很多這類消息吧？為什麼到現在還在問這個？」

片葉一臉問號，就像是抓不住我想說的重點，難道是我還說得不夠清楚？但這也難怪……不竟在世間這並不是一段正常的戀愛關係……

「就…就是說！我我我可能對唯…！」

我緊張得用著接近大叫的聲音叫著，理所當然，換來的是店內全員的注視，我的臉立即紅了起來。

「對…對不起。」

小聲的向著附近的顧客道歉，我把視線放回片葉身上，只見她一臉疑惑的說著。

「哎……等等，停一停，你說的話我大概明白了，但看來我們有個從根本上的誤會……」

誤會？然後片葉一面不好意思的。

「哎……非常抱歉，難道你和小唯本來並不是這個關係？」

片葉邊說，邊豎起了小指，這……這個…！

「當…！當然不是啦！」

我盡力的在控制著我的聲量，但還是激動的拍了拍枱子，而且這個說法，不就是在說片葉『一直』以為我和唯是情侶關係嗎？！

「哈哈哈……想不到神本小姐和我的鏡頭也老貓燒鬚了……」

片葉乾笑了幾聲……我說，連神本小姐『也』！？

「對不起！我們一直以為你們是情侶，所以才會要你們演這個劇本的！因為在想這樣你們會比較容易適應。」

「沒沒沒關係啦！」

面對這樣誠心道歉的片葉，我反而不知道要怎樣反應了。

「我也覺得這個劇本很有趣，也學到很多東西，演得也很開心。」

我把我想到的感想都說出口，當然不是一時的安慰說話，而是真心的，片葉也好像感受得到。

「聽到你這麼說，我還比較安心一點……」

這個時候，我們點的餐便到了，侍應把兩份午餐放到枱上後，很有禮貌的向我們躹躬，便走到另一邊應付其他顧客的點菜。我們並沒有立即開始拿起餐具，而是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唔唔唔……想不到事情是這樣呢，這樣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進言啊……」

片葉向後躺，用手指搓著自己的太陽穴。

「是…是嗎？」

也對……雖然片葉可能經常遇到這這種類人，但如終不是親身經歷，比較不好給予意見吧？

片葉沉默了一會。

「但你是真的演得很開心吧？」

「……？對啊……」

「這樣啊。」

片葉笑笑的，好像事情已經完美解決了般，開始拿起筷子用餐了。我呆呆的……也跟著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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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沒有什麼有用的建議呢，我想問問小律她們會比較好吧？她們都比較了解你，絕對會幫到你的。』

片葉在我們臨分別時，這樣對我說了。律她們嗎……我相信如果對她們說我也許喜歡著唯，她們也不會用有色眼光看著我，這麼多年的朋友，她們的性格我很了解，但……還是很難說出口啊！突然之間就要跟她們談這種事……

順帶一提，剛才的午飯我連片葉的份也付了，因為昨天我實在給了太多麻煩給她，今天又專程約我出來，只是一頓飯錢大概也不足夠表達我的謝意。

『真的嗎？太好了！這個月我的戶口都快見底了。』

……把我的誠意還回來。話說我也因此知道為何片葉和神本小姐這麼合拍，原來兩人也是同一鼻孔出氣的，都是這樣的不客氣。

想著想著，我已經走回到家，伸出手打開了沒有鎖上的大門。

「我回來了。」

「澪學姐你回來啦？」

在廚房的方向傳來梓的聲音，是在準備晚飯吧。

「要幫手嗎？」

「不用了，其實也快弄好了，嘻嘻。」

看著梓的微笑，我也安心的把主場交回她了。打算走到二樓回房間放下包包，才發覺家裡就只有我和梓罷了。

今天紬是有兼職吧？但為什麼律和唯也不見了踪影了？她們今天應該是沒有什麼預約的……不過這樣也有這樣的好，看來是讓我和梓單獨商量的好機會了……

但還是不禁地想……真的要說出口嗎？

我邊這麼想，又邊下樓回到廳去，理想當然的見到梓已經準備好晚飯，在整齊的把各人的餐具攞放在餐桌上，只要等大家也回來後，就可以快刻開飯了。

我走到餐桌那邊，到我平時的特等席坐下，梓準備好後，也同樣的，坐在我的旁邊。

「……澪學姐是有什麼煩惱嗎？」

「欸！？」

突如其來的一句，令我隱藏不了心中的動搖。

「那個……如果學姐真的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但大家也很擔心澪學姐的情況……」

梓沒有直視著我，繼續說著。原來大家都察覺到我這陣子的異常，雖然我十分清楚，我從來沒有能夠隱藏心中煩惱的才能，倒不如說她們一直也說我是一個很好懂的人，但要輪落到連可愛的學妹也要擔心的地步，這實在令我意識到自己忍口不說的愚昧……當然梓也是我的一位很好的夥伴啦。所以……看來我沒有不說的理由，實在不能叫她們再這樣擔心了。

「對不起，梓。想不到你這樣的擔心我。」

我伸手去摸了摸梓的頭，就像高中時一樣。

「讓你操心了，謝謝。」

「不…不用……沒關係的……」

梓面著紅的說著。

「這個嘛……該怎樣說才好……」

我深呼吸了一下，把思維理清，以免梓掌握了錯誤的訊息，把情況變得更混亂。

「那個……我……可能喜歡上唯了……」

「………………是？」

如想像般，梓像是跟不上拍子般，理解不了我在說什麼。

「那個……『唯』是指我們的結他手唯前輩嗎？」

「嗯。」

「『喜歡』是……那個『喜歡』嗎？」

「嗯。」

雖然她沒有特別的解釋是哪個『喜歡』，但這種問法，也就只有那個意思了。

「是…嗎……」

像是開始能理解我說的話一樣，梓的頭也開始上下的點著頭。

「……會覺得我很噁心嗎？」

我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

「怎…怎麼會？！兩位也是我所憧憬的前輩，雖然剛才聽到的時候還是會感到驚訝，但絕對沒有覺得噁心！倒不如說聽了澪學姐的說話，反而是覺得很能解釋這幾天澪學姐的異常。」

太好了，雖然心裡一早已經認為她不會覺得自己很污蔑，但其實最終『人』還是個很多疑的生物，在沒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前，還是會有很多不安的呢。

「那個……雖然我明白這種事情並不是別人能夠幫忙解決的，但實在是不想你再為我擔心了，謝謝你給個機會讓我說出來。」

她一向直話直說的性格，拉了我一把。

「不……雖然真的想幫學姐你

，但暫時實在想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對不起……」

不會啦，我小聲的回應著。

「但謝謝學姐你願意說出來，希望這樣能減輕學姐你心中的壓力就好了。」

「嗯，你有好好的在幫我啊。」

真的……心中的重擔感覺減輕了不少，和别人分擔著煩惱，互相扶持，是有必要的，這些……從初苼和沫的身上也學到了。

我再次伸手摸著梓的頭，梓笑笑的，咪起雙眼讓我摸著，這時家裡的門鈴響了。

「我回來了。」

紬充滿活力的聲音從玄關傳來，一點也不像是剛上完班後的樣子，但那就代表今天的紬也是開心滿足地完成今天的工作。

「咦……小澪你……」

進來了的紬，首先呆呆的望著我，保持著這姿勢幾秒鐘。

「？？？」

而我當然就是滿頭問號的回應著紬的目光。

之後紬無視還在疑惑著的我，望過還在旁邊臉稍紅著的梓。

「……」

大家都沉默著，但隨後紬便笑笑的，心情變得比起剛回來時更輕鬆。

「小澪要加油啊！」

「呀……嗯！」

看來紬一早就看穿我的煩惱了，不過從高中時便是這樣的，紬她對這方面的都比較敏感呢。

叮咚——

隨著她的加油聲，門鈴又再次響起。

「「我們回來了！」」

這次是唯和律一起回來了。

「你們倆今天去玩了？」

「嘻嘻……難得唯有休假，當然是要扯著她到處去玩啦！難道我們的澪澪吃醋了〜？」

「」

本來是想反駁的，但當打算說出口的時候，才發覺被說中了……在律的角度大概只會理解為「我也想和她們一起玩」罷了，當然不算是錯誤……但我十分清楚，我也對於「『只有』律和唯『二人』一起去遊玩」這件事而吃醋了……

「別鬧了，趕快去收拾一下，再下來吃飯吧。」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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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你怎麼跟著我到我的房來了，……還擅自坐到我的床上。」

「沒呀，反正吃完飯也沒什麼事要幹。」

「唉。」

這青梅竹馬的隨意個性，到現在還是沒改變。

我如往的無視律的存在，打算走到書櫃拿起劇本復習。

「……澪你沒事吧？唯她十分擔心你啊。」

「欸…？」

突然提起唯，對現在的我的心臟不好啊，拿著劇本的手也不爭氣的停頓了一下，我假裝冷靜，拿起了劇本，坐到律的旁邊。

「昨天唯說要約我出去遊玩，但今天整天卻反常的認真地在討論你的事情呢。」

話說今天大家都怎麼了，都約定好時間來開解我嗎？……看來我這幾天的反常真的太明顯了。

「聽說昨天你還給神大人罵得狗血淋頭吧？」

到最後也不忘嘲笑我，算了，反正我也知道她並不是單純的只想嘲笑我……是在擔心我吧，這別扭的性格也是到現在也沒改變。

「吶……律，聽完不要討厭我啊……」

我另轉頭，正視著眼前的青梅竹馬。

「怎麼這麼突然……看是什麼情況啦。」

「這幾天我在想……我大概是……喜歡上唯了。」

「啥」

今次算是很順利的說出口了，感覺在律的面前就什麼也能說出口，這大概也是我們倆之間特別的關係。

既不是親人，但卻像姊妹般能暢所欲言；既是朋友，但好像又不止如此，但理所當然的，我們也不是戀人，和感覺像是親人的人結婚，實在是太超現實了。

「但是啊……很奇怪啊，明明每天碰著面也沒什麼感覺，但從『那天』拍攝之後，心裡就總是……想……想著……唯……」

『那天』的事又重新強制性地侵佔我的思想……臉又要被燒紅了……說話也只能斷斷續續的。

雙方也沉點了一會後，律終於也開口了。

「真的……很奇怪啊。」

「！」

……律。

「也……也對呢！果然喜歡上女性什麼的」

「才不是說這個啊！你這個鈍感笨蛋！」

啥！？話說……鈍感？笨蛋！？

「我說啊，你該不會是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喜歡上唯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種說法不就像是在說……

「什麼『大概』喜歡上了唯，是說你高中時就『已經』喜歡著唯啊！」

「高中！？」

律想說的事大概也猜得到，不過我是猜想會說是『在拍攝前』……欸！？高中！？這麼早期！？

「你還真沒發覺啊……」

「……」

這叫做旁觀著清嗎？

看不出有想騙我的意圖，倒不如說，其實是我比較相信這個說法。從聽到律的這句後，我的心情竟然無理由地平靜起來，心裡悶悶的感覺也消失了……

「真的是……這麼久……以前？」

「也對呢，或許沒這麼早吧？」

喂喂，把我剛才的安心感還給我。

「但是在那時開始，你就一直在看著唯啊，這點我可以肯定！」

『一直在看著』……對啊，之前明明還可以清楚地分析著唯的個性什麼的，那不就是因為我一直也在觀察唯的原因嗎？

「還有啊……哼！」

「嗚哇！律你在做什麼！？」

一個不為意，律突然把我推倒在床上。這傢伙是想挨打嗎！？

「有什麼感覺？」

「想揍你。」

如果不是她用力的按著我的手腕，我一定毫不猶豫的揮拳。

「嗯哼〜那這樣呢？」

「！？」

律那傢伙突然把身子壓低。

「你 想 幹 什 麼 ！ ？」

「放心啦，不會親到你的啦。」

她笑笑的說，但臉卻越來越近……嗚哇……！不……要！

我激動的扭動著四肢，但因為都被律按著，沒什麼效果。

「澪……」

律帶著稍微色氣的聲音說著……這傢伙腦進水了嗎！？

「嗚……嗚！」

不行了！

我情急起來，因為被迫得快瘋了，我用力的挺起身體，用頭撞向律那引以為傲的額頭…好痛！！！

「痛！！」

律也痛得立即向後仰，雙手也鬆開了令我得到了自由，現在她只是在按著自己的額頭……活該！

嗚……但相撞的作用力是雙方也會承受到的，我也痛得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你都想幹什麼啦！呆子！」

「就是開個小玩笑嘛……嗚嗚。」

不要以為裝可愛就會得到原諒！

「我都說了不會真的親下去的啊！」

「那你就不要越靠越近啦！很可怕啊！」

「那唯就沒問題嗎？」

「這」

這問題刺中了我的心……唯就……沒問題嗎？

「剛才的情況，如果換著是紬或梓，你也會反抗吧？」

雖然她們大概不會這樣做，但如果真有這個情況，想像一下被她們強行推倒在床上，我也大概……會反抗吧。

「但唯就不會……正確說是『沒有』，對吧？」

這不是問句，律是清楚知道答案的……對，那天在別墅『彩排』的時候，唯突然就……但我卻……

越想就越覺得是『那回事』，為了平伏現在的這個心情，我打算改變話題。

「所以你剛才的都是演技？」

「當然啦！經過『茱莉葉之役』後，我也能輕鬆的扮演少女呢。」

什麼『之役』……你究竟和誰打過仗了。

「現在回想起來，澪你當時也沒有喜歡上『茱莉葉』呢，明明我們也是在演情侶。」

「對呢……那是……當然的，因為……」

所有的所有，都像是在把發展推向著惟一的結論，我已經得到了這個答案，而我也非承認不可的……

「我當時已經……喜歡上唯了。」

我……承認了，說出口了。

那天，我並沒有在看著和我做對手戲的律，而是在認真的考慮著只是在扮演樹G的唯。

曾經有聽說過，如果要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對對方懷有好感，可以先想像一下和對方接吻的場景。如果在經過想像後，你還是沒有感到抗拒的話，那就是可以有進一步發展的對象。

哈哈……接吻什麼的，我可是連再進一步的行為也接受得了啊……

「這句要向唯說啊，笨蛋。」

律露出了她最得意的笑容，一副重擔卸下的模樣。

「也對。」

相對的，我苦笑著，但也和律一樣，心情舒快多了。

「但不是現在呢，我……打算把這套戲拍完了，才向唯說清楚。」

「那也好……要是一個不好，會帶來各方麻煩呢……」

這幾天，我已經給各方帶來足夠的麻煩了。

令到片場的各位不能順利完工，朋友們也都在暗地裡替我擔心，所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那我回去了，好好睡吧。」

「嗯，晚安。」

下週，就是最後一次的拍攝了，所有的一切，也會結束，不論是演戲，還是我們現有的這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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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大家好，我回來了！

雖然我是想這樣大聲的說

但看來就算完成了學業

還是要忙很多其他的東西呢（笑

大部份也是為了填補學業期間所沒有做過的事

例如遊戲、動畫、漫畫

這債務很重呢〜〜〜（喂

話說回來，大家還記得這個故事嗎XD

上次更新已經是一年前了, 連我自己也很驚訝wwwwww(喂

其實我自己也再次(！？)重新刨了5〜6篇才開筆（作者超自重

伏筆有點兒多，希望之後會記得全部回收就好orz

如文中所寫，還有一次就把戲演完了

整個故事也到尾聲了

我也只能還是那句，這文不會坑，只會拖XD

希望最終章還會有人記得這裡來關照一下小妹啦XD

p.s. 6月1日要去日本一星期遊玩yeahhhhhhhhhhh (by心思現在已經飛到日本了的作者

p.s.2 在整理以前的文章時, 發現很多黑歷史啊媽媽wwwwwww寫作的手法果然分別大了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