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砂上雪 于 2013-5-21 15:46 编辑
原本预定是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需要交代一下,只是中午想了想,然后回忆录已经结束,至于那件事情日后放在文中会慢慢的以片段提起,最后就是,正剧回来了。
然后!姬三里!我……我暗恋一个妹纸快三个月了!!可是窝没有加人家好友!只是单纯的人家打了两次大战!一次JJC!!窝肿么了!!我到底肿么了!!!窝觉得需要咆哮一下……然后继续暗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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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
夜空延伸而下的几许繁星,此时正被一团忽如其来的云雾所遮挡起来,夜空飘起了小雪,再次落入这一片白皑的大地,若问雪深几尺,又有谁知。
鼻间缭绕的是那人身上的药味,似有些苦,却又觉得甘。那一头墨发穿过指尖,柔弱的几乎就要断在手中一般,无论触及到哪里,仿佛花弥央的身子随时就要消散一般随着云烟飘去这虚无的天地一般。
心中微微泛起的涟漪又何尝察觉不到,没想心中那一抹软弱再次涌上心口,花弥央轻抚自己的头,那一下又一下,却是不如娘亲不像苍雾那般,而是冰冷的,却又无力的,笨拙的,温柔的,让自己忍不住想要抬眸起来将她看去,却又是碍于这薄薄的颜面,而硬生生的将她推开。
“我乏了。”苍汐仓促的转过身子,似乎是想掩盖刚刚的窘迫,花弥央先是稍稍一愣,随即转身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物件收拾起来,拉开房门先走进屋内。
苍汐跟着踏进屋内,解开大氅丢在一旁,直径翻上床榻裹起被褥,闭上了眼,却又静静的听着花弥央的动静。
东西摆放在柜子上的响动,那步子在屋内稍稍的移动,眼前忽然一黑,便是花弥央吹灭了烛火,坐在了桌旁,轻轻趴在桌上歇息了。
那细微得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声,在这夜里突然的让苍汐焦躁不安起来,心中泛起不曾有过的懊悔,前些日子硬是要求花弥央将那吱吱呀呀的床榻抬出去烧毁了,而正是因为如此,花弥央已然在桌前歇息了不下三个晚上了,如此弓着背,趴着在桌上,想来要有多难受便是有多难受,再加上花弥央这病怏怏的身子骨,若是哪一刻忽然不再呼吸,也不为过。
这样的心境实属难受,若只是因为一个笨拙的拥抱的话,那却是万万不想接受的理由。苍汐有些用力的翻了个身,睁开眼便是看到那木制的房屋顶,和火炉边上那微微发红的木炭,她将眸子向外看去,那一袭白衣落入了自己眼帘,便是不悦的,淡淡的,说道。
“花弥央,过来。”
黑暗中忽然听到了呼唤,脖颈上还有些酸痛,脑中挥之不去的却是那活人的温暖体温,那几乎灼热的要融掉了自己一般的体温,不像这华山常年积雪的冰凉,却也不想那水温合适的沐浴之水一样,是奇怪的,是贪婪的,再被推开的那一刻,心中却想着,这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罢了。
花弥央坐直的身子,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轻轻的回应道。
“什么事?”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废话这么多作甚。”话语之间的不耐烦,还夹杂些怒气,却又不知是想对谁撒去。
“嗯。”花弥央拂过耳边垂下的青丝,有些吃力的撑起身子,眼前因为忽然站起的不适,晕去了一会,随即站稳的身子,才向苍汐那里走去。
苍汐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被褥,让出了一大块床位,黑暗中,连着她的表情的都看不清楚,只听到她那淡淡的话语中,让自己有些惊讶。
“趴着睡舒服吗。”
“还好。”花弥央淡淡的回答道,且如今还不知她想让自己做些什么事。
“……”床里的人迟迟没有回应,只是听到她从床上坐起,随后自己的手腕一疼,便摔在了床榻之上,跌落在苍汐的腿上,一时慌乱便抬眸看去,却看到苍汐那微微皱了的眉间,不悦的看着自己。
“对不……”花弥央口中又快要习惯性的将那抱歉的话语说出之时,苍汐的手忽然捂了上来,她的眉间更加用力的挤在一块,却不像往常那般说出那恶毒的话语,只是就这样看着花弥央,看着她那日渐苍白,再无一点血色的脸庞。
那温热的手慢慢的从花弥央的脸上移开,花弥央才撑起身子坐在床边,床榻上传来苍汐暖过后的温度,稍稍不注意仿佛就要将身子靠在上面,贪婪的感受着一片温暖,只是花弥央很快的抽出手,知道苍汐此时不高兴,却又不知何事不高兴,而她却不如往常那般随意的发泄愤怒,而是静静的,静得让自己措手不及。
“花弥央,既然是你的东西,为何你从来不做反抗。”黑暗中分明听到了苍汐的叹气,随即她躺在床榻之上,不再传来任何动静。
花弥央有些不明白,便不表言语的站了起来,想要回到那张桌子,好生的歇息一番。
“花弥央,你给我躺下。”
只觉得袖口的一角有着轻微的拉扯,还以为被什么勾住了,再回头看去,却看到苍汐的眸子冷冷的看着自己,而袖口便是被她的两只手指轻轻的捏住。
“嗯?”带有一些疑惑的,不解的,从喉间发出的细微的声音更是惹得床榻上的人一阵不悦。
“躺下。”
似乎是以为苍汐要求自己躺在地上,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才刚垂眸向这地面看去,一阵拉扯的力道将自己扯在了床榻之上,躺在了苍汐身边,连同那张薄
被也随手一扔,盖在了自己身上。
花弥央瞥过眼去看着苍汐,只是她已经背过了身子,仿佛十分疲倦的不在说话。
为什么?心中是疑问的,是有些明了的,又或许只是猜测,倘若只是因为一个拥抱而如此的话,那对于苍汐来说,她心中所丢失的那一片明朗,便可想而知。
只是越如此,心中,却越不甘?
若问这雪深几尺,这鞋子陷在雪里,被一阵刺骨的凉意所包围之时,才有所反应的将其抽出,迈出了下一步。
唐流烟刚踏入这纯阳宫之时,才刚入夜,也正是潜入其中的好时机,一步腾飞在半空之中,几乎无法察觉到任何气息的穿过了天街,若那师兄说得没错,想来那真正的苍汐便在这不远之后的思过崖。
静谧的夜里,那林子中传来了几许虫叫,只是在这如此之冷的地方,那虫叫便显得有些奇妙。唐流烟将脖间的那围巾又缠了几圈,没想这纯阳宫如此之冷,手指已然被冻得发青,口中呼出的一缕白色的气体却是没有间断。
山顶处了房屋渐渐的浮现了,才慢慢的摸去腰间的弓弩,渐渐的隐去了气息,将步伐放到了最轻微,只是身后的林子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响动,唐流烟迅速的转过身子向周围看去,再一番查探之后确认没有人时,才缓缓的转过身子,只是这么一转,便是一愣,山顶的房屋前站着一人,似乎在朝这里看来。
只是那眸子里所映照的,就如这几日所想的一般,那人眸子里含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那一步又一步的向自己走来,若非借着这清冷的月光,那人的清润的眸子和笔挺的鼻梁以及那因为在雪中等了许久而有些干裂的薄唇,望着自己,越走越近。
“看什么呢,流烟。”一席温柔的话语流入耳中,苍雾褪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唐流烟身上,面容里含着笑,连着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抚摸上那人呆滞的面容。
“……”唐流烟不语,只是那脸庞上温柔的双手,却是让自己手中的弓弩都即将拿不住的要掉在这深雪之中。
“等你许久了,这纯阳宫的夜里更是冷得让人容易发昏呢。”苍雾笑着伸回了手,其实白日里就到了,几天几夜的快马加鞭,总算是比唐流烟早来了一日,守在这房屋附近,见到苍汐那逐渐转好的身子之时,也欣慰了不少,而心中更加焦急等待的,无非就是眼前的这人。
唐流烟腰间的面具发着银光,身上披着的大氅确实温暖了不少,知道苍雾会来,可没想来得比自己预期中的要早,而今就这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是让自己更加无从下手去将那苍汐的头颅取来,心中一时便因为眼前的人再次乱的起来,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去面对她,便扯下大氅,丢在苍雾身上,转身想要离去。
“流烟等等,你去哪。”有些措手不及,那大氅直接丢在了自己身上,以为唐流烟生气了,眉间微微的皱起,赶忙伸手抓住她。
“下山歇息。”唐流烟淡淡的回应道,今夜必然是无法动手了,只能择日再来,仿佛也只能一日拖着一日,而这所有,便只是因为身后的这个女人。
“随我来,我在天街歇息,流烟你同我一起如何?”苍雾走到唐流烟面前,面上淡淡的笑意,却是无时无刻不沁入唐流烟的内心,心中已然定下的决心却因为她,就快被毁灭一般。
只想做她所喜爱的,去她所想去的,看她所想看的,只要这般看着,便开始越陷越深。
“嗯。”又是一声淡淡的回应,却是包含着唐流烟的无奈和无法控制的内心,疯狂的开始跃起,想要一股脑的跃进苍雾的内心。
纯阳宫的夜里总是比白日里来的要冷,一张大氅里,裹着二人的身体,那指尖紧扣的话语却是谁也未曾提起,那一步一步陷入积雪的脚印,若问雪深几尺,你我之间,却是变得如此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