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inger_king 于 2013-6-9 15:47 编辑

謝謝上篇的回應和評分！><

以下這個文章是我人生第一篇Signum×Shamal的同人文。很老套，但也帶著我的初戀情懷，很可愛。希望大家喜歡XD

（老夫老妻日記還在寫，不會坑掉的。況且那個只是系列文，篇章與篇章之間沒太大關聯，所以沒有坑不坑可言）

角色︰Signum×Shamal

時間︰機動六課

《機動六課中只有兩人知曉的一件小事》

秋風吹送，捲起片片紅葉。機動六課隊舍被這樣的一片殷紅包圍著。

枯萎的樹枝如乾&#16348;的老人的手一樣，在刺骨的冷風中抖震，落下了葉。

秋天那帶著寂寞和憂鬱的氣息也感染了在隊舍的天台看著這片風景的少女。

「唉————」身材高佻的桃髮少女倚著欄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任她怎樣眺望，所看到的就只有這片無人的秋天景色。她知道不可能在其中找到那人的身影，卻還是不放棄地一直看、一直看…

Signum思索著近來各種各樣的事情，不經意，已經到了中午。

「差不多要去吃午飯了。嘛，再去醫務室看一下吧。」

來到醫務室門前，Signum如往常一樣，敲敲門，然後輕輕推開。

咯擦。

沒有開燈。

也沒有那個平時只要看見Signum進來就會立刻撲進她懷中的醫務官。

「到底到哪裡去了……」Signum外表雖然還是如常的冷酷，可是內心卻開始著急起來，最近Shamal異常的表現，實在令人擔心。

今天機動六課的飯堂有點冷清，なのは、はやて、Vita等隊長級的人不在，Arch分隊的人也外出了，只有Lighting的隊長Fate陪著四個先鋒吃午飯。

「Subaru和Erio還是這麼有胃口呢。」Teana對堆得像山一樣高的炒飯白了一眼。

「這是當然的~」Subaru以招牌笑容回應Teana。

被Subaru的笑臉看著，Teana臉上一紅，說︰「嘛…嘛，吃…吃太多也對身體不太好。」

「Erio君，請不要吃這麼急。」Caro擔心地說，拿起自己的手帕替Erio擦嘴巴。

「我……我自己就可以了！」Erio立刻拿起自己的手帕，把嘴巴擦乾淨。

Signum的視綫越過Fate這一桌的人，赫然瞥見在窗邊的雙人桌，坐著一個熟識的身影。

Signum走過去，拉開那個人對面的椅子，問︰「這裡可以坐嗎？」

坐在這裡的，不是誰，正是Signum在擔心的金髮醫務官。

心不在焉的Shamal沒有發現Signum走過來，聽見Signum的聲音時不禁嚇了一跳。

「欵——？」

「怎麼了？有這麼好驚訝嗎？」

「呃…不是，坐下吧。」Shamal放下餐具站起來，「我去拿餐點給妳。」

「麻煩妳了。」

「不會。」

Signum看著Shamal的背影，Shamal的腳步失去了平時的活力，臉上也好像藏著甚麼煩惱似的。

近來Shamal白天常常在Signum不知情下，離開隊舍，晚上在兩人的房間裡，也總是不知忙著甚麼，比Signum還要晚睡。

好像有甚麼事，卻不願告訴Signum。

兩人吃著飯，相對無語。

「Sha、Shamal。」最後是Signum先打開話匣子。

Shamal垂下眼斂，沒精打采地撥弄碟子上的白飯。

「Shamal。」Signum再喚了她一聲。

「啊……嗯？」紫紅色的雙眸目光渙散。

「今……今天天氣不錯呢。」Signum感受到從窗子透過來的陽光。

「是嗎？」再次垂下眼斂。

「最近……最近……妳好像常常出去。」Signum喝了一口水，「在忙甚麼嗎？」

「呃，哈……是……是這樣嗎？」Shamal有點為難地笑了笑。

「我從Arch分隊那裡打聽了，」Signum的表情變得嚴肅，「妳沒有取得外出許可。」

「這……」說話被人打斷了。

「不管妳在幹嘛，也不要讓あるじはやて為難！」

對Signum而言，比一切也要重要的——最後的夜天之主——八神はやて。

只要牽涉到對主人不利的事情，便會失去一貫的冷靜。

「我只是，」Shamal迴避著那嚴厲的目光，「只是……」

窗外的陽光有點耀眼。

Shamal垂下頭，雙手緊握著，強忍著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淚水。

因為擔心眼前的桃髮少女、因為擔心其他家人所產生的淚水。

「只是……」

哽咽的聲音。

「無話可說了了嗎？」Signum冷冷地說，「那就不要再幹這種犯規的事。擅離職守可不是小罪。」

淚水滑過因為睡眠不足而略顯蒼白的臉，落在只吃了一半的飯上。

「我只是在做醫學研究！」Shamal提高了聲線。

「就算是做醫學研究，只要離開崗位，便要取得許可。」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Shamal猛地站起來。

「我先走了。」

「別走！」Signum心裡一急，聲音不禁大起來。飯堂裡的其他人都往這邊看。

Signum拉著Shamal的手。

「放手。」Shamal低聲哽咽說。

「坐下來！」Signum以從未試過的命令語氣對Shamal說。

「放手。」無法控制不斷湧出的淚水的Shamal，除了這兩字，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請坐下來，」察覺到其他人的目光，Signum降低了聲線，「Shamalせんせい。」

「放手！！！」Shamal歇斯底里地喊。

Signum一愣，鬆開了手。

金髮醫務官在眾人的注視下，奔出了飯堂。

而Lightning的副隊長，只是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她漸漸回復理智。

然後察覺到自己好像做了很過分的事。

對一個重要的家人做了很過分的事。

「Signum，」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事吧？」

「Testarossa……」

看到自己的上司，Signum露出難堪的臉色。

「對不起，我身為副隊長竟然當眾失態。」

「呃……」Fate雙手在胸前揮動，「我不是這個意思。」

沉默。

Signum拉開椅子坐下來。

「對不起，我這邊沒問題了。隊長不用擔心。」

「可是……」

Signum把Shamal吃剩的盤子拿過來，替她吃下剩下的飯。

「沒問題了。」

在昏暗的醫務室內，隱約能夠看見掛在牆上的許多幅照片。

這些照片，大概是某個家族的照片。

有總是溫柔地笑著的棕髮少女，有總是擺著一張樸克臉、生硬地笑著的桃髮少女，有快樂地抱住兔子布偶的紅髮女孩，有拿著比自己還要大的叉子、吃著甜點的銀髮女孩，有總是默默守護在其他人身後的藍色大狗。

還有穿著圍裙、手腳看來有點笨拙的金色短髮少女，總是努力地幫忙做家務，陪伴在家人身邊。

而那個金髮少女，現在正伏在醫務室的辦公桌上。

「嗚……嗚……」

身體因為哭泣而劇烈地抽搐。

「我只是……只是……」

※ ※ ※

晚飯時間，機動六課的飯堂漸漸熱鬧起來。

「今天晚上沒有訓練或者工作，你們慢慢享受晚餐也沒有關係喔。」なのは領著四個筋疲力盡的前鋒，笑著說。

「真是謝謝你，なのはさん。」四前鋒一起說。

「這種事不用刻意謝我啦。」なのは笑著擺擺手。

在飯堂另一邊的四人桌，坐著八神家的五人與一犬。

「那傢伙還是這麼有活力呢。」Vita看著なのは那邊說。

「Vitaちゃん還是這麼注意なのはちゃん呢。」Rein拿起叉子，準備開始吃飯。

「笨…笨蛋，我哪有。」Vita臉上一紅，打了Rein的頭一下。

「呃，好痛。」

「好了好了，兩人要和睦共處。」はやて伸手摸了摸兩人的頭。

「……」Signum偷偷瞄了坐在斜對面的Shamal一眼。

Shamal正低落地垂下頭，一小塊一小塊地撕開麵包，放進口裡。

在桌下的狼型狀態的Zafila能更清楚地看見Shamal的表情。

那顯然哭過的紅腫的眼睛，還有十分失落的表情。

Zafila再看了一下Signum。

迷惘的眼神，還有心不在焉的神情。

像明白了甚麼似的，Zafila悄悄地嘆了一口氣。

過了不久，連遲鈍的Rein也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

「Sha……mal？」Rein放下叉子，「怎麼了嗎？妳的眼睛都紅了。」

「沒事……」Shamal刻意避開坐在對面的Hayate的目光。

「沒事？」Vita看著Shamal，「妳的眼睛都腫了，哭過了吧。發生甚麼事了嗎？」

「我說……沒事。」Shamal繼續彆扭地避開Hayate的目光，擅自外出的事可不能比她知道。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Shamal身上的時候，Signum突然說話。

「對不起。」

目光轉到Signum身上。

「嗯？」搞不清狀況的Rein。

「甚麼？」沒聽清楚的Vita。

「……」抬頭看著Signum的Shamal。

「……就說對不起。」Signum雙頰微紅，「繼續吃飯吧。」道歉只有一半的含義是真的為了午間的事道歉，而另一半含義只是想引開其他人的注意，替Shamal解圍。

這作法成功地令大家誤會了Shamal哭的原因。

以為已經大概明白發生甚麼事的はやて微笑，牽起Signum和Shamal的手，搭在一起。「和好如初吧！」

「……嗯。」Shamal輕聲說。

「是的。」Signum說。

※ ※ ※

「Signum，毛巾給我。」

從浴室回來的Signum，把掛在肩上的毛巾拋給穿著粉綠色睡衣、坐在床上的Shamal，然後在床沿坐下來。

「不要用拋的啊。」Shamal皺起眉頭，「要是我接不住，不就把床單弄濕嗎？」

「啊…對不起。」

Shamal熟練地擦乾Signum的頭髮，用梳仔細地梳理長至腰間的髮絲。

時間慢慢地流逝，燈光是如此的柔和，兩人身上的清香散佈整個房間。

這樣幸福的時光，讓Shamal暫時忘記現在的困擾，還有來自過去的傷痛。

「吶，Shamal。」

「嗯？」

「醫學研究……不要幹了。」

「……」Shamal的臉色黯淡下來。

「我到無限書庫查了一下妳的借閱記錄。」

「是嗎……」握著梳子的手停下來。

「大概明白妳在幹甚麼了。」是有關騎士系統與主人之間的魔力連繫的研究。

「嗯……」

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窗外的夜色昏暗得令人窒息。

一直到關燈睡覺，二人沒再說話。

Signum仰臥著，青藍色的雙眸久久無法閉上。

Shamal背對Signum，把頭埋在被子裡。

Signum轉頭望著身旁的Shamal，眼神飄渺。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一幕又一幕的場景。

古貝爾卡時代，共同戰鬥時，她在身後守護著的時候。

受了重傷，她在旁守候著的時候。

來到あるじはやて身邊，初次展開平常的生活，她因此而不知所措的時候。

為了拯救あるじはやて，她留在家中努力地製作魔導彈的時候。

初代Reinforce逝去後的晚上，她在懷中痛哭的時候。

總是只能在Signum的背後看著，總是只能默默地做好支援工作，總是只能待著戰鬥的家人回家。

這樣的Shamal……

這樣的Shamal……

「Shamal。」Signum輕喚她的名字。

背對著她，Shamal把被子抓得更緊。

「Signum…」脆弱、無力的聲音，「我…真的非常的不安…」

「嗯…」

繁星在夜空中閃爍，如那個雪溶的夜晚一樣。

「要是我們消失了的話……要是我們像初代Rein那樣消失了的話……はやてちゃん……」

那個肩膀顫抖著。

「嗯…」

「Vitaちゃん和Signum總是那麼愛亂來……」

「嗯…」

「你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的生命嗎……你們知道はやてちゃん與我們之間的魔力連繫越來越弱嗎……」

沉默。

然後是斷定的回答。

「我知道。」

「妳總是這個樣子，」Shamal抽抽噎噎地說，「妳就不會想想被留下來的人，那些深愛著妳的人要怎麼辦嗎？」

「Shamal…」Signum的手輕輕搭在Shamal的肩上。

Shamal吸了吸鼻子，沙啞的聲音繼續說下去︰「Signum好像記不起那次的事…」

「…那次的事？」

「那時候那個瘋了的主人叫妳獨自迎戰一支軍隊，我再怎麼勸妳，妳也不願違抗命令……那天晚上……妳偷偷出去迎戰了……然後……然後……」

「Shamal…」Signum稍微靠近顫抖的Shamal身邊。

「那天與妳的魔力連繫消失的感覺……就像全身被掏空一樣……我……我……」Shamal哭得失去了言語。嘴唇蠕動，卻無法組織句子。

Signum沒有說話，只是輕抱Shamal。

Shamal也終於轉過身來，面向Signum，在她的懷中放聲大哭。

「對不起…一直以來，真的對不起…」Signum輕撫Shamal的頭，把她抱得更緊，「不過…現在已經跟那時候不一樣了。」

「嗚…」

「那時候死了可以重來…而且那時我也沒認清到底甚麼對我來說是重要的東西。」

「……」

「現在我很清楚我該做的是甚麼，該守護的是甚麼。也知道不可以讓我的家人擔心了。」

窗外繁星閃爍。

「所以，Shamal，不用擔心。好好睡一覺吧。」她把Shamal的頭輕按到自己懷裡。

「嗯……」

「我不會再擅自離開的了。」

帶著承諾的吻烙印在額頭上。

紫紅的瞳驚異地放大。

伸手摸摸尚有餘溫的額。

「Si、Signum…」

「希望妳能相信我。」

「我就多信妳一遍，這是最後一遍了……」Shamal閉上雙眼，全身靠在Signum懷裡。

——因為，假如這也是騙人的話，就不會再有下一遍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