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卷耳 于 2013-7-6 22:00 编辑

比较八卦的流水账……

八

“几位姐姐大人，请。”来到楼下的永水女子高中控室，有小莳她们微笑体贴的招待，感觉还是不错的。因为快速做出杀人事件的判断，总算扭转了江利子在女孩子们心中虚有其表的不良印象，女孩子们看着她的眼神不那么失望了。

“谢谢了，如果城之内法医在就好了，看到这么好的拿破仑蛋糕，她一定什么都说出来。”江利子遗憾地说。水野叔叔做得真绝，禁止城之内法医和她说话。不过好在有灰原哀。

“可是我们有小哀啊，小哀辛苦了。”千歌音亲自摆放了蛋糕和红茶。

“这不是我们在小紬家咖啡馆里买的蛋糕么？”蓉子细心地说，“这是小莳特意带给你们的礼物啊，我们怎么好意思享用。”

巴连忙说：“没关系的。福路同学的那份小莳回来的时候在大厅转交给她了。至于我们……”

初美面有难色地说：“出事的时候我、霞、巴还有小春都伸出头往下看，看到那……我们什么也吃不下了。”

江利子抬起下巴看了她们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如此，就不用嘲笑我了吧。那尸体可是正正落在我眼前！

“对了，你们的控室在下一层，你知道弘世堇休息室正楼下是属于谁的？”

“嗯，知道。就在我们隔壁嘛，是千里山！”如果警方推论成立，弘世堇是被推倒，头撞在茶几角上死去，那么撞击倒地的声音会很大，楼下千里山的人应该能听到吧，可她一句也没提到，江口夕的嫌疑果然很大呢。

“江口夕很不幸，因为今天中午园城寺怜身体又不舒服，清水谷龙华到酒店陪着她，也因为园城寺怜的身体没办法坐大巴回去，监督和另两个人去订机票，江口夕连时间证人也没有。目前她的嫌疑的确很大。”蓉子回忆起先前她喊冤的样子，总觉得不是太确信，特别是小春说一点半左右看到她上楼，这应该不可能啊，而且监控录像里江口夕是两点多上楼的。

“姐姐们还是不相信我吧。”小春怯生生地说，“可是我真的没看错，而且时间也不会错，那时下午第一场还没结束呢。”

“没有人说你错啊。”千歌音安慰地说，同时看着江利子，希望她有个判断。

“你没看见脸吧，只是看见了一个穿男生制服戴学生制帽的人，而且我看过资料，所有参赛者只有江口夕是这副打扮，留给人们很深印象，所以你不自觉地联系上了。城之内法医跟我说过一个案例，她一个朋友被杀害，结果满条街的人都把穿着被害人衣服的凶手认错了，连被害人的妹妹都以为姐姐没有死。”

“嗯，也许吧。”小春想了一想，“我的确没看见脸。”

“可是……”哀想说什么，却被江利子看了一眼，止住了。江利子知道她想说的是，下午一点多钟监控录像里根本没有穿男生制服的人进过那个走廊，出现穿男生制服的人是两点钟以后。可是如果说出来，小女孩会觉得自己疯了吧。

可是走进走廊的人却莫名其妙地在镜头里消失了，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透明人，那个幽灵一般的人是谁？难道真的只是一个灵魂？

“我已经去过现场了，现在大家看看这次麻将大赛个人赛的资料。你们说说吧，反正资料和永水的孩子们都在这里。”江利子只是将自己窝在沙发里，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麻将比赛画面，这是小霞她们录下来给小莳的参考资料。

把不想想做的事推给别人，也是她的一贯作风。

全日本一都一道二府四十三县，一共一百五十名选手，进行五天的循环赛，以积分评判名次等级，这是全国麻将大赛个人赛的赛制。

因为有的参加团体赛的学校没有人参加个人赛，而有些个人赛选手所在学校没能晋级全国大赛，所以在大厦里拥有控室的，只有二十三个学校，分布在四个楼层。

“这座大厦一共九层，除了第九层作为高级休息室。四、五、六、八都是控室。而第七层因为有会议室，所以成为组委会、评论员、工作人员的办公场所。”静留介绍着大厦的情况。

哀觉得回到了和江户川柯南在一起的时候，又要开始推理：“第七层人来人往，如果下面三层控室里的人要到九层去作案而不被人发现，这难度很大，所以我还是觉得第八层的人做案可能性最大。”

千歌音笑了：“那么我家永水的女孩子们也在其中咯。”

“还有清澄、白糸台、千里山、姬松、临海和你作伴，嫌疑百分比不大哦。”静留捧着茶杯慢悠悠地说。

“从走廊出口算起，控室的排序依次从外到里是临海、永水、千里山、白糸台、清澄、姬松。”哀的手指在平面图上划了一道线，颇有点干脆利落的职业风范。。

“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今天下午这六个控室各有哪些人在场，也可以缩小范围。”第一次做侦探的千歌音也像模像样的。

石户霞举手，中规中矩地说：“我们之中除了小莳和姐姐大人出去吃饭，其他人都在控室里看比赛转播。”

“如果是团伙作案，永水的嫌疑最大呢。”江利子突然不冷不热地补了一句，让女孩子们吓了一跳。

“说什么呢，江利子就是不会怜香惜玉，这么多纯洁可爱的小巫女，你怎么舍得吓她们。”静留温柔的话语成功地安抚了小巫女们，她拿起另一张资料，“这个姬松高中只有爱宕洋榎参加个人赛，她的比赛时段是一点到两点，案发时她说她和妹妹爱宕绢惠以及赤阪监督在控室里看转播，三个人都没有出去过。”

薄墨初美也参与进来：“因为个人赛要求必须是日本籍选手，所以临海只有辻垣内智叶参加个人赛。两点钟她正在比赛，而其他外籍选手都在看比赛转播，所以临海的控室也全是人。不过那些人日语都说不太好，应该不会和弘世堇有矛盾吧。”

“清澄呢？”江利子问道。

灰原哀说：“清澄有宫永咲和原村和参加个人赛。原村和下午没有比赛，她和队友片冈优希一起去为小学时的朋友，奈良县的阿知贺女子高中麻将队送行。”

“阿知贺就是获得团体赛第三名的队伍，她们没有人参加个人赛。”霞补充道。

“其他人呢？”

“清澄的次锋染谷真子好像因为福路美穗子也在清澄控室的缘故，这几天都没怎么来控室。”狩宿巴挤挤眼睛，“不过这是传言哦。”女孩子对八卦有天生的敏感度，传言往往比什么都可靠。

“既然是传言，就要说清楚嘛。”江利子嘴角挑起一丝笑容，她想到福路美穗子提起“上埜……不，竹井同学”的神情和那个被小莳吃掉的精美的便当，心里猜到了七八分。

“听说福路同学和清澄的队长竹井久在初中时就是有缘人，现在重逢了……咳咳……可想而知咯。”狩宿巴假作正经地咳了两声，可随后说出的话更和她正经的语气更不相称，“所以染谷真子很吃味哦。这个竹井久很有魅力的呢。”

石户霞也咳了两声：“巴，你不要说这种没根据的话。”她向正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的小莳看了看，满脸是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样子，“不要误导别人。”她是怕教坏了某个纯洁无瑕的人吧。

江利子意味深长地说：“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所有的相遇都是重逢。”

大家还没想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一直默默坐在旁边吃着黑糖的小春突然说：“竹井久，很厉害。”

“小春和她交过手的，是吧。”千歌音抚摸着她的肩膀说，对这个年纪最小，单纯可爱的表妹，她总是特别照顾。

“嗯。”小春点点头，想说又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地狱单骑，很有魄力，有气势。”

不太懂麻将的静留她们，听霞解释了什么是地狱单骑和竹井久的为人，方才笑道：“这样的人，果然讨女孩子喜欢。”

眼看着情形已经朝女生的咖啡馆八卦聚会方向发展，蓉子连忙说：“还有白糸台呢，我看了资料，觉得很奇怪，白糸台的人居然不怎么来控室。”

初美向小莳和霞看了一眼，说：“这里面很八卦，姐姐愿意听么？”

“啊拉，我最爱八卦了。当年我可是莉莉安八卦版的红人呢。”江利子放松膝盖，慢慢坐端正了。

蓉子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从未安分过的恋人，事实也是如此，仅仅是高中三年级的时候，从因牙痛引发精神恍惚到发烧住院被传成怀孕，而作为当事人她居然完全不在乎；接着是被拍到周旋在五个男人之间，又被含沙射影地视为援助交际的堕落少女，还被三奈子写成长篇专题报道，莉莉安人手一份；然后是轰动全校的生活指导室的求婚事件，再一次让她成为新闻头条，至今都是莉莉安的传说。还有现在……

平常看着比谁都低调，但不隔三差五惹出点惊天动地的事，就不是她了。

当年没有爱上她的时候，也曾把她的事当做笑谈在餐桌上向父母提起过，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莫及。

在爸爸妈妈心中，鸟居江利子浮浪无聊、不求上进的形象，大概是很难扭转了吧。

不过这可不能让江利子知道，否则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谁叫那时候我以为自己爱着佐藤圣呢。

不过这种想法更不能在江利子面前提及。

诶，说起来，圣好像刚才就走了，也没打招呼，看起来怪怪的。好在有小紬陪着她，应该没事吧。

毕竟当时对自己来说，还是小利比较重要。

初美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嗓音：“其实参加麻将大赛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弘世堇喜欢宫永照，但宫永照不喜欢她。”

她看着几位姐姐大人，可是失望地发现这些人都神色泰然，不为所动，于是决定再抛出猛料：“而且我还听说，白糸台的大星淡也很喜欢宫永照，宫永照对这个后辈也很照顾，对此弘世堇非常不高兴。平常还好，可是这次没有夺得优胜，矛盾一下子爆发出来，听说白糸台的人为此闹得很僵。”

“是么，被往日胜利掩盖的矛盾，随着团体赛的失利浮出水面。”

“是啊，失利真是考验一个团体的时候，像我们永水就不会这样。”初美骄傲地说。

巴吐槽她说：“听你的话，很容易让姐姐们认为你好像在为失利而骄傲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初美赶紧解释，“而且你不也听到白糸台的其他队员们私下说，宫永照的性格冷淡骄傲，很难和人亲近，而且为了她不认妹妹的事，白糸台内部的人对她很有看法。不说什么完全是碍于弘世堇的面子和威严，所以一旦弘世堇不去控室，除了大星淡，其他人很少会去。”

好像料到江利子会问有关宫永照妹妹的问题，灰原哀默契地补充资料：“警方根据户籍资料，证实了宫永照和宫永咲是亲姐妹，此前宫永照对媒体一直否认自己和宫永咲的亲缘关系，是在撒谎。”

“明明是姐妹，为什么要否认呢？单纯为了避嫌也不止于此吧。真让人感兴趣。”江利子笑了，“不过我想这就是弘世堇和宫永咲见面的原因，警方也一定早就传讯过宫永咲，但是没什么结果，毕竟她离开弘世堇的休息室时，弘世堇还活着，而弘世堇坠楼的时候，宫永咲已经在对局室里坐了半个小时了。”

“是的。兰讯问过宫永咲，她说是弘世堇中午打电话请她到休息室见面的。谈的内容也是有关宫永照的昔日生活，以及她为什么不认妹妹。她承认她们谈得不好，弘世堇情绪不好，有些盛气凌人，她离开的时候，也很不愉快。之后又有什么人和弘世堇见面，她也不知道。”

“就这些？”江利子想说兰的讯问能力不怎么样啊，可是看到灰原哀还是忍住了。

因为哀明显地表现了回护之情：“当然，普通的谈话，当事人也很难回忆起来吧，想问也问不出来。何况她也没提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么宫永咲对姐姐的感情怎么样呢？被那样冷淡无情的姐姐这样对待，应该很失望吧。”

“这个我知道哦。”举手的竟然是雾岛神境的公主大人，不食人间烟火的巫女神代小莳。

“什么，小莳怎么会知道这些？”石户霞比谁都激动，就像精心爱护的孩子被学校里的无聊孩子带坏了，要去找老师讨个说法的母亲。

小莳被吓了一跳，好像做了错事一样小声说：“不是我打听的，是去海边玩的时候听宫守高中麻将部的姊带丰音同学说的。她对清澄的原村和很敬重，所以向阿知贺的高鸭稳乃同学打听了原村和的事，高鸭稳乃又向原村和还有她的同学片冈优希打听，结果也附带知道了宫永咲和她姐姐的事情。”

流言的传播速度果然是几何级的，而且势不可挡，连纯洁高尚的公主大人也被攻下了。

小莳继续说：“听说宫永咲的麻将才能就是和姐姐打牌的时候发掘的，她们姐妹的关系本来非常亲密，但不知道怎么的姐姐突然变得很冷漠，搬到东京就再也不联系了。而且宫永咲参加麻将大赛的目的，就是重修和姐姐的关系。而宫永照拒绝相认，特别是在决赛时冷漠的表现，让宫永咲很伤心。而且宫永咲对姐姐的执着，也让原村同学很困扰。”

“没想到丰音同学还这么有行动力，原来只知道她很喜欢小莳，在海边总是对小莳说东说西呢。居然还说了这些，真没想到。”

毕竟还只是个高中生啊，即使再端庄稳重，石户霞的喜怒哀乐仍然难逃几位姐姐大人千锤百炼的眼睛。刚才对染谷真子吃味的流言一本正经地批驳，现在她用行动证明了何谓吃味。

“小霞不高兴了，我说错什么了？”小莳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关切地看着石户霞。

“没有啊……”在几位眼睛毒毒的姐姐面前被说破了，多不好意思啊。

“没有就好。”小莳放心地笑了，手悄悄伸进霞的掌心，霞的脸微红，却牢牢地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