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海洋龙祥 于 2013-7-1 15:00 编辑
前言:请原谅我又把正文搁笔了……_(:3」∠)_;
灵感就是想写的时候必须马上写下来,否则将来就永远写不出……QAQ;
标题不要想歪,咳。
【依旧原著背景】【与番外一些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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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
宿舍已经熄灯,所有人都爬上了自己的床,迎接终于到来的休息时间。今天的训练科目是兵站行军,简单的说,就是跑、负重长跑,耐力极限的考验。光头教官一路无休地严厉呵斥和鞭笞,训练生中的男性瘫倒了不止一个,而女性竟然几乎无一落下地坚持到了最后。当然,除了意志力之外,全部透支。晚饭在胃口全无的气氛中匆匆吃过,平日惯例的睡前玩闹被默默无声的洗漱取代。只是关门的功夫,就有呼噜声飘荡出来。
阿尼站在床边,紧握成拳的双手不自觉得又收缩了几分。今夜钩月惨淡,挂在窗上的帘子则进一步遮挡了光线泻入。所以,她眼前所能见的是一团黑影。咽了口气,阿尼宁愿这团黑影是尤弥尔经常讲的“白日无形只在夜晚出现的比巨人还恐怖可怕的怪物”,那么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施腿而上,踢碎消灭之。但,不是,也不可能是。那些故事不过是尤弥尔用来把赫利斯塔吓到她床上的小伎俩而已。
三笠阿克曼,黑影之中的人。为什么她现在躺在自己床位的旁边,阿尼可追溯到的缘由是,入住宿舍第一天随手扔行李时手抽了才选中这个位置,这个与披着少女外皮的“野兽”正好并排的位置。床其实很宽,以自己的体型来讲,完全能舒适睡眠。然而,睡久了,就觉得越来越窄。窄得一不小心就会碾过床之间狭小的细缝,侵占另一个人的地盘。不幸的是,阿尼往往是被侵占的一方。阿尼理解,那头野兽的确需要比自己更宽广的空间,但从“偶尔”到后来的“经常”,不愿在旁人身上浪费任何情绪的她也不免郁躁,却也最终没有说出来。她和她,没有交集。她断然不会主动制造多余的交错。半张床,甚至三分之一,比起幼时常年的刻苦根本算不了什么。
况且,除了“无意侵占”,那人并没有做出其它出格的事。
——直到那晚。
想起那晚,即使过了不少时日,阿尼也无法抑制体内迅速腾起的热度,是耻辱和愤怒的火焰。至于游弋在耳后的烧灼,阿尼把它视为爆发的触点,自然温度会高很多。阿尼本以为,与那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就如脚陷泥沼,离自我湮灭只差一步之遥了。而事实出乎了她的预料,名为三笠阿克曼的野兽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好,就忘了吧,没人提出换床位,给她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让她说出那晚前后区别的话,不经意感应到的莫名视线和她似乎再也没有比她早上床过,这些或许只是她多想的事情——
现在看来,果然是想多了。
三笠阿克曼今晚比她早,那之后的第一次,以后必定会有很多次吧。根本没有为了方便自己上床而故意晚睡的什么原则一类的东西啊,阿尼自嘲地挑了嘴角。
通过外床,爬进内床并不难,三年来早就习惯了的动作——
——此刻却无法做出来!
且不说屈起的长腿,光想象要从那个……那个曾经贴熨在她背部的就算是野兽也会生长的女性独有的柔软上越过就——为什么以前的自己可以淡然处之!
阿尼雷恩哈特,向来过于冷静地面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早熟少女,此时没有去思考另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在的她不能“淡然处之”?
黑影是静止的。睡着了吗?
其实从脚边进去也未尝不可,但对于把腿脚作为最重要的格斗武器的她来说,实在无法克服自己以弱势姿态靠近危险的抗拒心理。虽然,阿尼知道野兽的全身都充满危险。
“唉。”心底默叹,觉终究要睡的。疲惫、酸痛、倦意,从脚底蔓延到大脑,使她放弃了无意义的纠结和矛盾。阿尼屏住呼吸,只要轻轻一跃,就可以到达目的地。要相信自己的能力,阿尼在心里自我激励着。
黑影依旧没有动。小心按住床单,指尖仿佛碰到不明温热惊得立刻弹回,动作太大又引得衣物摩擦发出簌簌响声。额头上有液体渗出,阿尼懊恼地咬了咬下唇,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明明一脚踹开这女人要省力得多!
算了,以今天的体力剩余,还真踹不开她。
再试一次吧。
这次阿尼只让半个手掌按住床沿,右手使力,身体稍微架起。上身启动,头部慢慢靠近黑影正上方。正当阿尼调整下身,准备全力一跃时,眼睛忽然扫到一道光。
糟糕!
这家伙还醒着!
行在“半途”,已然来不及“而废”。阿尼两眼一闭,先撑过去再说。
没有预想中与木板撞击的疼痛,只有一声闷响。还未睁眼,阿尼听得出这不是木板的声音。
“……”
“……”
野兽的危险她不能更清楚。而被野兽半抱,她的毛发直立,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发出警惕的信号。
头顶上的人停止了下一步动作,没放开她,也没锁住她。
今晚不能纠缠。明天还是行军训练,她需要一晚好好休息恢复体能。
于是,像上次一样,肘击毫不犹豫地送出。
“呃——”
好像顶到了下巴。
禁锢松开,阿尼立刻滚到了床铺最内侧倚墙而坐。
黑影蠕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窗外风声呼啸,灌过窗棂的寒气吹走了阿尼的困意。把毯子再往身上搂一搂,阿尼揉揉沉重的眼皮,继续盯着那团黑影。似乎,再没动过。这回,应该睡着了吧。如果还扑过来,就使出全力,到时那个漂亮的下巴别想继续挂在脸上了,嗯,本来就臭的脸会变更丑吧……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阿尼打了个哈欠就顺着墙壁滑下去,倒在柔软的枕头上。
“!!!”
铭记在身体上的反应永远比大脑深刻。
肘击,并且全力。
完全清醒时,那人的下巴还在。而自己的胳膊,被握在一只比她大得多的手心里。
混蛋。
闹够了没。
腿还能自由活动,阿尼很快冷静下来,虽然在床上踢必然会发出不小的声响,但比起眼前的危机,她也顾不得那么多。
“……你!”
当野兽整个俯在身上,会是怎样?
阿尼受够了。
腿被压制,手臂被钳住,唯一能动的、能用的就剩下牙齿。
“嘶!!”
“尤弥尔~唔~什么声音~”
“母猫打架的声音……乖……睡觉觉……”
“我不会做什么”欲使其更具说服力一般,又补充了一句,“这里不是柴房。”
“是柴房就可以做……”阿尼咬舌,她在说什么!问一个野兽这种问题简直……阿尼觉得一定是今天太累了,才想跟毫无道理可言的野兽讲道理。
所以,到底要做什么!
阿尼不敢乱动,还有人没睡着。既然不会做什么,那她就不必弄出太大声响像做了什么似的应付虽在如此严峻绝境中也丢不掉“好奇心”的众多少女们的目光围观和无聊“问候”。
野兽又进入静止模式。
“喂……”
“嗯……”
回应她的是拱在脖子里的脑袋用发丝更加瘙痒地磨蹭。
“阿克曼你……”
“叫我的名字。……阿尼。”
名字——
那一晚的记忆,从刚才被温热包围时身体就已唤醒,而从耳边递来的声波,则挑逗着神经在脑内完全重现当日影像。
阿尼阿尼阿尼阿尼——
神智迷乱时,她没错过身上之人一串串犹如祈忏一般的絮语。
但,这不过是野兽情迷时的和动物本能无二的欲望嘶吼而已……不是吗?
“阿尼……”
颈边湿濡,是唇齿的触觉。后背有处旧伤升起阵阵难耐。
如果不喊出她的名字,明天就会在肩上又添新伤吧——阿尼寸心微动。
好吧,好吧,只要这人赶紧下去。
——名字而已。
“MI……MI……”
陌生的音节徘徊在舌尖,干燥的薄唇张了又张。
“MI-KA-SA-”
像教牙牙学语的幼儿一样,颈窝送来飘渺却清晰的顿音。
耳后的热度窜逐,本来就因重压而呼吸不畅的脸涨得更烫。阿尼气吁,她、她又不是小孩子!
“MI-MIKA……SA”
“嗯~~”餍足的应答。
“阿尼……”
“……”舌?混蛋——酥麻了整个手臂。
“阿尼阿尼”
够没够!
“三笠。”
“嗯……”
“阿尼……”
“……”
——这里确实有一个小孩子。
不过不是她,而是一个叫三笠阿克曼的15岁就拿到最强训练生名号的……幼稚少女。
夜更深更静了。
阿尼的手臂和双腿都被放开,野兽把重量分担到跨在她身上的四肢上。
就打算这样睡么?
阿尼按住撩进自己睡衣的爪子后,伏在胸前的躯体再无妄动,只剩下平稳的缓慢的呼吸。
啊啊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混蛋……折腾了快一晚的阿尼无力也无心跟好不容易沉睡的野兽纠缠,恍着神没了意识。
***
第二日。行军训练途中。
“阿尼,我帮你拿。”
“阿尼,我背你。”
“阿尼,腰酸吗?”
“阿尼,那里、疼吗?”
“……阿克曼你够了!”
“又忘名字了……”
“……三笠,我很好。我跑得动。我谢谢你。”
“昨晚……对不起。”
“不要给我提昨晚!”
“尤弥尔,她们在吵什么呢?”
“呵呵,昨晚运动得不和谐吧。”
“运动?什么运动?昨天那么累了她俩还有力气运动啊……真不愧是第一的三笠啊……”
“哈哈、哈哈……赫里斯塔要不要我也背你一会儿?”
“不要!”
“唔唔……赫里斯塔,我告诉你哦,我知道她们在做什么运动!”嘴里嚼着历尽艰难从尤弥尔手里抢夺到的“小女神”给的面包,萨莎一脸神秘地凑到金发女孩的身边说。
“什么运动?!”兴奋得让尤弥尔无奈。
“具体什么运动我也不太清楚啦,但是我早上看到阿尼整个被三笠死死压在怀里裹住。看来阿尼输了呢。”
“嘶——”
“啊——!”
“那边!阿克曼!劳伦斯!怎么回事!”
“报告教官!被石头绊倒了!”
“噢噢报告!我也是!”
“不准偷懒!不准耍滑!你们俩每人增加十公里!”
“是!”
“……是!”萨沙欲哭无泪,无端被阿尼背摔不说,还要加量训练!
***
晚饭时刻,那两人在跑。
熄灯时刻,那两人在洗漱。
今晚总算可以先上床了。
这样想着的阿尼关好门转身看到有一团熟悉的黑影匿在自己床边时,仿佛有一道闪电劈在了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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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记:
1 八爷,甜不?(甜才怪!OTZ
2 后劲又一次不足,结尾人物崩坏严重,OTZ
3 为什么三笠憋这么久,才只要求一个抱抱……嗯,因为三笠毕竟是个少女吧,通过汲取身体的温暖来治愈自己,性的话……等她们长大一点再说咯捂脸!(那你上一篇写的是啥!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