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inger_king 于 2013-7-2 16:38 编辑

感謝評分和回應＼(^o^)／

Leti = 萊娣 （琳蒂提督的好朋友～）

主角︰Signum×Shamal

時間︰新曆71年（はやて中學三年級，八神家從海鳴市搬到米德）

《同床而睡，共枕而眠》

深夜，總是特別的。

是一天的完結，是一天的開始。

是隱祕的靜謐，是安寧的幽暗。

是與家人共度一個熱鬧晚上後，迎接二人獨處。

海鳴市某處的八神家的深夜、閣樓的房間裡——

Shamal附身傾前，越過自己的床鋪，伸手拉上窗簾。見到玻璃窗凝結一層薄薄的水氣，想來外面必定寒風刺骨，但她們處於暖氣房間裡絲毫無法理解那冷的程度。

而房間的另一個主人——Signum則坐在另一張床上，靠內的那一張，看Shamal拉窗簾、等她。

「怎麼了？幹嘛看著我？」Shamal拉完窗簾後，一回頭眼神便與Signum對上、對方正在發呆，不禁輕笑問道。

「不…」雖然表面沒表現出來，但Signun的內心其實非常廿苦惱，她正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向Shamal提出某件事。

對…就是某件事……

那件她羞得無法說出口的事。

「怎麼了啊？有煩惱嗎？」Shamal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

「哈…」從鼻噴一口氣，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到Signum彆扭的表情，Shamal一瞬間似乎掌握到一點她的煩惱是關於甚麼。平時老把自己當作相談對象的Signum事無大小都會跟她說，會刻意隱瞞的事並不多……而那些事幾乎每次都是關於自己。

Shamal咧嘴而笑，走過去在Signum身邊坐下。

「到底怎麼了？」這次換成狡黠的笑容。

臉靠得很近。

「不管Signum想要甚麼我都會滿足妳的～」

Signum被這句話嚇得慌忙往後退，揮著手澄清︰「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別誤會！」

Shamal把垂下的髮鬢撓到耳後，抬頭看著Signum緩緩說︰「我有說妳是甚麼意思嗎？」

瞥見Shamal沒有表情的表情，Signum更慌張了︰「總、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屏息看著Shamal陰晴不定的表情，揣測著她下一步會作甚麼反應，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驚魂未定之際，Shamal卻突然變了臉，陰沈變為開朗，噗地一笑︰「妳緊張甚麼啦，笨蛋！」

「……」被玩弄了，Signum一時無言以對。

「這麼害怕我嗎？」

「我只是不想妳誤會…」她正經八百地說。

見她那麼認真，Shamal倒有些歉疚，「跟妳開玩笑而已啦，對不起。」

「……沒關係。」

沉默一陣，突然二人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經過一番內心掙扎後，Shamal放棄追問Signum的煩惱，站起來回到自己的床上。

正想關燈說晚安時，Signum卻叫住她了︰「Shamal。」

「嗯？」Shamal從沒對Signum說過，她最喜歡被Signum喊名字了。只有她會如此直截了當地喊出這些音節。

「你是不是快要買新家的傢俱？…我是說新家裡我們房間的傢俱。」

Shamal摸不著她的用意，大為不解，「是啊，大概是這個禮拜天會去買。……妳之前說我們的房間交給我一人負責的。」

「是沒錯，不過剛好那天我有空，不如我們一起去。」

「…誒？好啊，沒問題。」Shamal還是摸不著頭腦。但同時因為她的陪同心裡暗暗高興。

「那就這麼決定了。」踏出第一步後，Signum總算鬆了一口氣，「那我關燈了。」

「嗯。」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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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Signum在Shamal面前總是欲言又止。

有點……稍微有點在意她在煩惱甚麼。

但是，在意別人的同時其實自己也正在苦腦。

想到這裡，正在午休的Shamal又嘆一口氣。

「怎麼了啦，Shamal，還在為搬家的事頭疼？」正在自己的座位上吃便當的同事轉過頭來看著嘆氣的Shamal。今早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她嘆氣了。

「不，搬家的事已經大致安排好了。有別的事更讓人煩惱……」Shamal說著，差點就脫口而出困擾自己多日的苦惱。

「是甚麼事？」

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

Shamal很想向人傾訴卻羞於開口。但這件事實在令她坐寢難安，她甚至還產生過寫匿名信去雜誌那些XX信箱傾訴的念頭。

這件事必須在禮拜天前有個了斷，但現在時間已無多。剩下的方法似乎就只有跟同事商量了……惟有冀望看起來人生經驗豐富的同事給自己有用的建議。

「那個……是這樣的……其實我……」最後關頭，當Shamal正要說出自己糾結多天的問題時，她還是臨時改口了︰「我……我有個朋友她好像很困擾。」說到這裡，自己的臉已經不爭氣地泛上一陣紅暈。

同事不禁笑了，這顯然是在說妳自己吧，「我的朋友」這個藉口早就用爛了啦。儘管心裡吐槽著，同事還是很認真地問︰「那、妳的朋友有甚麼煩惱？」

「這…這個，說起來有些複雜。妳願意聽嗎？」

醫務官大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誰能恨心拒絕了？

「會聽的會聽的～」

Shamal深深吸一口氣，開始訴說她…她的朋友的故事。

「我的朋友，她一直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她跟她是很多年的同伴、是朋友、說是家人也可以……或、或許說是情侶也可以？雖然這方面的感情比較薄弱………簡單說的話，就是像家人一樣的知己。」

同事的腦海裡不知何以想起部隊的先鋒隊裡某個桃色頭髮的傢伙，她噗哧一笑︰「家人一樣的知己，不就是老夫老妻嗎？」

「才不是啦！」Shamal的臉已經紅得像蕃茄一樣。

「為甚麼是妳臉紅啊？要臉紅的應該是妳的朋友和妳的朋友的朋友吧？」同事狠狠地吐槽了。

「總之，」Shamal直接無視她，加大了自己的聲量，「她們住在一起，臥房也在一起。不過不是同居關係，是家人，臥房裡也是睡在不同的床上。可是呢，最近她們快要搬家了……」

還搬家，果然是在說妳自己吧！

「要添置新家居了，我的朋友就在想…………要不要把她們臥房的兩張單人床換成一張雙人床………之類的？」Shamal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幾乎聽不見她在說甚麼了。

「知己會睡在一起的嗎？」同事冷靜地說，「我不是說偶爾一起睡，而是像妳說的那樣每天睡在一塊。」

Shamal一臉焦急，「我的朋友有這種想法果然很奇怪？」

「不如妳先說說看為甚麼她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她和她的朋友有時會一起睡……有時是因為看了恐怖片所以一起，也有時是毫無原因地睡一起。明明很擠的說。」

「毫無原因嗎？」她們果然是……

該說她幸福嗎？雖然不是單純的情侶，但她們的關係早就遠遠勝於所謂的「愛侶」關係，有著同伴之間的信賴、有著家人之間的親密、有著朋友之間的知心。還有著——搞不好真的是情侶之間才有的——青澀。

同事微微一笑，「維持現狀不就好了？」

「欸——」

Shamal還想說甚麼時，忽然有人在門口大喊︰「Shamal醫生，提督在找妳，可以出來一下嗎？」

「來了！」

結果這次的對話無疾而終。

惟一得到的建議竟是「維持現狀」，這不是甚麼也沒解決嗎？

###

很快，禮拜天便到來了。那次午休之後Shamal沒有再得到其他建議，也無法開口向Signum提出這小小的心願。事到如今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了。

八神家雖說不上拮据，但搬家對他們而言終究是一個負擔。租金已是非常大的支出，房子的裝潢又是一項大支出，更別忘了還有傢俱！全屋添置傢俱將是一筆多驚人的費用，他們可付擔不起。所以，搬家的主要負責人——Shamal——經同事介紹覓得了在庫納崗第三區的一家小傢俱店，該店是小本經營，買的傢俱以溫馨風格為主，用料雖及不上高級傢俱，卻價廉物美。

上次Shamal跟はやて一起來，已經購置了客廳和はやて房間的主要傢俱，接下來還有Signum和Shamal的房間、書房、飯廳等等。

今天Signum和Shamal到來的目標就是自己的房間。

「Signum、Signum！妳看看這張沙發？」Shamal雀躍地拉著同行人，到處看這看那。

她今天特別興奮，不知是不是因為首次擁有能自己佈置的房間，所以那份喜悅非一般能比擬，甚至還蓋過對雙人床的憂愁。

連本來心事重重的Signum也被興奮的心情感染，暫時放下了煩惱。

「確實不錯。」Signum摸了摸細麻布料沙發，米香的椅背搭配棕黃的座墊，那顏色令人聯想到火爐邊的小沙發，「看起來很溫暖呢。」

「妳也這麼覺得？」Shamal笑著坐上去。

「嗯，我也很喜歡。」

「所以是這一張好還是剛剛咖啡色那張好？」Shamal難以決定。

「我已經挑了衣櫃組合，沙發就由你挑吧。」

Shamal思索一陣，卻驀然發覺忘了一個重要因素，她便轉頭問那個一直跟在旁邊的店員︰「請問這張多少錢？」

「折合250.69米德幣。」

「這樣啊…」比咖啡色那張便宜，「那我們要這個吧。」

「好，謝謝。」店員記錄在她的筆記本中，「需要更改尺寸嗎？」

「不用了，就這樣。」

Shamal在她的購物清單沙發一項打勾。書桌、燈飾、衣櫃、沙發都買了，接下來就只差睡床。

「Signum，真的很感謝妳今天陪我，非～常開心。」

店員帶領她們走往床區域時，Shamal悄悄輕聲說。

「嘛…這是我應該的，畢竟是我們兩人的房間。」雖然這並非她跟Shamal來的原意，但她慶幸她來了。

「是呢，是我們的房間…」Shamal似乎意味深長、欲言又止，但下一秒便轉換了話題，「對了，Signum想要怎樣的床？」

「我嗎？」Signum暗暗吃一驚，沒想到一下子就問到她最在意的事——這就是她今天來的原因。

「Signum可以要公主式的床喔。」Shamal完全察覺不到對方正在暗自盤算別的事事，開了一個玩笑。

「呃…不要…」Signum搔搔頭，不知該怎麼回應。

Shamal見她一副不起勁的樣子，改為認真地問︰「我們的床要同款嗎？」

「讓我想想看…」

說著說著，已來到睡床區，這裡擺放了許多令人第一眼看見就恨不得立刻跳上去、鑽進被窩的精緻的床。

「妳們大概想要怎樣的？」店員問。

「唔…因為房間是以棕色、米白色為主，所以床也要原木色好了。」Shamal答。

而Signum卻在旁邊呆呆地瞪著一張雙人床，想著到底甚麼時候才適合提出她的想法。心不在焉的她直到聽到店員某句話才猛地回過神來——

「妳們要單人床還是雙人床？」

「單人床喔…」Shamal的語調還是跟剛剛一樣輕快，但假若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隱藏著一絲落寞。

〝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果然還是無法說出口…〞連嘆息也只能埋藏在心中。

Signum因為太在意自己心裡想的事，一時沒注意到對方的失落。但畢竟是這麼多年好友，即使沒注意到也還是會被對方的心情影響——這是連她自己也從未發現的。

Signum消沈地在心裡想︰〝果然還是單人床嗎？〞

其實Signum自搬家開始便有個奇怪的念頭。

她和Shamal在新家中仍然被編到同一個臥房。因為之前一直就是這樣，所以也不會有人刻意分開她們。但是Signum卻不只想在同一個房間……她還考量著有沒有可能在新房間放置一張雙人床。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跟Shamal不是這種關係，她只是單純地…思索著有沒有這可能性。

店員不知何以從剛剛還很熱絡的二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寒氣，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幻覺嗎？

為了說服自己這只是幻覺，她連忙堆出滿臉笑靨，擺出職業笑容，帶領客人走往她身為售貨員的第六感覺得她們或許會喜歡的單人床。

「這一款單人床正在特價，用的是實木，很受客人歡迎。現成的size有好幾個，二位客人的臥房比較大，可以選購尺寸較大的單人床喔。」店員用心推銷。

Signum和Shamal卻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單人床，單人床，單人床啊啊啊啊！

「…兩位客人？」店員倒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兩人。

「呀…啊…」Shamal這才回過神來，困窘地笑著「哈哈哈，Signum覺得這床怎樣？」

「好…好像不錯啊。」Signum也是不好意思地笑著。

「是單人床呢。」

「是單人床啊。」

沒有勇氣說出口。

最終她們還是買了兩張單人床。

充滿怨念地結帳，充滿怨念地回家。

兩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痛罵自己︰

我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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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份，Shamal又嘆氣了。

「又怎麼了啦Shamal？」正吃著便當的同事轉過身來，「應該說，妳的朋友怎麼了？」

「她失敗了。」Shamal沒精打采地伏在桌上，「最後還是沒向她的朋友說出口，結果只買了兩張單人床。」

「我上次說過，維持現狀也沒甚麼不好吧？」

「…為甚麼啊？」Shamal撅起嘴。

「既然她們不覺得自己是情侶的話，為甚麼硬要在這方面更進一步？」

同伴之間的信賴、家人之間的親密、朋友之間的知心——不管哪一份情感稍微增加或減少，都可能破壞了這段獨特關係的平衡。

「我也搞不懂了。」Shamal嘆了一口氣，「好像真的是這樣比較好……」

「喜歡，可以有很多種方式的。」同事笑著瞪了她一眼，「妳很喜歡那個人吧？」

「誒？！！！就說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是朋友啦！！」

「甚麼朋友？」就在這時，某個朋友的朋友不知怎地突然出現了，她用文件拍了一下正在大呼小叫的Shamal，「Leti提督叫我拿文件給你。」

「Si、Signum？！！！！」Shamal嚇得差點把一口茶噴出來。

「你幹嘛啦…」無奈地看著。

Shamal冷靜下來後，接過文件，從公文夾裡拿出來看了看便擱在桌上，轉而望向Signum。

Signum自然地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二人旁若無人地聊起天來。

「是說Signum妳吃飯了沒有？」

「早吃完了。」

「今天的便當是我跟はやてちゃん一起做的～！」

「難怪有一半吃起來這麼怪。」

「妳才奇怪！！！人家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去做的。」

「還真是除了愛以外甚麼也吃不出。」

「Signum好過份，好過份！！」

同事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吃飯，「啊啦啊啦，真的除了愛以外甚麼也沒有呢。」已經沒有自己可以插話的餘地了。

能夠不矯揉造作地說出這種對白的伴侶，某種意義上也是很厲害的吧？

對她們來說愛是很普通的事情吧。毋須轟轟烈烈，毋須愛到難離難捨，也不用害怕它哪天會突然消失。愛就只是自然而然地成了她們生活的一部份。

——這樣的關係請好好珍惜。

###

深夜，總是溫暖的。

是一天的完結，是一天的開始。

是流過身體的暖流，是輕輕呼出的熱氣。

在米德首德近郊的八神家中，在Signum與Shamal的房間裡。

擺放著兩張加大的單人床。

這是新家的第一個晚上，Signum和Shamal還在整理從舊居搬來的雜物，不斷重複打開紙箱、拿出東西、擺放東西、扔掉紙箱、打開下個紙箱的動作。

「很累……」Shamal乏力地坐到床上，整天搬運重物真是吃不消。

「明天繼續吧。」Signum望向僅餘的兩個箱子，目前只差書本還沒整理好。「我把那些用完的紙箱扔出去喔。」

「明天才扔吧，都換上睡衣了就不要走來走去。」

「說的也是。」

Signum便放下紙箱坐到自己的床上，遠距離地看著對面床上的Shamal，她正用左手搥著右肩。

「喂，Shamal。」

「怎麼了？」Shamal轉頭望著自己，眼裡泛著疑問。

看到那張過於熟識的臉，令Signum一瞬間打消了本來想說的話的念頭，換成無關痛癢的對話︰「…運動不足才會容易肩痛。」

其實是想問她……要不要一起睡……

果然還是算了。

我們也真是沒救了呢，在新家的第一個晚上竟還說著這些無關痛癢的事。

真是半點也不像情侶。

Shamal瞥她一眼，嘆道︰「有時間的話我也想多做運動啊。」

她在心裡暗嘆︰只要加上一句〝再不做運動就會骨質疏鬆〞，看起來就完全變成老婆婆之間的對話了。

為甚麼我就是這麼不浪漫？

明明應該更像情侶一點的。

「找個假日一起去跑步好不好？」Signum提議。

如果是情侶，一般應該說〝找個假日一起去約會好不好？〞

「欸？真的可以嗎？Signum跟我一起跑？」

「當然了。不然你只跑幾分鐘就會跑不下去。」這傢伙可是學游泳學了幾年也學不會的運動白癡，「我在擔心你的身體狀況啊。」

咦？

誒？

聽到這一句，突然有股暖意流過Shamal心中。

Signum也是，好像突然有甚麼觸動了自己的心。

剛剛對自己不浪漫、不像情侶的自怨自艾全都一下子拋到九霄雲外了。

「謝謝妳，Signum。」Shamal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嘴角不自禁勾起微笑。

是啊，Signum總是在關心自己、陪著自己。就算不像情侶，這份情誼早就是無可取替的了。就算不像情侶，她們還是一直令對方感到安心地在一起。

Signum也笑了。

她抒了一口氣。

我們還是像這樣有著距離比較好呢。太過親近的話我也會不知該怎麼辦。

無法想像整天黏在一起、嘴裡吐的盡是甜言蜜語的景象。

默默地在旁邊互相扶持，這就夠了。

「下個禮拜天，一起去跑步吧？」Signum笑著問。

「好的。」Shamal笑著答。

她們是最好的同伴，最好的家人，最好的知己。

無法好好說明到底是哪種關係——

「那睡覺了。」

「晚安，Signum。」

「晚安，Shamal。」

——大概也毋須糾結於甚麼關係。

她們就是她們。

Shamal在Signum心中無可取替。

Signum在Shamal心中無可取替。

兩張單人床之間有著距離卻無礙暖意的流送。

深夜，總是溫暖的。

根本不用雙人床呢。（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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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恭喜你，你已經被騙了{:4_329:}

有夠嚴重的標題詐欺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