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终极大绅士 于 2015-6-14 04:41 编辑
幕末维新背景下的故事...理科生历史极差bug多请轻喷
在明治维新之前是没有岩手这个地方的 维新后废藩置县才把奥州的一部分划成岩手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奥州往事
「白望啊,洋人的大船来了,不一起去看一看么?」
下午没什么人的居酒屋里,熊仓老板擦着杯子对那整日里无精打采的白发伙计说。
没干劲...老板你还是去找胡桃和塞吧。小濑川白望坐在角落里打着哈欠,右手撑着头颅一脸意兴阑珊。
「她们都已经去了...真是的,偶尔也该像个年轻人啊,白望。」
「啊啊...我知道了。」
她说完便后仰了头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也不管老板那一脸无奈。
这里是奥州。一个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地方。变革的气息还没有传过来,八百多里外的江户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的人们却几乎没见过活生生的洋人。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正威胁着这个国家,远方的高山晋作破釜沉舟,桂小五郎雌伏蓄势,志士的胸腔中激荡着对变革的渴望,武士刀的锋刃上映出一片腥风血雨。倒幕维新尊王攘夷,那些事情离这里的人们过于遥远,使他们几乎有种事不关己的闲适。
年轻的画家爱丝琳•威夏尔特背着画板拎着行李走在街上。这个有些神秘的国度,一切都与她曾游历过的西方国家不同。她并没有像大部分人一样选择在江户开始了解这个国家,而是从极北的沿海开始探索这不曾被战火波及的地方。
街上的人们都在偷偷抬眼看她异常醒目的金发碧眼和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裙装。她能感受到那些好奇的目光,也只能欣然接受。人们大多留着奇怪的发型,穿着如出一辙的衣服,偶尔会路过佩刀的人,行色匆匆。
她有些漫无目的地走着,想先去找一家旅馆。天渐渐的有些黑,路人腰间的长短刀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她正四处找寻着旅馆,背后直直打下一尊高大的阴影笼罩了她。后颈突然一痛,她失去了意识。
「喂,喂,小姐你听得见么?」
是成熟女人轻柔的声音。是谁...我还活着?
「麻烦死了啊,你们...」
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又是谁这么恶劣?
爱丝琳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榻榻米上,四周围着几个面色各异的女人。画板和行李好好的放在一旁,外面喧闹的声音透过纸门传进来。
「喂,好些了么?」
其中一个满头乱糟糟白发一脸无精打采的,穿着件松松垮垮的衣服瞪着死鱼般一对黑眼睛看着她。就是刚刚那个缺乏同情心的家伙吧。
没事,我在哪里...爱丝琳坐起来,觉得有些头晕又倒了回去。
「算了,咱们出去吧。白望你好好照看她,反正你也不爱干活要不就扣你钱。」
「是,是,老板...」
纸门拉开又合上,外屋的食物香气在酒客的喧哗声中飘进来。小濑川白望看四下无人干脆脱了木屐仰倒在爱丝琳旁边。
「是胡桃她们看你被抢了,把你带回来...说起来,那个浪人我们还都认识呢,老板一定会让她来跟你道歉。她最见不得人欺负女孩子,谁叫你们洋人这么引人注目...诶,你饿了么?」
爱丝琳只跟一个旅行家学了一点半吊子日语,威夏尔特家族在新西兰的沿海有大片的牧场,却不甚重视对她的教育,连绘画都是她自学成才的。所以她的日文水平可想而知。她拼命消化着白望的一大段话,最后准确捕捉到了这段话的重点。
你饿了么?
她想着想着肚子又十分配合地叫了一声。尝试着用日文和白望对话,对方一双死鱼眼满是疑惑。她灵机一动摸到画板抽出一支铅笔,三下两下画出一碗面条。
「不早说,麻烦死了...」
小濑川白望慢吞吞地爬起来朝屋外走去,不一会端了一大碗拉面进来。
爱丝琳不会用筷子,干脆端起碗来边吃边喝。
她心满意足地放下空碗。纸门突然被拉开,一个一身黑衣佩着刀的高大女子低头钻进来,后边跟着这里的老板。她感受到和傍晚时一模一样的威压,手不自觉地紧紧抓着身旁小濑川白望的衣服下摆。
丰音,快去跟这位小姐道歉。真是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对女孩子出手呢。淡紫发色的老板踮起脚尖敲了那黑衣人的头。
「对,对不起...我没见过洋人,就觉得你应该很有钱。」
高大的人在她身前绞着衣摆鞠躬道歉,一脸愧疚不敢直视她。那种压迫感消失殆尽,爱丝琳莫名觉得这个人实际上很单纯无害。虽然看起来确实很恐怖。
「你的东西都在这,一点也没少。小姐,你叫什么?」
「爱丝琳•威夏尔特。谢谢你们。」
「好长...」
爱丝琳从未见过如此懒惰的人。如果她是来自那远东之地冰雪覆盖的国度,叫一下名字就足以把这个人累死。
那个,你们这有客房么...她试着发问,却收到一圈不解的眼神。于是她在纸上画了一座房子,又画了一枚硬币。
「我们这没有客房,不过大家都住在这里,多你一个也没关系...白望啊,你房间大一些,和这位爱丝琳小姐一起住几天吧。」
好吧...小濑川白望没什么反对就接受了这个提议。她是个随和无比的人,虽然这随和大半来自懒惰。
爱丝琳拎着行李上楼,小濑川白望的房间意外地干净宽敞。她就很高兴地放下东西去洗漱爬上榻榻米,不一会屋里就回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这还真是让我捡了不得了的麻烦啊...」
小濑川白望躺在另一边喃喃自语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