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一】

作者:~月魄.狼~
更新时间:2013-07-22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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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月魄.狼~ 于 2013-7-25 22:43 编辑


如果夢是反映現實欲望的理想國,


那麼,不停重複的夢境,代表的又是什麼呢?





——順著頸部向下,印下一枚枚名為佔有的記號,吻開一朵朵代表深愛的櫻花,流水曲線般的鎖骨,在鋪了層薄汗且微紅的玉肌上十分誘人。


等等……不要…





——偶爾使力,偶爾放鬆撫過,在四指的逗弄下,怕癢的腰際更是被對方弄得難受的繃起或放鬆,而每一次在掌心裡牽動出的腰間肌肉,都會使野獸緊緊抓住後再緩緩的溫柔放開。


住手…別再鬧了……死野獸…





——扭動身體時拉緊的肌肉線條有某種力道美,吸引人在那些地方留下深刻的記號。


別、別咬…別咬這麼用力…痛……





——身體忽然抽了一下,雙腿也不舒服的夾緊許多,卻仍阻止不了下身不停傳來異樣的感覺,臀部下沉,試圖擺脫愛撫,卻仍是徒勞。


慢點…會痛…白癡慢點啦……





——曲起的腳背也忽然展直起來,呻吟斷續無力,重重的喘息更是穿插其間,原先滿身的薄汗此刻不但在逐漸燥熱的身軀下形成一顆顆汗水,更因為腰枝的律動一滴滴的滑過肌膚、滴落床鋪,甚至準備進入頂點時…













夢醒。









* * * * * * * * * * * * * *



「唔…」太陽穴微疼,彷彿被疲倦和無奈的大浪拍打過一樣,身體重的好像動不起一根手指,但過了幾分鐘的適應後,才明白不是最近太過操勞而是意識醒的太快,身體還沒同步跟上。


「又早上了嗎…」望著周遭熟悉的景色,早晨的陽光依舊斜斜的照在自家客廳的地板上,鳥鳴悅耳,空間明亮,不復見的黑暗間接告訴我一天又這樣消逝了。




嘆息。




「剛剛…做了什麼夢…感覺不是很好的夢…」才剛坐起身子,上一秒夢中所有的東西完全被洗掉般不留痕跡,只知道那夢燙了我的臉,好像不是很好的夢,至少內容應該不是正常,不然身體也不會出奇的熱,「先去換個衣服好了…」不再思考,現在只想換下滿身汗的衣服。


「早安亞妮。」耳熟的嗓音從廚房傳來,回頭一看,果然是爸爸,微笑掛上嘴角,似乎對我回家真的感到十分開心,當然,能回到自己家鄉,看見爸爸依然健在自己也沒有不開心,只是一想起自家柴房裡的那個人後,原本的高興也不知不覺的消失大半。


「早安爸爸。」慣性回應,已擺上餐桌的早餐是自己小時候最喜歡的餐點,即使剛醒的身體還疲倦的沒有半點飢餓,即使表情給的還是在兵團時養成的冷漠,內心其實已經一陣感動,「我先去換衣服,等等再過來吃早餐。」做了簡單的交代後,上樓回房盥洗。


莫約幾分鐘,一樣的連身帽衣再配了件隨意搭的長褲後匆匆下樓,爸爸則在餐桌前看著小鎮報紙的等我吃早餐。





拉開餐桌椅(放下報紙)


彼此相視而笑,





然後,開動。






* * * * * * * * * * * * * *


突然被叫去詢問和計畫相關的事情,不得以離開了柴房一陣子。


剛過中午的天氣有點炎熱,也讓心情更為焦躁,不過能那麼早離開算是萬幸了,不然依照他們詢問的速度和說話態度,應該還要在待上兩個小時左右,若再加上返回的路程時間,則要兩個半小時後才能回到柴房,萬一那野獸醒了怎麼辦?萬一她亂跑怎麼辦?還有很多事情還沒跟她問清楚呢。





我可等不了這麼久。


我也絕對不承認我是擔心她才急著想回去的。





「亞妮?」才剛過一戶人家門口,柔柔的聲音忽然叫住我,回望,一樣的金髮藍眼,但髮色比我的還要接近太陽得耀眼的橘黃色,眼睛也湛藍的好比上午晴朗的天空,是和萊納他們一起回來的克里斯塔.連茲。


「傳聞妳回來了,果然是真的啊。」不意外的,同樣為那群回鄉的旅客,尤彌爾的身影很自然的站在克里斯塔的身後,從衣服判斷,她們似乎已經適應這裡的生活了,雖然印象中,萊納跟我說克里斯塔其實是被尤彌爾硬抓過來的,但因為不是重點所以也沒特別留心,目前她們依舊看起來和諧,「那傳聞中,那傢伙也在這裡且受重傷也是真的了?三笠她的右手…」


「尤彌爾!」不知為何,克里斯塔忽然氣憤的打斷尤彌爾的話,即使她生氣起來其實沒什麼殺傷力,反而很可愛,只是從表情看來可不是這樣說。


「怎麼了?難道不能問嗎?」被吼的莫名奇妙,尤彌爾回的語氣也衝了些,卻在和克里斯塔對上眼的瞬間又馬上冷靜下來,「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三笠她現在的狀況怎麼樣?我聽說她…」剩下沒說的,尤彌爾便用眼神問我。





為什麼要這麼謹慎呢?是在怕什麼?


還是…在為我擔心什麼呢?





「嗯,她現在是在這裡,雖然右手斷了也還沒清醒,但目前生命跡象還算穩定…」是啊,雖然缺了右手也還沒清醒,不過還活著就很好了,她還等著我回去痛扁她一頓呢,如果清醒的話…「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還…」還沒說完,一抹金色無預警的撲進懷裡。


「沒事的,亞妮,我相信三笠會醒來的,一定會醒過來的!所以亞妮要堅強,我們也都會支持你的。」莫名其妙又不適合自己的安慰,在這位似乎自以為看透自己的人面前竟沒有該有的生氣,反而有落淚的衝動,為什麼?


「是啊,既然那個笨蛋沒死,那表示她不會丟下你,還沒清醒什麼的,說不定用些暴力的手段說不定就醒了。」跟著走到我面前,寵溺的摸摸克里斯塔的頭頂,簡單的微笑有鼓舞人的力量,「還記得有次放假,她沒跟我們出去,原以為她是去找艾倫,回來才知道她是特地留下來照顧你所以才沒跟我們去,不過她也真厲害,明明妳沒說,她也沒問,那天早上卻馬上知道你生理期第一天,這種功力,我到現在都還沒辦法呢。」


「原來尤彌爾都不關心我,我今天不要回家了,我要去亞妮那裡睡覺。」眼角立刻泛淚,並抓緊我衣服的靠在我懷裡,在訓練時期裡常見的爭吵此刻反而熟悉到無法理解,不是疑惑克里塔斯不常這樣對我,而是不懂她們的話裡所影射的事情,「亞妮?」


「…你們是在說什麼呢?那傢伙會不會醒跟我無關啊,就算醒了也只是被我們這群巨人利用的棋子,我為什麼要替她傷心呢?她跟我什麼關係?」對啊,她跟我什麼關係?為什麼我要為她受傷而難過?分明就是她自己擅自做主才釀禍的,為什麼被說的我跟她很有關係?明明連句喜歡都沒說過的傢伙,為什麼我要…


「可是亞妮你不是…」


「想不到這時候亞妮.雷恩哈特還這麼不願意承認和三笠.阿克曼的關係,要是被那傢伙聽見了應該很傷心,對吧,克里塔斯?要是我這樣對你說,你應該會很傷心吧?」無奈嘆息,尤彌爾把克里塔斯從我懷中抱走,而聽見尤彌爾的問題,克里塔斯拼命點頭,「還是說你以為只有你們會做那些事?且不會被人發現?」


「什麼事?我跟她能做什麼事?」沒頭沒尾的問題,我卻馬上想到和她在大雪中的那一晚,臉頰忽然燙了起來,「除了格鬥練習摔與被摔以外,我跟她還能做什麼事?」


「很多啊,包含每晚大家都熟睡後,某個人悄悄的從上鋪爬到下鋪,然後鑽進某人的棉被裡抱著對方,在趁早上大家快醒時,偷偷的從下鋪鑽出來,先行盥洗,以為大家都不會發現那樣的日復一日。」幾乎不能說是暗示的暗示,卻又堵得啞口無言,「會發現,是因為我也會爬到上鋪抱著克里塔斯睡。」


「妳到底想…」


「再過五分鐘,你就已經離家三小時了,不想回去嗎?」突然看著房子內的時鐘開口,瞬間點醒我回柴房的衝動,「你可以選擇繼續在這裡和我們辯論,你和她到底有沒有關係,也可以選擇趕快回去,看你剛剛匆忙的步伐,想必再待一分鐘也嫌多吧?我們倒是時間充足到可以請亞妮一起吃晚餐喔。」


「尤彌爾!」克里塔斯再度發怒,重重的踹了對方一腳後,又跑到我的面前,無視身後人叫她不要過來的舉動,「抱歉,我和尤彌爾不是故意要跟妳吵的,只是看你這幾天匆匆經過我們家門口卻沒發現我們,又聽見有關三笠的傳言,不自覺得就以為妳是…」


「我們不是…」下意識脫口,擋去剩下不想聽的,我們不是,是因為在她還沒對我說那句話之前,我絕對不會承認我們是…「我該走了,下次再聊。」不給對方挽留的餘地,那次,我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快步離開。


然後,我忘了自己是怎麼樣回來,也忘了是什麼方式回來的,只知道當我有意識時,自己又坐在那個還昏迷不醒的人身邊。


「唉…」輕聲嘆息,即使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嘆什麼,內心就是有股沉重壓得我透不過氣,甚至衝動想打醒還在沉睡的野獸時,剛出拳的手在碰到對方的臉後,又失去力道的貼在她臉上輕撫。


再度用棉棒沾水塗到對方唇上,乾燥到出現微微細痕的雙唇沒有以往的誘人,卻再重複幾次覺得毫無作用後,再次想起雪夜時餵自己食物的那個吻。


「已經四天了,妳到底什麼時候才要醒來?」俯身趴在對方身上,依然規律跳動的心跳聲逐漸撫平了沒來由的煩躁,近距離觀望的臉龐依然像那雪夜一樣,莫名的讓自己有些心動,一時間,腦袋忽然無法運轉,只知道自己慢慢的向對方的唇靠近,甚至是面對面到可以呼吸到彼此的氣息時,





——你們是在說什麼呢?那傢伙會不會醒跟我無關,就算醒了也只是被我們這群巨人利用的棋子,我為什麼要替她傷心呢?她跟我什麼關係?






再一次,我從迷茫的夢中清醒。


緩緩爬起,沒有溫度的唇如同冬天裡飄落的雪,不但冰了自己的吻更冷了自己的心,索性就連接觸都不要接觸比較好。


然後,就如同這兩天來的動作,挪好舒服的坐姿後,靜靜的凝視著對方的臉龐不做任何事情。







如果夢是反映現實欲望的理想國,


那麼,不停重複的夢境,代表的又是什麼呢?





又有誰,可以為我解開這個疑惑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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