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十七】

作者:~月魄.狼~
更新时间:2013-07-29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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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月魄.狼~ 于 2013-7-30 13:32 编辑


不管雨下多久,最終彩虹總會出現,


因此不管有多難過,始終要相信,幸福就在不遠處。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跟你們這群殺人犯合作!!我一定要殺光你們這群該死的巨人!!」震天怒吼從貝爾托特出來後的小屋中不停吶喊著,而不用進去看也知道,那個聲音是來自誓言要殺光所有巨人,名為"艾倫.葉卡"的熱血笨蛋。


為什麼說他是笨蛋?因為他根本不了解一切,自以為是正義,絲毫不聽進別人的勸阻也拒絕接收其他的資訊,一味的認定巨人就是錯誤的,人類才是正確的,絲毫沒想過,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錯誤,而誰才是錯誤底下的受害者。


對艾倫,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或許我曾欣賞他,只可惜現在看來,他依舊是不能抱持希望的笨蛋。


「這就是你們一個多月以來的成果?」語氣嘲諷,雖然自己本意並不想這樣,但一早被叫來只為了看他們一樣勸說失敗的狼狽樣,已經沒什麼好心情可言的自己此刻更是想早點離開現場,「還有其他事嗎?沒有我想回去了。」


「沒事了,只是想讓妳知道艾倫還活的多有精神而已。」尷尬苦笑,貝爾托特一副致歉的臉讓人不明白他到底再抱歉什麼,認真說起來應該是我的態度有問題才對,怎麼會是…


「沒事了、沒事了,反正對亞妮來說,目前照顧某個人比計畫還要重要。」雙手枕在後腦勺,不同貝爾托特的反應,萊納倒是很直接的暗示我的不對,用斜視表達"你可以滾"的態度若是以往馬上就送上兩腿,不過比起和萊納在這裡浪費體力,我的確比較想回去照顧野獸。


「你們不是想找幫忙嗎?真正能幫到你們的是那位病人,而不是我。」實話實說,也順理成章的幫自己的行為扳回一城,而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萊納反倒不服氣的"嗤"一聲,「不過我想你們還是先靠自己的能力去說服他們吧,就像萊納說的,我無法把握"那個人"不是我們的敵人。」是啊…她的想法我還不能保證呢…





而妳那時候跟我說的那句話,


又是在想著什麼呢?






——『還蠻期待妳生長的地方長怎麼樣呢,怎麼都怪出一堆巨人,真可怕…希望…我能有體力…撐到那裡…』






不再多談,也不讓他們有多餘挽留機會的迅速道別後閃人。


路上風景依舊,只是比起這幾天會議後所見的下午景色,晨光的溫柔和鳥兒的私語反而掃去我不久前的煩悶,縱使回家的步伐依然很快,今日卻比平常還要多留意一些周圍的風光。






…和某個人一起欣賞沿途風景…







不具名的思念,難以壓抑的想念,認為一切都不屬於自己的信念,卻一一的瓦解在那個人的出現。







抓空的右手,拆穿自己想要的溫柔,


放空的眼眸,訴說自己期待的重逢,


與你相伴的生活,依然奢望在自己的心中。







這是在做什麼呢…居然心情好到吟起詩了…


明明現在應該是很緊張的時刻吧……







發現自己的異常,不免苦笑的揉了揉太陽穴,雖然不討厭那樣短暫的失神,但在任務還沒結束前,這樣愜意的生活是不可能出現。







可是,就算一切都圓滿落幕了…


我的生活…


也真的會快樂嗎?








輕嘆,不敢猜測那無法預知的未來,索性還是加快腳步回到那個人身邊,至少在她身旁我比較不會亂想,過一天是一天、有一秒就一秒,我沒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因為不曉得計畫會有什麼變動,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後醒來。






當不了那位陪她長大的人,那麼就當她重生後第一眼見到的人。






至少,要讓她永遠記得,她的這條命是我給的,所以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能隨便犧牲生命。


腳步越是接近,熟悉的房子越是從遠方的一小點逐漸在面前放大,而想到房子後方的小柴房,又不由得加快自己的步伐,好讓移動的速度能跟上心繫對方的速度。


「亞妮。」才剛經過自家房子,不想聽見的聲音卻從後方傳來,雖然沒有轉頭的打算,卻不得不放慢腳步等後來者得下一句,「我可以跟你借一步說話嗎?」用詞婉轉,是貝爾托特典型說話的方式,但若可以,我想並不想給別人任何時間。


「…什麼事?」回頭,語氣冷冽的問。


* * * * * * * * * * * * * *


「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別死纏爛打,我還不想讓你在我心中留下壞印象。」內心煩亂,原以為只是討論計畫的事情,沒想到卻是碰觸我封印在心底的事情,說不上的憤怒和無助讓我此刻只想把門關上,隔絕這不識時務的蠢貨。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來死纏爛打的…」聲音泫然欲泣,卻是極力壓抑的用一種艱澀嘶啞的嗓音在說話,「我只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比我好嗎…可以把你照顧的…」可以把我照顧得怎麼樣,那個人不會是你就對了,為什麼還要問這麼多…


「抱歉,但她的一切都比你好,無論是能力還是關心,還是不顧生命把我救出來,我相信我已經找不到第二個可以這樣為我的人了…」拒聽那些沒問完的疑惑,我終究克制不住的把心中的秘密說出來了,但可以的話,我真的很希望我生活的環境別在咄咄逼人,因為這些情感是連我自己都害怕的反應。






我怕,


我再怎麼喜歡她,


最後還是換不得她的一句"我喜歡妳"…







「即使她現在為我殘了,即使我和她永遠都可能沒有小孩,我也打算跟她一輩子了,只要她願意的話…」最後的話說的落寞,更說的心痛,從來沒把握會贏的賭注,如今也只能先放手一搏的替自己擋去那些日子來的不信任、不接受及不停被人質疑的感受,從來不覺得堅強的自己,現在依舊脆弱無助。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那時候你回來會焦急成那樣…事後還差點把萊納摔個半死…還有這個禮拜的情緒起伏…現在我都懂了……」放開門板,退回門外,總算打退堂鼓的貝爾托特,聲音早已壓抑的聽不出他想表達的語氣了。


「的確,她的能力很好,也不用懷疑她對你的關心,只要她對艾倫不是那樣的意思的話,那我會衷心祝福你成功的,亞妮。」微笑,從淚水中掙脫出來,不但很美,也看出貝爾托特完全放棄後的豁達,而這也是對方獨有的溫柔。






但比起貝爾托特,我更希望是那個人對我說那些話…






「謝謝,也祝福你找到適合你的人,貝爾托特。」頷首感謝,然後,把一切給予痛苦的外界給隔絕起來,將自己封閉在能讓自己喘息的小空間裡。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逼人呢…







靠著門扉,即使早已明白自己心有所屬,也知道無論有多少追求者也不願接受他們的感情,但一想到自己和她的性別、和她的立場,以及她從未對自己說過一句喜歡自己的話,同儕的質疑、父親的追問和男性友人的告白,都不免給我一種聯合施壓的痛苦。







可以的話,


我也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和一般女孩一樣成長有什麼不對?


和媽媽一樣嫁自己喜歡的他、為他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我的命運不能由我自己決定?


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一開始我的生活就要被如此決定?







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只是想要喜歡她而已,為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在和我作對?








又有誰…能告訴我答案呢…








一連串的疑惑,是一連串的悲傷,只有問,沒有答,卻在自己已經頹廢的想要放棄一切時,打破絕望的聲音又緩緩的從身後傳來。


「…亞妮。」久違的呼喚,轉過身,一直深信會醒的人,如今履行我心中盼望的清醒了。


「…妳醒了?」難以置信已無法表達內心的震撼,腳是一步步向前,心卻一步步後退,不怕眼前的畫面虛假,只怕一切太過真實,反而太快知道那些自己還沒準備要聽到的事情,「所以剛剛的話…妳都有聽到?」惶恐不安,我第一次深怕被人誤會。


「嗯…從你們再說艾倫沒有死的時候我就醒了。」低頭苦笑兩聲,失落中帶著幾許玩笑的神情令人看了不悅。







明明早已清楚我的態度,為什麼還要這樣敷衍我?!








「想不到貝爾托特對妳有意思,這麼好的人為什麼,唔!」不讓對方說完,我馬上膝擊對方臉部,好撞得她清醒,撞得她明白我的感情不可以開玩笑。


即使早在第一下膝擊時,淚水就已滑出眼眶、燙在心上,卻還是狠下心的送上兩次膝擊,以消彌這幾天為她的擔心以及她犯蠢所造成的一切傷害,還有剛剛那不負責任的反應。


「痛…比剛剛更痛…」毫不掩飾的回答我,滿臉痛苦的模樣再次用力的擰過我的心,無法繼續下手,看著對方緩緩從木柴堆坐起後,已經堅持不住的自己,更是義無反顧坐上對方的大腿,迅速倒入對方的懷中,貪婪的找回那些失去已久的氣息以及熱度。


「你這笨蛋!既然妳都知道會痛,為什麼不知道我的心更痛!!為什麼要做那麼冒險的事情!!妳以為妳這樣很好很厲害嗎?!」淚水氾濫,我不像我,但在她的懷裡,這才是最真實的我,「為什麼替我想了這麼多,卻沒有為我想到最後呢…妳知不知道我差點失去妳啊…你這頭衝動型野獸…」把頭靠到她懷中,嚶嚶低泣。


* * * * * * * * * * * * * *


一切事情發生太快,等到自己搞清楚一切時,已經是爸爸答應我和她在一起並帶走閒雜人等之後,而自己則是在說了句事後想起都會不知所措的話後,莫名的和野獸甜蜜擁吻中。


然而,隨著對方前傾、我配合的後倒,彼此體內的火苗已燒得一發不可收拾,甚至知曉自己下一步將會成為填飽野獸肌餓的餐點時,原本身體灼熱的野獸卻忽然冷靜的停下動作,抱著我、坐正身體。


雙唇分開,氣息繁亂,察覺到野獸呼吸裡空洞的低鳴,即使自己還微喘的無法清楚說話,卻已收緊擁抱的透過緊密接觸傳遞自己為對方脈動的心跳,並告訴她,我仍在這裡。


「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妳已經連續七天沒進食了,全靠營養液撐到現在,應該很餓吧?我去煮點東西給妳吃好嗎?」溫婉的轉移話題,試圖引導野獸放下現實所給予的殘酷,卻反而看見對方像幼獸那樣磨蹭我的頸部,逃避當下所承受的痛苦。


「嗯…」


「那妳先在這裡等我,等等回來吃完東西後,我們再搬到我房間好不好?」撫著野獸的黑髮,不易察覺的顫抖在掌心下慢慢平緩,循循勸誘,希望消彌困住野獸的那份不安時,野獸突然的一句話才讓我明白原來自己在對方心中有多麼重要。






——『我不想感覺你離開我…』





是怎麼樣的經驗會讓人如此害怕?


這點我無從得知,


但我很清楚這並非一朝一夕就會擁有的反應。







望著那張心已淌淚的面容,捧臉的雙手也不自覺替野獸拭淚,靜默一陣,才將所有的不捨和心疼化成一句誓約說出。







只可惜,我忘了野獸的思維並不能以常人去衡量,不然就不叫野獸了。







「那你現在動得起來嗎,三笠.阿克曼?」直呼全名,眉角青筋隱約跳動,完全無法理解上一秒還在低落,下一秒卻像小孩鬧彆扭的人到底在想什麼,若不是鑒於她是病患,我想我很難壓下想要教訓她的衝動。


偏偏她屬於不看臉色行動的傢伙,給了我一句"應該可以"後就逕自抱我站起,嚇得我不敢亂動,深怕她體力不夠害兩人雙雙跌倒受傷,就算野獸一定會當肉墊保護我不受傷,我可不希望害一個全身是傷的人加重病情。


「好了,我站起來了。」望著難得能平視的野獸,對於她的問題我已不知道擺什麼表情,「現在?」


「放我下來。」


「不可能。」


「再說一次,放我下來,不然你就完蛋了。」


「再說一次,不可能,更何況你忍心謀殺親夫嗎?我才剛醒,要是不小心睡回去就糟糕了。」


「三笠!!」


「什麼事,亞妮?」


「三笠.阿克曼!!!」再次爆走,為什麼我第一次覺得這傢夥這麼難搞,我發誓我之後一定要報復她,剛剛更不該只踹她兩腳才對!!「妳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只想跟妳在一起,就這樣。」附上一個蜻蜓點水的吻,一瞬間,原本滿是怒氣的自己莫名的炸了,「不願意嗎,亞妮?」挑釁的微笑,我中計了。


「…你煩死了。」滿臉通紅,想氣又氣不下去的情緒弄得我煩躁,索性用貓掌壓偏那張可惡的臉,不讓她看自己,「走得動嗎?走得動的話,門外不遠處就是我家了,不行就放我下來。」


「應該可以,不過,就算走不動我也不打算放你下來。」閉嘴,你這個只會調戲良家婦女的野獸,還有抱這麼緊做什麼?是想偷吃豆腐嗎?「那是…」忽然停下來,我感覺臀部又被她抱緊一些。







順著視線看過去…













…………













你這個該死的混帳!!!













「放我下來。」怒瞪野獸,感覺臉頰不停有東西再竄燒,不禁想快點脫離這個尷尬的狀況,就算訓練時期已經被她們猜出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但此刻被人用"發現新大陸"的眼神看待依舊不自在。


「為什麼?」不從命令,低了幾度的語氣似乎不太高興,原以為只是野獸又要鬧彆扭時,突然出口的話卻狠狠的刺進我的心底。







——『只因為在乎別人的眼光,所以就想撇清和我的關係是嗎,亞妮?』







「不是,我沒有這麼想。」我真的沒有這麼想,真的沒有,「我…」只是很怕,怕一切只是短暫的美夢,很怕那些…


「好吧,既然你想這樣那就這樣吧。」無預警的,我被野獸遺棄在原地,甚至愣愣的看著她帶著滿腔的怒意準備離我而去時,














我哭了。
















「站住。」不准走,不准離開我…「回來。」回來道歉、回來抱我、回到我身邊…

















——不要拋棄我。
















然後,野獸回來了,帶著極度的抱歉和自責回到我面前了。


低頭深吻,野獸放肆的在我嘴裡不停奪取我的一切,像是懲罰,像是佔有,溫柔又霸道的舉動似乎想證明著什麼,但就算被奪取或佔有,只要知道我是她的一切,不再讓我一個人,我便不抗拒的圈起她的頸子,回應她貪心的吻。


「對不起,原諒我好嗎?」分開雙唇後的第一句話,額碰額,呢喃的嗓音極盡心疼,貼在耳邊時更像一曲動人的小調。


「不好。」因為我很早以前就告訴過妳,妳沒辦法在犯錯後請求原諒,不然妳會一犯再犯,「我腳痠了,不想走。」惡意的咬了口野獸的臉,警告對方下不為例。


「那我抱妳。」沒有猶豫,一瞬間,我又和野獸齊高了,「我餓了,煮東西給我吃可以嗎?不然我沒辦法當你一整天的車夫。」幾乎貼在唇上的喃喃,只能回一聲"嗯"了後自動吻上。


然後,在一陣唇舌交流後,我的車夫把我抱出柴房,並合作的閃過那對時常放閃的情侶後,走回屬於我們的小屋,留下某個老婆跑掉的人的哀嚎。








第一次知道,原來閃過別人是這麼有趣的事情。









* * * * * * * * * * * * * *



——『憑我的關心,憑我的擔心,憑這顆為你跳動的心,憑我醒來後和岳父爭取到妳的婚姻…』


——『憑著我愛你,所以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是笨蛋嗎…居然都不害臊的說出這種話…






看了看對座開心蹭飯吃的閃光組,再看了看身旁默默吃粥的野獸,雙頰依舊會不自覺為那番話燒起,不過在發現某個有趣現象後暫時忘記。


雖然表情依舊沒變,但可以看出某隻野獸從蹭飯組蹭到飯後就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的碗,雖說不難解讀出那眼神中"為什麼你們可以吃粥?那粥明明是給我的,你們怎麼可以搶?"之類的哀怨,不過由於對座的閃光又陷入自我世界,野獸的悲鳴也就此輕易的被無視掉了。


忽然覺得,除了在戰場上的爆發力及過人的專注力和成績外,野獸其實是個很單純又可愛的生物。


「怎麼了?燙到嘴了?」才剛答應閃光組繼續蹭飯,身旁的野獸忽然從慢慢吃變成不吃的瞪著自己的碗,隱約間,好像還看見某種獸耳和獸尾垂了下來,不免疑惑的問,「還是…不合你的胃口?」


「不會,很好吃,我很喜歡。」面無表情的回應,令人懷疑她的真實度,「可是我不習慣用左手,所以吃飯有點困難……妳可以餵我嗎?」










……










她變成小孩子了嗎?!








望著眼前幾乎稚化的野獸,我忽然擔心她是不是在衝進巨人嘴裡時也把頭一併撞傻了,雖然不討厭,卻總覺得有點害怕,因為認真用一個詞概括她目前的反應,我想大概就是那兩個字——撒嬌。


「算了…」繼續挖著她的飯,然後哀怨的瞪著對面的情侶,一口接一口,卻囫圇吞下,「嗯?」不解的看我把碗拿走,湯匙還刁在嘴裡。


「湯匙拿來。」已無力吐槽對方,拿過湯匙後的我開始餵食這頭"會撒嬌"的幼獸,「眞是麻煩的病人…」我似乎看到有愛心從幼獸身上飄出。


「咦、咦?我也要,克裏斯塔。」某人又不怕死的效仿我們,卻意外成功的讓克里斯塔餵食,所以克里斯塔吃軟不吃硬?


「還要嗎?」碗空了,幼獸也神遊了,「三笠?」


「還要。」回應慢半拍,一絲幽怨的青光從幼獸的黑眸中飄過,應該是被閃光組給影響,「我還要一碗,很餓。」特地用狼掌摸著肚皮,一副"不給飯就餓死給你看"的表情不免懷疑剛剛那碗粥是吃去哪裡了。


不再多想,快速離開弄一碗熱粥回坐。


「張嘴。」看著幼獸在座位上期待的晃著狼尾,沒有作戰時的精明,此刻的她正用圓球般黑溜溜的眼睛看我,以往要壓抑教訓對方的舉動,如今卻是要壓抑想要摸頭的衝動,似乎真該幫她檢查腦袋有沒有撞傻了…「小心燙。」


「嗯。」點點頭,張嘴,含住,吃下去,「燙…」結果還是燙到了。


「你是笨蛋嗎?」無奈的放下湯匙,擡起幼獸的臉,「燙到哪裡了?」


「舌頭。」吐出小舌,眼角含淚的模樣意外可愛,然而看她一臉狐疑的猜測我下一步的舉動時,忽然瞄到對座的餘光頓時給我一個邪惡的想法。







然後,幼獸難得臉紅了。






「還燙不燙?」出聲喚回魂飛的野獸,卻在得到反應前,對座又出事了。


「尤彌爾你這個大變態!!」克裏斯塔再次發火,轉頭查看,頭上有碗倒蓋的尤彌爾正抱著克裏斯塔的腰被向外拖行,計畫成功,不自覺偷笑。


「亞妮。」輕聲呼喚,幼獸又變回野獸了,「我的舌頭還會痛。」微笑使壞,卻習慣這樣的野獸。


* * * * * * * * * * * * * *


「唔…」囈語,眼皮沉重的不想張開,身體也彷彿很久沒有熟睡過的十分疲倦。


「…晚上了?」發現房間不再明亮,才驚覺自己真的在房間睡著了,瞬間清醒,腦袋卻一片空白。







…是夢?


所有的一切…都是夢?








望著空曠的床鋪,身體失去了溫度,原以為是現實的情境,此刻才明白那終究只是場夢。













——一場很美的夢。












「為什麼…為什麼要清醒呢…」如同腦袋空白,沒有情緒的雙眼更是空洞無神,好不容易能待在野獸清醒的夢境,卻因為生理時鐘而不自主的清醒,沒有起床的打算,只想放空的躺在原地,期盼能再度回到那樣美好的夢境。


「三笠…」無意識呢喃,已經不知流下多少公升的淚水再次悄悄滑落臉龐,揪緊被單,內心滿是失落,「三笠.阿克曼…」


「在這,我一直都在。」忽然間,夢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抹溫熱更順勢擦去臉上的淚痕,「下次睡醒記得先看身後,在決定要不要哭好嗎?」小心翼翼的扳過我的臉,那頭野獸真實的在我面前溫柔笑著。


「…我才沒哭,只是打哈欠而已…」懷疑的摸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臉,直到摸過她斷掉的右肩和她規律跳動的心,不安的情緒才總算慢慢平定。


「不是夢?」臉頰貼近,呼吸著對方的氣息。


「如果是夢,那我就在妳的夢裡。」額碰額,如蜜的宣言又弄醉了我的心,卻也不打算醒的在她的笑容裡用我的手環住她的頸,並慢慢的拉近距離時…


「咕嚕~~」肌餓的叫聲,一瞬間,所有氣氛都沒了。


「餓了?」忍著笑意,野獸打趣的問我,手卻不安分的在我肚子上的衣服游走,偏偏我已無力阻止她**,「…你該不會今天都沒吃吧?」像是想到什麼,野獸忽然生氣的沉下臉。


「還不是為了照顧妳…」不敢否認,只能臉紅的撇開視線,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這種表情,可是每當這種表情下跟她說謊我就不會好過,「少吃幾餐餓不死…」


「真是,居然還敢頂嘴…」聲音再降幾度,不好的預感瞬間冷了我的背脊,「今晚三碗飯,沒得商量。」打死都不想聽見的命令句,卻在反駁的同時被野獸趁亂深吻下強勢接受。


然後,在幾個反抗無效的掙扎後,總算懲罰完的野獸才一臉滿足的把我抱下樓煮晚餐。









不管雨下多久,最終彩虹總會出現,


因此不管有多難過,始終要相信,幸福就在不遠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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