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不到长度,不,已经控制不到角色性发展了(趴地
果真是能力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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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妹ver 03
好讨厌的感觉——
好讨厌这种……被她讨厌的感觉。
我百无聊赖地按着键盘上Z键,输入法出现“zzzzzzzzzzzzzzz”直至塞不进输入框。
虽然当时在茶餐厅外面我说过,‘我说了的话最差情况就是她永远避开我,这与我现在无多大差别’……
差别可大了——!!!
比起她对我吐舌头、扮鬼脸、磨磨牙,现在她一见就拼命地跑走,更让我难受,心很闷很不舒服。
难道,这个初吻就对妳如此重要吗?因为我不是妳喜欢的人?如果是这样,我要怎么做,妳才……原谅我?
“阿仪,帮我拿一下。”
走道上传来高佬的声音,我自然向外一看,发现她帮人是帮人,却被自己拿的东西挡住了脸,脚步乱乱的就知道她看不到前面啦。
唉,很危险的啊,摔倒怎办。
“真是的……”
嘴巴仍改不了欺负她的习惯啊,我还是乖乖闭上嘴帮她拿掉上面的电子零件好了。
就像电影中的慢动作放映,我清晰地看到她眼珠渐渐地收缩,整个人犹如受惊的猫一样竖起来了。
接着,她把东西全丢回高佬,若得高佬“哇“一声,然后向反方向狂奔而去。啊……和逃生门上小人的姿势一模一样。
“她怎么了啊……?”
高佬无奈地让手上的东西继续四散落地,我则挂着半颗眼泪,望着几乎被撞烂的门,伤心地思考有什么道歉方法可以令她不要躲我了。
半小时过去,可能心里忐忑自己会挨骂,她一路紧张不安地按着心口,都没发现我站在门后暗处。
唉,都怪我,刚才出什么去帮什么忙哦,害阿仪被头儿说教,不过头儿面严心慈,没有被骂也算是幸运的了。
“总之,妳们两个好好地反省反省,破案是需要一团队共同努力的,妳们明白了吧。”
头儿果然知道我在门外,随便敷衍地回应一声“知道了”,我便走开了。的确,如果我是好人,叫我做这个任务卧底我宁愿辞职……
我站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好人与接近好人的一切人物,包括这群围着好人打圈欺负的死小孩——噗,还扯他裙子呢。
……嗯不,叫我做这任务我宁愿去死。
“这个混蛋!快还钱,管你去偷去抢去做——!!”
壮汉很适时地出去扮大耳窿(高利贷)讨债,来驱赶围着好人的小苍蝇,小孩子们意识到危险自然一哄而散。
——“高妹,”耳机再传来头儿的命令,“我有事要回去一下,妳先‘回家’吧。”
‘回家’是指回去暂借的放有监控器的公寓,我张望过去,壮汉骂完后就乘车离开了,高佬正从后面走过来,相互微点头,我便走回公寓。
回家?任务一开始,我们别想能正常回家正常休息了,我是无所谓啦,反正回家对着爸妈也只有催着“快找男友”的烦。
……找男友?这一选项好像未曾出现在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呢。
男性,最初深刻印象就是,被爸爸带去看的美国MMA中量组拳王腰带争霸战上,两位选手那种力与力,技与技的拼竞。他们的名字我不记得了,但从那以后,我记得有印象的男人,除了爸爸外就是综合格斗技馆的肌肉男们……
他们毫不吝啬地把全部技术教给我,我还是满喜欢他们的。学校的男生……脸与名字我只记得超大众化的JAKE与JIN而已,但哪个脸是哪个名字?
女生的话,感觉挺无视或厌恶我这种,不会打扮不会流行不会说甜话脏话,甚至就是不会说话的外国人?
我不爱说话从来都是父母头痛得很的问题。
总之,我的童年少年时代都是在技馆混过来的,参加业余比赛?当然有,不过报名后还没比,就被爸妈扯回香港了。只是得知消息后,格斗技馆一帮肌肉男一副副哭丧表情十分吓人,最后个还为我举办了送别会。
——‘到香港也不要忘记练习了。’
——‘什么时候回来也可以!’
——‘回来拿冠军吧!’
送别会的最后,热血的肌肉男们都红红眼睛,放最多心血在我身上的教练还哭得鼻涕都流进嘴巴里了……
……我才没哭呢。
回香港后,我没再找格斗技馆,只是按着之前一个人默默地练习。或许真的是性格问题,我在香港的学校也没能交上朋友……没关系,反正我从不在乎。
对…直至那一天,我遇到她为止。
呃……
头儿!我恨你——!!!!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你不是说没人在吗?!
她也好像惊讶有人来一样,张大嘴巴看着打开门的我。
“呃……”她动了!又要跑了吗?!
“不!妳不想看到我的话我走就是了,我走就是了!”
趁她没动身,赶忙退步关门选择先逃,我不要她更加讨厌我了。
咦咦?她为什么要跑过来拉着门把!她何时变得这么大力,我居然关不上门啊——!!
关不上我就干脆逃吧!!
“停啊,为什么妳要走啊?妳不是有事才来吗?!”
她在身后大喊,真的点醒我呢,尽管我总是很冷淡地应对头儿,不过命令还得听的呢。
“头儿说要我回来看监视器……”
我尽量放低声音,头是转过去但身体仍旧朝着出口,一旦她有不高兴的表情我还是逃开好了,“但没说妳在,我知道妳不想看到我,所以我…”
“我不会走的,也不是不想看到妳,妳就进来吧。”
她大方地打开门,并坐回去椅子上,是告诉我她不会再跑吗?
真的?真的?真的?
我缩到门前,握着门框伸头朝里张望了几下,她没跑。我再走进去关上门,后背却仍然贴着门,嗯,她真的没跑。
最后我紧张小心地坐到她旁边的椅子,只敢用余光看她。
她在看我吗,没有望过去我不敢肯定,但感觉她是在用力地盯着我。
难…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啊不,她现在不逃了,我要趁此机会——
“吱——”
她忽然站起来转身要走!等!等等啊——!
我心里的喊叫当然没能从口中出来,奇妙的是她停下并回头了!顺着她的眼神才发现,原来我的手擅自抓着她的衣袖!
这就是机会!
说出来!说出来啊!!
“那,那时、那晚的事,对……对不起。”
我终于成功说出口了——!“不…不只是道歉,妳要我做什么也行,只要妳……不要再躲我了。”
求求妳!
照样在心里补充道,权当是祈求吧,我今次真正地不敢去望她了,一直强迫自己压低头。
“真的?”
她没有甩开我的手,更坐回椅子上!这么一来,就是说妳接受我的道歉了吗?!立刻抬头迎上她有点疑惑却真真正正,正眼看着我的眼睛。
当然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太高兴了,我实在太高兴了!高兴得又不能说话了,所以用力点头来回答。
“那…以后不许抢我送给他的早餐。”
什么都可以!即使叫我去打劫银行都可以!!呃,如果是失败了记得要去监狱探我。
“好。”好人一个而已嘛,速答。
“不许在我做错事时嘲笑我。”
“好。”我才不是真心想嘲笑妳的,速答。
“不许在我做奇怪事时笑我。”
“好。”我连‘觉得可爱’都来不及啊,怎可能想笑妳,速答。
一连好几个,我只记得答“好”的速度越来越快……糟了,她刚才提过什么?
“不,不要讨厌我……毕竟我们喜欢同一个男生,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
最后,反而是她有点紧张地对我说道。
“我……!”不是喜欢他。
几乎冲口而出。
然后?下一句是——我喜欢的人是妳。
不,我不要了。
我害怕了。
如果令她讨厌我,避开我,我宁愿一辈子也不说出来。
嗯,一辈子。
“……好。”
刚才停一下,好像有些不可信呢,扯开笑容的话,她应该会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吧。没问题,我什么都答应,只要妳能允许我继续留妳的身边。
啊不行,眼泪要跑出来了。
并不想让她看到我哭,我就手盖住脸转头过去,刚好看到显示屏。
嗯?我倏地站起来,靠近屏幕看清一点。
沙胆源出现了!与前几次一样从身后缓缓接近好人。他们像往日一样,搭肩——回头——吹烟?
烟雾穿过好人的头后,他身体保持直立姿势向后倒去。
迷烟?!
“头儿!刚!”
“格!”我急速打开通信欲被什么东西撞过来打断,那是她坐的椅子……自动向上望,发现门口已经扯开,我只看到她一只脚的影子。
这笨蛋——————!!!
我突然明白头儿叫我来的意图了!因为阿仪遇上好人的事,就不管有理无理先奔过去!!!为啥我现在才想起“前车之鉴”这四字成语!
“沙胆源出洞了!并且展开捕食行动!请求增援!!”
我以最快速度完成事件报告与监视器、好人眼镜摄录机的声音文档转移,就一把丢下电脑的耳机夺门而出。
——“高佬,赶快截车追上去!壮汉,你通知支援兄弟们准备好随时出警!高妹,阿仪,盯好每个区内每个监视器,发现有疑似车辆立刻跟踪汇报!”
“阿仪又一个人冲出去了——!她耳机没带!!”
我一边对着通信器吼,一边三步跳完一层楼梯。这个笨蛋怎么老是让人不省心!
——“不用紧张,她在我这里。”
高佬平稳的声音蓦地响起,使我提到喉咙的心落回原来的位置。
——“你们在哪里?”
——“在的士(出租车)上,正追着沙胆源的车,向着兰桂芳方向。”
——“好,我立刻派人过来,你们不要乱来,高佬特别看好阿仪啊。”
听着头儿高佬一问一答,我已经截到一辆的士跑上前座,“刷”地蹬一下手中的红衫鱼(一百元港币)与警员证。
“不用怕超速处罚,全速给我跑,这张就是你的!不够时我会再补一张!!”
在我双重威迫与诱惑中,的士司机哪敢踩轻点油门。
“高佬!你们现在在哪?坐的车车牌是多少?”
我问时已经死死地捉着扶手,的士惊险地穿插于车列中,还不停地加速,的士司机果然永远都是最会节省油费与行车时间的。
“妳不是追来了吧?!”高佬在通信频道里惊叫,“唉!为什么我们组的女生一个二个都这样!”
“快说啊!”不容他多费话,生怕我坐的车错过了转弯处,我放开声音吼回去!
对面顿时没有了声音,沉默数秒后,高佬貌似咬着牙说出了地点与方向。
对不起啦,高佬。我知道你常为我们担心……嗯,你是好人。
指明方向催促司机开快点的同时,高佬莫名地收到我的好人卡。
终点是沙胆源第一次带好人去吃东西的甜品屋,亦在此时看到高佬阿仪坐的车,始终不能在路上追上他们。
“Madam?怎么只有一个人?”
那辆车的司机可能看到我持着枪吧,便立刻走过来说,“刚才一个阿SIR跑到那边的旧楼了,但另一个Madam就到了那间甜品屋。”
真是!够了——————
在心中做出标准的失意体前屈(orz),我点头表示感谢,并告诉他若遇上后面的警员都请说明一下情况,然后便跑向甜品屋。
门是锁的,阿仪是怎样进去的呢。左右观望一回,原来后巷那边的窗开了,只是窗有够小的,我卡住了,挣扎着硬是钻进去。揉揉被挤得生痛的胸部,幸好我胸比较平……喂。
先开了甜品屋的门方便后面的人进来,再循着从厨房开始打开的门,一路上我看到了小型毒品工厂,房间,没有人但明显有人躺过的床,床上有一小摊触目惊心血红色的水痕,如果不是上面有一支辣椒油我还以为是血呢……
人都去哪了?越走越深,我穿过一个地道时遇上分叉,继续前走与向上走楼梯。
“砰!”
正当我犹豫时,上面传来了枪声!这到底是合时还是不合时啊!单手持枪用另一只手帮忙爬楼梯,我又一次拼尽全力跑上去,最近感觉老是在楼梯间飞上飞下的。
爬到四楼时我已经气喘呼呼的了,到底枪声是哪层传来的啊!
“砰!”正当我要征服五楼时,又传来枪声,准确来说是从窗户外传来的。回音,我从此恨死你!!
急忙趴出窗口,对面便是高佬跑进的旧楼。
枪,沙胆源,以及阿仪。
眼睛收到信息的刹那,我的脚已经踏上窗台!这一次,我没有犹豫。
身体飞出窗户,腾空在两楼之间时我着实感觉到离心力袭击心脏。
这一定是我,由始以来,人生中最惊险,亦是最帅气的一幕!!
“轰咚!”
双手挡在前方,用身材撞碎阻事的窗户!处于腾空态度的我,在木碎与玻璃碎的慢镜头间隙中,沙胆源与阿仪、好人满含惊诧的目光跟着慢镜过来。
嗯?原来你这家伙在这里?你那风骚的走位怎么和沙胆源站在一直线上……
然后,我便华丽丽地砸到沙胆源与好人身上。
顾不上痛得要命的手,我压着沙胆源急切地踢走他手的枪。沙胆源也不示弱,正粗鲁地挣开我,反而被压在最下面的好人无法动弹。
情急之下,比起用柔术锁技,我决定直接举拳头解决他。沙胆源很聪明,立刻转头回避,我的拳头就打到了最下面的好人脸上。
“好痛!”啊,不关我事啊……
口中虽喊痛,但好人终于成功腾出双手,试着扎紧沙胆源帮我压制他。好吧,其实他是越帮越忙,多了他在下面我无法施展各种锁技,只好继续打他,尽管有些会打到好人。
就这样,我们三个就纠缠着又坐起又跌倒,滚着滚着滚进了一户人的家里。这家人可能早听到什么,缩在一旁惊恐万状地看着我们斗缠……不,应该说夹杂一些无奈与愤怒看着我们弄坏自家的家具。
沙胆源一直拼命挣脱,几乎沿途撞掉很多东西。最后我们一起撞到茶几旁才停下,期间电话与厚重黄色电话本掉到他身上。
“好人从下面跨过他双臂绕上去捉住他的后脑勺!!”
在我这惊人语速下,好人也很神奇地听清了并付诸行动。我则用膝盖压着他的肚子,顺手摸来了锤子。
接下来,就是在经常看到的搞笑警匪片中,绝对出现的经典场面。
“喂……你们在干啥?”
阿仪站在门口,狂汗地看着我,一手压着电话本,一手拿着锤子朝电话本砸下去。
这种无伤痕打人法,真是先人留下来的智慧啊。
一边感叹着,一边再打多几下。谁叫你用枪指着阿仪啊,活该去死。
“喂喂喂!轮到我打了!”好人不满地嚷着。
“警察打人啊!警察打人啊!”沙胆源则一个劲地喊这句。
这时,一顿脚步声过后,门外来了一堆人,为首的头儿静静地看着我和好人私刑沙胆源。
“这里没人,我们到上面继续搜。”
头儿严肃又作状地环视房里一圈,就带着人马关上门离开。期间我当然没停过锤子。
待媒体蜂拥而来时,头儿才出现给差点被我锤得内伤的沙胆源带上手铐,套上黑头套,押上警车。
感觉真累啊。
虽然抓住了沙胆源,但不算是完全成功破案,因为毕竟没能破获他与另一批毒犯的交易……算嘛,反正下命令叫我们追的是头儿。
“啊!你的嘴啊你的嘴怎么了!”
另一头传来她的惊叫,回头一看,我也被吓到了。
他!的!嘴!变成两条香肠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我应该毫不留情地指着他大笑的,不过现在我不想笑他。中了迷烟的这家伙竟然能短时间动起来,绝对是喝了床上那支辣椒油,为了她……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
他声音开始沙哑,却努力安抚她,“我回去喝个水就行,没事的。”
“不行,快点去医院!!去洗胃啊!!”
她既紧张又强硬,直直拉起他的手扯上车。
——不许阻住我对他好。
——好。
我忽然想起了其中一条答应她的事项。是啊,从现在开始,我似乎很多以前的做法都不能做了。
是好是坏?没关系了。
深深吸口气,好好把眼泪顶回去。
只要我能看着妳平平安安,一切都没所谓。
“妳要去哪啊?”
手被人拉起了,嗯?好痛?!我的双手原来一直在流血?!!
“妳不知道自己流血了吗?妳也要快去医院!!”
她像刚才拉他一样,十分强硬地扯着我上车。
“啊?啊?等等……”
“妳不是答应了我吗!”
她摆出一相“不许妳反悔”的怒样,瞪着我说,“不许妳,阻止我对妳好!”
第一次——
我的手正被她紧紧地拉着。
——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