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又是一個大清早,被刻意調小的鬧鈴吵醒。我從被子裡爬了起來,準備為新一天做好準備。
一切仿佛還在夢境裡。
望向身旁還在沉睡的女性,歎了口氣。
昨天的我,真的有點神經失常吧。
一直以來的,哪怕與前度交往時也沒有打破的生活。
一直都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房間,安靜的秩序就突如其來這樣被一個完全陌生的少女打破。
真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呐。
我以為我是一直這樣一個人下去。
在步入社會前,哪怕是在高中的時候。我一直都以為我會遵循著一條每個人都在經歷的路線。
戀愛。
我以為我也會像漫畫那樣對一個男性產生好感,然後表白還是一直默默暗戀下去。
但一直沒有。
雖然偶爾都會有追求者出現,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令我產生過心動的感覺。
就算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與其中幾個交往過。也從來都沒有堅持過一段時間就分手了。
倒也不是玩玩就算什麼的,就是每一個在交往過程中都經常有種「不是這樣的」的感覺。
就算想去忽略也沒有用,交往的越久這種感覺就越明顯,最終還是被這種想法折磨得不得不提出分手。
但是,像昨晚那樣的場景光是想想睡在身邊的是一個陌生人甚至是以往的伴侶也夠令人悚然了。
就像撿她回家一樣,我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她睡在身邊完全沒有不適的感覺。
猛地搖了搖頭,這種事別想太多了。
然後把精力集中在雙人份的早餐上。
因為歲納桑也要吃,就煮了鍋稀粥再切了點肉碎放進去。
然後在那袋快過期的麵包裡抽了兩片出來作為額外補充。
倒是第一次沒有沖上一杯咖啡。
至於歲納桑的狀況好多了,至少叫醒之後也沒有昨晚看起來的那般虛弱。
確信歲納桑不會有大礙之後草草交待了一些事情就出門上班了。
雖然撿了回來要負責,但工作也很重要的吧。
而且畢竟都這個年紀了,放家裡唯一要擔心的自己引狼入室吧。
站在電車月臺的時候這麼想著,揉了下突然有點疼的腦袋。
無論任何編輯部,越臨近出版的日期辦公室離地獄就越近。
罪魁禍首大概首先是那些拖稿成性的撰稿人,然後是那群經常一句話就一切工作從頭再來的上級。
然後中間再隨便出次岔子就足夠讓人有跑上樓頂一躍而下的衝動了,所以每次終於把定稿交給印刷商的時候那種萬噸壓力突然消失的飄飄然的快感也跟跳樓差不多。
也就是,交不出稿想跳樓,交了稿像跳樓。
但是現在我真的想跳樓了。
本期重頭作的作者突然出了狀況,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本期雜誌的正常發行。
意味著就算我手上的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也不能按時下班走。
狀況再糟糕的話可能又像昨晚那樣趕尾班電車。
但是既然歲納桑在家也不可能那麼晚才回家。
懷著那樣的決心,我慢慢走向主編的桌子。
因為還是忐忑,所以路上還是在給自己打氣。
你在怕些什麼啊,按時下班本來不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員工應得的權利嗎。
到底是哪個混蛋開創了這種加班為美的風氣啊。
外界形象以親善著稱的笑面虎主編在辦公室這種內部場合總是不苟言笑,那嚴肅的神情總是在身邊一定範圍內製造出一股令人不快的低氣壓。
我自己的立場的話,不是工作原因絕對不想跟那個主編扯上任何關係。
「打擾一下,主編先生。今天下班我想早點離開,可以嗎?」
原本一直埋頭在檔裡理都沒有理我一眼的主編抬起頭,用著一種「別開玩笑了」的眼神盯著我「為什麼?理由呢?」
「因…因為家裡還有個病人要照顧。」明明講的都是真話,,但在早被標上「獨自居住」標籤的我的口中顯得格外的虛假。
迎著主編不相信的眼光我硬著頭皮說下去「那個…是朋友來的。」
昨晚才第一次見面,現在也僅僅知道名字的朋友。
「我知道了,那麼你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就走吧。說來你也很久沒有休假的樣子了。」
竟然請到假了,從那個主編手上。
原本只是打算碰碰運氣的啊,竟然通過了有點喜出望外。
午休的時候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剛接通就聽到了遊戲的BGM。
呀咧呀咧,還想等下告訴她如果覺得悶可以打遊戲來著。
「船見桑,怎麼了?」
「唔唔,都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了,看下你的狀況而已。等下我下班就回來了,想吃些什麼我去買材料吧」輕輕地笑了一下「 原本還想說覺得無聊可以打遊戲,現在看來也不用了吧」。
「船見桑的進度都很低呢,沒怎麼玩吧。看我把這堆遊戲都通了吧!」大概是恢復得差不多了,聽筒對面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元氣。
「嗯嗯,注意身體記得休息哦。」
就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收起電話的時候自己臉上漫溢出來的那些。
不像自己會露出的寵溺笑容。
TBC.
大家好,這裡是年喵.
這篇文都好久沒填了...
主要原因是....我忘記了這篇文的存在了(笑)
能力範圍內的話就盡力填了吧...
那麼下次再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