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变革者之路

“滚开！怪物。”

“不要在接近我们了！”

人们拿着火把像驱赶野兽一样驱赶着我，他们甚至向我投掷尖锐的木叉。

在他们眼中，我便是与野兽一样的存在。

一样的。

不管到哪里，我都会听到这些拒绝我的话语。

不管到哪里，我都会一度被自己的同胞们唾弃。

我曾经尝试着去找自己类似的家伙，那些跟我一样渴望人血的伙伴们。

但是，这么做只会让我身为“怪物”名声越传越远。

没有人理解我，没有人明白我的痛苦。

他们只是出于害怕不断地拒绝我的存在。

我本来还对自己的同胞抱有希望，但是没想到同胞却是最不理解自己的人。

就连在树林中啃食生肉的野兽，也会愿意分给我一块骨头和肉块。

结果这些人比野兽还要残忍，他们活生生的撕裂了我的希望。

我受够了。

我受够了这种被当成怪物的生活。

我决定了。

我要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

而这个关键便是与我相依为命的那些石板。

从我失去一切的那一天起，我便不断地专研着那些石板。

为什么我要对那些石板如此执着呢？

大概当时能够维持我生活希望的就只有那些石板了吧。

我擅自给它们附加了自己的期望，我擅自认为那些石板可以给我的生活带来转机。

没有什么根据，我只是相信而已。

“圆形指的是太阳，弯刀形是月亮，那么六边形指的是什么呢？”

智慧之神果然眷顾了我，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对于研究符号有着如此高的天赋。

仅仅一个秋天，我便将石板上原来晦涩难懂的符号弄明白了一半以上。

并且托这个才能的福，我明白了这个石板的确没有辜负我的希望。

这个石板所拥有的并非只是垫床这种肤浅的价值，它所记载的是我祖辈那一代所发现的神奇力量。

上面记载着许多事情，包括他们是如何运用这个力量获取食物、预测天气、甚至于飞行等等。

这个力量并不是凭空而得的，他们来自于我们的大脑之中。

通过做一些特别的事情来让自己的大脑变得更加聪慧，以使自己的大脑中被抑制着的能力得到释放。

这实在是让我瞠目结舌，我原本以为，人的大脑只是一个装着软棉绵的肉团的容器而已。

在明白人的大脑就是我们控制一切行动的中心之前，我从来没有去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说话，自己为什么会思考。

自己为什么会为别人的拒绝感到痛心。

这一切并非理所当然的东西，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这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程序。

而所有的程序最终将会连接在一个节点上，那便是祖辈他们在石板里说到的————零点。

祖辈他们貌似就是为了研究零点而获取那种能力的吧。

可是那不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零点？神奇的力量？

我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所追求的是能够创造出自己世界的方法。

石板再次满足了我的奢望。

从祖辈留下的符号中，可以知道他们曾经想要制造一个地方。

地方？

准确像是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可大可小，甚至可以变得我所处的世界一样广阔无边。

祖辈认为那是通向零点的关键。

创造一个独立于这个世界的房间并不是一件难事，至少根据这个石板所说的方法我可以轻松制作。

按照石板的方法，我用自己的意志创造了一个“房间”。

根据石板上的记载，在这个“房间”中生活的人将会被创建这个房间的初始意志同化。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如果说我创造出一个喜欢人血的“房间”，那么我便可以被在这个房间里生活的人理解。

我便不用再过那种被同胞当成怪物，被他们无情拒绝的日子了。

问题是时间。

我刚制造出这个“房间”的时候，这个房间只有一颗“眼球”的大小。

这个房间里头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空白而已，至少我看不到任何东西。

但是如果伸手去摸索的话，还是可以摸到边缘的地方。

这个“房间”就是这么神奇的地方，它是我用常识无法解释的东西。

与我们的世界相差甚远，但是却给人一种亲切感。

世机渐渐成熟。

经历了一段时间，这个“房间”已经有了变成能容得下我半个身子的规模。

为了证明这个空间是否能变成我所期望的地方，我试着将在我们人眼里看起来最温顺的老鼠放进了这个房间里。

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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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艾丽！快醒醒。”

为什么海伦正一个劲的扇着我的耳光呢？

看样子，海伦是在尝试着把我唤醒吧。

唤醒？说来也是这样呢。

因为我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疼痛感，甚至不会对海伦无礼的举动感到生气。

不过我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既然海伦在这里的话，也就是说我和小夜已经从彼世出来了吗？

“海伦···”

“艾丽，你清醒过来了吗？”

“嗯···好像没有，头还昏昏的。”

这个世界都好像在旋转，我仿佛是坐在高速运行的旋转木马上。

“是嘛，那只能这样了呢。”

海伦叹了一口气，接着缓缓的举起了手臂。

“嗯？海伦你要干嘛？”

“啪！”

为了解答我的疑惑，海伦将她拿手的“汉堡巴掌”狠狠的打在我的脸上。

“好疼！”

疼痛感迅速袭上我的大脑，不过之前的眩晕感现在倒是荡然无存。

托这巴掌的福，我算是彻底醒了。

但是海伦她又举起了手臂，这个家伙难道还想来几下吗？

“等等，等等！我醒了，我已经醒了。海伦！”

“哦，是嘛？”

海伦的脸上挂着一副十分遗憾的表情，看来她似乎乐在其中。

“我怎么看你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啊？”

“你想太多了，对了！”

海伦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蹲在我的面前。

“你之前欠我的100美元还记得吗？”

“100美元？”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等等，仔细想想！海伦难道是要趁机勒索我吗？

我偷偷地瞥了一眼海伦双手的位置，在心中快速的计算了一下海伦的挥巴掌的时间。

看来我没有任何胜算。

即使海伦的手现在离我有半米远，但是凭借着海伦在部队里练习的成果看来，如果我说“不知道”的话···

那我就在劫难逃了。

怎么办？骑虎难下的我可以用什么办法来应对这个危急的时刻？

“艾丽？”

“哦！好像是有呢~~”

我放弃思考了，看来还是先顺着对方的思路比较安全一点。

“能不能容我问一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我鼓起勇气，希望海伦能给出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这样的话起码我觉得不亏。

“裙子。”

“裙···裙子？”

好好考虑了一下，我没怎么买过裙子。

从13岁到部队以后我便坚信着牛仔裤才是穿着的最佳选择，也就是说是海伦的裙子吗？

如果往海伦的裙子这个方向去回忆的话···

“哦！我想起来了”

不是敷衍，是真的想起来了。

海伦生日的那天，她好不容易买了一条廉价漂亮的白色连衣裙像我们展示来着。

结果，我好像是喝醉了以后不小心把葡萄酒撒在了那条白色的连衣裙上。

海伦这家伙，明明当时一个劲的说“没关系”，原来她一直挂记着吗？

这件事情明明都过去3年了···

“你想起来了吗？”

“嗯，葡萄酒对吧！”

糟了，我踩地雷了。

“啪！”

果不其然，又是一掌···

“说来小夜在哪里呢？”

再度领略到海伦巴掌的厉害后，我被海伦顺势索要了一百美金。

为了平息自己的委屈，我决定赶紧将思考的重心转移到其他方面上。

“你看看四周如何？”

“也对哦。”

我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小夜原来一直都靠在我的背上。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我的后背才渐渐感受到迟来的的压迫感。

“小夜？”

我立刻从沙地上站了起来，但是小夜却直接倒在了地上。

“小夜？你怎么了吗？”

“她从刚刚开始就是那个状态了，我看你跟她比较熟，还是由你叫醒她比较适合一些。”

“哦？原来如此呢，所以你就先来叫醒我了。”

所以你就来打我是吧，也难怪，海伦怎么会有把小夜的脸打肿的勇气呢。

“哼哼！”

一想到海伦有求于我，我便不由自主的冷笑起来。

“干什么那样阴阳怪气的，你不会是认为我害怕她吧？”

“没有哦！~~小的才没有这么认为哦！~~~”

“我是出于理性这样做的，别胡思乱想赶快叫醒她吧。”

“好的好的。”

我将趴在地上的小夜翻过了身来，并用两三根手指并在一起轻轻地按压了几下小夜的腹部。

“哦，意外的结实呢。”

消除了心中的忧患后，我不客气的坐在了小夜的腹部上。

如今变成睡美人的小夜，难道是在等待着我吻上她的双唇么？

“如果我亲你之后你醒来的话，是不是说明我就是你的王子呢？小夜~~”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海伦冷不丁的一句话打消了我的念头，我急忙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唾液。

“嗯？等等，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问呢？”

“哈啊？什么事情？”

我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布莱德和其他队员正在远处整理任务用的设备。

再回过头来看看我和小夜现在的位置，这个位置应该就是之前时空裂缝出现的地方没有错。

“海伦，小夜这个事情先放一下。我们在这里的话，也就说明任务已经完成了是吧。”

我们从彼世出来是一回事，但是任务真的完成了吗？

“嗯？你在说什么傻话，要不然你觉得是什么。”

“诶？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我们不是什么也没有干成就这样掉进了深渊中吗。

“你们不是跑到了一个地方后又原路返回了吗？话说回来你们真的很幸运呢，我们没有检测到任何一只古物在里头。”

“原路返回？”

“是嘛，原来那个黑色的深渊是我们的入口啊。”

“原路返回？”

“是嘛，原来那个黑色的深渊是我们的入口啊。”

“哦？你在那里看到的是黑色的深渊呢。”

“是啊，什么不好偏偏是这个···”

“艾丽，你心灵到底是有多黑暗啊···”

“嗯，我也觉得糟透了。”

此时我突然回想起小夜曾经说过的话语。

从小夜说过的话来看，她看到的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吧。

我们看到的都是那么残酷的东西呢···

之前明明十分渴望与小夜建立起共联性的我，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对了，为什么当时我联络不到你们？”

“大概是刚刚那场沙尘暴的缘故吧，沙尘暴中的离子流干扰了信号的传递。”

“你说···沙尘暴？”

我都快忘了，这个地方还有爆发沙尘暴的危险存在。

“是啊，你们走之后，这里就来了一场持续将近5分钟的沙尘暴，不久后你们就回来了不是吗？”

“5分钟？”

“话说你们真的速度很快啊，果然这次带上小夜是正确的决策。”

我和小夜明明促其长谈了一个小时之久，加上小夜后面带着我上楼梯的时间总计也有2个小时多吧。

算了，思考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过去的事情便是过去了，重点是我和小夜已经脱离了那个世界。

“啊！不管这么多了，反正我们出来就行了。是吧！海伦~~”

正当我期待着海伦能够附和我一下的时候，她已经丢下我到一旁指导下属工作去了。

真是个我行我素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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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等待过去的事物，因为昨天永远是为今天铺垫的存在。

“优花阁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没错，今天也毫无疑问将成为通向未来的台阶。

“好的，那么现在开始进行SEVENTH HEAVEN的资料回收工作。”

自从SEVENTH HEAVEN的最高领导人————七原文人死去后，我便顺利地接管了SEVENTH HEAVEN的一切物资和权利。

老实说，我对文人那家伙研究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兴趣。

但是，这些剩下来的资料和设施却可以成为与其他国家交易时必要的筹码。

那些活在过去的老头子们，现在还在考虑着古物的危险性，一点都不懂的向着未来的趋势看齐。

我，则是趁着时机成熟的时候，马上建立了隶属于我管理之下的新组织————AVOLON。

“优花阁下，您的咖啡。”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罪歌。”

恋月罪歌，身为我左臂右膀的她，今天也一如既往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给我泡好了美味的黑咖啡。

在罪歌来之前，我原以为黑咖啡留给我的只有单调的苦涩感，但是经她之手泡出的黑咖啡却显得意外的香醇与精致。

罪歌即是我的敌人，又是我最能够信得过的人。

在这个动荡不定的政坛中，我无法轻易相信别人。

一切都是利益释然罢了。

但是我却可以巧妙利用这种利益关系去联合上位势力，并且在合适的场合使用绝对性的权利来掌控下属。

那么，与我处在同样阶层的人又如何呢？

“你作为我的直属秘书已经有两年了吧，罪歌。”

罪歌娴熟的将装好黑咖啡的玻璃杯递给了我，她的动作十分流畅。而且让我中意的是，那些动作一点也不花哨。

她是个实用主义者，与我十分相似。

“是的，能够成为您的下属是我的荣幸，两年来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又是她一贯的“罪歌式”奉承。

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她本来是被我顶替下台的前任知事。

是一个靠真枪实弹拼到知事这个位置的女人，跟靠裙带关系的我不一样。

我并不是在说自己没有这个实力，我只是没有办法通过正常的渠道来表现我的才能罢了。

可是文人给了我这个机会，文人先生看中了我冷静的判断能力和作为政治家的能言善道。

最关键的是，我不会轻易被无聊的感情所左右。

“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二话不说就来当我的属下呢，你就算被撤掉了东京知事一职你也能获得挺多权利的，这个你好像一直都没有跟我说过吧。”

同一个问题我不知问了多少遍，而罪歌一贯的回答便是————

“我只是认为优花小姐拥有远超于我的能力罢了，就像我之前所说的，能在您手下干活是我的荣幸。”

她的回答十分完美，不给我留一点挑刺的地方。

“那你就继续留在我身边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优花阁下。”

尽管没有根据，但是我可以感觉到罪歌与我是同类。

当然，我没有她那头银白色的短发，我没有她那对美丽的棕色眼睛，我更没有她那身诱人的咖啡色皮肤。

这个外表一点不像日本人的前东京知事，二话不说就愿意成为我的部下肯定是出师有名。

这个女人为了达成目的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可见她拥有非比寻常的心理素质和判断能力。

与那些对过去的权利恋恋不舍的老人们不同，她正是我所欣赏的看向未来的女人。

我轻轻地用舌尖轻轻地点了点黑咖啡的表层，接着我拿着咖啡走到了正在监视着下属们回收资料的罪歌。

“你的冰块好像放太多了呢，现在可已经是2月份了。”

“请原谅我的失误，优花阁下。但是，我应该是按照您指示的量放进去的才对。”

罪歌并没有抬头直视我的双眼，她只是低着头保持着谦卑的样子。

这样的罪歌总是能引起我欺负她的欲望，此时心中产生的冲动曾是儿时拥有过的美好与单纯。

“你不妨喝一口吧，罪歌。”

我强硬地抬起了罪歌的下巴，让她与我的眼神交汇，并将被子递到了她的嘴前。

“罪歌感激不尽，却之不恭，优花阁下。”

随后，罪歌就像一只享用牛奶的猫咪一样悄无声息的向自己嘴里送进一口咖啡。

一般来说，罪歌要咽下东西时，通常都会不自主地闭上眼睛，简直就好像只是享受咽下去的过程一样。

正准备将咖啡咽下的罪歌，现在也不例外的开始合上双眼。

我将手指放在罪歌的鼻梁上，我的脸缓缓靠近了罪歌。

“先不要吞，现在咖啡在你嘴里应该暖和了，让我喝下去吧。”

罪歌静静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改变。

罪歌真是个擅长掩藏自己本性的女人呢，可是这份矜持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呢？

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后，罪歌将她粉红色的樱唇与我的嘴唇紧紧相贴。

不得不说，这是我第一次与女性接吻。

这并不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献给的是愿意提供给我从政机会的政客。

他的年纪甚至可以当我的父亲，我便是将初吻献给了这种人，我便是将自己的贞洁献给了这种人。

没有一丝童话中的浪漫伴随着我初吻的失去，只有那些存在于低俗小说中的淫 靡成为了我后来私生活中的旋律。

罪歌如果爬到了这个地位，那么她也不可避免的跟我一样，将自己年轻的身体当成武器去满足那些令人作呕的男人们。

这便是我们女人在这个国家的悲哀，所谓的大和抚子的骄傲，便是对男尊女卑的绝对服从。

这个国家到现在都遵循着这一陈旧而腐朽的概念，从来没有任何改变。

久而久之，人们甚至开始模糊了自己的良知，男人们认为女人低贱是理所当然，女人们也开始舍去了无意义的尊严。

也许正是由于我饱受这种病态思潮的洗礼，所以我现在才会毫无顾忌的与同性接吻。

罪歌的吻与之前的任何吻有很微妙的区别。

我开始在意起嘴唇相接时的许多细节，不同于过去，过去的我在与那些政客接吻时从来都只是被动去接受一切。

我们彼此明明都已经身经百战，此时的我却意外的失态。

我与罪歌嘴唇相接时，罪歌口中独特的香气混合着黑咖啡的味道一齐送入了我的口中，让我兴奋不已。

好想将像那些男人对我做过的事情，施加在罪歌身上。

我们的双唇相接，并且不断地一起改变着嘴唇张开的大小。

强烈的欲望怂恿着我的舌头进入对方的口中，我们将舌头缠绵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温度。

为了迎合我的恶趣味，罪歌从容的改变着自己的嘴唇张开的大小来防止流动的咖啡不会洒在我的衣服上。

这个过程中，罪歌没有眨一次眼睛，脸上也没有泛起任何红晕。

她没有对我露出任何破绽，我们彼此都只是像平常一样对视，完全不像是接吻时的样子。

我将咖啡杯悄悄地放在了桌子上，并将闲置出的两只手放在了罪歌的肩膀上。

顺着罪歌身体的轮廓，我的手慢慢的移动到了罪歌的臀部上。

罪歌依然像个士兵一样悬挂着自己的手臂，没有做任何的反抗，更不用说向我展开攻势。

真是有趣呢，这样冷静的样子到底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罪歌仿佛听到我的心声一般，眼神变得愈加从容起来。

这样反而更加深了我的兴趣，我想看到表情崩坏的罪歌，我想看到像野兽一样失去理智的罪歌。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挫败这个坚强的女人，让她向我显露自己的羞怯与懦落。

向我显示她真实的一面、丑陋的一面。

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个女人即将在这个夜晚暴露出自己的不甘与屈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份不甘和屈辱将会成为这口黑咖啡的调味奶精。

不断融化着我对罪歌真实一面的饥渴。

可是。

正当我开始将罪歌推向了墙边，准备为她宽衣解带时。

“优花阁下！优花阁下！我们遇到了紧急的情况，数据回收受到了干扰。”

数据回收竟然会有人干扰？

居然真的有人胆敢挑战我的权威，实在是愚蠢的决定，这个时代现在还存在这样的愚者么。

不过，如果是那些来自外国的“梵蒂冈”残党可能会冒险去夺取SEVENTH HEAVEN的内部资料，他们果然是活在过去的幽灵呢。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罪歌借机将咖啡尽数送进我的嘴里后便感到了屏幕前。

“具体的情况如何。”

罪歌一边整理着被我松解开的衣襟，一边不慌不忙地对屏幕上的下属们下指示。

我根本没有把这个意外放在眼里，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劲的欣赏着罪歌那包裹着丑陋本性的华丽外表。

从头到脚，尽收眼底。

“就在刚才，流向我们的数据开始出现了支流，并且不断地复制源数据到其他的地方。”

“支流流向的地方呢？”

“抱歉，似乎是被高度隐藏的IP，一时半会是无法计算出来的。”

罪歌脱下了黑色的西服外套，看样子她打算大显一番身手。

“尽快把本来要传输的数据传到我们本部，由我负责来侦测支流的流向处。”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而且优花阁下也没有表态···”

罪歌将视线投向了这边，我便点头示意让她自行安排。

“风险由我全权负责，你们只要根据我的说法做就行了。我设计的只是一个临时的服务器而已，而且···我并不认为我的密码会被这些门外汉破解。”

没错，AVOLON的数据密码便是出于罪歌之手。

应该说，只要在密码上挂上了罪歌的标签后，这个密码便象征着“无法破解”。

对于罪歌来说，世界上只有几个人身上没有挂着门外汉的标签。

罪歌开始像音乐家一样敲打起键盘。

演奏出了一段长达30秒的交响乐后，罪歌迅速地拿起了通讯机联络起了整装待命的武装成员们。

“A组成员现在立刻到AVOLON楼顶登上直升机，等待我的到达。数据组的成员竭尽所能来阻挠对方的数据传送，这样可以帮我们争取到更多时间。”

罪歌放下了通讯机，走到了我的面前。

“优花阁下，我现在需要去替您制裁那些无知的窃贼们。请原谅我的离开。”

即使在如此紧要的关头下，罪歌仍然不忘向我请示。

“我批准，虽说多余，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失败吧。”

罪歌的嘴角扬起了自信的微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冲天的傲气。

对于她来说，失败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当然，那仅限于正常的情况。

我心中多少对这次出行的罪歌即将遭遇的事情有所期待。

因为罪歌要是失败的话，我可以有强有力的理由去侵犯她的思考以及身体，让她彻底的无地自容。

凝视着罪歌逐渐远去的身影，我再次举起了盛有冰咖啡的玻璃杯，嗅着杯沿上留下的来自罪歌的气味，回忆着刚刚那段充实的缠绵时间。

流动的冰冷液体不断地冲击着我的大脑，那些咖啡好像流入了了我的血管与血液形成一体，让我心旷神怡。

“看来我真的是被冲昏脑袋了呢，居然会在这种危急的形势下希望罪歌失败。”

沉醉于挖掘罪歌的本性的我，似乎变得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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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条探索自己归宿的路上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

直到今天我看了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如此陌生。

原本纤细的胳膊开始变强壮起来，身体上无故的长出了许多茸毛。

下巴那儿也多了一团黑色的东西，我甚至站着便能够得着自己之前即使跳跃也无法接触到的地方。

一切的迹象都告诉了我一个事实，我已经迈向了衰老。

我大概最终会变成已故的爷爷那样，逐渐苍老最后死去吧。

我愈发的明白到我的时间并是有限的，我迟早会面临死亡。

那么，到底是我的世界先接纳我，还是我的死期先来到呢？

就在之前，“房间”中的老鼠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所谓的变化，指的便是具有攻击性，而且行动变得比之前更加的迅速。

我试着将老鼠放出来，放一些仍然新鲜的人类血块在它面前。

它像一头饿狼般扑向了血块，并迅速吃了个干干净净。

也许是因为我是那个“房间”的创造者，所以他并没有对我产生敌意。

尽管我也是人，但是它却将我看成了同伴吗？

那么身为同伴的我当然不能没有什么表示。

为了庆祝它成为我的伙伴，我将那天本来要吃的一具新鲜尸体交给了它。

它自然地接受了我的好意，与我一同享用起了这顿美餐。

这些变化无不说明一个事实，那便是这个“房间”的确是拥有同化其他生命的能力。

或许这个“房间”的确能够帮我制造更多我的伙伴吧，就像这只与我一同分享美餐的老鼠一样。

我并没有因此而满足，因为我果然还是希望让自己的同胞成为自己心的伙伴。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这次提供血块以外我根本没有给它喂食任何食物，这只老鼠依然幸存到了现在。

也就是说，它的生命力得到了明显的增强。

或许这可以延迟我的衰老到来，或许这可以为我准备更多的时间去等待。

我心中充满了希望，我开始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我觉得我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个世界达到我所期待的规模。

我开始进行了更多的实验。

我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天天守在这个“房间”前。

期待着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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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摆出了像电影中那些侦探一样深思熟虑的姿势，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说不定可以给我一些灵感。

就在刚才那段短暂的时间里，我几乎试过了捏脸、扇耳光和各种正常的叫醒人的方法。

结果···没有一个奏效的。

其实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是每一次想做的时候都会有所犹豫。

没错，就是对小夜的胸部下手。

只是我还记得之前被小夜弯脚趾的时候，已经答应过小夜不能做这种事情了。

我该怎么办呢？

绞尽脑汁，左思右想，综上所述。

“诶，我也不想的，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小夜！”

为了让小夜醒来，我干脆舍去一次节操好了。

毕竟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嘛。

我举起了双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为找准着手的位置。

“艾丽···你在喘粗气哦。”

“啊？”

海伦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我的身旁，无意识中我的形象已经变得如此糟糕了吗？

“别误会了哦海伦，我这可是为了小夜不得已做的。”

“真亏你说得出来呢，你就算是在平常也会做这种事情吧，你还真是勇敢呢。”

“诶呀··被你发现了呢~”

“你动作还是快点吧，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哦，就这样不省人事也不是个办法。”

“知道了知道了。”

我不耐烦的催促着海伦赶快闭嘴，以尽快结束这段枯燥的对话。

我再次将视线投向了小夜的胸部。

“哈喽！~~”

我情不自禁的向着小夜的方向问候起来。

这句问候到底是对小夜说的，还是对小夜的胸部说的，实际上我自己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我的手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小夜的双峰上。

小夜的身体并没有因此有明显的变化，难道说失败了吗？

结果。

我重新看了看小夜的面庞时，却发现小夜已经醒了过来。

小夜睁大着双眼直瞪着天空，并且汗流满襟。

小夜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落魄，难道是做噩梦了吗？

看到小夜这般异常失态，我之前的捉弄心已经不知飞向何处。

“小夜！你怎么了？”

小夜喘了一会粗气后，最终开始蹦出了陌生的字眼。

“真奈···真奈···”

小夜用嘶哑的声音不断的呼喊着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因为小夜只想到了这个名字而感到十分别扭。

我温柔地扶起了小夜，让小夜保持着坐姿。

小夜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眼窝流下，让人无法分清那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

小夜不断地闭合着嘴巴，就好像是一只从水中被抓到陆地上奄奄一息的鱼儿一样。

看到这样的小夜，我感觉到十分的不安。

有种小夜马上就会消失掉的感觉直上心头，就像暴露在空气中的干冰一般，面领着升华的命运。

“没事了哦小夜，我们已经出来了哦。”

为了不让小夜从我眼前消失，我将小夜用力的抱在怀里，并不断地用手抚摸着小夜被冰冷的汗水浸湿的背后。

“对不起。”

“诶？”

小夜喃喃自语的声音话语开始变得清晰明了，原来她重复着道歉的措辞。

“对不起···对不起···”

人，在什么时候会道歉呢？

人在对他人感到愧疚的时候会发自内心去道歉，人为了避免事端会委曲求全去道歉，人为了欺骗他人的时候会道貌岸然的去道歉。

人，甚至会对自己道歉。

那么，小夜现在到底是对别人道歉，还是在对自己道歉呢？

亦或者是其他的可能性也说不定。

尽管小夜身上一直以来被挂着名为“古物”的标签，但是我此时却不断的用这种人性化的方式去温柔地思考着小夜的心情。

小夜像小孩撒娇一样不停地用脸在我的胸前摩擦着，被小夜这样依靠着的我多少安心了一些。

原来小夜真的是这么纤细，她明明被挂上了古物的标签，却在某种意义上比谁都接近理想中的“人”呢。

我也有些为小夜不甘心。

毕竟小夜平常看起来是如此值得依靠的人，结果现在却露出了如此不争气的面孔。

小夜的脸上不该有这种表情，即使我期待着那张冷酷的面庞上能偶尔出现一些其他表情，但是这绝对不是我所期待的结果。

“喂，怎么了艾丽？既然她醒了，我们就快出发吧。”

“你不能等一下吗？海伦，小夜她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啊！”

“你在说什么呢艾丽，她可是古物啊。”

“古物是么···”

就算小夜是古物又怎么了？在我的眼里，现在的小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而已

一点也不为小夜着想的海伦只是不停地让我尽快像处理货物一样去对待醒来的小夜，但这也难怪。

先入为主的思想从来都是人们看待事物的最初标准，包括奴隶制和歧视心理，都是建立在错误的认识上而产生的。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祖母在小时候跟我说过小夜的那份纤细的话，说不定我现在也会跟海伦说一样的话。、

那么，我就更不能丢下小夜不管，至少我应该对小夜温柔。

哪怕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我扶着小夜软弱无力的手，让她得以站起来。

我们便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布莱德开过来的装甲车旁，正式踏上了回乡之路。

“对不起···对不起···”

失魂落魄的小夜即使上了车也依然重复着道歉。

为了不让布莱德看到软弱的小夜，我主动伸出手臂将前座的按钮按下，让天花板上配备的分隔板降下。

布莱德似乎也没有在意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打着哈欠。

毕竟今天跑了一路，而且现在时候不早，不管是谁都会感觉困倦的吧。

“小夜，我们马上就要回家了哦。”

一想到我们马上就要收拾东西回去，我便感到浑身舒畅。

“家···”

小夜开始用无力的声音重复着家这个字，我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悲哀的事实。

小夜，她无家可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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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果然还是没有如我所愿。

今天大概是我的最后一天了吧，为什么我会认为自己即将死去了呢？

前些日子我看了看水中的倒影后，才发现自己的样子已经跟已故的爷爷十分接近了。

很明显，我的死期即将来临了。

而这个属于我的世界，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房间”而已。

别说要把别人带进去了，就连我自己都进不去。

我之前那些延长衰老的想法自然也成为了泡影，我的时间终于所剩无几了。

“房间”背叛了我的期待，“房间”残忍的抛弃了我。

“房间”，竟然成为了最后捅我一刀的敌人。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在临死前回顾一下自己这个孤独的人生。

自从那一天开始，我便一直生活在洞穴里头。

对了，我要想想这后半辈子自己都吃了些什么。

我的食物便是那些来森林里打猎的人们的血液，因为我知道至少他们在丛林中不会吧木叉瞄准自己的同类。

在森林中他们有共同的目的，他们同仇敌忾。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狼罢了。

为了生存，我无数次的欺骗，我无数次的啃食着自己同胞的残骸以求尝到尽可能多的鲜血。

仔细地回想一下，我不知道毁灭了多少完整的家庭。

就像那群野狼对我做过的事情一样，为了平息自己的饥渴去残杀人类。

就像那群野兽一样，我选择了服从本性而不是理智。

也难怪我的同胞会拒绝我了，也许他们一样就看出来我是一头残忍的野兽吧。

“弗拉德，你是人类，是我们的孩子。我和爸爸希望你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妈妈觉得现在告诉你应该没关系，因为你已经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

母亲的话再次回荡在我的耳边，不断地刺痛着我的心。

妈妈？我到底是该恨你还是恨自己呢？

我现在开始后悔你告诉我事实了，如果我能够继续作为一个不明真相的正常人而活的话，我不至于到现在也是孤单一人。

我挣扎过，我反抗过这个命运。

结果，我还是一个人···

最后说一件不知道算不算有趣的事情吧。

我在老鼠产生了变化之后又放入了一些不同的生物，来作进一步观察。

这些生物本来在自然界中应该是敌对的关系，可是一到这里头它们便安分了下来。

不管是之前放进去的老鼠，还是后面放进去的那些动物们，它们开始对彼此熟视无睹。

简直就好像对方是自己的同胞一般。

更神奇的是，他们渐渐失去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尽管保留了一部分原有的特征，但是最后还是变成了与之前样子大相径庭的东西。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多少过了多长时间，我并没有认真去数。

我原以为他们能在我不提供食物的情况下正常生活，就像那只活了好长时间的老鼠一样。

结果···

我明白他们还是无法避免死亡的命运，尽管他们的外表没有出现衰老的特征，但是他们的行动开始变得迟钝起来。

也就说他们如果没有食物的话，也只能撑一定的时间。

说到底他们的食物究竟会是什么呢？

被我的意识同化了的他们，还会像之前正常的去觅食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他们或许将会以人的血液为食吧。

他们不像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人类的血液而已，他们的嗜血冲动将会让他们以人类的血为食。

不是一定要这么做才能生存下去，而是因为无法忍受没有人血的生活而已。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伴随着这令人惋惜的声音，我眼前的门即将关闭了。

这么说来我都快忘了一件事情，这个“房间”的门并非随开随关。

这个“房间”只会在不定时的时候出现像洞穴一样的窗口。

而且窗口出现的位置有时候不太一样，但是至今没有在我生活的洞穴外出现过。

大概等这个“房间”最终变得跟这个世界一样大的时候，世界上将会出现许多时而关闭时而开启的门吧。

或许不仅仅是一个门，同时出现好几扇门也说不定。

不过那说到底也是我临死前的妄想罢了，我没有机会去见证以后的世界。

“咚。”

那个世界···

便这样永远的关上了向我敞开的门扉。

属于我————弗拉德·则别斯·德库拉的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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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支线剧情占的成分与之前相比显得居多呢，但是还请大家理解。

因为有很多必要的支线剧情是需要补充的。

德库拉便是文学界中有名的吸血魔王，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对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呢？

（说实话我对他的印象完全是来自恶魔城系列，不过那个吸血魔王在这里显得格外的脆弱不是吗？）

这里我也不怕把话挑明，文中德库拉创建的世界其实便是古物出现的起源。

当然这个设定在原作系列中是不存在的，这个系列最初是吸血鬼题材，可是CLAMP把BLOOD-C中的世界观搞的乱七八糟的。

连彼世什么的都出来了，搞得BC中出现的怪物什么都不是，而且很多设定会感觉不明觉厉。

所以我干脆设计了这个情节来作为一个看起来有些合理的解释。（不知道是不是呢~~）

至于为什么会有那些石板和秘术什么的，就自己去YY吧，说不定是外星人留下来的。（古往今来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不是吗？）

从第五章（CHAPTER2-1）开始，故事的节奏便开始要变得紧张起来了，当然福利什么的不能少。

接下来很多支线剧情将会是通过小夜和艾丽的视角来描述的，其中会涉及古物是怎么增加数量并且影响人类社会的情节，包括艾丽以前的故事。

还请敬请期待。

PS：话说优花这个家伙真是坏心眼，她与罪歌之间到底算不算是爱情呢？（笔者也不清楚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