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dreammaker 于 2013-9-25 10:29 编辑
故事是基于原作的设定,描述三爷和阿尼相爱相杀到最后在一起的过程。不接受笠尼组合的慎入哦。
世界上唯一的光
你是这个绝望的世界里,唯一的光
落日已经快要坠入远处旷野的地平线下,目力所及的城镇屋顶和远处巨大的城墙如燃烧般笼罩在红色的夕阳中。金红的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虽然极力想看得更远,更清楚,但这个时候除了一片耀眼的金光,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要平安无事啊。
三笠。
大教堂是全城最高的建筑物,身着宪兵服的金发少女站在最高处,手扶着塔尖,一动不动的已经站了许久。她眺望着远方的森林和城墙,眼睛急切的想要看清什么,如同雕像般精致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直到天完全黑了,少女才垂下眼睛,向塔下走去。
与腥风血雨般的城墙处不同,内城还保留着暂时的平静。
城中心宪兵团的宿舍里,金发的少女坐在桌边的灯下,仔细的擦拭着一柄匕首。木桌上的箱子里除了武器之外,还有一件短上衣。
这是那个人的制服。
制服的背后是训练兵团的标志,袖口边缘已经磨破,到处都是破洞和划痕。
在这样无法入睡,不能安心的夜里,金发的少女就会拿出这件制服,仔细的查看。她的手指触碰着胸前的名字:
三笠 阿克曼。
温暖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化为热流涌向全身,如同每一次,让金发少女感受到的,世间仅存的温暖。
夕阳的余晖洒在训练场上,阿尼莱昂哈特面对着她遇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三笠 阿克曼。阿尼最得意的踢技已经好几次没有击中目标,大腿上却已经挨了好几下。汗水从一侧的金发上滴下来,平常总是半睁着的眼睛这次也不得不认真的盯着对手。阿尼实在不清楚三笠是怎么能在自己那么快的飞踢下,还能避开并且攻击自己的另一条腿的。她太快了。比自己快很多。阿尼紧
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漆黑如深海般的眼睛,无法读出任何信息,没有犹豫、没有怜悯......又来了!阿尼看清了对方出拳的走向,连忙伸出右臂格挡。“砰”的一声,三笠一拳击在了阿尼的右臂上,虽然已经全力运气格挡,但金发的少女仍然痛得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好可怕的力量。阿尼的内心闪过一丝恐惧。
如果她是敌人,如果在战场上要面对的是她.....
阿尼觉得汗水已经将后背浸湿,湿冷的感觉正在向全身蔓延。
捕捉到阿尼眼中的惧意,黑发的少女毫不犹豫,重重的下踢让阿尼的小腿颤抖,失去重心,随即冲上用肩膀一顶,将阿尼摔在地上,全力压制了她。
“可以停止了,阿克曼,这次的测试就到此为止。” 教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三笠这次又是第一名。”
“莱昂哈特也有今天。”
这是,周围人群的声音。
我输了。
阿尼莱昂哈特反应过来,想要站起来,却感觉到浑身剧烈的疼痛,最后那几下重击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能站起来吗?” 黑发的对手站在她的身前,向她伸出手。
阿尼抬起眼睛看这她,想要从她的眼里读出信息,是轻视、嘲讽、怜悯?都没有,漆黑的海面没有任何波澜。
连自己都感到惊讶,阿尼握住了她的手,手中传递而来的,是热度和力量。
这力量让自己能稳稳的站起来,阿尼却没有说话,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后,转身离去。
夜风从皮肤上拂过,带来一阵凉意,伤口的灼热稍稍缓解了。
阿尼坐在废旧仓库的后面,费力又小心的将绷带撕落。碰到伤口,她痛得咬住了嘴唇。
该死的阿克曼,简直是只野兽!
看着自己青紫一片的手臂和腿,阿尼狠狠的诅咒着那个东洋杀手。
“下一次一定要让你加倍...”
“想报仇的话就赶快养好伤吧。” 冷漠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阿克曼!” 阿尼转过身,看见了那个高挑的身影,在黑暗中向自己走来,她的围巾在夜风中飘动。
“你来干什么?” 阿尼警惕的看着她,手臂不自觉的向胸前靠拢,形成防御的姿势。
“你很难找。” 三笠走近,看了看阿尼身上散乱的绷带,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将一个玻璃瓶递了过去。
“从赫里斯塔那里要的治伤膏,试试看吧。”
她的眼神就像头顶的夜空一样平静。
“哼,可怜我吗?” 金发少女虽然吃惊,但嘴角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我不会可怜你的。” 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三笠打开玻璃瓶的盖子,一把抓过阿尼的手臂。
“你干什么!” 金发少女挣脱开,直视着三笠的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我自己来。”
移动着不方便的手臂,阿尼将药膏抹在瘀伤成近乎黑色的另一边手臂上。
好痛!强效的药膏渗入皮肤上的道道小伤口中,如火烧一般。阿尼皱起眉,紧咬住牙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牢牢的抓住自己的手臂,指甲都按了进去。
三笠拉开她的手臂,“太慢了,莱昂哈特。” 她从瓶子里取出药膏,涂抹在阿尼的另一个瘀伤处。
“啊!” 剧烈的灼痛感又一次袭来,阿尼不自觉的想用手去碰伤处,却被三笠紧紧的按住。
“我不会可怜你的,莱昂哈特。” 三笠说着,牢牢的按住阿尼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将药膏涂在阿尼身上的各处瘀伤。
就如浑身被烈焰炙烤,阿尼痛得拼命挣扎,却被三笠强大的力道死死的按住。
“你这野兽!” 阿尼愤怒的低声叫骂着,挣脱不开,痛楚让她狠狠的抓着三笠的手,指甲都深陷了进去。
黑发的野兽却没有任何表情,她握住阿尼的手,平静的告诉她:“稍微忍耐一会儿就好。”
果然,伤口的灼热很快退下,三笠放开了阿尼的手,阿尼额前的金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她喘着气,低声骂了一句:“混蛋,我不会原谅你的。”
三笠没有说话,她拿出绷带,拉过阿尼的手臂,包扎起伤口来。
经过刚才的挣扎,阿尼已经没有力气再抵抗,况且她清楚由自己包扎伤口有多么困难,于是任由三笠将她的手臂、肩膀和腿部都缠上纱布。
三笠包扎的动作很温柔,没有再造成痛苦。
金发的女孩也没有再说话,她惊讶的看着三笠小心翼翼的扶起自己的小腿,将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在伤口上,轻轻的打好结,每一下都避免再碰痛她。
“我打得太重了。” 三笠突然开口说。
阿尼呆住了。
“下次不会了。” 她又说,手指轻轻的在阿尼的腿伤上抚过。
凉凉的夜风吹来,阿尼感到灼热和痛楚都减轻了很多,连白天被打败的屈辱和不忿,也似乎消散了。三笠将柔软的纱布轻轻缠在伤处,她的手指在肌肤上划过,没有痛楚却很舒服。她垂着头,阿尼看不见她的表情。夜风很凉,可是为什么胸口却越来越热,连眼眶都发热呢?
阿尼抬起头,漆黑的夜空点缀着满天的星辰,好像面前这个人的眼睛。阿尼对着夜空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