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inger_king 于 2013-9-21 15:20 编辑

要忙的事太多，最近都懶得開電腦了{:4_377:}

戰後的卡爾斯蘭

CH.12 討論關於寵物的話題（伯爵老師）

「汪！」

「艾荻塔……」

「汪！」

「我是說……」

「汪！汪！」

「這隻怪物……」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喂你啊！！！！給我差不多一點！！！！！」一個理著短金髮、皮膚呈小麥色的高眺少女一把抱起那隻一進門就對自己狂吠不停的惡犬——一隻棕白相間的牧羊犬。她絲毫不畏懼中型犬對自己猙獰地張牙舞爪，直接與她對望。

這到底是哪來的怪物啊。伯爵可不記得自己有養狗。

「沃、沃楚德，別傷害她！」穿著圍裙的艾荻塔這時走出來了。

「怎麼看也是這隻小怪物在傷害我吧？」被牧羊犬的前爪不斷抓著，沃楚德不甘示弱地對他怒目而視。

「說是這麼說啦……先放下她。」艾荻塔走近伯爵，摸了摸毛也豎起了的小狗兒。

「她？原來是個女人啊。」沃楚德看了看狗兒的下體，只看到光滑無毛的小肚肚和小小一點的乳頭，「我可沒說過我不會揍女人。」

「沃楚德——！」艾荻塔眉頭緊鎖。

「知道啦知道啦，放下就是，幹嘛這麼凶。」

沃楚德把牧羊犬放下。心裡暗暗想著這隻狗重達15公斤，可不是身材嬌小的艾荻塔能輕易抱起並加以控制的東西………如此凶惡的狗，會不會傷害到艾荻塔？

當她這麼想著時，忽聽女友頗有威嚴地吆喝一聲：

「坐下！」

——剛剛還對自己亂吠的狗竟真的坐下了！

不，這怎麼可能。

伯爵簡直想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來證明自己所見的東西是真是假。

那隻惡犬乖乖坐下，與剛才的表現判若兩人……判若兩犬才對。她像那些可愛的小狗狗一樣使勁地搖晃尾巴，溫馴地面向艾荻塔。

「很乖很乖～」艾荻塔伸手摸摸她的頭，另一隻手從圍裙的口袋掏出小餅乾。牧兒犬馬上狼吞虎嚥地叼起餅乾吞到胃裡，舔得艾荻塔滿手口水。

曾經制服無數少女的伯爵，沒想到自己竟無法制服區區一隻小動物。而她的女友卻輕而易舉地收拾牠了。

制服與被制服……

艾荻塔總是很擅長這個呢。以前曾有多少不良少女、我行我素的新晉王牌被她收服？無論對著怎樣的野馬也能循循善誘，施以正確教導，所以才會被稱為「老師」。

很厲害呢…艾荻塔。

老師不只號令她坐下，還讓她「給手」和「轉圈」了。

靜觀眼前的馴獸劇，伯爵突然覺得自己被冷落，便開口發問喚回女友的注意力：

「話說，怎麼突然有隻牧羊犬在這？」伯爵才出門幾小時，從沒想過回來後竟多了隻牧羊犬。今天是休假日，艾荻塔應該沒外出的——至少在伯爵接到朋友的求助電話而出門之前她也沒外出。

所以，這幾小時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沃楚德很快便得到答案。

「多莉是坂本小姐和明娜小姐的朋友暫託給她們撫養的狗。但是，多莉在她們家一直搗亂、亂吠、咬破她們家的東西，少一分注意力也不行，讓她們這幾天快沒累死。」艾荻塔娓娓道來，「剛剛她們二人想外出一下，所以暫時交給我看著，以免她們不在時多莉又咬破她們的傢俱。」

「朋友君真會陷害人～」伯爵老實不客氣地噗哧一笑。

「別嘲笑人家啦，真是的……啊，」艾荻塔突然想起了甚麼，「不好，我還在煮湯……我得回廚房去了。」

艾荻塔站起來，拍拍牧羊犬的屁股讓她走到沃楚德跟前。

「伯爵，別惹多莉發狂。我剛剛花了一小時多才讓她學會守規矩的。」

「知道了知道了。」沃楚德狀甚認真地敷衍她，只為了讓她放心去作飯。

她可沒信心做得到。

女友消失在走廊的轉角處後，沃楚德與多莉對視幾秒。牧羊犬承受著這視線，深感自己被威脅，低聲咆哮中再次露出銳利的虎牙。

「先跟妳說，我也絕非循規蹈矩的善類。搞不好會帶壞妳的喔。」她下巴揚起，挑釁地看著狗兒，「只要是好玩的事情，就算是打架我也樂意奉陪。」

多莉張開狼一般的爪，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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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

半小時後，一隻滿身泥垢的伯爵和一隻滿身泥垢的牧羊犬出現在家的玄關。

「妳們……」艾荻塔扶著額，眉頭異常地抽蓄著，「這是怎麼了啊？」

「只是到外面走個圈，散散步～」沃楚德撫著亂糟糟的頭髮，閃亮地微笑。

「妳理解的散步好像跟我所理解的不太一樣…」已經無法吐槽的艾荻塔無奈地看著已經蓋上幾個泥腳印的玄關，頭疼了起來。

「乖喔，老師別生氣～」沃楚德把牧羊犬抱起，濕答答的大舌頭馬上起勁舔那人臉上的泥巴，「我們現在就去洗澡。」

艾荻塔看著沃楚德那副狼狽模樣，還有狼狽模樣中仍然一如既往的陽光微笑，她已經不知好哭還是好笑。

「快去洗吧！飯已經作好了，妳們洗太慢就不給妳們吃。」

「好可怕的懲罰！」

「誰叫妳們弄得這麼髒！」艾荻塔雙手叉腰，「還不快去？」

「是是是是，老師對不起。馬上就去洗澡～～～」伯爵活像被老師抓個正著的調皮孩子，嬉皮笑臉地道了歉，然後奔離她的視線。

啪、啪啪、啪。

那傢伙抱著狗兒，飛快地踩過木板。

「真是的……」艾荻塔搖頭歎氣。

沒一會，臉上流露笑容——縱然只是苦笑——

此情此景，她想起了昔日的時光。

以前，每次出擊後伯爵也是這樣一副破破爛爛的模樣。不管自己念她幾遍、苦口婆心地勸她改正極有問題的戰術幾遍，她仍是從容地對她微笑、然後固守自己的方式。

就算口頭上答應，實際上也是敷衍艾荻塔而已。

曾有一段時間，艾荻塔時常覺得自己曾經影響無數人的生命。無論多惡劣的魔女也能在她的教導下成長，有如春風化雨。

短短幾個月時間，已足夠讓她糾正學生長年以來的戰鬥上的惡習。連一隻野蠻自大的惡犬也在短短一小時內被她馴服。

惟獨那個長久以來一直待在她身邊的戰友兼摯友……竟從未因她有半點改變，依然固我。無論戰鬥方面還是私生活方面。

——作為一個教育者，我果然不及格……

每次看見庫平斯基在火光中墜機，或若無其事地調戲女生、把她們…把她們帶進房間，艾荻塔便會浮現這樣我想法。

即使這樣，她還是繼續以朋友身份勸勉她，聆聽她公事私事上的傾訴。

她沒發現的是，那人已一點一滴地在自己的溫柔之下悄然改變；她沒發現的是，自己的心也一點一滴地淪陷在對方無心的甜言蜜語中……

直到——

xxxxx

水花四濺。

力度過猛的水柱噴到牧羊犬身上，不只牧羊犬受驚一震，連蓮蓬頭的操縱者也嚇了一跳。有著蒸氣下透出微紅的小麥色肌膚的少女連忙安撫牧羊犬。

喜愛照顧人的伯爵完全出於好意，不料那條犬卻不識好人心，沒感激就算了，還反咬伯爵一口。

「喂妳！」

只覺手臂一痛。

幸好及時躲避多莉的銳牙才沒能刺進深處。伯爵看看手，只見表皮有一排齒印，微微滲血。

真是條惹不得的野狗。

「這種壞孩子果然只有老師才能馴服。真傷腦筋……」

無法靠氣勢取勝，伯爵惟有靠一服蠻力制服牠。硬是按著牠的身體，讓牠動彈不得，然後替她擦肥皂。

沒一會，棕白色的毛皮已全部被泡泡遮蓋。

「怎樣？艾荻塔是不是很凶？」伯爵邊擦泡泡邊笑著問，「她是很厲害的馴獸師～」

或許，自己也是被馴服的野獸之一。

「多莉，妳讓我想起很多以前的事了……」沃楚德的嘴角拉出一道緬懷的微笑。

人與人之間的聯繫是有多神奇。

兩個截然不同的少女，愛情觀幾近相反的人……最後卻建立了比誰也深厚的感情、願意一生相隨的羈絆。

她本來只是多年的戰友，是個好管閒事又囉嗦的戰友。對她的作戰方式不滿就算了，連她的私生活也要管。總是喊著「別帶壞新人啊偽伯爵！」「女孩子的心不是給妳玩弄的！」「在部隊裡不准喝酒！」，掏出指示棒敲她的頭。

對她不經思索的甜言蜜語（正確來說是胡言亂語），艾荻塔只會連打帶罵地反擊。

從沒想過，被冠上不良少女、情場浪子稱號的她，最後竟跟這個良家少女在一起。

她曾經以為自己會一直按照以前的方式活下去，玩樂至上。只要覺得高興，一天換一個女友也不成問題。

但，為了這個少女……或者說，是這個少女讓沃楚德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於是，沃楚德願意改變，徹頭徹尾地改變自己。

人與人之間的聯繫真的很神奇。

為甚麼會愛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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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楚德抱著狗兒離開浴室重返客廳，卻不其然被艾荻塔指出她的小腿擦傷了，她自己也沒發現。結果當然是被拉去處理傷口了。

急救箱打開，拿著酒精綿的艾荻塔蹲在地上，替坐在沙發上的伯爵清潔傷口。

「…妳受傷了也沒知覺的嗎？」輕輕把酒精棉敷到傷口上。

伯爵知道她已盡可能放輕力度，但還是感到沿脊骨而上的一陣刺痛。

待適應了疼痛，伯爵才裝成若無其事地開口說：「這種小傷，誰會察覺到了？」

「拜託妳也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對我來說只要沒毀容就好。」她笑了笑。

「妳到底溜狗溜到哪兒去才能弄成這樣？」

「我們到森林玩去了。」她又是一笑。

小腿肚感受到對方指尖傳來的微冷。那是因為老師一手拿著棉花，另一隻手托著她的小腿肚。

冰涼的小手……曾經無數次如此呵護她的肌膚。

回憶再次被喚起。

『妳那種自我犧牲的不合理戰鬥方式到底甚麼時候才能改？』

替沃楚德作急救處理的艾荻塔一臉生氣。

『別弄啦……這些事交給醫療班就好。』撫著已成一團稀巴爛的廢鐵的飛行腳，沃楚德以一貫輕快的語氣說，卻沒回答她的問題。

『至少得先消毒！』艾荻塔在某些方面總是特別執著。

初識時，沃楚德曾經覺得這人好麻煩。自己跟她又沒啥關係，她卻總是不住地碎碎念自己。只不過比自己大一年，很了不起嗎？

不知何時，卻漸漸注意到她罵自己時，臉上流露的擔心；注意到冰冷的孅指在處理傷口時，為了不弄痛她而有的溫柔。

她甚至發現，儘管老師每次見她調戲少女時便會打她的頭，但……當自己不意向她吐苦、傾訴感情路上的點點，她總會專心聆聽然後用心回應。

這搞不好就是她愛上她的原——

「汪！！」

那隻瘋狗打斷了伯爵的思緒。

「汪、汪、汪！！」

「多莉，乖，別吠。」艾荻塔對惡犬絲毫不懼，相反，還愛惜地撫著她的頭、對牠微笑，「等我處理完這隻偽伯爵就去跟妳玩了。」

多莉搖搖尾巴，上前伸出大舌頭舔艾荻塔的臉。看來好不高興。

馴獸師……嗎？

不，與其說她是拿著鞭子打人的馴獸師，不如說……只是一個擇善固執、待人真誠的少女。

沃楚德會因她改變，不是因為她馴服了她、用指示棒逼她就範，而只是單純地被她的真誠感動。

她愛上了她。

「很癢啊多莉，不要。不要。」呵呵笑著，艾荻塔不斷推開那隻狗。

「快滾！誰准妳碰我的女人？」伯爵一腳踹開那隻癡漢狗。

「啊，等，別亂動，傷口還沒處理好！」

伯爵再次乖乖坐好。

討了個沒趣的牧羊犬似乎終於累了，沒精打采地躺在一透。

艾荻塔用酒精小心地抹拭傷口，最後撕開一塊創可貼貼到傷口上。

沃楚德全程注視她專心致志的臉。

為了這個人，她願意奉上所有。

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是對那些以前在自己房間裡進進出出的少女們從未有過的感情。

創可貼封住傷口，艾荻塔站起來。

「好了，吃飯去吧。」她微笑道。

沃楚德也站起來，衝她一笑，「太好了，又能吃到美味的晚餐。」

這是二人在一起才有的溫暖。

艾荻塔不需要轟轟烈烈的愛情。而她讓沃楚德明白，兩個人交往並不只意味著在床上滾來滾去。就算只是在餐桌交換今天彼此的經歷，聆聽對方的心，竟也有著比前者更具實感的幸福。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小確幸』吧？

「艾荻塔，妳想養寵物嗎？」把切成塊的牛排放進嘴中，沃楚德問。

「誒？」

「妳好像很喜歡多莉。」

「哈哈，偶爾玩玩是不錯啦。但真要養一隻的話開支會很大、也要花很多時間打理。」

「應該還好吧…我早上和下午在家，剛好可以負責早午餐，妳晚上在家可以負責晚餐。其他的洗澡啊、剪毛啊、散步啊之類的也可以兩人一起做。

「開支的話，養小型犬就能比較便宜了。」伯爵認真思考著養寵物的可行性。

見她這副模樣，艾荻塔噗地一笑，「妳才是比較想養的人吧。」

「養寵物很不錯耶。這樣我們就能成為三口之家了～」

艾荻塔又是一笑，這次卻帶點嬌羞，臉頰像塗了姻脂一樣。

晚餐繼續，二人圍繞寵物的閒扯也繼續。

這也是一個沒有平淡的晚上……將來大概還會一直持續下去。

——放棄整片森林，只因終於發現一直以來在自己身旁一隅的小花的芳香。

TBC...

後記：

這篇文有點太累贅了{:4_362:}

以下摘自強襲魔女中文資料站，老師的條目：

因對教導他人很上手以及待人總是正面的性格,被視為新人教育工作的重寶著。

-有許多優秀的魔女都成為他的學子,而像哈特曼少尉（當時軍階級）之後成長為大王牌的學生也不少。

-因一直認清自己能力的有所極限,所以期盼著所培育的「學生們」成為比自己更加優秀的魔女,並有超越自己階級與擊墜數的成長。

-不單只有質樸的新人,面對自傲並天才般的頂尖戰士也能有耐心地將必要的基礎充足地教授。

-本人也對作為教育工作曹長的工作為樂,所以頑固地拒絕著軍官學校的入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