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标题

作者:eydie0611
更新时间:2013-11-20 21:52
点击:302
章节字数:3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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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的點閱/評分/留言。


我感覺我的文風好像有了一點轉變,也嘗試加入一些笑點,雖然不曉得大家是否覺得好笑0///0

比起之前更仔細的在做一篇文章和另一篇文章之間的連接。


有朋友提到,我的風格筆下的人物好像愛恨非常強烈、都有一點點黑暗的感覺。

也不曉得這到底算是自我風格的一種呢還是缺陷?也許我常常把一小部分的自己寫到文章中而不自知吧...

事實上,我在閱讀方面也都偏好一些風格比較強烈迥異的作品,喜歡深刻的痛深刻的愛。

希望各位還喜歡。


另外,最近打算暫停一陣子更新到十二月初,到那個時候應該就能夠開新的主題、把做一個定期連載發上來和大家見面了。

真的真的很緊張,希望大家不會覺得去更動結局這件事令人反感><


那麼,以下就是這個小系列的最後一篇了。【蜜月篇】就要等到很久以後了、【危險實驗】也需要再稍微延後一陣子。

感謝一直以來的閱讀



【BAR篇】


煙霧後過客的臉孔被氤成模糊不清的區塊,和昏黃的光線完美融合,乍看像一張張抽象畫作,或高或低的在酒吧裡排開。櫻市子側過臉去嘖的一聲避開鋪天蓋地而來的菸味,她討厭那份無從迴避的張狂,像那些男人對她不假掩飾的慾望,令她噁心作嘔。


也是、到了一定的年紀,超過一定的時間後還留連酒吧裡的男男女女還需要故做什麼矜持。空虛?寂寞?都只是慾望驅使的藉口。


今天是公司的年末聚餐,在一片混亂不知所云的熱鬧中渡過,幾個部門的主管心血來潮的邀她參加續攤,本想拒絕,又有人以慶生為由警告不准耍賴潛逃。市子好幾天沒有紅葉的消息連絡不上她,心說既然妳不在乎,我又何必客氣?出來玩玩嘛、聊勝於一個人在家守著冰冷的床鋪。


不過她錯了,怎麼也沒想到有人可以讀不懂空氣到這種地步。其它部門裡的一個前輩,硬生生的跟來,一屁股坐下椅子都還沒熱就急著點酒勸酒讓她喝,從加州風情到威尼斯之戀,什麼樣的調酒都一杯杯如數家珍的介紹,所有結論都不脫離一句:「妳試了才知道!」


市子不曉得在心裡誠摯的第幾次問候了他祖父的祖父,笑靨如花的淺嘗一口出聲稱讚,而後便軟聲軟語的問對方怎麼不喝呢?喝呀喝呀,盡管喝死你這隻禽獸、等你醉了就掏你錢包付帳把你留給躲在暗處的撿屍大隊回收。


其它幾位熟知市子脾氣的見她臉上陰晴不定都不住的手心冒汗,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前輩不要再繼續往雷區摸索,以身試法的引爆炸彈了。其中一個同樣對市子有點意思的後輩則連忙跳出來擋酒,自以為能趁機留下良好印象,殊不知只是平白捲入一場不必要的戰爭。


市子靠在沙發座椅的邊緣逐漸遠離戰區,伸手狠狠揉捏額角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她的手機並不放在意旁的包包裡,而是牢牢的握在手心,左手因為發熱發汗而變得腫脹難耐那只生冷的戒指,幾乎要嵌到肉裡去那樣隱隱作痛。


這人怎麼搞的,說不見就不見也不用打通電話、留封訊息?


「您好,這是剛才加點的三杯史汀格、兩杯漂浮威士忌。」


背對著的人群中傳來有些而熟的口音,市子一時之間竟然醉得想不起來,她轉過身去瞥了一眼,身體有如遭雷擊一般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


「妳這傢伙!!!為什麼會在這裡!!!」


對方瞇起單眼,對此激烈反應報以無辜微笑。


「客人、我想您可能是喝多了……需不需要為您準備一些冰水呢?」


───好啊妳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我裝蒜!


「……不&#8231;好&#8231;意&#8231;思,我認錯人了,待會給我來一桶冰塊,我需要清醒一下。」


「除此之外還有有什需要的嗎?」


服務生笑容滿面環顧四周,巧妙的避開某人的殺人光線。開玩笑,不作死就不會死,送冰塊來給她好倒在自己的頭上?自己家的老婆是何等凶猛野獸紅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愉快而敷衍的應了聲後轉身離去,留下火冒三丈的市子。


銷售部門的女主管好奇的湊過來問了一句:「認識的熟人嗎?」


櫻市子懶得答覆,伸手撈起桌面的酒杯,把鮮綠如毒的史汀格一飲而下。Stinger意指昆蟲的針刺,又有『好譏諷的人』的意思,正如紅葉那張裝做素昧平生的臉,從市子的喉嚨一徑往下延燒出烈火。


「我去洗手間。」


只扔下這麼一句話,她便趾高氣昂的踩著高跟鞋離去。


眾人不約而同的在心裡感受到有種空氣瞬間增溫好幾十度,逼近沸騰的錯覺。


※     ※     ※


「客人、那邊再過去就禁止不相關人員的進出了,還是請回吧。」

「您喝醉了。」


紅葉薄涼的口氣從她身後傳來,有抑制不住的惡意。她此刻靠在牆上,斜眼睨著市子的模樣又哪裡有半分服務生該有的敬業態度?這裡的員工制服不論男女都是青一色的白襯衫黑背心搭剪裁貼身的西裝褲,穿在紅葉的身上有三分英挺七分妖嬈,凸顯出一股雌雄莫辨的曖昧氣質。


「哼、我有沒有醉不關妳的事。」


市子瞇起眼來,她精心打扮的妝容在聲色場所中有增無減的襯托那股嬌豔,鮮紅的唇有如火焰教人無法直視更遑論隨意接近,只是和她視線相交都可能被燒成裙底下的一疊死灰。


酒紅色的布料貼身勾勒出她渾圓飽滿的身材,裙子太長了、胸口也太高,紅葉用視線將她品頭論足一番後還是覺得她不穿的樣子比較好。嘴角勾起一個誘惑的弧度,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


「讓每個客人都感到賓至如歸是我們的至高使命、如果放任您喝到不省人事,很可能會剝奪其他客人的這項權利……」


欲言又止,說反話嘲諷果真是紅葉的專長,就算她現在滿腦子只想衝上前去擁吻對方、臉上仍是波瀾不起看不出絲毫徵兆,只是兜著圈子玩起幼稚的文字遊戲,樂此不疲。


「賓至如歸?我看是相反吧,就算是酒吧服務生,標準也太低了吧?」


市子盯著紅葉胸前一片平坦,毫不留情的做起人身攻擊。紅葉知道她在作困獸之鬥、人身攻擊是她的下下之策,她的腦子裡肯定已經被酒精洗得沒有一點思考能力可言了,只是兀自硬撐著。


唉、看來還是只有她讓步了。


「聯誼好玩嗎?」


她欺身上前,把市子困在禁止進入的門和牆形成的角落,把她困入自己的雙臂之間。


「新工作有趣嗎?」


市子不回答她,只是醉得幾乎要用全身的力氣才能壓制張嘴咬爛眼前人的嘴唇的衝動。她知道紅葉不高興她來酒吧應酬,但是紅葉根本沒資格不高興,搞消失的一方沒有人權可言,如果紅葉說不出個正當的藉口,她打算就一把推開走人了事。


「服務像妳這樣美麗的客人自然是很有趣,不過這也只是我的副業。」


開門見山的稱讚她,紅葉把臉貼到她的耳邊,並不吻她,只是保持著雙方氣息能夠交纏的親密程度。


「年末的時候,我們必須針對超額能量做出回收。這裡是我負責的區域。」


櫻市子才懶得管窮神年末該做什麼,她只想知道為什麼這人該死的沒有連絡。她惡狠狠的瞪著紅葉,沒有問出口的話昭然若揭,


「如果我說手機壞了,來不及連絡妳會相信嗎?」


「不會。因為我寧可妳說實話。」


「報告寫不完、又分不出人手回收能量,我只能把熊谷留在窮神界,除了回收能量的針筒和空罐我其它都沒帶在身上。」


紅葉聳聳肩,給她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的確這裡已經離市子居住的佛女津市中央區有一段距離,她要兼顧工作,越是急著在和市子約定好的日子前完工,就越不能浪費一分一秒。


「藉口,妳連到路邊打一通公用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妳不知道我有……」


───像個笨蛋一樣,有多擔心妳、有多想念妳。


說不出那些愚蠢的關懷,櫻市子只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淒涼。像等待主人回家的一條狗一隻寵物,期盼她拉開玄關的時刻,伸出手來施捨一點多餘的情感。


「該死的……算了,我現在不想跟妳討論這些。妳要忙到什麼時候就盡管忙吧,我要回去了。」


市子推開紅葉,眼眶氣得發紅,卻被昏暗的燈光貼心隱藏在陰影之中。離去前不忘維持氣勢的補一槍。


「對了,口紅的品味好差,那個顏色不適合妳。」


她感覺到手腕被攫獲住往後拉去,眼前的景色飛快轉換像融化了一樣攪和在一起。紅葉的嘴唇貼著她的,把轉身過來的她穩穩接住,侷促不安的唇瓣起初還有抗拒和退讓,而後等她回過神來便發狠的啃咬,把怒氣都一股腦的出在對方身上。


她只是醉了、只是累了、只是太疲倦。所以才會冒著可能被同事看見的風險杵在這裡和她心愛的人擁吻。她知道紅葉為什麼假裝不認識她,也大致能推測得出紅葉為什麼如此積極工作,可她就是討厭紅葉對她那份隻字不提的信賴。


她不要紅葉把她當孩子看,卻也不想互動『成熟』至此。親密時可以如同無法分生,生疏又忽然可以有如一個單純的過客,這會讓市子感覺很害怕,徬徨不知所措。


「這樣比較好看了吧?」


紅葉向後退開,嘴上侵占了市子的顏色,唇邊的口紅有瘋狂過後的凌亂。


「我會改進的,請妳相信我這次真的是個意外。」

「我裝作不認識妳是怕她們起疑、手機兩天前就沒電了,店裡休息後其他時候我都在整理能量找地方收納……唉,對不起,我以為只要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完這件事就好了。」


「……再有下次我不會原諒妳的。」

「我不喜歡無知和等待的感覺,兩個人在一起,這是最基本的。」


市子的態度也逐漸軟化下來,她對紅葉的碰觸還有點抗拒,表現出還是不能諒解的樣子。


「我知道、我也不喜歡。」


抬頭親吻市子的前額,紅葉想起剛才躲在吧台後面看人一杯杯勸酒的心情還餘悸猶存,下次出門前還是記得在市子身上貼上窮神道具─『透明人標籤』,讓大家都把她當空氣一樣視而不見才好。


「……那妳什麼時候回來?」


「再幾天吧、明天我就先回窮神界去找熊谷拿一些必備道具,我保證不會再失聯的。」


左手右手交叉環上市子的腰,紅葉把臉枕在她的肩上深深呼吸,感覺自己的心跳漸漸平緩下來,唉……這就是婚姻的負擔嗎?被一個人給緊緊綁住的不便和愉快,紅葉不討厭,但是不得不在心中提醒自己要更加謹慎小心的對待。


「那妳什麼時候回去?」


「再一下吧,至少灌醉那個禿頭前輩逼他付錢買單出一口氣。」


市子還記仇被灌醉的事,她抱著紅葉的身體酥酥軟軟的不想動了。紅葉在哪裡,她的歸屬就在哪裡,紅葉是她的情人,更已經是她的家人了,她不喜歡早上醒來的時候沒辦法看見紅葉躺在自己身邊的日子,多一天都覺得難熬。


「哦,這妳就不用擔心了。那傢伙現在……沒醉大概也只剩半條命了。妳只要不和他搶廁所,其它的事應該都無所謂了。」


紅葉的心眼也沒多大啊……市子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又好氣又好笑的用頭撞了她一下。


「妳喔,就知道惡作劇,都不曉得有沒有在認真工作。」


「當然有啊,多認真的在送餐之餘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找機會在飲料裡加料妳都不曉得。歷盡千辛萬苦耶!」


「我不跟妳說了、回去結帳走人。」


「等一下,市子。」


紅葉又拉住她,怎麼這人不出現還好,一旦站在面前就能完完整整的激發出紅葉的惰性來呢?


「再多親一下。」


把市子又困回那個小小的角落、今天晚上,看來工作進度又要延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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