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更這一樓了...

這可能是我寫過最哀傷的文章了。

OOC警報，OOC警報，沒想好請不要看。

今天竟然比平常要早到教室了嗎…

平常快打上課鐘的時候進教室，大部份的同學都已經在位子上了。

但是現在班上就只有零散的四五人而已，明明只是數分鐘的差別而已。

習慣性的坐在桌子上，看著教室裡的動靜。

為什麼她還沒來呢…原本早點到也是有點期待能夠早點看到她的。

當上課鐘打響的時候，她終於來了。

今天的她戴了一頂毛線帽，加上平常灰色的外套。

每次看著她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她很漂亮。

自然滑順的頭髮，酒紅色的瞳孔，還有精巧的五官，細小的青春痘完全沒有影響她的美麗。

為什麼她不管是什麼髮型都是那麼的漂亮，而我依然是萬年如一的單馬尾?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她是愛麗絲菲爾。

我看得都快呆住了，雖然只有一下下。

「早安。」她一邊跟我打招呼，一邊將書包放下來。

「嗯，早安。」我從桌子上跳下來，對著她微笑。

我們相差了5公分左右吧，每次站在她旁邊的時候都會想要摸摸她的頭。

什麼時候發現的，自己比較喜歡嬌小的女生。

化學老師喊著要開始上課了，我乖乖的坐下，準備開始上課。

「阿爾托莉亞，要交的那個實驗記錄，可以借我對一下嗎?」

「拿去吧。」從書包裡掏出紀錄本，交給她。

看著她認真的閱讀著，我又笑了。

喜歡上妳，真的是很開心的一件事。

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她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同時，我也喜歡她。

當然，只是默默的單戀而已。

知道她是兩年前，而真正認識則是去年的事情了。

我們相似的地方其實比想像中的要來得多；我們來自於同一個城市，我們都是左撇子，生日也只相差了三天。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海外，能遇到這樣的人已經很幸運了。

上課太無聊了，這種程度的東西靠以前自學的東西就能應付。

乾脆就一邊抄筆記一邊盯著愛麗絲菲爾看。

她似乎發現了我的眼神，也轉頭看著我。

就這樣互看了幾秒鐘之後，她緩緩的提起手中的鉛筆。

然後，快速的在我的筆記上畫了個笑臉。

看到她這樣孩子氣的舉動，我又不爭氣的笑了。

她看到我的笑容之後，便又轉頭回去聽課。

這樣的互動，我們一天至少會重演的兩三次。

她每一次畫的東西，不管是在功課的紙張上，筆記裡，甚至是用來記功課的本子內頁，我一次都沒有擦過。

每一筆每一畫，都是她送給我的禮物。

愛麗絲菲爾很會畫畫，她常常拿她畫的東西給我看，每個人物還有動物都讓人會心一笑。

假如她哪天幫我專門畫了一張圖的話，我大概會留著一輩子吧。

現在她正在自己的筆記上塗鴉。

雖然說是塗鴉，但是筆觸跟線條還是有一定的水準。

她畫的是戴了帽子的自己。

美麗的側臉，沒有表情，給人是一種冰山美人的感覺。

現實中的她比畫裡的要漂亮多了。

她當然知道我在看她畫，又撇了幾筆之後，她發出了不滿意的時候會用的音節，然後將那幅塗鴉擦掉了。

真可惜，我還想說要不要留下來呢。

我們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共用著一張桌子，兩人之間只有大約三十公分的距離。

雖然並不遠，但是要再拉近也很困難。

有點像我們的關係嗎?已經很近了，可是要再靠近的話就無比艱難。

我不是笨蛋，我知道告白的後果是什麼。

畢竟，這不是我第一次喜歡上女生了。

過去留下來的傷痛跟眼淚，一點都不想記得，也慢慢的記不起了。

所以就止步於此就夠了，停在這個兩人都能真心微笑的地方。

化學課很快就結束了，我們收拾了書本，直接移動到隔壁的物理教室。

老師似乎又更新成績了，大部份的同學都擠在公布欄前面觀看，我們也不例外。

物理課我們沒有坐在一起，覺得老師安排的座位表真的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所以當我將書包放下，外套隨意掛在椅背上的時候，愛麗絲菲爾已經擠進人群之中。

「怎麼樣?」我從背後抱住她，雙手掛在她的肩膀上。

「又降下去了…」她的手指頭停在名單上的其中一列，寫了她成績的地方。

「反正也只是兩分三分的差別而已嘛!」我握住她的手，暖暖的感覺讓我呆了一下。

見她沒有表示排斥，我就這樣帶著她的手指慢慢往下，移動到我的那一列。

「降了零點一分嗎?雖然說四捨五入的話就沒有差別了。」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應該放在稍稍退步的成績上呢，還是我懷裡那個暖和的人身上比較好?

愛麗絲菲爾的體溫好像比一般人高了一點，但是這樣子，在這種冷天裡，抱在懷裡就很舒服。

跟男生常有的汗臭味不一樣，女孩子身上似乎都會有一種天生的體香，而她也不例外。

暖暖的，很舒服的味道，找不出一個適當的形容詞。

只能說，那就是愛麗絲菲爾的味道。

鬆開握著的手，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不著痕跡的鬆開那個擁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的確也什麼都沒發生，女生之間的肢體接觸早已經被視為理所當然。

「離上課還有多久?」

「大概10分鐘吧!」我看了看手錶，據實以報。

「那我們出去走走。」她拉了拉我的衣角，見我跟上來之後就往教室門外走去。

愛麗絲菲爾有過男朋友。

看著那個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抄筆記還是又在塗鴉的人，我似乎又開始回想事情了。

愛麗絲菲爾有參加學校的合唱團，去年學年快要結束的時候，她跟著學校到美國去參加比賽了。

一個禮拜，這段期間的日子有那麼一點孤單，但是因為當時我的心還在別人身上，所以這種小事我並沒有太在意。

當她再次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有多想念她。

體育課，剛換好衣服就被拉出更衣室。

只能確定她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卻對裡面的內容毫無頭緒。

沒來由的擁抱，然後緊接著就是從來沒聽過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語氣。

「阿爾托莉亞…我被告白了。」

對方是比她年長了一歲的學長，在交友圈裡也是很多女生喜歡的對象。

前陣子他們倆感情忽然變得相當好，在這之前也有從愛麗絲菲爾的口中聽到關於他的事。

兩人之間也鬧了不少八卦，但是真的告白卻是這趟旅程中途發生的事。

完全沒有經驗，也不知道怎麼做，所以便找上我。

開玩笑的吧…我看起來像經驗豐富嗎…

後來，我上網查了一下這個男生的資料，並不是基於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想多瞭解這個人而已。

衛宮切嗣，以我這種沒什麼審美觀念的人來看算是還可以的長相，成績很好，交友圈含蓋了高年級的大部份人，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之一吧。

這樣的人，應該跟愛麗絲菲爾是相當般配的吧?

後來他們在一起了，雖然是嘗試的性質，而我則是盡責的待在她旁邊，聽著她的每一個煩惱。

因為這種理由而變得熟絡的我們，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呢?

我抱著不確定的感覺看著時間流走，一下子，一年又結束了，甚至連暑假都過完了。

返校日那天又遇到了愛麗絲菲爾，對於這樣的巧合，我的開心已經不是言語能表示的了。

但是更讓我驚訝的還是，愛麗絲菲爾帶著尷尬的笑，說出的話。

「我跟切嗣已經分手了，感覺我們兩個人似乎沒辦法啊。」

很乾脆，什麼事都還沒發生就離開了，他們兩人從此行同陌路。

就像演了一場鬧劇，結果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下一次小考有把握嗎?」

愛麗絲菲爾跟我並肩走在走廊上，正在往兩人的置物櫃前進。

「算是吧，妳知道我從來就不唸書的。」隨口答了一句，我跟錯身而過的同學打了聲招呼。

「妳就是這一點讓人討厭啊。」有點不服氣的樣子，我也只是笑一笑，沒多說什麼。

的確，說到成績的話，我就只是一個愛炫耀的混蛋，但是我還是停不下來。

這時候，愛麗絲菲爾跟她的朋友搭上了話，而我的置物櫃也近在眼前。

「掰掰!」我拍了一下她的書包來引起她的注意力，她應了一句，然後就跟她朋友離開了。

我微微一笑，轉身去解開置物櫃上的鎖。

我們兩個人的交友圈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僅僅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我們才會碰在一起。

愛麗絲菲爾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住在這裡了，朋友大部份也都是差不多的背景，多數人已經習慣用當地語言溝通。

而我，三年前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踏上這塊土地，習慣於這裡的生活甚至開始享受還是最近的事情。

很珍貴啊，跟她在一起的時間。

草草跟朋友一起在食堂吃完飯後，我又到置物櫃去拿東西了。

這樣下來一天至少要來回至少三到四趟，但是全部東西都帶在身上的話也挺沉重的。

十天總裡有七八天，可以看到愛麗絲菲爾坐在走廊上跟男生聊天。

愛麗絲菲爾能夠平心靜氣的跟男生聊天說笑，而我再怎麼熟絡，也頂多是互相抬槓的關係而已。

我坐在她旁邊的時候，她對我扮了個鬼臉，而我又是微微一笑。

不管什麼事情，微笑都是不錯的回答，畢竟世界上沒有人會討厭笑容吧?

她正在跟三個男生打撲克牌，是很平凡的大老二。

「妳覺得要出這張嗎?」她指著手中的一對8，看著我。

「嗯…出大一點吧。」我端詳情勢，另外挑了另外一對J。

雖然並不是百戰百勝，但是我自認牌技還有點水準。

她想了一下後，丟出那對J。

我們兩個人玩一副牌，幾局下來也是有輸有贏。

坐在她身後，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身上的香味，有種擄人心神的感覺。

將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吐掉。

「怎麼了嗎?」她並沒有躲開，卻還是微微轉頭，看著我。

「沒有喔。」只是太喜歡妳，而已。

當初喜歡那個人的時候，也是對她身上的味道很敏感啊。

但是，現在我也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感覺了。

總有一天，愛麗絲菲爾會喜歡上另一個男生吧?甚至有可能是我認識的其中一個。

愛麗絲菲爾身邊並不缺候選人，我相信學校裡很多人都對她有好感。

未來的某天，她會談真正的戀愛，可能還會結婚，過著一般人的人生。

跟我大概會是背道而馳的情況吧?

說不上是嫉妒，但是還是很討厭啊…

我沒辦法認真的去想關於未來的事情，感覺太過遙遠，完全無法掌握。

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失去像這樣待在妳身邊的機會。

那樣的話，至少在一切結束之前…

借我一點勇氣，讓我抱緊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