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li 于 2013-12-4 00:07 编辑

我...回來了！

冬天到了求溫暖！！！T_T(快翻吧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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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編

少女が彼女を想うということ＊その１（心繫伊人的少女 其一）

睜開眼睛時，班上的同學們正各自整理書包準備回家。

從桌上爬起，一邊揉了揉眼睛一邊看向窗外。

不知什麼時候一片片的紅霞布滿了天空，參加社團的學生們在操場上勤勞地練習著，充滿活力的叫聲遠遠傳了過來。

……不管怎麼看我似乎把今天的課堂給睡掉了。

記憶中到第五節課時都還有乖乖聽老師上課，只是之後的課沒什麼印象，看來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明天大概會被老師叫去說教半天吧。

一想到這可能性就覺得全身無力，但上課中打瞌睡本來就是我不好，被念也只能吞下了。

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一手摀住嘴巴打了個呵欠。

（老師怎麼沒叫我起來呢ー）

我的座位就在窗戶邊，午後金黃色的溫暖陽光剛好從窗口散落進來，被陽光晒的正舒服的我就這麼地睡著了。

之前被老師抓到上課打瞌睡時就是這樣解釋的，但老師好像不怎麼接受，生氣地捏了捏我的臉頰。

雖然每天都很努力不讓自己在上課時睡著，只是無奈從以前就常是睡魔的手下敗將，怎樣都贏不了。

明明老早就睡下了，但早上就是起不來，而且老在上課時打瞌睡，到底是為什麼呢？

「早瀨」

正當我把抽屜中的東西塞到書包裡準備收拾回家時，班上的女同學走到我身邊。

「早啊～。睡得真久啊妳」

「課都結束了就把我叫起來嘛」

「因為妳看起來睡得很香嘛。那樣子讓老師和大家都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叫妳起來」

嘿、叫我起來啊。我今天是正好在放學時間自動醒過來，如果哪天睡到半夜才醒該怎麼辦啊。

她完全無視我不滿的神情，自動自發地拉開我座位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然後嘻嘻一笑，隨著這個詭異的笑容她遞給我一張紙，讓我滿頭疑惑地收下。

隨意瞟了一眼紙上的內容，看來似乎是張志願調查表的樣子。

這張調查表上面標示的說明表示讓我們寫上自己高中畢業後的前三志願。

「這張啊，下週要寫好交出來喔」

「…志願調查啊」

搖了搖手中的調查表，然後平攤在桌面上心情複雜地盯著它看。

已經到了必須考慮未來方向的時候了嗎，莫名有種寂寞的感覺啊。

才剛升上二年級而已，之前以為還要過很久才需要仔細思考這方面的事情呢。

居然，一眨眼就到了這個時候了...。

「早瀨會繼續升學吧？頭腦這麼好，不把目標放在國立大學嗎？」

「呃，就算是我國立也太難了......而且，我還沒有決定好之後的方向呢」

「誒，不繼續升學嗎！？太浪費了！」

「還不一定啦，畢竟都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還沒辦法決定」

並不是說我從沒考慮過未來的方向什麼的。

只是未來要走什麼樣的路、要去什麼樣的地方、做什麼樣的事等等，我都還沒決定好。

雖然心裡有個模糊的目標，但我沒辦法明確地把它和未來要走的路連在一起。

儘管現在還不至於要趕快決定下來，但幾乎一點頭緒都沒有，多少讓我有些不安。

「誒～好意外。還以為早瀨老早就連退休後的計畫都想好了呢，結果還沒決定要不要升學啊」

「妳把我看成怎樣的人了啊」

「因為早瀨雖然外表還是小孩子，但給人的感覺該說像成年人、還是精神很老人家呢...」

「妳再…說一遍...」

「對不起，剛才說笑的」

雖然我知道自己看某些事時挺達觀的，但被說有成年人的氛圍什麼的多少覺得有些違和感。

以年齡來講確實比這些同年級的同學多出兩倍，但前世的人生就連高中都沒畢業，所以並不能說自己具有豐富的人生經驗。

想到這不禁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調查表折好放進書包中。

晚點再來好好思考這件事吧。感覺現在叫我寫也寫步出什麼。

「不過啊，雖然妳的確很像成年人，但都沒聽說有什麼戀情呢～」

「嗄？」

「和妳從一年級同班到現在，看妳好像和戀愛絕緣似的，一點那種感覺都沒有」

「為什麼突然跳到這個話題......」

咦，剛才不是還在討論未來的事情嗎，怎麼突然扯到戀愛來了？

雖然聊這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我不是很擅長討論戀愛這回事，所以說不定會對我的回答感到失望呢。

「因為妳好像打算孤單寂寞地渡過你的高中生活，讓我很擔心啊。正值大好青春，應該活的更多彩多姿啊！」

「誒～不用啦。再說我又不覺得寂寞」

雖然沒有戀人，但我有朋友和家人所以一點都不覺得孤單什麼的。

反而覺得自己的生活充實到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呢。

「說什麼傻話！青春時光有限當然要好好把握啊，妳不在意以後會後悔喔」

「就算妳這樣說...」

「昨天啊，我們班的細濱桑被隔壁學校的男孩子告白，大家不是興奮地哇哇大叫嗎」

「啊啊，好像有這回事」

班上有個姓細濱女孩子，昨天被暗戀她的男孩子告白了，而且對方似乎頗為帥氣，讓班上聽到消息的女同學們圍著當事人熱鬧了一整天。

一講到戀愛的話題，那些女孩們都興奮到雙眼發亮，就連我都感到她們歡樂的情緒。

不過最為開心的，應該就是紅著雙頰露出害羞笑容的細濱桑了。

臉上明顯藏不住的欣喜表情，讓人看了不禁也升起一股幸福感，散發出強大的魅力呢。

所謂戀愛中的少女指的就是那樣吧。

「好羨慕啊～細濱桑。有了戀人後看起來超幸福的。果然就是要有戀愛才能過上幸福的日子啊！」

不曉得該回應什麼才好，只能無奈地看著她一個人在那邊自說自話。

「話說，早瀨有沒有中意的人啊？」

「……沒，而且我現在對戀愛又沒興趣」

「正、正在枯萎啊妳......！！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草食性嗎...！現代日本居然還有這種女高中生說得過去嗎！？」

她突然從座位上站起，反應誇張地指著我連喊「絕種動物啊！」。唔、真沒禮貌啊這傢伙。

雖然也不是說完全不想談戀愛什麼的，好歹我也是女孩子嘛。只是我不會主動去尋找而已，算起來應該屬於順其自然派吧？

只要靜靜等待，也許那個我命中注定的人有天就會出現了，我是這樣想的。

…不過活到現在還沒把任何人看作戀愛對象，可能真的哪裡有問題吧。

「恩～說不定早瀨妳阿、其實有喜歡的人只是自己一直沒注意到？身邊沒有對你來說比較特別的人嗎？」

「……………………」

在聽到特別的人這個詞時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她』的臉，但是，感覺又不太一樣。

雖然她對我來說的確是比任何人都還要特別且重要的存在.........但應該不是戀愛的那中喜歡、吧。

如果要找個詞來形容的話，果然只有“家人”了吧。就像家人那樣的特別，讓我想保護她、想一直待在她的身旁。

但這說法卻冒出了一股難以解釋的違和感，纏繞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

…好像焦躁起來了。

「哎呀哎呀，難道被我說中什麼了？」

「哈哈哈沒有那種人啦」

一把推開那張笑的詭異且越靠越近的臉，我抓起背包站了起來。

「喔，打算逃跑嗎？」

「要回家了啦。我和樁約好了」

「啊啊，四班的倉坂桑啊。妳們感情真好」

「掰啦」

頭也不回地朝後揮了揮手，匆匆忙忙地小跑步離開了教室。

樁的班級離我的班級有些距離，還要爬樓梯才會到達。

一年級時雖然也不同班但好歹教室就在隔壁，沒想到升上二年級後教室隔的更遠了。

還想說分到同個班級就好了，結果卻是連兩年都不同班。

真是的...，有種想詛咒負責分班的老師們的衝動啊。

……不過雖然是這種情形，但我還挺常跑去樁那玩，所以其實也沒差。

「日向桑」

才正一腳踏上樓梯，就聽見上方傳來了熟悉的嗓音。

一抬起頭就看見樁正站在樓梯的最上階，而她看到我對她揮了揮手後表情一亮，接著就從樓梯上快步地跑了下來。

在樓梯上那樣跑很危險喔――我正準備說這句話時，就聽見了一聲急促的悲鳴從她口中溢了出來。

果然，樁一腳踩了個空，重心一歪就要跌了下來。

「樁！」

我趕緊衝上樓梯，在她跌落之前用手穩穩地接住了她的身子，才沒讓她摔著。

看了看懷中正死死抓緊我的樁，我拍了拍胸鬆了一口氣。

啊啊，還好來的及，真想稱讚自己的反射神經。

不過有句話我不曉得該不該說，因為樁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的手上，其實、呃、非常重。

所以很丟臉地，我的手像中風似地抖個不停。

再這樣下去兩人都會摔倒，於是我勉強用即將耗盡的腕力撐住她的身體，讓她重新站穩。

「謝、謝謝妳。日向桑」

「恩。還好沒摔到」

「對不起，給妳添麻煩了」

看著臉色嚇的發白卻還一個勁地對我道歉的樁，我不禁伸出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頭。

被剛才差點從樓梯最上階跌下的事情嚇壞了吧。明顯到現在還在發抖呢。

我在看到樁一腳踏空的時候也被嚇的心臟差點停了。不過，最後平安無事就好。

樁似乎還沒辦法平靜下來，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好了，我們回去吧」

「好…」

......沒什麼精神啊...。

感情細膩的樁一定還沒擺脫剛才的事情吧。

既然如此，那麼―――

「那個阿…剛才聽到我的名字所以往上看，結果樁的裙底風光就被我看光光了。

是說妳對這種事也太沒防備心了，以後要多注意點比較――」

嘎！？　

……在說什麼鬼話啊我！？

明明只是“想讓低落的她回復精神所以說個笑話什麼的逗她笑吧”這樣而已，為什麼這種沒必要說的話會自己跑出來了啊！

不、不對，這種事情不趁現在說的話說不定以後哪天樁的內褲就真的被別人看去了，必需要多加注意啊。這個就像我家人一樣的孩子，內褲被人看到什麼的如果發生的話絕對不可原諒。恩。

這種情況通常不是有個詞嗎？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父母心”？

「……………啊」

樁先是呆愣了三秒鐘，臉頰開始越變越紅。

然後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我的話讓她害羞了，樁以平常絕對不可能出現的速度落荒而逃。

……誒，想跑去哪啊ー！？

「等等我啊，樁ー！」

樁兩手捂著自己的雙頰，把我拋在身後一個人越跑越遠。

而被丟下的我茫然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都是女孩子沒什麼好害羞的吧～？”我轉頭向剛好從我旁邊路過的同學尋求認同，「我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啦，不過應該是早瀨妳的錯吧？」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

唔，好吧。

雖說過一段時間等樁自己冷靜後就會回來了，但我待在這也是閒著沒事，乾脆去找樁吧。

*

之後好不容易追上了樁，我們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樁剛才整個大紅的臉已經回復成平時的顏色了。

只是好像很想避免我提到之前那件事，變得非常健談一直阻止我發問。

不過對我來說樁能回復精神就好，那些事情就算了吧。

「啊，對了。樁的志願調查表寫好了嗎？」

「今天一發下來就寫好交上去了」

好快！？

「已經…決定好以後要做什麼了？」

「是的。剛升上高中時就想好以後到附近那所Ｋ大的教育系去讀書。雖然就我的成績來說，必須加緊努力才能考上呢」

「這，這樣啊」

雖然一般印象裡教育系都是國立大學設置的，原來私立大學也有啊...。

咦，去讀教育系…難道樁以後想當老師嗎？

「日向桑已經決定好以後畢業要做什麼了嗎？」

「……還沒開始思考這種事呢」

「才剛升上二年級而已，還有很多時間喔。不用太慌張，我覺得花些時間慢慢考慮比較好」

「恩」

越焦急是越考慮不出結果的，這種事我很清楚。

而且時間什麼的也還很多，這我也知道。

但即使如此我心裡的不安還是沒有一點消失的跡象。

「……對不起喔樁。突然想到等下有些事情，妳就先回去吧？」

「啊，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和樁分開後我回頭走了一段路，然後轉進一個沒什麼人的公園裡找了張長椅坐下。

其實並不像我說的有什麼事情要做。

只是想要一個人好好思考一下，所以來到這裡。

「………」

從書包中取出志向調查表愣愣地看著。除了名字那攔，其他地方全都還空白著。

就連樁都已經想好未來的方向了，但我卻還沒半點想法。

記得當我還是赤口樁，面對這個問題時，只是隨便想一下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寫好交出去了，但“現在”不一樣。

我已經清楚地認識到那個曾經失去過的“未來”是多麼重要的東西，所以這次無法輕易地決定。

過去的我以為隨便找間大學上學、隨便找間公司上班、然後為了生活而賺錢、每天快樂地活著就夠了。

如果現在的自己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那就照以前的想法過生活也不錯。

就算是隨意定下的志向，也可能從中找到自己未來想做的事。

就連爸媽也曾對我說過，我走我自己想走的路就行了。

（但是……）

但我還是很猶豫。

就連自己都不清楚在猶豫什麼，無法具體地說出來。

「啊」

一不注意，志願調查表脫離了我的掌控，在風的吹拂下飛向空中。

飄啊飄地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落地停了下來。

我趕緊起身打算趕快把調查表抓回省得又被風吹跑之際，發現有個人在我之前拾起了地上的紙張。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手上的紙張，或許是注意到我的視線，抬頭向我看了過來。

「…………………」

毫不游移像是能看穿一切的瞳孔。

溫柔的微笑。

「這個，是妳的嗎？」

平穩令人安心的低沈嗓音。

「是的」

「這樣啊。所以妳就是早瀨日向嗎」

「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這張紙上面有寫妳的名字啊。抱歉，擅自看了上面的內容」

面帶抱歉地將拾起的紙張遞給我。

「不會，謝謝你還特地幫我撿起來。不過您似乎認識我似的，為什麼......」

我按著高聲鳴叫的心臟緊盯著他。

和情緒不定的我相反，眼前的男性一副鎮定平靜的樣子。

「妳認識赤口瑠美嗎？我叫做赤口壬影，就是那孩子的父親喔。我從她那裡聽過妳的事情」

他的臉上浮現出愉悅的笑容。

那件事之後也過了好幾年了，不意外地看到了眼前的他臉上增加了不少皺紋、頭髮也比當時白了很多，讓我確實感到他老了的事實。

但根本來說一點都沒變，那股熟悉且懷念的情緒幾乎令我腳步不穩。

（……爸爸）

赤口壬影。

我還是赤口樁時的，爸爸。

（瑠美那個大嘴巴）

明明就一再跟她說過不要在爸媽面前提到我的事了，現在是怎麼回事啊？約好的咧？

還是說只有提到早瀨日向的事情，沒有說到關於赤口樁話呢？

「瑠美和小樁很常提到妳呢」

爸爸走到長椅邊坐了下來，所以我也跟著他一起坐下。

雖然非常在意她們到底是怎麼形容我的，但也有點不太想聽。

「雖然很想和妳見面，不過沒什麼機會」

呃，機會有是有啦，不過都特意被我避開了嘛。

瑠美也約過我很多次，但都被我逃掉了。因為感覺很難為情啊，不曉得該怎麼辦。

「有句話一直很想對妳說。陽織和小樁的事情，還幫瑠美解決了一些煩惱…謝謝妳。」

瑠美和樁這兩個，到底說了什麼啊。

「我並沒有做什麼阿」

「是嗎？那兩位都非常感謝妳喔，陽織也因為遇見妳的關係，明顯變得開朗了起來呢」

「……沒有沒有。我覺得她能跨越過去完全是她自己的力量喔」

「也是因為妳隱藏住自己，在旁邊悄悄地支持她，才讓她有了勇氣呢」

「…………」

這次我再也找不到理由，閉上了嘴。

啊啊沒錯，爸爸一直都是個說話不輸給陽織、能言善道的人啊

和陽織不一樣的是，臉上總是浮現著笑容。

注意到我變安靜的爸爸，再次把視線移向我手中的志願調查表。

「在考慮未來的方向嗎？」

「啊，是的」

「表格一個字都還沒寫啊......煩惱的話要不要和我談談？雖然我不能保證能幫助到妳」

「…………………」

我看了看爸爸臉上令人放鬆平靜笑容。

「其實……」

本來不想要依賴他人自己好好思考的，但遇上許久不見的爸爸，下意識地想像他撒嬌了吧。

我艱難地開了口，將煩惱的事情大略說了出來。

「喔喔，原來如此。妳現在傷腦筋的原因在於還不清楚未來想做什麼，所以不曉得該往哪個方向前進啊」

「是的」

爸爸思考了一下後，開口說道

「其實妳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只是沒有好好地正視那個想法，對它視而不見逃開了而已喔」

爸爸直率地眼神和說出口的語言，讓我心跳加速了起來。

就像一箭戳中了那個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弱點，心口一陣銳利地疼痛。

「其實妳已經決定好了吧，自己想走的道路、還有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在妳的心裡了不是嗎？」

「…………那個是…」

「好好正視那個答案，妳的煩惱就能找到出口。之後再仔細思考自己該怎麼實踐就可以了。時間還很多的」

還是一樣什麼都瞞不過他，其實他知道全部的事情吧。

看著眼前的人不禁讓我這樣想。

從以前就是這樣。只要有什麼煩惱或猶豫的事情，雖然爸爸不會直接給我答案，但總是會引導我該怎樣找到正確的方向。

既嚴格、又溫柔，可能還有些難以解釋的地方，但我最喜歡這樣的爸爸了。

「......我想做的事情嗎」

我期望的未來。

雖然還不怎麼明確，但確實已經在我的心中慢慢成型了。

想做的事情。想要的東西。我的未來的“形狀”

――似乎已經，慢慢抓住了什麼。

「那麼，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

爸爸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沒有轉過身，就這樣背對著我。

「願意的話下次來我家玩吧。和陽織小樁們一起。瑠美和我家那位，一定會很高興的」

「......啊，好的」

「啊啊，對了。最後可以問妳個問題嗎？」

「咦？」

他微微轉頭看向我，嘴角露出了微笑。

「妳現在，過得幸福嗎？」

我不清楚爸爸的問題是不是有甚麼含義在裡面，但我誠實地回答

「是的，我很幸福」

現在的我，甚至可以說太過幸福，已經沒什麼比的上的程度了。

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挺胸這樣回答他的問題。

「是嗎。這樣就好。」

「是的」

爸爸在聽到我的回答後，臉上露出了似乎很滿足的表情。

看著這樣的爸爸，不知道為什麼喉中一哽。

（現在很幸福...？）

在時間的流逝下有些東西一定會漸漸改變，這是不可避免的。

而那些東西有可能是肉眼看得見的有形體，也可能是肉眼看不見的。

――啊啊，原來如此。

過去的我可能一直無意識地在拒絕向未來前進。

才會一直無法在志向上下決定。

因為滿足於現在的狀態，所以只想維持住現況。

一旦做出了選擇，可能就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東西。

於是我只想像現在這樣幸福地過著每一天。我害怕著，未來。害怕改變。

如果我踏了出去，可能就再也回不到現在的樣子了。

不管是關於未來的志向，還是―――――關於她。

「那麼，我先走了。妳回家時注意安全」

正當我一頭栽進思考中時，聽到了爸爸關心的叮嚀。

「好的。那個......今天很謝謝您」

我微微低下頭向爸爸道謝，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深深的笑容。

然後再次轉過頭，慢慢地走了。

背影和以前一模一樣呢…我默默地目送他的離去。

雖然在發現是爸爸時頗為緊張，但在他獨特的氛圍下意外地冷靜了下來。

過去一直擔心哪天不小心碰到爸爸時該怎麼辦才好......

但還能再次相遇，真的太好了。

「啊哈哈......唉」

我望著天空嘆了一口氣。

真是的，我怎麼會這麼遲鈍啊。

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都沒注意到？

既然現在注意到了，就必須好好面對才行呢。

畢竟這也是願望的一部份。

該說是害羞，還是難為情呢？這種，鬆了一口氣卻又鬱悶的感覺。

第一次有這種情緒而不曉得該怎麼辦。該怎麼形容呢，總之非常不可思議。

人與人之間的連繫有著各種不一樣的狀態。

有的叫做友情、有的叫做愛情、有的叫做憎惡、有的叫做同情。

這些情感中有些堅強到怎麼搖都不會動，有些脆弱到一碰觸就碎裂了。

而它們的形成可以說是偶然，卻又是必然的。

只是因為肉眼看不見，所以無法確定它們的存在。

不過我認為，不管它們是以怎樣的狀態存在，人是不可能沒有這些聯繫獨自生活的。

而現在的我，和她之間的聯繫是什麼樣的呢？

過去一直堅信不移我們之間的聯繫是被稱作“家人”的東西，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雖然陽織可能把我當作是她的家人。

但我，卻不想這樣。

一直、一直喜歡著。

從以前，我就一直愛戀著陽織。

她比任何人都重要。

發瘋似地愛著她。

無論何時都想在她身旁。

賭上性命也要守護她。

雖然很像家人，但又有些不一樣。

只要一想到她，猶如思念或是愛戀的情緒就隨著痛楚一起向我的心臟襲來。

過去一直不曉得這種情緒的真面目而放在一傍，現在正視後終於理解這就是所謂“戀愛的心情”。

戀愛這種東西和我無緣，我總是可笑地這樣認為。

將心情整理的差不多後，把手中的志願調查表放回書包中收好。

志願嘛，姑且就先這樣吧。

現在的煩惱完全不在這裡。我未來想做的事情，在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時候似乎早就決定好了。

「妳這個對自己事情超遲鈍的大木頭」以前不太瞭解為什麼老是被周圍的人這樣說......

但似乎真的是這樣啊。

啊哈哈，到底要遲鈍到什麼地步啊我。

恩。不過那個一直暗藏在心中的情緒總算清楚地明白它的真面目。

所以現在該來好好考慮之後的事了

（但是，平靜不下來啊）

害怕改變現狀，但也同樣期待著未來。

雖說維持現在這樣也足夠了，但也有可能變得比現在還更幸福。

當然也是有失去的可能性，但我不想逃開然後以後後悔。

……雖然不曉得該怎麼行動才好。

不過現在就讓我，好好珍惜這個愛戀著她的心情吧。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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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標題我想翻“終於開竅的少女” w

應該很多人跟我一樣到了這話才驚覺原來日向還沒意識到自己喜歡陽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