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七團菌 于 2013-12-7 21:03 编辑
卤煮不开心{:4_361:} 所以拿BE泽福大众【。
前言：没错就是勃朗特的简爱！这样的名著我也能yy出百合真是够了！
CP：海伦 彭斯 X 玛丽亚 谭波尔
这是简爱幼年在封闭私塾的时期，讲述的是简爱的好友海伦 彭斯和玛丽亚老师的故事。海伦 彭斯长年咳嗽，最后患肺病而亡。
Chapter 1我叫海伦.彭斯，洛伍德义塾的学生，这是一所封闭式女子寄宿学校，纪律严明，条件苛刻。此时正是午餐前的休息时间，一月的洛伍德花园寒风凌冽，学校的学生大都聚集在花园蹦蹦跳跳，或者和女伴相依取暖。与之相对的，我作为不受欢迎的孩子，大部分情况都是一个人坐在偏僻的角落里看书消磨时间。“你这本书有意思吗？”我在翻页时抬头环顾四周以便活动僵硬的脖子，视野范围内唯一存在的人类——一名身材矮小、面容枯槁的幼小女性突然间开口问道。我知道她从刚刚便一直打量着我这个方向，但没料到她会主动搭讪，微微一怔后，我淡漠回答，“我很喜欢它。”“里面讲了什么？”她锲而不舍地追问，我把书——《拉塞拉斯》，谭波尔小姐推荐我看的一本，递给这位冒失的小姑娘。她饶有兴趣地接过，却在翻页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时丧失了热情。趁着这个空档，我将注意放在她身上，仔细观察起来：大约10岁的样子，苍白的脸色是营养不良的标志，五官也是极为普通，可以说绝对是位新来的、毫不起眼的小丫头。果然，略带失望地把书还给我，她便开始问一些新人常有的问题：什么是义塾、哪来的捐款、教师的情况……“谭波尔小姐是不是最好？”这个甜蜜的名字即使是从她丧失血色且裂开的双唇间说出，也带着鼓舞人心的温柔。我感到自己全身的细胞为之活跃、沸腾，咆哮着想将我满腔的爱意推上舌尖，再坦露给眼前这陌生的小姑娘。然而理智瞬间将我拉回现实，炽热的话语在口腔里过滤，一张口便被花园一月的寒风冻得平静下来。“谭波尔小姐人又好，又聪明，懂的很多东西，比别人都强。”我努力让自己的回答听上去只是普通的赞美，事实上成功了，她已经将问题的重心移向别处。【注：以上五句对话均摘自原文】这段短短的谈话小插曲不会对生活有任何改变。下午上课时，我忍不住又回想起谭波尔小姐向我介绍书本的场景，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监，知识渊博、讲课生动，更为重要的是为人温和、通情达理，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喜欢她、爱戴她，我，也不例外。可悲的是我清楚地知晓，自己的这份爱和她们所有人的都不一样。“彭斯！你这家伙又在想什么？纪律在你眼里是和你一样肮脏的破纸吗？！”斯凯奇德小姐——我严肃且差脾气的老师狠狠训斥道。我花了一会儿工夫才将思维转到她身上，茫然问道，“您说什么，斯凯奇德小姐？”她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将书扔在我脸上，“给我滚到教室中间罚站！”不得不说，这是一项酷刑。因为全校80名学生都在这教室上课，我就像被置于凸透镜的焦点上，窘迫和肮脏在每个人眼里被无限放大。我知道谭波尔小姐不会看我，她上课总是全神贯注，不会遗漏学生的任何细节。于是我轻松多了，紧绷着脸，盯着肮脏的鞋面，默默背诵起书里看到的美丽句子。
Chapter 2昨晚十分遗憾地没有能和谭波尔小姐说上话，她似乎在忙着什么，总是行色匆匆地穿行在教室、大厅。“查理一世在哪一年提出征收船舶吨税，和议会发生了冲突？”“1625年，小姐。”现在是斯凯奇德小姐的英国史课，她像往常一样训斥我不雅的行为和坐姿，也不会对我回答出其他人答不上的问题有欣喜的反应。我注意到昨天在花园里和我搭讪的小姑娘，她正在我的左下方向，史密斯小姐在指导她缝着布条。“彭斯！你又在看哪里？我敢打赌你一辈子都改不掉走神的坏习惯！去书库把那家伙拿来，我今天真是受够你了！”斯凯奇德小姐脸上布满愠色，我立刻去隔壁书库取出她常用的罚具笤帚，恭恭敬敬双手奉上，再摘下围巾，将裸露的脖子伸到她因发怒而颤抖的双手下。这双手抽起人来绝不软弱，她比以前多抽了五六下，才心满意足地让我将罚具还回去。走出教室便有液体从眼眶滑落，我没有哭，这些只是身体疼痛的产物罢了。——————————————————————————傍晚的游戏时间，我照例独自坐在炉火旁看书，那个矮小的姑娘主动和我搭话，发泄对斯凯奇德小姐的不满。简爱——接下来我们可以这样称呼她。“海伦.彭斯，快去收拾干净你的抽屉，叠好你的针线活计。否则，我去叫斯凯奇德小姐过来看。”【引号内摘自原文】一个班长不耐烦地命令我。我合上书，默默走去宿舍，在经过谭波尔小姐房间时鬼使神差地站住，伸手去摸冰凉的把手，“她的手一定也在这里碰过，这样——开门。”“门锁着唷。”身旁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试图开门的我吓了一大跳。“谭波尔小姐！不，我不是想开门，我，我只是……”“没关系，要进来坐坐吗？”班长的恐吓让我犹豫了一会儿，继而坚定地走进温暖的房间——谭波尔小姐走到哪里，都能让那个地方洋溢着她特有的、令人安心的活力与气息。想到这点我感到血液涌上脸颊，全身不争气地热起来，脖子上被抽打出的伤痕，争先恐后地散发出搔痒的讯号。我不由地扯了两下围巾。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的谭波尔小姐立刻握住我的手，并试图解下又脏又旧的围巾。“别！别！您上课时……都看见了……”“别动。”她温和又毋庸置疑地命令道，在我听来，这是比任何糖果都要甜上几万倍的命令。她纤长白皙的手抚摸着我脖子上的红痕，边缘修得圆滑平整的指甲滑过我的皮肤，激起让人战栗的波纹。身材修长的谭波尔小姐蹲在我面前，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宽阔白净的额头，浓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使得琥珀色的眼眸显得更加流光溢彩。此刻，这双惹人怜爱的高贵眼睛正紧紧盯着我，露出仁爱的神情。“我去拿点药。”美丽的天使起身离开，失去她目光的注视，我颓然倒在椅子上。几星期前的一个晚上，也是在这里，她给我冻烂的双脚上药，我耻于向她展示恶心的身体，然而她看起来毫不介意，托着我的脚，专心致志地涂抹药膏。我惴惴不安地享受她的温柔，却在想到其他人也有可能享受这种待遇时燃起嫉妒之火。绿色的恶魔控制了我的咽喉，让浓稠的爱不受阻挠地从唇间淌出，“我喜欢你，谭波尔小姐。”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我，瞳孔因为吃惊略微睁大，但随即换上了然的神情，唇角漾出温柔的笑，“我也喜欢你，海伦。”她低下头继续涂药，“对了，咳嗽好点了吗？”我原本不安、懊悔又期待的复杂心情立即被挫败取代。该死的我居然忘了，美丽善良如天使般耀眼的她，是每个人喜爱的对象，而她，也毫不吝啬地、公平公正地将爱洒向每一个人。我，哪里有资格奢望什么呢？回忆中的人影与现实重叠，谭波尔小姐回到我身边，用棉签细细摸匀药膏，“在想什么？”“啊！十分抱歉！我走神的坏毛病又犯了。”“在我这里不要说抱歉，忘了吗，海伦？”“不，谭波尔小姐您一直鼓励着我，可我却没有丁点儿进步。所以斯凯奇德小姐骂我打我，也是应该的……”我的话被谭波尔小姐的动作硬生生截住，她居然起身凑到我脸前，在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就像被有温度的羽毛拂过一般，微不足道的触感，却使我整个人因这突如其来的褒奖而发烧发热。“谭、谭波尔小姐……”结结巴巴地张口，我肯定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不管别人怎么对待你，海伦都是好孩子。”她琥珀色的双眸像磁石一样吸引我，我在里面看到自己羞涩的灰眼睛。 我希望您，像这样一直注视我，眼里，再无他人。
Chapter 3谭波尔小姐用精致的金属小勺挖出一块蜂蜜布丁，递到我嘴边，我却抿唇摇了摇头，她不恼，将布丁塞到自己嘴里，笑意盈盈地抵上我的唇，舌头和布丁一起滑入我的口腔。“唔……”缠绵甜蜜的吻，如她本人一样温柔。我仰头万分热情地迎合，伸手抱住她诱人的身体，胡乱地上下抚摸。然后，我醒了。懊恼地看着头顶昏暗的天花板，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频繁地做着这种梦，贪恋梦中可以独占的玛丽亚•谭波尔，又为淫秽的画面感到羞耻。三月已到，我的生活波澜不惊地继续，被打骂，被排挤，偶尔几个幸运的晚上，可以到谭波尔小姐的房间，喝杯茶吃些点心（大部分时候是我喜欢的蜂蜜布丁），聊一聊最近看的书。不过今天算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义塾的主人——波洛克赫斯特先生回学校巡查，谴责学校少女们的“娇生惯养”和“虚荣”①。不幸的是，简爱——之前和我聊天的小姑娘被他当做言语攻击的靶子，在所有人面前被训斥和罚站。下课后我带着一些食物去看她，她蹲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在悲伤中无法自拔，我叹着气安慰她，任由她搂住我的腰抱着我。“我正在找你，简爱。”谭波尔小姐的声音，“到我屋里来吧。既然海伦也在这儿，一起来吧。”【引号内摘自原文】我立刻拨开简的手站起来。不过谭波尔小姐看起来并不在意，转身向前走去。房间里生着火，谭波尔小姐一直呆在简旁边，听她发些痛苦，信任她，甚至吻了她的脸。我知道这一切理所当然，辛酸的醋意却不受控制地溢出来，直到谭波尔小姐转向我，“海伦，还咳得厉害吗？”“还好，小姐，我觉得不太疼。”只要她愿意看我、和我说话，我就该知足了不是吗。没错，我相信内心的喜悦一定击退了绿色的魔鬼。谭波尔拿出香草籽饼切成小块，在把我的那份给我时附到我耳边轻轻说道，“今天没有蜂蜜布丁了呢，抱歉海伦。”她香甜的气息吐在我耳廓上，微凉的唇似乎碰到了耳朵，我悸动地望向她优雅端庄的脸，在心里撒娇似的抱怨，“您真的不是在诱惑我吗，谭波尔小姐？”简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她的食物，没有在意我和谭波尔小姐的互动。饱餐之后，我们三人坐在炉火边聊起历史和自然——这些都是我的强项。然而讨厌的钟声提醒我们睡觉的时间到了，在门口谭波尔小姐和我们一一拥抱告别，也许是错觉，我感到她拥抱我的时间更长一些。沉浸在舒适的怀抱中，我不由得飘飘然起来，以至于错过了身后谭波尔小姐的轻轻叹息和为我流下的泪珠。“简，快走吧。”身旁的简仍回头看着，带着疑惑的表情，而我想起尚未整理的抽屉，变得焦虑起来，急急地催促她快走。②注① 洛伍德义塾生活条件已经很差，但是义塾的主人依然无理取闹、不近人情地提出苛刻的要求。注② 原文中，简爱注意到了谭波尔的叹息和泪珠。
Chapter 4寒冷总算从洛伍德撤退。五月，阳光整日照着洛伍德花园，到处金光闪闪，花儿开了遍地。但很多学生被伤寒和疟疾击倒在床，没有机会享受春日美景。我的咳嗽愈发严重，终于变成肺病，只能躺在床上，终日昏昏沉沉地嗜睡，由一个护士照顾我。谭波尔小姐以伤寒和肺病不同为由，将我安置在她床边一个挂着帐子的小床上。虽然住进了梦寐以求的房间，谭波尔小姐却很少在这里，毕竟外面有一堆病人和事务等着她处理。每晚等我快要入睡时，她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到我床前，握着我的手，被我央求着读一段书。“再念一段吧小姐。正是精彩的地方。”“你每次都这么说。”她叹息着拨开我额前蓬乱的碎发，温热的吻在上面停留了很久，“你该睡了。明明才14岁，却有惊人的强烈求知欲望。”“您喜欢吗，这样的我？”自从上次贝茨医生宣告我命不久矣之后，很多令人害羞的话，我都能毫不顾忌地说出口了。“喜欢，海伦很聪明，也是听话的好孩子。”她替我盖好被子，这次，吻落在唇角。一直徘徊在脑边的瞌睡铺天盖地般涌来，我终于带着满意的笑，沉沉睡去。生病没什么不好，除了经常咳得喘不过气，我可以享有谭波尔小姐额外的吻和爱意。尽管我知道，其他房间的病孩子一定也公正地享有它们。————————————————————一个晴朗的白天，我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恳求护士让我去花园散步，她不肯，受不了我的万般哀求，将我一个人留在屋子。我怔怔地看着摆钟摇晃，决定挣扎着下床。“海伦！”谭波尔小姐突然进入房间，焦急地扶住我，“我带你散步。”大概护士小姐告诉她的，我坐在花园长廊上，身上被谭波尔小姐强迫套上了好几件外套，思想飘向了别处。谭波尔小姐正蹲在一簇野蔷薇前，不一会儿折回来，怀里捧着一束刚摘下的鲜花。阳光洒在她脸上，衬出年轻和明艳的美丽，远远美过怀里的蔷薇。“喜欢吗？”她把花放到我手中。“嗯，最喜欢。”我凝视着她的脸。谭波尔小姐只让我在花园坐了一会儿，便扶我回房。我坐在床沿上捏着粉色的花瓣，思考着用什么任性的话语留住她。“我不怕死亡。它会引导我进入幸福荣耀之门。”谭波尔小姐背对着我没有说话。“我死了的话，不会造成任何亲属的心痛，也可以减少这个世界的错误。不过，我希望您可以，可以稍微，记住我一点。”“够了，别再说了。”谭波尔小姐疾步走来，用手心蹭着我的脸。“你不会死。我也不会忘了你。你是我最棒的学生，心胸开阔，知识丰富。我最爱你侃侃而谈的样子，胸有成竹、有着不输任何雄辩家的气概和成熟。”她一边说着，一边吻我额前的发，眉毛、眼睛、鼻子。“你的嘴唇如何可以吐出与你年龄不符的思想。”吻移到我的唇上。“你的智慧本应让你拥有快乐的生活。”下巴、脖子、耳垂。“唔……”我被吻得很舒服，紧紧抱住她。野蔷薇夹在两具身体之间，独有的清香肆意开来。“我好喜欢你，玛丽亚•谭波尔。”谭波尔小姐的吻回到唇上，一下一下地啄着。睡魔再度向我袭来，眼皮沉重地睁不开。失去意识之前，我感觉湿润柔滑的东西进入我口中，温柔地舔吮着。“一定是梦。”我喃喃道，又做那样的梦了。黑暗终于将我完全淹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痛苦地咳嗽了一阵，正碰上简偷偷溜来探望我，欣喜地和她聊了一会儿，互道晚安，她把脸埋在我脖子下面入睡了。我闭上眼，大脑里浮现出谭波尔小姐的身影，“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这样搂着您睡觉多好。”只是，不会有这样的如果了。————————————————黎明，谭波尔小姐回房时发现，海伦•彭斯死在床上，简爱在一旁沉睡。生者和死者的脸上，都带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喜悦平和。—fin—
后记：在我看来，海伦是个缺爱早熟的小孩子，谭波尔温柔、通情达理、知识渊博，因而海伦和她心意相通，把她当做唯一的精神依恋，希望独占谭波尔但理智却阻止她向谭撒娇、表达爱意。谭波尔爱每一个孩子，但海伦的思想超越了同龄人，为人随便却很聪明，因而谭对她格外关注，为她早早得病叹息流泪。原文中，谭波尔10年后离开义塾，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