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麦麦还小1 于 2013-12-14 23:57 编辑

《偷偷摸摸》

优雅的二楼总局咖啡厅里，悠扬的钢琴曲徐徐响起，这里走动着一群黑色衣服的人们，踏着规律的脚步声，每个人都遵循着轻声的规则。

Fate搅动着被子里的咖啡，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迎面走来的位男性直径坐在她的对面，惊动了她这一小小的安闲。

「Fate，涨工资了？」

对面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候」，Fate愣住，不明事理地点点头。

「真是的，你也太好了吧！」见Fate的动作他的声音提高一截，用力往桌上一拍「你又涨工资了，果然厉害呢。像我涨了也没用，工资全上交老婆，只留个我单身以前的零头，还要偷存私房钱。」

男同僚像诉苦一般，叫了一杯酒往嘴里直接灌进去，嚷嚷道「苦....实在太苦了！」

「什么狗屁幸福生活！老婆待在家，我这么辛辛苦苦的工作，钱还要全部上交！上交....上交你大爷的，这日子不是人能过的，出去喝个酒都没钱。」

「嗯。」

Fate静静地聆听着对面的男人说话，只是报以微笑，未曾开过口，一直都这么沉稳淡雅。末了，她对着男同僚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Fate你为什么结婚后的待遇和我相差这么多，明明我们是同一年结婚的，那高町教导官人既漂亮又贤惠，...」因为男同僚的话Fate的笑意加深「又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一杯深度的威士忌，人已经迷迷糊糊道出自己的心话。

男同僚断断续续，眼底遮住了光彩，红通的脸底映衬在Fate眼帘「那..那个，Fate你..真好啊...呐，告诉你哦.....知道我的私房钱藏在...呃...哪吗？嘿嘿，那个老太婆才找....找，不到呢！」人已经醉了，早已不知道自己正在说着什么。

Fate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跟你说哦，男人的....私房钱就..应该藏..藏在....存钱罐里，存折什么的狗屁！....一点都不有用！」

正当Fate正耐心听着他说话时，突然背后被双手碰了下，转过去看见另一位同僚正抱歉地向她点点头，闭合着双手不可奈何，小声提醒着「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Fate善意地摇摇头，浅浅地笑容依旧挂在嘴角「不客气。」

轻柔低沉的语气，通过介质传了过来

眼前的男同僚被那个人抬了起来抱走了，Fate静静地望着。

只是在最后眼神交汇瞬刻，Fate友好地点了点头，低声回应。

一切，就像一段短短的插曲，被风轻轻地捎了过去，只留下「刷刷」的纸业与风的摩擦声。

中午，Fate看着正在重播着这个叫《真心对话》关于夫妻秘密与诚信的综艺节目，靠在沙发上的墨绿色章鱼玩偶，舒服地抬起脚放在另一对双胞胎玩偶上，凹进的沙发中「咔吧咔吧」吃着饼干。

房里传来关门的声响，Fate转过身去看是谁，听着拖鞋「一嗒一嗒」的声音，人也走到了面前「Fate妈妈。」

「礼物！」

「嗯？」不记得有类似记忆，Fate从沙发上下来来到Vivio面前，看到她那「果然忘了」的异色大眼「什么礼物，难道是生日礼物！？」想了想，立马否定「不对，不对，Vivio生日是两个月后哦。」

Vivio皱起眉，生气地打掉她手上的廉价饼干，大叫「不是！」

Fate急忙从地上捡起来，拍拍上面没有的灰尘，再看看饼干的破碎情况「那是什么？」明显女儿的嘴都快嘟成了个肉丸了，又立马聪明的改了口「Fate妈妈会给你的了。」

话是这么说，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她又「咔吧咔吧」把饼干往嘴里送。

「就要现在给嘛！」Vivio一副撒娇的模样这对某人可十分管用「现在就去买礼物嘛！」

「Vivio...啊啊..下个月Fate妈妈发工资了就给你买好不好~」

「不是两天前就发工资了吗？」

Vivio憋了Fate一个白眼，那副别以为我不知道的表情，有着和她白色妈妈的能力——让Fate哑口无言，愣是说不是一句话。

什么Vivio这个月买了很多东西了，妈妈下次再带你买更贵的这句拖词都随着饼干屑咽入肚中，脑子里飞快运转着，嘴巴更快「咔吧咔吧」着。

「好吧。」

Fate低下头，闷闷点了点头，似乎豁出去了叫Vivio在原地等她，摇摇晃晃来到电视机旁，取下上面遮着的白色碎花布，从后面摸来摸去摸出了个小罐子

白白的花罐子因为跟碎花颜色相似，不仔细瞧，很容易看花眼。

愣是看了一会儿，Vivio挨过去，仰着头便是一语惊人「这是什么？」

「哦~Fate妈妈你存的私房钱呀！」

「哎！」

Fate熟练的动作一抖，手上的罐子有一瞬间像要掉了下来，女儿脸上不可思议和嫌弃地表情溢于言表。

「Fate妈妈坏坏的，竟然瞒着我们...为什么呀？」

Vivio拿了Fate放在桌上的饼干咬上一口，难吃的呸呸了吐掉。

可她还没问完，Fate羞得耳根都红了起来，做贼心虚的抱起小罐子往房间，留下疑问的异色双瞳中的不解。没一会Fate很快从房间出来，异常的神气洋洋道「走吧！」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她莫名其妙地披了一件大衣，大衣袋鼓鼓的，脸上有着与刚才不一样的得意。

「现在就去吗？」Vivio仿佛就像只有一看见Fate点头就会跳起来。

「当然咯！Fate妈妈又不是没钱~」说完，Fate大力拍打自己的大衣，得意得不行「Vivio要买什么就说，快点想好了再告诉Fate妈妈！」习惯性的翘起鼻子。

「哦，那...那Vivio要这个，这个也不错耶~」

拿出手上被人分发的传单，Vivio认真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而然地没有看见在说完那一句大话后，Fate酒红中的漂游，没听请语气中的信心不足

从娃娃店出来的Vivio望着怀里的黑色箱子，幼稚的脸庞扬起一抹笑容。双手紧紧抱着，走了几步便转回去对面的那人不满的喊了一声。

「快点呀！」

听到身后轻快的脚步声迅速跟了上去，急促的声音带着小小的抱怨。

「Vivio为什么走那么快呀，都不等Fate妈妈。么~」

听她这么说，Vivio小脸因羞耻，眉毛挤成一团，没好气地提高了音调「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这么丢人！后面那一句因为怕Fate伤心给咽了回去。

委屈酒红的双瞳连眨了几下，呆呆地竟然反问了「因为我什么？」

「哼—！」Vivio立马加快脚步不去理她。真是被她给气死了！

要知道，当Fate当着店员及自己的面倒出那大衣口袋的东西时，Vivio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人的口袋里只有硬币，还全都是1块、5块，最大的面额才20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在所有人面前一个一个数，她没看到收银员那怪异的目光吗？Vivio都感到没脸待在Fate身边说自己认识她了。

「Vivio...Vivio...」叫了几声都得到白眼后，为了不惹女儿生气，不明原因的Fate乖乖地跟在了后面。太阳底下，一个小影子后总有一个低着头的大影子，两人就这样走回了小区。

光彩明艳的蓝色玫瑰从院子探出个头，悄悄地打量着迎面而来的两人；绿油青葱的树荫下，斑斓破残的光斑印刻在脸上，踩在脚底；身边慢慢晃过几栋普通的家居小楼。

Vivio停下了脚步，高挂的门牌上明晃晃地挂着「高町」二字，转过头去无奈地看着身后躲躲闪闪的黄色影子。

到家了，那个人要委屈到什么时候？Vivio心里鄙夷道，眼底不知道翻过了今天的第N次白眼。

「Vivio，不要..以后不要告诉なのは妈妈哦。」从后头传来弱弱的惊呼。

「什么？」

正在两个人在门口说话的时候，屋里的一记响声打断了两个人。还没等Vivio反应过来，门突然从里面向外打开了，Vivio就感到身边如风一阵吹过，金长的发丝飘过她的眼前。

就如同一瞬间的事情，身边的人冲上去，抱住屋内的那个身影。

「なのは~」Fate柔和的呼唤。

由于总局教导官的文职考试是封锁式的，なのは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在家。留下几天份的两人生活费后，高町教导官清清爽爽地出门了；只留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母女。

「なのは妈妈！」Vivio也有要争夺回なのは妈妈的冲动。

Fate已经抱了过去，用脑袋蹭着从家里出来的なのは，幸福至极地再蹭了蹭她白皙的脖子。石板蓝移到了嘟着嘴的Vivio以及被快速藏在身后的娃娃，无奈地笑了——这是反射性动作吗？なのは招招手，让Vivio进门后反手关上了门。

家里果然焕然一新，连地上的饼干屑都不见了，光洁明亮的客厅，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放好Fate那一大袋饼干。厨房里正煮着东西，Vivio环视着四周，心里大喊，果然还是なのは妈妈最棒！

「Fateちゃん过来一下。」Fate原本就比なのは高，走动的时候基本是弯着腰，整个人从后背抱上なのは。疑惑地对上那突然转头透来的蓝月，应着要求坐上沙发脱下大衣放在一旁。「坐吧。」

像个乖宝宝纯红月般的双眼眨巴眨巴。

但在看到なのは从桌上拿出来的东西后，Fate就如晴天霹雳般愣在那，呆滞地微张开嘴巴。Vivio瞄了一眼心知肚明「嗯~那不是Fate妈妈的私房....唔唔。」

嘴巴被一张修长的手指被捂住，双手不满地挥舞着。

「なのは... なのは，怎么.....知道的？」疑惑地问着，虽然手在捂住Vivio的鼻子和嘴巴，但Fate的眼神一直在なのは脸上打转。~

「早就知道的呀。」なのは随口回着，手上开始当着两人的面倒开了小猪白罐子，当即「哗啦啦」的硬币像雨点陆续全部倒出，Vivio发现捂住自己的手随着响声越发颤抖。

「那，Fateちゃん，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少了四百元呢？里面只有十八元了。」

高町教导官还是一如继往的精明。Fate这点小动作她怎么可能不知道，Vivio这才明白自己怎么老觉得那小猪白罐子眼熟的原因，每每自己跟なのは妈妈去买菜，一有剩的零钱妈妈都会放进去，而且自己当时都有想存钱的想法呢。怎么说，なのは妈妈还是「股东」咯？

她担心地抱紧手上的娃娃「Fate妈妈，不会吧...」

怪不得只能买廉价饼干的Fate妈妈怎么会有钱，原来是拿的。不是私房钱，而且这个娃娃也是！

如果Fate知道女儿现在的想法，估计会更委屈地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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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一口气打开十几包饼干大把大把往嘴里塞，赌气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咽了下去，看着递水杯的なのは一愣一愣的，怕她难受轻柔地用手微拍她的后背。Fate假装看着温水皱起眉头，默默地听到身边脚步声「哒哒哒」走远，なのは又返了回来，向杯里放入冷冷的冰块。

「Fateちゃん。」なのは叹了极轻的一口气说道，声音也放柔。

「哼—！」金色的头用力一撇，压根不想理なのは，可能扭了太多次脖子都有点疼。

Fate瞪大眼睛，圆瞪圆瞪的模样跟桌上小猪白罐子含着泪水的样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淡淡的怒气一点点全汇聚在脸上，下一秒把脸撇过去——Fate已经很生气了！

「哼！」脖子又转到了另一边。好看的侧面却在なのは看来是冷的。

见她这样，なのは贴过去，撒娇般的抱住她的手轻轻摇着「不要生气了好不好~Fateちゃん？」整个娇软的身体贴着贴着，但还是因为Fate的不理睬失望地放松地拉开了一点距离。

不能保证Fate是真的生气不理自己的なのは还真有点担心。

「Fateちゃんe。」石板蓝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被冷落的难过而踌躇不安「抱歉..」

顿了，又加上句真挚的悔改。

「是なのは的错，なのは不对的，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好不好，Fate... ちゃん。」轻呼的嗓音，听在心爱之人的耳中，是永远的甜美，就犹如一颗浓稠香甜的奶糖，化开在心底。

「唔唔...」Fate努力做着思想斗争，偷偷瞄了眼なのは可怜的样子，淡金细长的眉头动了动。

「嗯？」

「真的，不会了吗？」她转过一半的身体等着なのは接下来的话把她哄高兴，红宝石碎亮的深瞳也看了上来「なのは，保证？」

可这句话真的把なのは问倒了，若有所事地思考Fate的含义。

难道，还有下一次？Fate的语气有些松动让なのは实在放心了下来。

其实なのは就算不哄她，Fate的目光也早就定不住了，一直都在悄悄地瞄着，像小动物的动作已经让人发现她坐不住了。

「嗯...」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回应的なのは疑惑地叫了声。

「是不是下次不会了而且就是なのは的错！」Fate急忙接上，如坐针毡，心里俞发烦躁略去了なのは的不解，一个劲地提高声音。

「...是。」なのは支支吾吾地应着，微微斜头。

「好吧，原谅你了~」话语刚落。

Fate再次展示了快速动作双手抱住なのは纤细的腰强行拉到到怀里，轻轻地蹭着，软乎的呼气散在なのは没反应过来的肌肤上，激得一阵害羞，钻进Fate怀里。眼中哪有一丝生气，早就被笑意遮住无影无踪，一个飞快地亲了一下なのは的脸蛋，Fate的眼睛都眯成条线，透出红酒光。

紧张一瞬间被瓦解，なのは浅笑的反应过来也回抱住她，回了一脸惊讶地Vivio个安心的眼神「Fateちゃん，不生气了？」

「有一点点了。」Fate本来就是很好哄的，嘴硬了会后连余下的怒气也像被雨水冲刷得一点不剩。只是没想到明明是自己偷偷藏好的..钱，本以为不会被发现，可却不仅早被发现了，连一切都已经知道。

「好吧，已经一点也不生气了~」

「只是有点可惜，本来是想给なのは买项链的。」

依然是往昔温柔的语调。

可能她只是抱着要给なのは一个惊喜的想法，无奈小小心思暴露在全家人眼下。Fate发觉了怀里人的一愣没有询问，闻着怀中なのは身上的体香。

なのは想明白了，懊恼刚才的做法。

就是个孩子似的，她的心思不全在自己身上吗？因为某些原因，对Fate来说想买给自己礼物都困难，却还是想买给自己。

自己好过分，因为无论什么时候，那纯红眸中绝不带半点杂质与污垢。

美丽到让人赞叹！

Vivio却数了数桌上的硬币，确定还真是18块。

原来这就是Fate妈妈的全部家当，同样也产生种自己是大坏人的感觉。

「好少。」Vivio顺手夹了块桌上的饼干放入嘴中，「呸呸」的又难吃到她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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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集市混杂着小商贩的喧喝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走着走着就到了深处，人稀了店面也零落起来，就像进入一道古老的巷子里，与外面相比寂静的可怕。

梧桐色的椅子摆在路边，店面的主人也不吆喝过来的人们，仿佛路边的客人不是自己的对象，只有等你买好东西叫他们，他们才会起身来收账。

一袭白裙出现在这片安静的巷子里。

她的脚步很轻，步伐没有急促，一家一家瞧着她要找的店铺。抬眸，望向天边，夕阳下镀上一层薄金的长发随风微微扬起，捎过秋天的气息，被伴侣夸奖后便在家中散漫的随意放下，看着手中的清单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真的这里有花盆买吗，Vivio真是给妈妈出了个难题呀！」

清盈的纯白色纱裙如花朵轻轻拂过水面，因为是白色的原因方便散热，可在太阳下走了老半天なのは也老些吃不消，认真找寻的侧脸写满了毫无办法。

「打扰了，请问这里卖不卖花盆？」找了一会，なのは发现一间廉价的杂货店，思考下还是大胆地去问了问。

「有呀。」靠在摇椅上在扇着风的男人忖了忖，抬起头下巴长满了刺刺的胡须，眼睛一瞥，深沉的眼望过来幽幽开口「里面就有，去找找吧。如果...没有的话就没有了。」

说完，连再看一眼的兴趣也没有，男人闭上了眼再次靠上摇椅。

なのは笑笑「谢谢，我自己去找一找。」

深吸一口气，なのは踏进门，和她想象一样糟糕，甚至更糟......简陋而凌乱，漆黑的墙壁，让人眼睛生疼的气味，更不是旁有着最新的食品，なのは都认为这个店里所有东西都是十年前的。

「花盆花盆...」なのは看到了头顶上还挂着「全场一元」那摇摇欲坠的木牌，伸手一扫，将头顶上面狼藉的小饰品推开「啊拉！」

「这个是！」

「哦，饼干呀。」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伸头看了一眼「一元四包，便宜的很。」

「我能尝一片吗？」なのは皱着眉盯着柜上熟悉的饼干包装「一片就好。」

老板眉头都不皱一下，爽快地打开三包「可以。」末了补上一句「不吃就去丢掉吧。」然后他带头面无表情吃了一片。

「真的有人买吗？进这么多。」なのは吃下一片后终于明白为什么如此廉价，摇摇手示意自己不吃了，然后指着脚下那一箱的量「没味道。」

不仅没味道还如嚼纸片一般湿了就会粘上牙齿，不碎又软软的，难吃到极点

——就算全送她都不要。

「肯定有人买，每个月我都卖的出去。你到底买不买！」老板阴着脸说出绝对的保证。

「抱歉，我真的不买饼干。」怎么说的なのは赶忙进入更里面寻找花盆，走之前却回头望了下柜上的那些饼干，石板蓝瞳转了一圈陷入沉思。

紧皱的眉宇，凝重的神态，抿紧下唇。

「なのは~」Fate扬起怯生生的微笑，这边的吸引力大得她不得不回头。

盯~

从十几分钟前なのは就坐在她的旁边，双眼盯着Fate一鼓一鼓的腮帮子，让Fate心虚的后背冒了一层冷汗，大把大把的饼干塞进嘴里，心早已不在电视上。

白色的腮帮子一动一动，Fate下足勇气「有..有事吗？」

「没。」留下这句话，那袭白裙飘过她眼帘，消失在二楼转角，而Fate被那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得心里发麻。等她再回过神时，电视里的内容早就放完，只留下没劲的片尾曲。

只是Fate没看到，なのは只是在她拆饼干包装时才会露出惊讶的表情。

早上，Vivio醒来刷牙洗脸，经过客厅门口时，看到坐在沙发上闭眼浅眠的Fate，一边放着拆开的饼干和早餐，一看就是吃完早饭又来「放松」的样子。

不理会，Vivio打开电视，故意放得大大声，但也只是让那美丽的脸庞不满地挤弄了下。

「咚咚—」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的动静，Fate闭上的眼帘缓慢地打开，还带着点迷濛睡意，望着一旁专注的女儿，自觉地下了沙发。「来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戴着鸭舌帽的快递员。

「你好，有你的包裹。」在看到突然出来绝美的女人愣在原地的快递员，结结巴巴说不上话后才反应过来，只是会偷偷瞄两眼Fate高挑的腿「高町家是吗？」

「是的，非常感谢。」

「请签收。」

仔细确认好地址后，Fate向快递员道谢以后接过地上的包裹，拒绝对方好心地帮忙。因为不知什么东西这么重这么大，只好往手臂上运用了些魔力，大到她只能露出个金色的头，肩膀都没在了包裹后面。

用脚关上门，Fate朝楼上叫道「なのは，有包裹~」只单单是抬着，手都快累酸了。放下包裹后，知道不关自己的事，她回到沙发上原本的地方。

「这是什么？」Vivio小跑过来诧异地问「Fate妈妈知道吗？」

Fate从沙发后顺过一包饼干，「咔吧咔吧」地又吃上了，转过头又摇了摇。

「是吃的吗？」Vivio蹦到包裹边，迫不及待地从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摸出剪刀，兴奋地去拆包裹袋，在看到箱子底部标上的食品标志的时候更卖力起来。

「真的是吃的，零食呢Fate妈妈！」

「哦。」明白不可能会是自己的，Fate换了几个频道。

Vivio打开箱子，那耀眼的光芒射得她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品种的饼干、巧克力、糖果...那份量多到让人出奇，硬生生地密不透风放满了整个箱子。

Vivio正想惊呼一声——万岁！突然，楼上轻盈的脚步声及绝对的命令打断了两人的思路。

「Vivio。」

后背的声音清冷地传过来「不要动，这些都是给你的Fate妈妈的。」

「什——」异口同声的两个叫声，一个是吃惊，一个是不相信。

「你不可以吃。」なのは穿着透白的长裙，栗红色的长发没绑在侧面，只是被条白色细绳系在后面，欲只能无奈地看着她们的目光看向自己。

「我要出门一下了，你们等会把碗收一下吧。」

不解释吗！

Vivio仰着头，可なのは却不可动容的样子。Fate放下饼干也跑过来看看，顿然也被那数量吓到了，紧张兮兮地来到なのは面前。

「Fateちゃん觉得哪种好吃的话就在那个箱子底下的表格上写就好了。」

Fate点头「なのは慢走~」

なのは轻声细语地说着今天要做的菜，揽上个菜篮出了门。不透一句包裹的来历。

她一走，Vivio憋气的小脸就露出来了。

算了算了，看着Fate那开心的样子，廉价饼干被晒到一边，大气的Vivio心里安慰自己——不就是一箱零食嘛~大度的Vivio就让给你好了！

话是这么说。

可是一个月后，Vivio的满肚怒气终于爆发了，咬牙切齿地盯着同样一模一样的包裹，又是同一个命令「Vivio不许吃，这个是Fate妈妈的!」Fate卧在沙发上，「咔吧咔吧」地嚼着巧克力糖，收到了异色大眼的怒斥。

而一切的根源，箱里底部贴着条纸条，写着「年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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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7000字啦，还记得半年前我还是个连1000都苦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