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gma7913 于 2013-12-30 23:49 编辑
大家好，這裡是sigma，聖誕節有感，於是寫了這篇文，但是因為寫速極慢所以變成跨年文了...{:4_353:}
標題來自於王力宏的歌：『你不知道的事』，內文是LILY視角，無糖。
可能有bug，文筆各種不順&不佳，傷眼還請多多包涵，有問題也請多多提出、多多指教orz
那麼，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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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能說是特別討厭，但絕對稱不上喜歡，所謂的聖誕節
門鈴響後的十五秒，轉開大門，帶著有些抱歉的笑容，你在門後出現。
圍巾擋住臉，但卻掩不住你有些憔悴的神情，雖然你盡了力壓抑著，就像在學校的時候那樣，與往日幾無差異的開朗著、笑著。
「快上來吧...」
「外面很冷。」
很沒必要的加了一句。
─不喜歡聖誕節
第四次了，你總是在聖誕節前夕被男友提分手，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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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被聖誕節討厭了呢...』
說完自己是如何地被男友要求分手之後，你這般開了自己玩笑，雖然我笑不出來。
『謝謝你聽我說這些，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麼，小事。』
(我怎麼會在意這些。)
是啊，我又怎麼會在意？
─最真實的心情都已經封鎖了，最在意、最想要的都已經放手了，我又怎麼會在意這些？
然而，在你站起身要離開的瞬間，我還是犯了傻。
『聖誕節那天，你可以來我家。』
『诶？』
『因為我沒有計畫，很無聊，想要找朋友陪。』
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呆住了。
我突然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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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坐吧，我去倒飲料。」
「啊、等等，讓我來吧。」
提起手中的袋子稍微晃了晃。
「順便弄餅乾。」
「...好吧。」
「LILY就先玩遊戲吧？」
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她也就逕自下樓去。
把遊戲機和片子取出放到桌上，然後坐下來發呆。
─時間在心中默默倒數著
腳步聲上來，她端著裝了餅乾和飲料的茶盤走進房間。
「LILY不玩遊戲嗎？」
「讓客人做這些，做主人的總是會不好意思，無法安心玩遊戲啊。」
「不會啦...是我來叨擾你的...」
「...快坐下吧，這樣我才能打電動。」
看到她的樣子，感覺有些不妙，於是我這樣說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抓起桌上的遊戲機，把眼光放到螢幕上。
遊戲片頭的音樂響起，抓了一片餅乾放進口中，沒有看她一眼，窸窸窣窣的聲音出現然後消失，她坐了下來，而我也進入了過關打王的世界裡，很專注的。
並沒有說謊，我真的非常專注在打遊戲，只是現在，心只有一半是我能控制的。
哭泣聲斷斷續續傳入耳裡，偶爾是模糊的字句。
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我繼續打著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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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提議之後，我馬上後悔了，連忙輕輕捉住你的手。
『等等，我想還是算了，剛才的就當我沒說過。』
『因為我是不會安慰你的，跟我一起過聖誕節也很無聊，我只會打電動。』
『這樣你的心情會更差吧。』
你沒有及時回答，卻在思考約十秒後微笑了。
『謝謝你...LILY。』
我不喜歡那個笑容，因為在那背後苦澀遠多於其他感情，不過我也不喜歡你其他時候的笑容就是了，尤其是開心地說著男朋友的事情的時候。
嘴角的那個弧度是道謝，以及歉然，對朋友的謝意與歉意。
所以我不喜歡。
而最後你還是答應了我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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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安慰，沒有傾聽，沒有抱不平，沒有分析討論，沒有一言半語，沒有任何動作。
我只是任由你在身後哭泣，哭泣著失戀的傷心，有時哽咽著自問是不是自己不好才會走到這個結果，有時是回顧你和他交往的細節和可能的分手原因。
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行動，只是持續的玩著遊戲，因為我不願意，也做不到。
要傾吐失戀心情什麼的，想講你就講吧，但我才不要聽，不要安慰你，不要幫你擦去臉上的淚水，那是朋友、姐妹在做的事情，我做不到。
去安慰一個自己喜歡但這感情卻永遠不會得到回應的人，未免太過份，太強人所難。
你知道嗎？每一次，當我聽你說你與他的種種，看你露出那種開心又羞澀的笑容時，胸口的痛苦糾纏簡直讓人想要乾脆把它撕個粉碎，不用再這樣痛到幾乎要窒息。
你是無辜的，因為我從來沒有讓你知道我的心情，但你同時也是殘忍的，明明有很多朋友，卻總是只對我說，那些關於女孩子的，最纖細最私密的心事，要我情何以堪。
所以我決定要把它隔開，設下一絲不苟的行為界線，建起嚴密的防護網，將情感的活動溫度降到最低最低，只要不被觸動，我就不會感到疼痛，就不會激動，就能像這樣波瀾不驚地聽你說任何事情，還能一邊輕鬆自在的玩遊戲。
「啊，差一點點。」
喃喃自語著，第五次挑戰失敗，明明只差兩滴血就能打倒魔王，HARD難度果然很難搞定啊。
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解釋著，儘管過去同難度同關卡同角色從來沒有失血超過一半。
(才不是因為她在身後哭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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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過去終於打完所有魔王，當放下遊戲機時，背後早已安靜許久，轉過身，只見來訪的客人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
挪動身子移到桌前，在一公尺外看著她的睡顏，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鼻子也紅紅的。
「...」
站起身，抓了床上的薄被隨手披到她身上，然後坐下繼續吃餅乾。
「不是跟你說過要做甜一點嗎...」
手不斷往盤裡伸去，一邊吃一邊低聲說著不會被聽見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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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倒數第三塊餅乾時她醒了。
「唔...我睡著了？」
「嗯。」
叼著餅乾，一手撐著下巴，我看著她把棉被摺好，然後穿上薄外套。
綠色的視線落下，眼神交會。
「不夠甜。」
「诶？我已經比上次多放一倍的糖進去了耶，連我家弟弟都覺得太甜了的說...」
「我還是覺得不夠，沒感覺。」
「もう...LILY真是的，明明平常不怎麼吃甜食的，怎麼對這餅乾就這麼要求甜度啊...」
「聖誕節不就是會讓人想吃很甜的東西的日子嗎？」
「哪裡是啦！」
不理會她的吐槽，抓起壺子給自己倒杯紅茶。
「唔...好苦...」
「就說餅乾太甜了嘛！」
「不會吧。」
吞下最後一塊餅乾，灌了口紅茶，然後再次吐了吐舌。
「唔...LILY其實不愛吃這餅乾的吧？為什麼要我做呢？」
「因為是聖誕節。」
正經的說著，講得煞有其事，雖然事實是不做得甜一點我會嚥不下去，因為蓋不掉你話語所帶來的苦澀，苦到讓我連味覺都感受不到的程度。
─但是，你不會知道這件事的
「真是的...就算是聖誕節也不必這樣啊，為什麼要這樣勉強呢？」
稍微有些不滿地說著，你開始翻起包包，拿出一個小盒子擺在桌上。
「給你，打開看看吧？」
拆開緞帶打開盒子，有著漂亮深褐色的甜點出現在眼前。
「這...」
平靜無波的水面掀動起來，拚命收束防護網，竭力地勒住、綁住那躁動的感覺。
「難得的聖誕節，還是吃想吃的東西比較好啦。」
「...誰跟你說我想吃這個了？」
「有啦，之前你...」
「才沒有。」
「明明就有！」
「沒有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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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情人節時，她做了手製蛋糕給男朋友。
『哼...還真好啊...』
當時實在是克制不住翻湧的妒意，我說出了原本不想說的話，儘管聲音壓得很小，依舊被她聽到了。
連假裝成是朋友在調侃的力氣都擠不出來，連忙想逃離現場，她卻露出有些驚愕的表情攔下我。
『ご、ごめん！LILY！我...』
趁著這時間把心情調整好，我搖搖頭。
『不用在意，我只是開玩笑。』
─不會讓你知道的，絕對
在心裡重複自己的決定，很冷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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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我沒有。」堅定的重複自己的否認。
「可是...這份布朗尼是以LILY的口味喜好來製作的耶...」
「如果你不吃的話，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它才好...」
「...」
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伸手接過布朗尼。
「你啊，還是先顧好自己吧，沒必要把我放在心上。」
「幹嘛說成這樣啦…」
「因為你的狀況比我還要嚴重多了，我有弄錯嗎？」
定定地盯著蛋糕，沒有看你一眼，我說了。
這是真心話，因為如果被你放在心上的話，那怕只有那麼一點點，都會讓我有不切實際的期待，所以我寧願不要，寧願把防護網鎖得牢牢，不讓任何心情洩漏出去，不讓任何訪客進來。
「可是，我做不到啊。」
「LILY一直對我很好，就算你說了不必， 我也沒辦法說不在意就不在意啊。」
抬起頭，看見你露出了苦笑。
「而且，我也希望LILY高興，希望自己做的甜點能合你胃口，想要看到你開心的樣子。」
「不知為何，有時就是會有這種想法…」
「這樣的想著，不知不覺就做出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把我辛苦建起的防備輕易弱化，然後才用那過分無辜的適中微溫燙傷我的心？
「唉…拿你沒辦法…」
─但是，我還是不會說的
「我再去弄些茶，都冷掉了。」
「啊，我來弄吧，LILY坐著就好。」
「到底是有多喜歡弄啊你。」
「要你管。」
假裝投降的樣子，然後，利用吐槽或是揶揄，適當的轉移開去，欺騙你，也欺騙自己。
你笑著走出房間，留下我一個人。
伸出手指捏了一塊布朗尼放進嘴裡，濃郁綿密的巧克力蔓延開來，苦澀揉合在適當的甜味中，化在舌尖，滲進心裡，那是深沉而複雜的滋味，就像此刻的心情一樣。
─你不會知道的
─你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你身旁，卻不像你其他朋友一樣，在你笑的時候和你一起笑，在你哭的時候安慰你。
─你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對你說恭喜，當你和他成功交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沉默不語，當你因為情人節到來而感到欣喜，因為失戀而傷心難過時。
─你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的聖誕節我都要求你做那麼甜的餅乾，不管那一年你是遇上失戀了，或是與男朋友開心的過節去了。
─你不會知道當你每一次轉身時，我的心上就多加了一層冰冷的防護網，緊緊勒住，留下凍到不會感覺痛的痕跡，你也不會知道注視著你的背影的我的眼光，那溫度的熱切，幾乎要把我自己燒傷。
─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在意你，多麼希望能一直注視著你，多麼喜歡你，多麼希望你也能喜歡我，希望你的眼中能只看著我一人。
全都是，你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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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感謝閱讀，sigma也在這邊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